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看到李瀟的動作,直接被震懾住了。
然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李瀟竟然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來,自顧自的掏出一根點上了。
東哥盛怒,抬手一巴掌拍在茶幾上,起身指著李瀟怒道:“你敢耍老子,給老子揍他!”
下一瞬間,李瀟已經(jīng)站在了茶幾上,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把家伙事兒,斜斜的盯著東哥的額頭。
東哥瞬間傻了,雙腿開始發(fā)軟。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今天出來要個債,這欠債的竟然隨身攜帶者槍!
東哥雙手慢慢舉了起來,至于他的幾個手下,看到這一幕,自然都嚇得不敢再動了。
“哎,外面怎么沒動靜了?該不會出什么事兒了吧?”房間內(nèi),蘇彤無比的緊張。
蘇彤正要開門,蘇霍立馬將門給按住了。
“這是他自己的事情,讓他自己解決,你出去只會添亂。”蘇霍說道。
“要不,報警吧?”蘇彤小聲道。
“報警要是有用的話,寧城不會有這么多要債公司了。”蘇霍說道。
“那怎么辦啊,萬一李瀟出事兒了咋辦?”
……
“出去說,別嚇著我家里人。”李瀟輕聲說道。
“好,好,出去說,依你。”東哥趕緊點頭答應(yīng)。
這李瀟要是一激動,扣下扳機,他的腦漿當場就要飆出來了。
李瀟可是個欠了十億巨債的人,東哥覺得他完全能做得出這種事兒來。
東哥舉著手,慢慢的走出了房門,他的幾個手下,一個個都警惕的跟了出來。
李瀟威脅著東哥走到了樓道里面,又將樓道的門給關(guān)上。
“大哥,您是混那條道的?”東哥小聲的問道。
“哼,修羅道。”李瀟哼一聲回答道。
“哥,能先收起這家伙事兒來么,怪嚇人的,萬一走火了不值當啊。”東哥顫顫巍巍的說道。
李瀟壓根就沒有要動槍的意思,他不緊不慢的將槍別回了腰間。
看到李瀟收起家伙事兒,那東哥總算放下了心來。
李瀟忽然伸手,薅住東哥的后腦勺,往墻上撞了上去。
“咚~”一聲悶響,東哥腦門破了個洞,鮮血流了下來。
“下次再來騷擾我的家人,我把你們?nèi)拥綄幗锶ノ刽~,滾!”李瀟沉聲怒道。
他們并不是不想動手,可李瀟的身上有家伙事兒,他們可不敢動手。
于是,幾個人架著東哥灰溜溜的跑了。
李瀟回到家中,只見蘇彤站在臥室里,探著腦袋往外看著,客廳里好像也沒發(fā)生什么沖突,看到李瀟進門,蘇彤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都走了?”蘇彤問道。
“被我打發(fā)走了,以后應(yīng)該是不敢亂來了。”李瀟說道。
“李瀟啊李瀟,你最好別得罪那些人,那可都是寧城的毒瘤,別說你招惹不起,就是我們蘇家都招惹不起。”蘇霍訓(xùn)斥道。
“他們什么來頭?”李瀟問道。
蘇霍解釋了一下,原來這些人是在寧城的道上混的,這東哥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混的小有名氣。
今天李瀟給了他一點顏色看,這東哥不知道李瀟的底,他日后怕是要報復(fù)。
這件事情,李瀟得想個辦法擺平才是。
“爸媽,您二老放心,我保證他們?nèi)蘸蟛桓以偕祥T找麻煩,我出去一趟。”李瀟說完,便出門去了。
李瀟騎著一輛共享單車,來到不遠處的一處小區(qū)里面,走到一個熟悉的門房外,敲響了房門。
不久,一個年過半百的小老頭將門打開,老頭看到李瀟的瞬間,潸然淚下。
“少爺,您來了,快進來!”老頭將李瀟迎入客廳。
這老頭叫徐天,給李瀟的父親開了二十年車,是李世川最信任的人。
“天叔,最近過得怎么樣?”李瀟坐下來問道。
“多謝少爺?shù)胗?,我還行。少爺,東家死的冤??!東家那么好的身體,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就病死了??!哎,可是我沒什么本事,沒有辦法給東家伸冤,我愧對東家啊!”老頭無比悲慟的說道。
李瀟拍了拍徐天的肩膀,他是個老實人,商場那些門門道道,徐天自然應(yīng)付不來。
“天叔,我爸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李瀟問道。
“恩!你稍等一下!”
徐天起身,將地上的毯子掀開,打開了地板上的一個暗格,將里面一個木盒子拿了出來。
“少爺,這是東家留給你的。”徐天說道。
李瀟將盒子打開,只見里面一摞房產(chǎn)證,十幾片鑰匙,還有張銀行卡和一封信。
李瀟拆開信封,原本他以為父親會在信中告訴他點什么,結(jié)果信的內(nèi)容格外簡單,只有一句話:
瀟,遠走高飛,過普通生活。
看來,李世川是不想讓李瀟替他報仇,因為李世川不想李瀟涉險。
“天叔,您伺候了我爹大半輩子,鞍前馬后從無怨言,這些送給您,當我給您的養(yǎng)老錢。”李瀟說道。
“這可使不得!這是東家留給少爺你的。東家生前給我的錢,已經(jīng)夠我養(yǎng)老了,少爺您收好。”徐天連連擺手說道。
這是李世川留給李瀟的后路,銀行卡不知道有多少錢,但是光是這些房產(chǎn)也價值不菲了。
“天叔,我爸生前有沒有欠過什么人錢?”李瀟問道。
徐天趕緊起身,拿出一個黑色的本子來,遞給李瀟說道:“少爺,這是東家生前的賬單開銷,一分不差,都是由我記錄的。至于你說的欠人錢,東家從來沒有以私人的名義外出借錢。哪怕是公司倒閉那會兒,東家也沒向任何人開口。”
李瀟明白了,那張一億的欠條,是黃奕果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