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濃的咖啡味道,在空氣中淡淡的飄散開來。
“還是那個味兒。”
林羽夕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動情地說道。
看著林羽夕精致的臉龐,歐陽差點就沉醉過去,但是他還是刻意保持自己的清醒,因為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做一件大事。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最關(guān)鍵的時候了,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他對林羽夕說:“你稍等一會兒,我忘記拿方糖了,現(xiàn)在就給你去取。”
林羽夕微笑著點了點頭。
歐陽站了起來,迅速離開了這個涼亭,往豬舍的方向跑去。
可能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要跑向豬舍的方向?
但是他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之所以跑向那個方向,那是因為他把那瓶藥藏在了豬舍里面。
進入豬舍后,歐陽正在彎腰尋找藥瓶,突然腳底被一個東西擊中,身體失去了平衡,啪嗒一聲倒在了豬舍中。
七八頭紅著眼睛的大公豬,嚎叫著撲了上來……
“他已經(jīng)死了,死因是被侵犯而死。”
看著那具慘不忍睹的尸體,作為探長的冷蝶兒,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
因為現(xiàn)場實在太慘烈,所有女孩子都避開了,包括林羽夕。
另外一個探員說:“他身上除了被動物傷害的痕跡之外,我們還找到小腿的一處傷痕,看起來并不是被動物造成的。”
一個探員指著歐陽的尸體。
冷蝶兒低頭一看,果不其然,有一塊看起來像銅錢一樣大的黑色傷痕,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很顯然這是被重物擊打留下來的痕跡。
她對同事說:“你們先把尸體弄回去吧,我有點事情還要去完成。”
其他的同事點了點頭,開始分頭行動起來。
歐陽在豬舍里面受到了襲擊,一不小心滑倒,被兇猛的公豬撲了上來。
這些公豬之所以這么兇猛,那是因為偷吃了歐陽藏在豬舍里面的藥,身體起了反應(yīng),所以才強行對歐陽進行侵犯。
可以想象一下當時的歐陽,是多么的絕望。
身上只要有孔的地方,都全部撕裂開來,在禽獸面前,人類是如此的經(jīng)不起摧殘,這不得不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在養(yǎng)豬場的辦公室里面。
冷蝶兒問悲痛莫名的林羽夕:“你既然已經(jīng)脫困了,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
“我覺得我還不是聯(lián)系你的時候。”
林羽夕搖了搖頭,整張臉看起來慘白無比,沒有一絲的血色。
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是你自己的好朋友突然去世,這種打擊對于你來說也是難以承受的,雖然她是千金大小姐,但終歸也是一個普通人。
冷蝶兒只能說:“節(jié)哀順變。”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去面對,去面對他的家人,因為是我打電話把他叫回來的,現(xiàn)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說著說著,林羽夕淚水忍不住就滾了下。
現(xiàn)在這個女孩子除了自責之外,已經(jīng)變得六神無主了,因為在歐陽死之前,她曾經(jīng)說了一番非常打擊對方的話。
她覺得這是自己一輩子最虧欠一個人的地方。
甚至有可能直接害了一條生命,認為自己是兇手,導(dǎo)致歐陽生命的消失。
但是冷蝶兒卻說:“你知道歐陽的死因是什么嗎?”
“不小心滑倒,受到動物的攻擊,重傷而死。”
林羽夕目光呆滯,像一個木偶一樣,從嘴里面念出了這句話。
冷蝶兒說:“情況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根據(jù)我們的推測,歐陽可能把一種催情的藥物,藏在了豬舍里面,當他準備去取這種藥物的時候,他受到了發(fā)情公豬的攻擊。”
林羽夕聽到這么說,木然問:“那又如何?”
“這些好端端的公豬之所以突然發(fā)情,那只有一個解釋,它們誤食了歐陽的藥。”
冷蝶兒分析到這里的時候,林羽夕心里面想起來了,當時歐陽去取方糖,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難道歐陽沒有去拿糖,而是直接去了豬舍里面嗎?
冷蝶兒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歐陽自己害死了自己?”
林羽夕突然反問,但是冷蝶兒說:“他為什么要拿那個催情的藥?他要用那個藥來對付誰?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聽到這里的時候,林羽夕突然感覺到后怕起來。
如果自己的閨蜜分析的不錯,那歐陽要對付的人,是不是自己?
她突然打了一個冷戰(zhàn),拼命的搖起頭來,邊搖頭邊說道:“不是的,我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我們是十幾年的好朋友,他不會那么做的……”
看到林羽夕一臉篤定的樣子。
冷蝶兒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林羽夕說:“還有一個事情我也要跟你講一下,我們在歐陽的尸體上,發(fā)現(xiàn)了被襲擊的痕跡,可以斷定的是,就是因為那次襲擊,導(dǎo)致歐陽摔倒在豬舍里面。”
林羽夕肩頭一顫,一把抓住冷蝶兒的手,追問:“你的意思?當時還有第二個人看見,事件的發(fā)生嗎?”
冷蝶兒點了點頭:“根據(jù)我的斷定,那個襲擊一定是一種暗器造成的,發(fā)射這種暗器,需要極大的手勁,不是高手做不到。”
聽到高手兩個字。
林羽夕心里突然有一種非常興奮的感覺,但是隱約又有點害怕。
她試探性的問:“你覺得會不會是他?”
“我不需要你問我覺不覺得,我需要看你的認為。”
冷蝶兒可能已經(jīng)猜到,林羽夕和自己同時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在這個綁架事件里面,從來沒有拋頭露面的人。
林羽夕深吸一口氣。
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那么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怎么做?”
“我知道你在對他進行調(diào)查,而且是委托歐陽對他進行調(diào)查,歐陽突然的死,讓這個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他身上的疑點越來越重了。”
冷蝶兒眼神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林羽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歐陽的死因,我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不管是誰殺了我的朋友,我都要讓他血債血償。”
看到面前這個女孩,突然下了這么大的決心,冷蝶兒竟然有些不忍心起來。
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有些東西已經(jīng)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了,畢竟這個死者并不是一般的人物,可能因為這個人的死,會引發(fā)一系列的震動。
他們必須要嚴陣以待。
當所有人離開之后,一個偉岸的身影從山頭陰影處走出。
太陽拉長了他的倒影,從陰暗面,無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樣子。
“許天一,這是你自找的,我的女人,你絕不能動,否則,你將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個人當然是葉青峰。
那晚夜間血戰(zhàn)之后,他便迅速趕到廢樓,暗中保護著林羽夕。
安安隔空打人,歐陽滑倒豬舍,都是他一手導(dǎo)演的。
對于一個戰(zhàn)神來說,毀滅這些人,等同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
但是,許天一,那個制造一切罪惡的家伙,如果不處治,必然會留下無限禍患,既然華城血戰(zhàn)已經(jīng)掀起,那就拿許天一的人頭來祭旗吧!
無論你藏在何處,下一個死去的人,必然是你。
龍王一怒,山河變色,華城是風(fēng)雨,勢必變得越來越慘烈。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華城殯儀館。
看著面前這句傷痕累累的尸體,那個中年人的臉上,緩緩的滑下冷淚。
“兒子,我不會讓你白白死去的,我要讓這件事件里面牽扯的所有人,都付出他們應(yīng)該付出的代價,包括那個林羽夕!”
中年人說出了賭咒一般的話,在那一瞬之間,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