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后,歐陽回到了養(yǎng)豬場。
表情看起來一臉平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那幾個人在忙著弄晚餐,林羽夕也加入了進去。
看來你怎么也想象不到,一個千金大小姐還會自己親手動手做飯,看著那輕車熟路的樣子,好像做出來的飯還非常的合胃口。
歐陽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對不起,剛才的事情是我太沖動了,你能夠不記恨我嗎?”
“我們是朋友,我為什么要記恨你?”
林羽夕好像已經(jīng)忘了剛才的事情,臉上看起來也是云淡風輕的。
這讓歐陽吃了一個定心丸。
他點了點頭,對林羽夕說:“為了表示歉意,晚上我請你喝我的現(xiàn)磨咖啡吧。”
“你有咖啡豆嗎?”
“我剛才在陽臺上看見曬了一些,應(yīng)該可以用了。”
林羽夕微微一笑:“你真有心。”
歐陽嘿嘿一笑:“這么多年來,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只要能夠讓自己生活過的好一點,我會想盡一切辦法。”
“那我就期待你的咖啡咯。”
林羽夕回了一個微笑,繼續(xù)忙活去了。
歐陽摸著藏在包里面的一個藥品,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是心里面卻漸漸地堅硬了起來。
太陽漸漸落了下去,在養(yǎng)豬場西邊的一個小平房,平房的樓頂上站著兩個年輕人,他們在這里一起看夕陽。
“我給你打一個賭,歐陽那小子絕對對林家的大小姐不懷好意。”
亣冬瓜嘴里喝著一瓶汽水,一邊對旁邊的女孩子吹噓道。
旁邊的女孩子就是安安。
看著這個小混混眉飛色舞的吹噓,安安有一點不大認同。
她對亣冬瓜道:“人家兩個人從小就是朋友,你可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
其實在她印象里面,那個歐陽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
從國外回來的人,言行舉止都像是謙謙君子,跟旁邊這種五大三粗的小混混就是不一樣。
亣冬瓜想必是嫉妒人家吧,所以一找到機會就想說別人的壞話。
亣冬瓜見安安不相信自己的話。
連忙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你們這些女人,最容易被男人的外表所迷惑,我們男人就不同,因為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
“你說男人了解男人,那你敢告訴我他在想什么嗎?”
安安咄咄逼人的看著那個小混混。
既然話題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那現(xiàn)在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看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解釋。
亣冬瓜挑了一下眉毛。
他問身邊的女孩子:“你真的想要我告訴你嗎,現(xiàn)實可是很殘酷的哦。”
“說吧,姑奶奶我什么都不怕。”
安安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看起來就像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亣冬瓜嘆了一口氣。
他不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對身邊的女孩子說:“如果我是那個家伙的話,我現(xiàn)在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睡掉那個大小姐。”
“草,流氓。”
安安把嘴里的棒棒糖吐了出去。
一臉鄙視的看著旁邊的混混:“你果然是人群之中的垃圾,只有你才有這種齷齪的想法,人家是國外回來的大律師,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卑鄙無恥嗎?”
每一句聽起來都是這么的刺耳。
亣冬瓜氣得當場吐血。
本來是分析別人的事情,怎么變得自己被罵的狗血噴頭,受害者變成了自己,應(yīng)該找誰說理呀。
對了,在女人面前,講理由是講不通的。
他猛地灌了兩口汽水,準備在接下來的時間,一句話也不跟旁邊這個女孩子講。
那是旁邊的安安卻好奇的問了起來:“對了,你叔叔開這么大的一個養(yǎng)豬場,一年應(yīng)該不少賺吧,我想不通你為什么不好好地跟著你叔叔養(yǎng)豬,偏偏要去當別人的馬仔。”
本來是不想跟這個女孩子講話的。
但是安安既然問到了自己心里面,亣冬瓜也憋不住。
他對安安說:“就是因為我的叔叔,我才去當混混的。”
“你這理由太荒唐了吧,你叔叔一個養(yǎng)豬場的大老板,會讓自己心愛的侄兒去當混混嗎?”
