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河心里自然清楚林詩月想要說什么,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林家得罪了自己的寶貝孫女,又豈能這么輕易饒過他們。
“楚先生,請。”
陸清河不再搭理林詩月,向楚南做了個‘請’的手勢,準備同楚南和陸可卿一起離開。
“可是……”
林詩月心中急切,卻怕再勸說下去,會令陸清河惱怒,只得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陸老爺子,我畢竟也算是林家的人,如果不妨事的話,能否也帶上她吧。”楚南看了一眼林詩月,向陸清河請求道。
“既然楚先生都這么說了,你想來便來吧。不過,你要是有事求我們,我們可不一定答應(yīng)。”不等陸清河開口,陸可卿卻是俏眉一挑,回眸說道。
林詩月深深的看了楚南一眼,連忙跟上三人的腳步。
她小臉羞紅,煞是可愛。
君悅酒店,總統(tǒng)包間。
陸清河與楚南一邊用餐,一邊探討古董鑒寶上的疑難問題。
陸清河每次拋出一個困擾許久的問題,楚南的回答總是能讓他眼前一亮,連連點頭。
一時興起,戒酒多年的陸清河很久沒有像今天這么開心過,不僅得到了絕世珍寶《洛神賦圖》,與楚南交流古董方面的知識,更是收獲不少。
當即開了兩瓶價值兩百多萬的國藏汾酒,喝的兩人興致高漲,陸清河醉的直接摟著楚南的脖子,稱兄道弟起來。
就連陸可卿也是喝的面色俏紅,趴在楚南肩膀上,清幽的香味摻雜著淡淡的酒氣,貼著楚南的耳垂說道:“答應(yīng)姐姐過來做鑒寶師吧,你在林家待的不如意,那是林家不識麒麟才子。只要你過來,條件隨你開,你想要什么姐姐給你什么。”
林詩月坐在一旁,震驚的看著楚南,想不到在林家一直備受排擠,被視為廢物的他,竟然在陸家被如此看重。
楚南雖然也喝了不少,不過由于練武的緣故,體質(zhì)極好,他是喝的最多的,卻也是最清醒的一個。
“謝謝陸小姐好意,不過我已經(jīng)在我老婆公司上班了。暫時不考慮換地方。”
楚南擺手拒絕,他想起了林婉晴宴會那天緊緊的攥著她的手,吃醋的模樣。
不禁嘴角劃起了一抹弧度,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林婉晴對他的在乎,心里暖暖的。
這時陸清河酒勁已經(jīng)上來,拉著楚南的手,露出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
“楚老弟,不怕你笑話。我們陸家雖然生意做得一直風生水起,卻人脈一直單薄。代代單脈相傳,到了卿兒這一代,更是只有她這一個女兒家。等我老了,這陸家遲早是要全部交到她的手里的。”
由于陸可卿的緣故,楚南和陸清河可是差了足足兩個輩分,就算是陸清河極為看重楚南,顯然也是陸清河不勝酒力的緣故,才熱情到與楚南直接稱兄道弟了。
“追我們卿兒的豪門子弟,少說也有成千上百。不過我一個都沒有點頭,卿兒如果嫁到豪門,我們陸家數(shù)百年傳承下來的企業(yè),豈不是要落入外姓人手里。”
“我一直想為卿兒物色一個才華橫溢的上門女婿,卻連一個看的上眼的沒有。如今,見了楚老弟真是相逢恨晚,卻可惜老弟你已經(jīng)落入林家,實在是可惜啊,可惜……”
楚南不知他是醉話,還是酒后吐真言。
管他呢,他的心很小,已經(jīng)被林婉晴占的滿滿的。
“陸小姐聰慧可人,一定會找到屬于她自己的幸福。”
楚南輕輕一笑。
林詩月看著三人醉醺醺的模樣,心里十分心急火燎。
陸家一天不跟林家合作,林家每天就要面臨幾百萬的虧損,林家實在是等不起啊。
林詩月咬著嘴唇,走到陸可卿的身邊,深深鞠了一躬說道:“陸小姐,上次的事情使我們林家的不對,只要陸小姐愿意答應(yīng)繼續(xù)跟我們林家合作,我們林家愿意拿出一千萬作為賠禮。”
“呵,一千萬?一千萬對你們林家來說,是不少了。不過在我們陸家眼里,可不算什么。隨便拍賣一件古董,也不止這個數(shù)。”陸可卿臉色醺紅,吐氣若蘭說道。
“陸小姐,使我們林家對不起你,求求你放過林家吧,求求你……”
林詩月緊咬嘴唇,哀求聲愈加懇切。
楚南正想也幫忙說幾句話,卻聽陸可卿繼續(xù)說道:
“你們林家只對不起我嗎?你們林家更對不起的是楚南,他在你們林家受辱三年,仍然以德報怨。你知道那天楚南賀禮上拿出的血髓玉值多少錢嗎?告訴你,把你們林家全部賣出去也換不來一塊血髓玉。”
“當他把這塊血髓玉,送給你們老太太的時候,卻被你們當垃圾一樣,說扔就扔了,還出口辱罵。只能說你們林家人都太蠢,一個識貨的人都沒有,真是可笑。”
