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馨寧的閨房典雅又溫馨,滿屋的淡然香氣仿佛有著凝神靜心的效果。
岳清泉躺在柔軟寬大的雙人床上,好像是個委屈巴巴等待寵幸的妃子。
床很軟也很香,只是岳清泉此時心中卻并無多余雜念,他感覺到了異常。
身體燥熱的好像被火烤著似的,體內(nèi)兩道暖流如同兩條小蛇到處亂竄。
從腰腹源起,隨即貫徹游離周身四處,那種感覺癢癢的又難耐。
岳清泉口干舌燥,他很想爬起來喝口水,可身上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身了,重若千鈞。
想起來又起不來,想馬上入睡又無法立刻沉睡,這種狀態(tài)像極了冬天的早晨剛睡醒又不想離開被窩的迷糊朦朧狀態(tài)。
身體的血液流動的更加快速,岳清泉暈乎迷離狀態(tài)下,幾乎能聽到心臟在砰砰有力的跳動。
熱。
岳清泉直感覺整個人好像都被放入了火堆烘烤,血液像是火舌肆虐在全身上下。
身上使不出力氣,皮膚的溫度也在變高。
岳清泉身體本能的蜷縮起來,他緊緊的蓋緊被子,明明很熱,熱的恨不得將身上的衣服全都撕碎,可是沒有被子遮蓋后卻又會突然變冷。
身體內(nèi)部在燥熱難耐,可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又會驟然變冷。
岳清泉整個人都蒙在了被子里,這種忽冷忽熱的狀態(tài)簡直是生死不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清泉費(fèi)力的保持著精神的一絲清明,他實(shí)在想不明白,晚上只不過是吃了點(diǎn)大補(bǔ)的飯菜而已,身體絕對不會變成如此狀態(tài)。
補(bǔ)多了的后果,最多只是流鼻血吧?怎么還會感覺到冷?
藥浴?
岳清泉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白天在后院見到張姨在弄的許多中草藥,而且她還在熬制著。
晚上吃過飯后,正是張姨安排的去泡了充滿藥汁的浴缸里進(jìn)行了藥浴。
再一想張姨白天那詭異的身法動作,完全不像是個老年人的表現(xiàn),說不定這其中還藏著什么秘密!
岳清泉越想越有些心慌,難不成自己是被下了什么奇怪的藥嗎?
‘啊……’
岳清泉痛苦難受的終于忍不住呻吟了聲,他已經(jīng)沒法再繼續(xù)思考,他最后保持的一絲清明理智,也要被完全占據(jù)掠奪了。
‘咯吱。’
臥室的門被推開。
岳清泉沒力氣睜開眼睛去看一眼是誰進(jìn)來了,他連說話的力氣都做不到。
忽地,一只手探進(jìn)岳清泉將自己包裹的緊緊的被窩中。
滑嫩溫柔的小手直接以掌心覆在了岳清泉的小腹,輕柔安寧。
溫柔的手掌觸碰在小腹處時,岳清泉明顯感覺到身體的燥熱似乎在漸漸的減弱了。
體內(nèi)那兩股如小蛇般的暖流有了引導(dǎo),不再是到處亂竄的姿態(tài),而是開始變的很規(guī)律起來。
順著腰腹,流轉(zhuǎn)到腿間,再匯聚臍下,而后由胸膛一線流轉(zhuǎn)……
被子似乎被掀開了。
岳清泉急促的呼吸著,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他什么都看不到,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過之前僅僅暴露在空氣中就會感覺如同在冰窟里的寒意沒有再次侵襲肌膚。
‘呼……’
岳清泉的呼吸漸漸變的平穩(wěn),很舒服,舒服的讓他的精神松懈轉(zhuǎn)而漸漸入睡。
身體也在變的莫名清涼起來。
原本揉按在岳清泉小腹的手抬起,如白蔥般的指尖蘸取了點(diǎn)一旁器皿內(nèi)的粘稠紅色液體。
“主人,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恐怕不足以作為溫養(yǎng)的暖床。”
張姨雙手端著布滿古怪花紋的器皿說道,“這份辛苦熬制的五方百草液用在他身上會不會浪費(fèi)?”
