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天宇一覺睡到自然醒。
到了十點半的時候,陳天宇找出自己最好的衣服打扮起來,畢竟佳人有約啊,何況還不是一般的美女,據(jù)說還是什么公司的霸道女總裁啊,必須好好地打扮一下。
十一點左右的時候,陳天宇離開家到外面的公交車站臺坐公交車,他早已經(jīng)熟悉了路線,轉(zhuǎn)了一次車就到了江邊的一個碼頭上。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半過了,他站在碼頭上看了看江面上的風(fēng)景,然后就順著石條欄桿旁的走廊由東向西向右走去。
陳天宇已經(jīng)是不止一次來過這里了,剛開始的時候就來這里欣賞過風(fēng)景,后來因為求職碰壁心情不好也來這里散過心,所以比較熟悉,他知道不遠(yuǎn)處的那個江灘前就有幾個船上餐廳,那是利用退役的小郵輪改造成的休閑場所。
大約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那片江灘前面,陳天宇看了看那個江上人家的餐廳,然后再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還差十幾分鐘才到十二點呢,就站在欄桿前不動了,他想再等幾分鐘才過去。
但沒等幾分鐘,手機突然響起了熟悉的音樂旋侓,陳天宇一看來電顯示正是昨天晚上存好的程雨佳的電話,他立刻按了接聽鍵打招呼說:“喂,程雨佳。”
“陳天宇,來了沒?”程雨佳問。
“啊,來了。”陳天宇說:“我已經(jīng)到碼頭上了。”
程雨佳:“來了就好!看到江上人家餐廳沒?”
陳天宇說:“唔,我已經(jīng)走過來看到了。”
程雨佳:“好,你自己過來吧,我們就不出來迎接你啦,是三樓的8號餐桌。”
陳天宇掛了電話后,心里嘀咕起來,她怎么說是我們呢?未必她是和昨晚一起去的那個美女在一起等我吃飯?
一想到那個霸道女總裁總是愛那么目不轉(zhuǎn)睛望著自己,看得自己都不敢對視她的眼睛了,現(xiàn)在好了,多一個人陪伴,就好說話了,氣氛肯定不會尷尬了,說句實話,他可是第一次和一個不熟悉的美女約會呢,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酬?自然更怕一對一地面對程雨佳了。
果然,陳天宇到了船上的三樓大廳就看到程雨佳和昨晚上的同伴美女一起坐在靠窗口的8號桌前喝茶聊天。
“陳天宇,你來啦!”趙曉蕓立刻站起來走幾步笑臉相迎。
陳天宇笑了笑禮貌地打招呼:“二位美女好!讓你們久等了。”
趙曉蕓嫣然一笑道:“談不上久等,你沒遲到,還差幾分鐘十二點呢。”
程雨佳也站起來,不過沒過來迎接,而且瀟灑地一揮手示意陳天宇坐她的對面:“陳天宇,請坐。”
陳天宇就過去坐在程雨佳對面的座位上,程雨佳也跟著坐下來,趙曉蕓打橫坐著。
陳天宇看到程雨佳面對面地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自己,感到有些拘束了,手也不知道該怎么放了。昨天晚上,面對那么多窮兇極惡的小混混他是那么的無所畏懼從容不迫,可是現(xiàn)在面對這樣的女神級別的大美女,他卻感到有些手足無措了。
雖然他也談過一次戀愛,可楊清影一直都是他所熟悉的女生,他和她相愛的時候,兩人都做了差不多兩年的同班同學(xué)了。但眼前的程雨佳可不是一般的女生,人家可是豪門千金,霸道女總裁,高高在上的女神??!昨天才認(rèn)識她的,所以在她面前,他真的感到有些拘束。
程雨佳看到他靦腆的樣子,嫣然一笑,轉(zhuǎn)向趙曉蕓說:“曉蕓,想什么呢?是不是犯花癡犯傻了,怎么忘記給我們的大帥哥斟茶了呢?”
“啊,是我失禮了,失禮了,不好意思哈!”趙曉蕓這才想起了自己總裁助理的角色,趕忙提起茶壺拿茶杯給陳天宇斟上了大半杯茶水,然后放下茶壺一揮手說:“陳天宇,請喝茶。”
“好。”本來就有些手足無措的陳天宇立刻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水,茶水的溫度不高不低正合適。
程雨佳拿起菜單看著開始準(zhǔn)備點菜,但她馬上把菜單遞給陳天宇說:“陳天宇,你喜歡吃什么隨便點。”
陳天宇立刻推回去說:“還是你們點吧,我沒來過這種地方,不知道點什么好?你們點,我客隨主便。”
程雨佳莞爾一笑:“好,我們點。”
陳天宇不再覺得拘束了,安靜地看著兩個美女點菜。
然后在等菜上桌的過程中,三人就一邊喝茶一邊隨意地聊天了。
程雨佳問:“陳天宇,你在干什么工作呢?”
陳天宇搖搖頭苦笑一下就講述起自己這段時間的求職經(jīng)歷,他已經(jīng)不再拘束了,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程雨佳驚訝道:“哦,你還沒有工作,想自己開診所,你是醫(yī)生?”
陳天宇點點頭:“我有中醫(yī)執(zhí)業(yè)醫(yī)師證,既然人家都把我這個來自小山村的赤腳醫(yī)生拒之門外,我只好自謀出路了?,F(xiàn)在我正在尋找合適的門面。”
程雨佳關(guān)切地問:“那你有沒有充足的資金呢?如果資金不足我可以幫忙。”
陳天宇點點頭:“我有十幾萬存款,是我在我?guī)煾翟\所里工作了幾年掙的,開小診所要不了多少錢,如果不夠的話還有我媽呢,我媽說了,她也有一些存款,如果需要可以找她。”
說話間就兩個菜端上來了,三人開始吃喝起來。
過來一會兒程雨佳又問:“剛才你說到你媽,你媽是這里的人啊?可你說話不像本地人呢?”
陳天宇笑了笑:“我一直跟著我?guī)煾瞪睿沂且舜ㄊ忻娇h龍門鎮(zhèn)龍山村人,其實我媽也是龍山村出來的,她是考上大學(xué)出來的,一直都在這里工作。”
程雨佳忍不住刨根問底了:“這么說來,你媽媽一直沒管你,把你放在那個小山村里,讓你跟著師傅長大成人,等你現(xiàn)在成人了才讓你到這里來找工作,那你父親呢?”
“我沒父親。”陳天宇突然黯然神傷。
程雨佳見勢不妙立刻轉(zhuǎn)移話題:“啊,不談這個,來,喝酒,干一杯。”
陳天宇舉酒杯和程雨佳碰了一下,然后一飲而盡。
程雨佳岔開話題說:“嗯,陳天宇,如果哪天你的診所要開業(yè)了,一定要通知我,我好來給你捧場。”
趙曉蕓也不甘落后地說:“還有我呢,可別忘了通知我,我也要來給你捧場。”
陳天宇點頭微笑起來:“當(dāng)然,我肯定邀請你們來。”
見陳天宇不再黯然神傷了,程雨佳松了一口氣,她有些為剛才自己觸擊到人家的傷疤而愧疚,一個從小就沒父親的人,他心里的感受會是怎樣不堪的滋味呢?她真的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