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張揚有點郁悶。
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這就很尷尬了。
“不行,看來得出去做點小生意,搞點本錢。”
張揚喃喃一聲。
第二天。
今天,秦山海沒有去上班,秦淮茹也沒有去。
父母兩人都沒有去上班,這倒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
吱——
忽然,一輛寶馬風(fēng)馳電摯的開到了秦家大門口,止剎聲刺耳無比,傳入正在吃午餐的四人耳中。
劉醫(yī)生急急忙忙的跑了進(jìn)來,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最終落在了秦山海的頭上。
“山海!”
劉醫(yī)生叫了一聲。
秦山海立刻站了起來,看著他,道:“老劉,你怎么來了,快來坐,一起吃飯。”
從稱呼上可以看出來,兩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非常不錯的。
劉醫(yī)生神態(tài)有一些焦急,嘴唇干裂,看樣子應(yīng)該是太久沒有喝水了。
并且,他臉上有著一些病態(tài)的蒼白,黑眼圈有點重,張揚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應(yīng)該是很久沒有睡覺了。
“怎么了?老劉,看你的樣子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秦山海眼看劉醫(yī)生不過來,不由得好奇一聲,問道。
“我是來找昌林的。”
劉醫(yī)生有一些情緒激動說道。
“昌林?”
秦家一家四口都是一愣。
“昌林不在我們家啊。”
劉醫(yī)生道:“這孩子昨天出去之后,就一直沒有回來,我問了他妹妹,告訴我說來了你們秦家,我打了一晚上的電話都沒有打通,想著這么大的人了,應(yīng)該也沒事,就沒有打電話打擾你們。”
“但是今天,都大中午了,昌林還是沒有回來,打電話也是關(guān)機了,我擔(dān)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所以過來問問你們,知不知道昌林最后去了哪里?”
秦淮茹說道:“劉醫(yī)生,您不用著急,小劉醫(yī)生他去了蔣家,給蔣金楠老先生治病去了…可能,在動手術(shù)吧,所以把電話關(guān)機了。”
聞言,劉醫(yī)生頓時大驚失色。
“昌林那孩子的醫(yī)術(shù)幾斤幾兩我是知道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手術(shù)經(jīng)驗,你讓他治一個感冒什么的他或許是手到擒來,但是,動手術(shù)他根本不行,他這是去害人害己啊!”
“更何況,蔣老先生的病,全市的專家團(tuán)都沒有辦法,他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能會什么?”
說到這里,劉醫(yī)生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大變,“他該不會是把蔣老先生給治病治死了,被蔣家的人給扣了吧?”
“什么?”
秦山海一聽,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立刻走了過來,抓住劉醫(yī)生的手就往外走。
說道:“走,我跟你一起去蔣家。”
劉醫(yī)生不敢耽誤時間,說了聲謝謝,然后兩人急急忙忙上了寶馬車,連忙開走。
“張揚,蔣老先生的問題你怎么看?”
家里,就剩下了秦淮茹和張揚以及丈母娘房楠。
秦淮茹想起上一次在酒店的時候,自己因為一聲尖叫而導(dǎo)致蔣老頭昏迷不醒,最終是張揚把蔣老頭給救了過來。
她覺得張揚應(yīng)該是知道一點什么,故此問道。
“蔣老頭的病根本就沒辦法治,劉昌林完全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張揚搖搖頭,說道。
“?。磕窃趺崔k?萬一劉醫(yī)生說的是真的,蔣家的人是不可能輕易的放過劉昌林的。”
秦淮茹有些焦急說道。
她雖然不喜歡劉昌林,但是醫(yī)者父母心,行醫(yī)的人都有一顆善心。
因此,雖然劉昌林這個人人品問題很大,但是她也不希望劉昌林出事。
“不知道,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
張揚摸了摸下巴,覺得這件事情有一點蹊蹺。
“其實我始終覺得,蔣老頭這個人有問題,嗯,很大很大的問題。”
張揚說著,眉頭皺了皺。
說完,他拉著秦淮茹的手就往外面走。
家里的奧迪車還停著,秦淮茹開車,張揚坐副駕駛。
說來尷尬,張揚雖然二十好幾的年紀(jì)了,但是并沒有駕照。
每次出門買菜,不是走路就是騎的一輛破三八自行車。
房楠坐在家里一動不動,她懶得出去,看著自己女兒跟張揚離開,眉頭皺了皺。
怎樣才能讓女兒跟廢物女婿離婚?