“你們林家不是想和我們陸家繼續(xù)合作么?也不是不行,讓林老太太親自給楚南道歉,我就原諒你們。”
林詩月聽完陸可卿的話,直接怔住了。
就連楚南,也是眼神一顫,他也沒有想到,陸可卿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陸小姐,這些話我會轉(zhuǎn)告老奶奶的。”她頗有深意的看了楚南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林詩月離去的身影,陸可卿酒勁也上來了,嬌軀一搖一晃,對楚南說道:“楚南,我看的出來,你想讓我跟林家繼續(xù)合作。不過在這之前,你受過的屈辱,我想讓他們林家也感受一遍。”
楚南沉默。
不一會兒,陸家的司機來到包間,這時陸可卿和陸清河已經(jīng)是爛醉如泥,趴在酒桌上昏睡過去。
楚南和司機一塊,幫忙將陸可卿兩人扶上車,司機便帶著倆人離開酒店,返回陸家了。
楚南目送他們離開之后,也騎上自己的電瓶車,打算回家。
楚南走到一片林萌小道,這時一輛路虎從他身邊飛馳跑過。
一輛路虎車并不算什么。
不過他卻無意中,在路虎車里有個女孩的身影,卻讓他有些眼熟。
那個女孩,是周靈!
周靈是林婉晴的表妹,上次陪林婉晴逛街買衣服的時候,他就見過,所以很眼熟。
她正在路虎車的后座上,昏迷的側(cè)躺著。而在她的一左一右,竟然還坐著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笑容十分猥瑣,正兩眼放光的看著周靈,嘴角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顯然,周靈是被這他們昏迷,然后帶過來的,至于等會發(fā)生什么,一想便知。
楚南雖然不喜歡管閑事,但周靈畢竟是林婉晴的表妹,也是她公司的員工。
她遇到危險,自己還是要管管的。
楚南踩著電動車,當即調(diào)轉(zhuǎn)車頭,速度擰到最大,緊緊跟著路虎車的身影。
好在楚南的電瓶車雖然破,卻是他精心改裝過的,緊趕慢趕,總算沒有把路虎車追丟。
半小時的路程,路虎車駛進一個荒山野嶺的莊園里,周圍叢林茂密,還能聽見蟲鳴鳥叫。
楚南見路虎車停下,連忙將電動車撂倒一旁,蹲伏著身子跑進密密實實的叢林,往莊園處靠近。
路虎車尾燈一閃,司機推開車門,在后座上兩個人的配合下,攔腰橫抱起周靈,興奮的往屋里走去。
另外兩個年輕人也跟在身后,有說有笑,話語十分不堪入耳。
“嘿,虎哥,這妞這么水靈,我們兄弟倆看著也眼饞啊。要不……”
身后一個精瘦的青年,抓耳撓腮,一臉興奮的看著那個被稱為虎哥的高壯男子說道。
“好說好說,猴子你們倆個跟我這么久了,還不明白虎哥我的為人嘛。有我一口肉吃,自然就少不了兄弟們的湯喝。”
“嘿嘿嘿,那是那是……”猴子兩眼放光,連連點頭。
三個人帶著戲謔的笑容,將周靈抱上樓。
楚南緊跟上樓,蹲在窗外,在窗沿上輕輕戳開一個洞,看著虎哥將周靈扔在床上,就開始剝她的衣服。
周靈還在昏迷不信的沉睡著,身體沒有半點知覺。
“這妞身段真是水靈,哈哈……嗎的,這妞穿的什么破玩意,這么難脫……”
虎哥嘿嘿直笑,剝她衣服剝的有些不耐煩了,準備直接用力去撕了。
咣當!
楚南實在忍不下去了,直接一腳踹碎窗戶,翻進屋里。
“是誰?!”
玻璃碎裂的聲音讓三人心中一驚,楚南趁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拳砸在猴子的后腦勺上,猴子直接癱倒昏了過去。
另外一人見事不對,從門后拔出一根鐵棍,抬手就往楚南身上劈去。
楚南余光一掃,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右臂順勢肘擊在他的胸口,這一擊又重又狠,那人直接倒飛幾米遠,
狠狠地撞在墻角處,咳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再也站不起來。
虎哥見事不對,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把銀晃晃的手槍,瞄準楚南的胸口,直接按動扳機,楚南側(cè)身一躲,堪堪將子彈躲過去,抬手一拳,直接將手槍砸飛,順勢掐住他的脖子。
往前稍用力一掐,虎哥瞬間呼吸粗重,嘴角卻翹起一股邪笑:“小子,我告訴你。我的背后可是楚家的坤少,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你就完了,識相的話跪在地上,叫我三聲爺爺,就趕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