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送送你。”蔣老頭趕緊說道。
“不用了,你回去吧,畢竟當(dāng)年救你,我挺后悔的。”岳千愁擺擺手,謝絕了蔣老頭的好意。
蔣老頭:“……”
當(dāng)年,似乎有什么隱情,導(dǎo)致岳千愁不愿意治療蔣老頭。
不過后來,或許是出于醫(yī)者父母心的心態(tài),岳千愁最終還是決定給他治療。
雖然治好了,但是在他身體之中也留下了隱患。
恰好,這個隱患就在今天爆發(fā)了。
沒有人知道岳千愁為什么要留下這個隱患。
在張揚看來,岳千愁這么做純粹是缺德行為,因為蔣老頭隨時會因為這個隱患而死。
而在岳千愁看來,他留下這個隱患是無比正確的行為。
目送著岳千愁離開,蔣老頭坐在沙發(fā)上,神色低沉,若有所思起來。
怎樣才能更好的活命?
或許,只有換心!
想到這里,蔣老頭一雙眼睛驟然明亮了許多,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激動的事情,猶如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
“管家!”
蔣老頭呼喚一聲。
立刻,樓下噔噔噔的急促腳步聲傳來,腳步很輕,但是因為這里很安靜的原因,導(dǎo)致聽起來聲音也不小。
“老爺。”
管家恭恭敬敬的看著蔣老頭,微微弓著身子低著頭,站在蔣老頭的對面。
“過幾天,張揚小友會來我們家給我醫(yī)治,你去給我聯(lián)系國內(nèi)最好的換心的醫(yī)生,還有,準備二十個打手。”
蔣老頭沏了一壺茶,目光陰沉的說道。
剛剛岳千愁左一個你二十年前就應(yīng)該死,右一個二十年前你就應(yīng)該死,讓他聽了非常的的不舒服。
盡管表面上蔣老頭看起來對岳千愁還算恭恭敬敬客客氣氣。
實際上,他對于岳千愁心中帶恨,甚至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二十年前,岳千愁是救回來了他的命沒錯,但是,也在他的身體之中留下了隱患。
這隱患,折磨了他蔣老頭二十年!
這也讓,他恨岳千愁的原因。
有些人,向來表里不一,蔣老頭就是其中的典范。
其實他剛剛看到張揚的時候,就動了一絲惻隱之心,不過被他給按耐住了。
管家聞言,微微頓了一下。
找換心醫(yī)生不要緊,畢竟老爺?shù)男呐K不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不少醫(yī)生都曾經(jīng)建議過做一個心臟搭橋手術(shù),
還有比較激進的醫(yī)生則是強烈的建議蔣老頭換心。
之前,蔣老頭害怕這心換著換著,人就在手術(shù)臺上嗝屁了,故此一直都沒有同意換心。
但是今天,他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面對換心,也就沒有那么恐懼了。
更何況,他這次換的心,可不是一顆普通的心。
“老爺,換心的醫(yī)生我隨時可以接過來,不過您要二十個打手是……”
管家好奇看著蔣老頭。
難不成有什么大動作不成?
蔣老頭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不該問的東西,我讓你多問了嗎?”
“是,是老奴多嘴。”管家立刻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退下吧,記住,二十個打手,秘密找來,不要驚動任何人,否則我拿你是問!”
蔣老頭再次吩咐,同時嚴厲警告一聲。
“是……”
管家這次不敢多說廢話了,點了點頭,默默退下。
心里卻是暗暗嘀咕:秘密找來二十個打手,看來,老爺這次真是有大動作啊。
秦家。
“張揚,你死哪兒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丈母娘罵罵咧咧的從廚房里出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不在老娘要親自下廚?”