指尖因?yàn)檎吵砑t色液體顯得有些妖艷的陳馨寧側(cè)目,她打量著緊鎖眉頭閉目熟睡的岳清泉。
她伸出手指,將指尖的液體點(diǎn)在岳清泉的小腹。
“這么多年難道你還見過更合適的嗎?”
陳馨寧的指尖蘸著紅色液體在岳清泉的小腹滑動起來,時不時的又伸手蘸取一些,似乎是在涂抹著。
“十年前的種子,如今成長許多,還好一直沒有破了元陽之身,倒是省事不少。”
“可萬一他在這期間被哪個女人迷住而破了元陽身,那我們可前功盡棄了!”
陳馨寧滑動的指尖忽停,她皺了皺眉說道:“安排一下,多注意些他平日接觸的女人。”
張姨連連彎腰點(diǎn)頭,“明白主人。”
待器皿中的五方百草液使用的差不多了,陳馨寧也停住了手。
在熟睡的岳清泉小腹上,一副囊括他腰腹兩側(cè)腎臟位置,以臍下三寸為核心的奇異圖案描繪完成。
陳馨寧再次細(xì)看片刻,終于滿意的帶著張姨離開了房間。
而沒用多久,這副如同血液般的液體描繪的圖案漸漸隱沒不見……
‘磅!’
巨大的摔門聲將岳清泉從夢中驚醒。
睡夢中,岳清泉做了個無比怪異的夢,時而被火海蒸煮,時而又突然被丟到南北極地的冰寒地帶。
最后好像是終于有人拉了他一把,讓他脫離了又熱又寒的處境。
岳清泉揉揉頭還不等睜開眼睛,耳邊已經(jīng)響起暴怒無比的聲音。
那聲音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擇人而噬。
“岳清泉!你,居然在我媽媽的房間里!你竟然躺在我媽媽的床上!”
林初月瞪大眼睛,手里隨手拿過一個靠枕砸向岳清泉。
“你個混蛋,你個吃軟飯的惡心男人!”
岳清泉連連被林初月用靠枕砸了好幾下終于恢復(fù)了清醒,他隱隱回憶起昨晚的事情。
陳姐是讓他陪著一起睡覺的?。?/p>
一起睡覺!
岳清泉瞬間一個機(jī)靈,他忙檢查身上,睡衣被解開了!
他不顧身旁林初月目瞪口呆的樣子,掀開被子直接查看睡褲,甚至還扯開睡褲看向更里面些……
好像沒有真的做什么?
岳清泉深深松了口氣,他昨夜故意將睡褲系的有個特殊記號,如果睡褲被打開過,即使再被人系上也會破壞那個小記號。
沒做什么就好……岳清泉心底不由得慶幸,不過他一時又想到,如果真有那一天了,當(dāng)天晚上一定要喝很多很多酒,直接睡死過去,想做啥也做不了!
可是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岳清泉拍拍腦門,怎么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怎么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呢。
“岳清泉!你還有沒有臉!”
林初月哪里管岳清泉此刻到底都在想著什么,她只恨不得宰了眼前這個輕浮惡心的男人。
竟然當(dāng)著自己的面解開睡褲,還緊張的往里面看……這是什么混蛋??!
“我的臉還在啊。”
岳清泉扯開林初月砸他的靠枕,他摸了摸臉故意氣道:“大侄女,你看我這張臉是不是還很帥?”
“我?guī)浤銈€大頭鬼!”
林初月就差撲上來咬死岳清泉了,若不是顧及身份,她真恨不得咬死眼前的惡心男人。
“我問你!你為什么在我媽媽的床上!”
岳清泉微愣,心中念頭急轉(zhuǎn),他露出一副顯得很‘慈愛’的模樣說道,“閨女,你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什么!”
“我都跟你媽媽睡在一起了啊,我真的是你的爸爸了啊!”
“睡……睡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