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佳很快結(jié)了賬帶著趙曉蕓離開。
其他的客人也都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上,大部分的人還要繼續(xù)宵夜,因為燒烤店的生意十點左右才是高峰期,有些來得早已經(jīng)吃喝得差不多的客人也結(jié)賬離開了,沒有一桌人趁亂逃單。
確實,在今天的這種混亂的場面中,如果有人想趁機溜走逃單的話很容易,可是大家都很佩服和崇拜陳天宇,所以在陳天宇發(fā)話后,大家都規(guī)規(guī)矩矩自覺自愿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該繼續(xù)宵夜的就繼續(xù)宵夜,該走的就結(jié)賬離開。
李云祥見燒烤店恢復(fù)了原來的狀態(tài),才返回里面的角落里看望一直靠在椅子上的孔紹強:“怎么樣?強哥好點了吧?”
孔紹強已經(jīng)緩過勁來,但感覺胸脯疼痛異常,他齜牙咧嘴道:“哎喲喂,這胸口痛得很,好像是肋巴骨斷了?祥哥,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啦?哪里來的?夠狠夠厲害!”
李云祥眉頭一皺道:“他是宜川市名山縣人龍門鎮(zhèn)人,他母親在這里工作,他來投奔他母親,想在這里找工作。”
“我倒是聽說這小子有些功夫,據(jù)說他在讀高中的時候就是個喜歡打架斗毆角色,被學(xué)校警告過好幾次,本來上的是重點中學(xué)很有希望考上大學(xué)的,可就是因為有一次把人打進了醫(yī)院被開除學(xué)籍耽誤了前途。”
“我一直覺得他就是會點三腳貓的功夫而已,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沒想到他的手段竟這么高!簡直是高深莫測??!”
孔紹強聽了李云祥的講述半天作聲不得,片刻他嘆了一口氣說:“看不出來,這小子一副文質(zhì)彬彬相,原來也不是善男信女,哎,不是猛龍不過江,算我今天倒霉,一腳踢在鋼板上。”
李云祥不禁贊嘆道:“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我以前真是看走了眼。”
程雨佳和趙曉蕓到邊上看到陳天宇順著門市外面的人行道由西向東漸行漸遠很快消失在人流中,兩人嘀咕幾句,就等馬路上沒車經(jīng)過才過去。沒多久兩人確認(rèn)安全了就迅速跑過去上車。
來的時候是由東向西,回去的時候就應(yīng)該是由西向東了,但她們卻繼續(xù)由東向西追了上去。因為陳天宇就是由東向西走的。
陳天宇不緊不慢地走著,很快就離九里香燒烤店越來越遠了。
而這一路走過去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燒烤店,也有好幾個燒烤店,而這些燒烤店的生意正如火如荼。他之所以喜歡去遠一點的九里香燒烤店宵夜,是因為自己的同鄉(xiāng)兼同學(xué)趙永軍在那里當(dāng)燒烤師傅。
因為距離遠了,這些燒烤店的人們都不知道遠處的那個九里香燒烤店發(fā)生的大事情,所以大家都沉浸在自己所處的歡樂氛圍中而心無旁騖,即使是旁邊走過了一個剛才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的神勇無敵的過江猛龍,他們和她們都沒有注意到。
這些燒烤店也像九里香燒烤店一樣擺了幾張桌子在在外面的露天壩里,從馬路牙子到門市的檐坎都有四五米的距離,都鋪著灰藍相間的小方格防滑地磚,大白天有城管過問沒人敢占道經(jīng)營,只有晚上做夜宵生意的燒烤店才能把餐桌擺出來占了一半的路。
因為這些燒烤店擺在外面的餐桌占了一半的路,所以晚上人們出來散步都習(xí)慣靠馬路的半邊走。
這個時候還不到十點鐘,再加上是周末的星期五晚上,所以現(xiàn)在散步的人還不少呢。陳天宇就這樣如其他人一樣悠閑地在人流中緩步徐行,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很快就看到前面的公交車站臺了,因為還不到十點鐘,還可以坐最后一班公交車回去。
陳天宇還沒有走到公交車站臺呢,突然一輛紅色的寶馬靠邊停下,副駕駛室的車門一下打開,下來一個美女迅速跑到面前擋住了陳天宇的去路。陳天宇愣了愣,一下認(rèn)出是剛才自己幫忙解圍的美女,就停下了腳步。
趙曉蕓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陳天宇,雙眼熠熠生輝:“帥哥,別忙著走呀。”
陳天宇忙問:“有事?”
“當(dāng)然有事啦。”突然又有一個女生的聲音響起。
程雨佳邊走邊說:“你剛才救我們于水深火熱之中,我們還沒有感謝你呢!”