“……”
張揚一路上正想著怎么解決蔣老頭的問題,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家里,一回到家里就被丈母娘那高音喇叭一樣的聲音給嚇得退出了沉浸模式。
看著丈母娘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拿著平底鍋,身上還系著長裙頭上圍了一個頭巾全副武裝對抗油煙的樣子,張揚覺得一陣好笑。
當(dāng)然,不是嘲諷丈母娘的意思,就是覺得她這個打扮非常的好笑而已。
自己入贅這三年,丈母娘可謂是享盡天福之樂。
在家里洗衣做飯拖地種花除草撿貓屎之類的活兒,可都是被他張揚給承包了。
眼看著張揚回來不僅不做飯,反而竟然還在笑,丈母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氣死我了,你這個天殺的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還有臉笑?還不趕緊滾去做飯?”
丈母娘說著,把鍋碗瓢盆直接往廚房一扔,頭巾摘了下來丟洗手臺上,圍裙直接鋪在了張揚的頭上,將他整個人腦袋都給遮住。
“趕緊做飯,沒看我們?nèi)叶家呀?jīng)餓了嗎?”
面對丈母娘罵罵咧咧的聲音,張揚無奈搖了搖頭。
三年下來都是這樣,他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當(dāng)然,他不能因為丈母娘罵他就報仇什么的,畢竟這三年,如果不是秦家,不是丈母娘和老丈人手里拿錢,恐怕他早就死在街上了。
秦淮茹原本在房間里研究學(xué)術(shù),看到張揚回來之后,快速走了出來。
她今天要好好問問張揚白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醫(yī)院的時候,那個老頭,所有人都以為是留學(xué)回來的醫(yī)學(xué)碩士劉昌林醫(yī)治好的,即便是她秦淮茹當(dāng)時也是這么覺得的。
但是今天,在蔣老頭身上發(fā)生的一切事情,無異于是狠狠的打了他們所有人的臉。
劉昌林的父親親自證實知道自己的兒子幾斤幾兩,同時也變相承認了宋家的老頭就是張揚給醫(yī)治好的。
秦淮茹很好奇,張揚自己都是一個病秧子,每天半死不活,隨我不是靠每天熬中藥喝,只怕是現(xiàn)在早就小命嗚呼了。
那么,他是怎么知道醫(yī)治蔣老頭和宋家老頭的?
這兩天發(fā)生在張揚身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秦淮茹忽然有種感覺,張揚整個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變了,就是氣質(zhì)上有所改變,有所升華。
“女兒,你快過來,媽跟你說兩件事情。”
從房間走向廚房的秦淮茹,忽然被房楠給拉住了手。
丈母娘名叫房楠,而秦淮茹的父親,也就是張揚的老丈人,則是叫秦山海。
不過秦山海平時工作都比較忙,很少回家吃飯,一般回來也都是三更半夜了。
“媽,什么事?”
秦淮茹問道,眼睛卻瞥向廚房的方向,很想立刻抓住張揚問問他蔣老頭的情況。
“媽問你,那個人你覺得怎么樣?”
房楠笑瞇瞇的指了指不遠處桌子上的一大袋子的禮品。
“我覺得還是挺不錯的,一來就提了價值好幾萬的禮物過來,那小子也跟我說了,只要你同意嫁給他,回頭他就從他爸手里拿三百萬的彩禮過來。”
房楠一邊說著,一邊開心的笑了起來。
“媽?哪個人?”
秦淮茹有些莫名其妙,桌子上的禮品她也不知道是誰趁著她不在的時候送過來的。
畢竟,秦淮茹在整個市里,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美人。
誰不知道她有個得了癆病活不了幾天的廢物丈夫?
可以說,很大一部分追求秦淮茹的人,都是在等她丈夫張揚死的那天,抓住機會追到秦淮茹,一親芳澤。
正是因為自己的追求者太多了,因此,秦淮茹一時間不知道房楠說的是哪一個。
“還能有誰,當(dāng)然是海外留學(xué)回來的劉昌林啊,我看這孩子確實不錯,怎么樣,要不要考慮等張揚死了之后,改嫁給他?亦或者說,現(xiàn)在你就跟張揚離婚,然后嫁給他?”
房楠一臉憧憬的看著秦淮茹,眼睛眨了眨。
似乎,她對于這個海外留學(xué)的碩士,哪哪兒都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