除了等女婿自己病死,貌似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畢竟,總不能自己下毒毒死這個女婿吧,那樣就是殺人犯了。
眼看著張揚的病情一天一天好轉(zhuǎn),房楠輕輕嘆了一口氣。
自己女兒,有可能永遠(yuǎn)的要栽在張揚手上了。
“其實這家伙也不是不行,就是窮了一點,對女兒和我還是可以的。”
房楠忽然又嘀嘀咕咕一聲。
她心情有點復(fù)雜起來,一時間覺得張揚可能還行,又嫌棄她有點太窮。
真是矛盾又復(fù)雜的心理。
奧迪車上,秦淮茹開車,張揚坐在副駕駛,神色有一些古怪。
劉昌林在蔣家消失了,他到底干嘛去了?
蔣老頭對他做了什么?
張揚不知道,不過,蔣老頭這人實際上一直有點問題。
倒不是說他身體上有毛病,而是蔣老頭這個人,給張揚一種亦邪亦正的感覺。
倘若蔣老頭這個人人品沒什么毛病的話,張楊肯定是拼了老命也要救他的。
但是,問題出就出在,蔣老頭這個人給張楊一種,表面?zhèn)紊?,?nèi)心猙獰的感覺。
岳千愁當(dāng)年不愿意完全的治好蔣老頭是有原因的,而張揚現(xiàn)在也不愿意救他也是有原因的。
吱——
正思考著。
忽然,秦淮茹整個人一個急剎車,雖然急剎車了,但是整個車子還是由于慣性而向前俯沖了一段距離。
前面忽然沖出來一個六七十歲的小老頭,留著雜亂無章的胡子,頭發(fā)亂糟糟,眼窩按照進(jìn)去,身材瘦小,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邋邋遢遢亂七八糟。
“哎呀——”
小老頭哎喲怪叫一聲,然后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大喊大叫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撞死人啦,救命??!”
一時間,附近立刻有行人圍了過來。
秦淮茹連忙下車,有些慌了神。
“老人家,我剛剛車子剎住了,根本就沒有撞到你啊,是你自己在我車子停下來之后然后沖上來倒在我的車子前面的。”
“老人家,做人要講良心啊,我真的沒有撞到你啊!”
秦淮茹急了,一時間,心急如焚。
張揚從車上走了下來,臉色古怪,這尼瑪?shù)氖怯龅脚龃闪说牧恕?/p>
今天運氣怎么這么背,竟然遇到了碰瓷的。
“胡說,你分明撞到了我,現(xiàn)在想賴賬不成?”
“看你是開奧迪的,還以為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沒想到竟然蛇蝎心腸,撞了人還想不認(rèn)賬?””
“惡毒的女人,賠錢!”
“哎喲,好疼啊,渾身哪哪兒都疼,我骨頭好像斷了,好疼啊。”
小老頭嗷嗷怪叫著,在地上滾來滾去,張楊看到他衣袖子貌似有一個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血包。
啵的輕輕一聲,血包被他在滾的時候弄破了。
然后,流了出來,這就導(dǎo)致他渾身上下都被血給染紅了。
“啊,我流血了,好痛,好痛,我快要死了!”
小老頭見了血,一時間叫得更大了,像是一直即將被送上屠宰場的豬一樣,撕心裂肺。
“呀,這是裝死人了,小姑娘,你把人家小老頭撞成這樣,可是要賠錢的啊。”
“就是就是,大家伙快來看啊,都流血了,這小老頭看上去也一大把年紀(jì)了,該不會會死吧?”“誰知道呢,一大把年紀(jì)了,還被車給撞成了這樣。”
周圍,三個年輕人,一個長得像是瘦猴子一樣,跟小老頭長得有幾分像,一個身材中等,臉方方正正的,像是一個正方體,還有一個身材高大,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蔥味兒。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唱戲一樣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