陳天宇笑了笑:“不客氣不用謝,我剛才只是看不慣那個二傻子的所作所為,忍不住發(fā)聲挖苦了他幾句而已,后來他就賴上了我,把矛頭都指向我,我就隨便教訓(xùn)了他們一下。”
程雨佳已經(jīng)湊到了陳天宇面前,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他嫣然一笑:“是的,你說的確實沒錯,但是,是你把那個二傻子對準(zhǔn)我們的矛頭引到你自己的身上,才讓我們脫身出來,所以是你解了我們的圍,救我們于水深火熱之中,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后果有多嚴(yán)重!”
陳天宇突然不好意思迎視程雨佳那一雙熠熠生輝而又勾魂攝魄的的明眸了,他避開她的目光望著別處平靜地說:“我說過了,不用謝,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好了,我走了。”
看到陳天宇竟真的繞過她們想走,程雨佳一下急了,立刻搶過去張開雙手?jǐn)r著說:“別忙著走好不好?這個時候了,你顯然是要回家了,我開車送你回家,聊表一下我的心意!”
陳天宇瞥了女神一眼望著前面的公交車站臺說:“前面就是站臺,公交車等一下就來了,我還是坐公交車回去吧,不用麻煩你們了。”
“不行,怎么我都要送你回家,你一定要就接受我的好意,讓我送你回家。”程雨佳依然保持著雙手張開的姿勢攔著陳天宇的去路:“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嗨,帥哥,你怎么就不愿意接受我們的一片小小的心意呢?”趙曉蕓立刻在旁邊幫腔:“你剛才可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我們現(xiàn)在送你回去,也就是一腳油門的事,更是小事一樁,那比得上你舉手之勞的功勞大呢?”
剛好有幾個路人經(jīng)過,于是就議論紛紛起來。
“哇,看,美女追帥哥,都不讓帥哥走了!”
“嗯,帥哥真帥,玉樹臨風(fēng)度翩翩,怪不得讓美女倒追!”
“帥哥真是艷福不淺,被兩個美女糾纏!”
“是啊,羨慕嫉妒恨啊,人比人氣死人,人家被兩大美女糾纏,可憐我今年已經(jīng)二十九,卻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
陳天宇聽到了路人的話,不禁臉紅心跳。
程雨佳也聽到了路人的議論,難為情的緩緩地放下張開的雙手說:“上車吧,你看人家都在笑話我們啦。”
“走吧,帥哥,上車。”趙曉蕓拉了一下陳天宇的手柔聲道。
陳天宇點點頭:“好吧,我上車。”
看到陳天宇終于繳械投降了,程雨佳莞爾一笑,搶先下去打開副駕駛室的門示意陳天宇坐上去,等陳天宇坐進去坐好了,她關(guān)好門才繞過車頭鉆進駕駛室。
旁邊看熱鬧的人們又是一片驚呼:“哎喲喂,這世界弄顛倒了,從來都是男士打開車門侍候女士上車,怎么現(xiàn)在變成女士為男士打開車門了呢!”
“哎哎哎,這什么跟什么呀!小帥哥好福氣呀!”
趙曉蕓來不及理會路人的議論,趕忙打開后面的車門進去坐好。
程雨佳開車走了一會兒,見陳天宇一直默然無語,就轉(zhuǎn)臉瞟了他一眼問:“帥哥,住哪兒呢?”
陳天宇就轉(zhuǎn)臉瞥了女神一眼回答道:“宏興路西苑小區(qū)。”
程雨佳點點頭:“好,距離這里不遠,快點十幾分鐘就到,咦,帥哥,還沒有請教你的尊姓大名呢?”
陳天宇這次倒是不再拘束了,很爽快地回應(yīng)道:“陳天宇。”
“哇,你也姓程!”程雨佳興高采烈起來:“我也姓程,我叫程雨佳,哈,原來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呀!”
陳天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卻沒說話。
可后面的趙曉蕓突然冒出一句:“你們兩個都姓程,但不一定是同一個程呢?一個是耳東陳,一個是禾字旁的那個程。”
陳天宇立刻主動回答說:“我是耳東陳。”
程雨佳笑道:“呵呵,我是禾字旁的那個程,不過聽起來沒什么區(qū)別。”
陳天宇隨聲附和道:“嗯,確實聽起來差不多。”
紅色寶馬東彎西繞地穿過幾條街就到了宏興路的西苑小區(qū)。
這個小區(qū)是個普通的舊小區(qū),看樓體樣式和外表墻面都顯得陳舊過時,恐怕有十幾年的歷史了,門衛(wèi)也不是那么戒備森嚴(yán),寶馬車直接開進去也沒人過問,不過墻上有告示說明十二點鐘關(guān)門。
在陳天宇的指引下,程雨佳把車開到了8棟樓5單元外面的一個空著的停車位里。
“謝謝你送我回來!”陳天宇說著就要打開車門下車。
“等等……”程雨佳側(cè)身望著陳天宇柔聲道:“你干嘛那么急著下車嘛?”
“還有事?”陳天宇停止了開門的動作,轉(zhuǎn)向程雨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