安安很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亣冬瓜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沮喪,他苦笑著說:“在混混的眼睛里面,什么樣的老板都不過是交保護費的人。”
“所以為了讓你的叔叔少交一點保護費,你就去當起了混混對吧?”
安安以為自己很聰明,直接把這個結(jié)果猜出來了。
但是亣冬瓜否了她的話:“如果是為了那么一點保護費,我還真的沒必要去當混混……當年因為有混混來收叔叔的保護費,發(fā)生了爭執(zhí),我用殺豬刀捅傷了兩個人。”
“哎呦我去,你還敢殺人?”
安安瞪著自己的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亣冬瓜。
但是亣冬瓜表情十分的冷靜,非常平淡的說到:“對方的老大看我下手非常狠,讓我加入了他們,我必須去當他的手下,否則你們就看不見這個養(yǎng)豬場了。”
原來這個亣冬瓜當初也是被逼無奈的。
他之所以選擇加入黑道,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的家人受到騷擾而已。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這個樣子,壞人不一定天生就是壞人,有些好人也可能是隱藏起來的壞人。
安安點了點頭。
亣冬瓜問她:“你呢,要不要跟我講一下你自己的過去?”
“其實我的生活很簡單,我有一個哥哥,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而且我哥哥是搬磚的,他非常的呵護我。”
說到自己哥哥的時候,安安眼睛里面神采奕奕,好像替自己哥哥感到非常驕傲一樣。
但是亣冬瓜卻當頭澆了一盆涼水。
“如果你哥哥那么好,在這關(guān)鍵時候,他為什么不來救你呢?”
不問這句話還好。
當這句話問出來之后,好像觸摸到小女孩身上的逆鱗,突然之間就觸發(fā)到了對方的怒氣。
安安咬牙切齒的瞪著亣冬瓜:“你敢再說一句我哥哥的壞話,信不信我打爆你的頭?”
女孩子生氣的樣子真是好可怕。
奶兇奶兇的。
嚇得亣冬瓜趕緊喝了一口汽水壓壓驚:“我的頭已經(jīng)被你打過一次了,經(jīng)過那一次實驗,我發(fā)現(xiàn)我的頭還是挺硬的。”
“曹尼瑪,閉嘴。”
安安突然爆出了一句粗口,手里面的汽水瓶,照著對方的頭頂就砸了過去。
亣冬瓜嘴里面還包著一口汽水,被對方一汽水瓶砸在腦袋上,當場把嘴里面的汽水從鼻孔里面砸了噴出來,這波操作也是牛叉到了極點。
亣冬瓜捂著腦袋啪在天樓的邊緣,哭得好生凄慘。
“你動手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提醒一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以后再敢說我哥哥,聽到一次打一次,打到你成啞巴為止。”
安安沒有任何一絲的憐憫,怒氣沖沖的扔下了汽水瓶,轉(zhuǎn)身就走下了天樓。
她之所以這么的生氣,多半是因為自己的哥哥。
因為自從自己被綁架之后,她用別人的電話聯(lián)系了自己的哥哥,發(fā)現(xiàn)對方都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好像是從人間消失了一樣。
安安實在想不通。
自己哥哥那么疼自己,怎么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竟然對自己置之不理呢。
心里積壓的怒火,就這樣毫不客氣的,一股腦發(fā)泄在了亣冬瓜身上。
可憐的冬瓜,被打了都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還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呢,但是對于他來說,被打這一下心里面還是蠻開心的。
不當混混的感覺,似乎更是真實的自己。
在另外一邊。
養(yǎng)豬場后院有一個涼亭,此刻已經(jīng)點燃了一支蠟燭,因為夜色已經(jīng)漸漸降了下來,氣氛看起來有些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