“是你——”楚云天也瞬間認(rèn)出了余生安,表情陡然陰沉了下來。
提起昨天,楚云天就是一肚子火。
嘲諷王天鑫不成,反被余生安打臉,如此也就罷了,最令他大動(dòng)肝火的是,余生安給他取的綽號(hào)“馬后炮”,幾乎一夜之間傳遍圈子。
就連他朋友,昨晚都打電話問他怎么回事?
“誰讓他們進(jìn)來的,???誰?”楚云天臉色鐵青,指著余生安就是怒氣沖天的大喝起來。
房屋中介的員工們,被嚇得渾身一顫。
岑心悅、黃雨更是滿臉茫然,甚至有些害怕。
店長(zhǎng)匆匆跑來,擦汗道:“楚總,他們是租客。”
“租客?咱們不要這種租客!”楚云天大吼,給余生安撂臉色。
“呦,馬后炮又開始放炮了??!”余生安嗤笑。
“誰馬后炮?啊,小癟三,你罵誰呢!”楚云天炸了,堂堂大老板直接擼起了袖子,看樣子就要開打。
“爺爺罵你呢,乖孫子,想打架是不是?來來來,有種往這砸?”余生安指著自己腦門,一臉匪氣。
媽的,老虎不發(fā)威真當(dāng)我是病貓???
“我艸……”楚云天氣得肝顫,抓起前臺(tái)桌子上的招財(cái)貓就要?jiǎng)邮?,店里員工哪里敢讓老板動(dòng)手,連忙阻攔。
“哎哎哎,楚總楚總,您消消氣,別別別動(dòng)手。”
“給我弄死他,艸,弄死了責(zé)任算我的!”楚云天沖員工大吼。
然而員工們也不傻啊,咱就是來打工的,又不是來賣命的,給多少錢辦多少事,一個(gè)個(gè)自然雙眼望天,在那裝死。
“余生安,我們走吧!走吧!”
岑心悅黃雨早就被楚云天那瘋狗姿態(tài)嚇壞了,此時(shí)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連忙拉著余生安走人。
余生安瞧著身邊有女孩子,到底沒硬抗,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楚云天罵天罵地一通,也沒追出去,看來那瘋狗姿態(tài),也是仗著有人拉架,知道打不起來。
“余生安,怎么回事?。繃?biāo)牢伊耍?rdquo;離開房屋中介后,黃雨拍著酥胸,一臉余悸未消的模樣。
“仇家見面分外眼紅,跟你們沒關(guān)系。”余生安剛說完,又意識(shí)到什么,一臉歉意:“不好意思,牽連到你們了,那房子算是飛了。”
“沒關(guān)系!反正又沒交定金。”岑心悅搖了搖頭,看向余生安眼神充滿了好奇:“你怎么跟他結(jié)仇了?”
“沒什么,他跟我朋友有點(diǎn)矛盾,然后就跟我鬧得有點(diǎn)不開心,男人嘛,你懂的。”余生安不想解釋太多。
“哦。”岑心悅不再追問。
余生安問道:“那個(gè),你們還有備選方案嗎?我?guī)湍銈內(nèi)タ纯矗?rdquo;
岑心悅一愣:“備選方案?……哦哦,你是說房子吧?沒有了!”
就在這時(shí),黃雨忽然道:“慘了慘了,今天下午再找不到房子,下周房子就到期了,我們好容易攢的兩天假還沒找到房子,下面恐怕要麻煩了。”
余生安聽到這話,頓時(shí)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吧,你們要是不嫌棄,先搬去我房子里住下來,然后再慢慢找房子。”
“啊,這方便嗎?”黃雨略顯遲疑。
“方便,我租的是三室一廳,就我一個(gè)人住,住你們綽綽有余。”
“這……”黃雨看向岑心悅,不管怎么說,她還是很相信閨蜜的判斷力的。
“那就麻煩你了。”岑心悅道。
“不麻煩,你們也是因?yàn)槲也鹏[出這事的,對(duì)了,搬家需要我?guī)兔幔?rdquo;余生安問道。
“不用不用,東西多,我們叫搬家公司就好了。”黃雨緊張的連忙擺手,她可不想讓余生安看到她們內(nèi)衣亂扔的狗窩。
“行!我住在都市麗景7幢二單元202室,你們?nèi)グ峒野?,我回去把房間收拾一下,到了叫我。”
“好的。”黃雨連連點(diǎn)頭。
等到余生安打車離去,黃雨一臉激動(dòng)的道:“悅悅,你覺得怎么樣?我感覺他就算不是富一代富二代,身份地位肯定也不差!那家可是連鎖房屋中介啊,那老板見到他,臉都綠了,敢跟這種人斗,肯定差不了!”
“什么呀,我怎么瞧著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岑心悅翻了翻白眼。
“你怎么總把人想得那么不堪?是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黃雨一臉氣餒。
“不過,你別說,他看起來確實(shí)不太像是一般人!”
黃雨眼睛頓時(shí)亮了起來:“是吧是吧,我也這么覺得!我覺得,他可能才開始創(chuàng)業(yè),說不定為了事業(yè),把房子都賣了,所以才出來租房子住。哎,悅悅,你說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跟他們一起同甘共苦的女人?”
岑心悅翻了翻白眼:“我的姑奶奶,你不會(huì)已經(jīng)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吧?”
黃雨嘿嘿一笑。
“沒救了!”岑心悅嘆氣搖頭,眼眸深處卻閃過一絲好奇。
……
……
余生安說回去收拾一下房間,其實(shí)也沒啥好收拾的,畢竟房子昨天才租到手,屋子里也沒什么雜物,最多擦一下灰塵、開窗透透氣罷了。
不過,在回去的路上,他順便拿了快遞。
這是一箱書籍,全是關(guān)于古玩類的書籍,比如《文玩雜項(xiàng)》、《瓷器收藏指南》、《品珠賞玉》、《歷代織繡》……等等。
一箱子二十幾本書,看著不多,卻足足花了他三千多大洋。
余生安之所以買這些書,自然是因?yàn)橄胩と牍磐嫒Α?/p>
他仔細(xì)斟酌過,他這諦聽之能在這盛事大都市中,最適宜的行業(yè),無疑是拍賣行鑒定師之類的,無論是奢侈品鑒定師、還是古玩鑒定師等等。
只要能力不出問題,幾乎不可能打眼。
不過,讓他去做鑒定師,他暫時(shí)并不愿意。
一方面暫時(shí)不差錢,另一方面他現(xiàn)在主要目的是找到師父,報(bào)仇雪恨。
朝九晚五的工作,不適合他尋找?guī)煾浮?/p>
如果成功報(bào)仇雪恨的話,他或許會(huì)利用特殊能力從事這一行,所以買書既是為未來做準(zhǔn)備,也是為了當(dāng)下。
畢竟若是再次撿漏一二,經(jīng)濟(jì)無疑會(huì)更加寬裕。
回到家,余生安拆開箱子,拿出一本《故宮竹木牙角圖典》放在手中。
書很厚,很精致,全書都是堅(jiān)韌的銅版紙,隨便翻開一頁,精美高清彩圖躍然紙上,配上旁白資料,令人一目了然。
余生安隨便掃了一眼,便合上書本,放在膝蓋上,一只手按在封面上,閉上眼睛。
他在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