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歹徒,楚南不會留半分憐憫。
楚南眼神微凝,歹徒五人的動作都被他捕捉的一清二楚。
他抬起右手,直接扣住歹徒握刀的手腕,輕輕一扭,咔嚓一聲響,歹徒一聲慘叫,手腕脫臼,握不緊的鋼刀直接掉落在地。
他單手拽住這只手臂,如同甩沙包一般,繞著四周甩了一大圈,撲來的其余四名歹徒紛紛被撞擊倒飛出去。
這名被拽著甩了一整圈的歹徒,被楚南往高處一抬,狠狠摔在地上,脊骨咔嚓一聲,直接被震碎,一口鮮血咳出,劇痛之下已經(jīng)失去知覺。
其余四名歹徒哪里受過這種侮辱,大吼一聲,握刀襲來,楚南抬手一把揪住其中兩人脖子,額頭相向,狠狠撞在一起,頓時兩人眼冒金星,頭破血流,癱軟在地。
“嗎的,情報有誤!這哪像是坤少說的普通人?分明是個徹頭徹尾的高手!”歹徒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牙根打顫的說道。
剩余兩個歹徒對視一眼,拔腿想跑。楚南冷笑一聲,撿起地上的鋼刀,往前一擲,死死的釘在歹徒兩人臉前,僅差半寸遠的樹干上。
兩人瞬間嚇得渾身發(fā)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話都不利索了:“大...大哥,饒命弟...弟兄幾個也是奉命行事,并非跟您有仇。”
“是...是啊,求求大哥饒了我們,我們再...再也不敢了。”另一名歹徒也是額頭冷汗直流,結(jié)結(jié)巴巴附和道。
楚南冷哼一聲,厲聲說道:“你們說的坤少,究竟是誰?”
“大哥,我們不敢說啊,我們要是說出來了,回去恐怕就沒命了!”兩名歹徒連忙擺手,滿頭大汗的說道。
楚南走上前去,拔下釘在樹上的鋼刀,死死的架在歹徒脖子上,刀刃劃破脖頸皮膚,一絲殷紅的鮮血慢慢滲出,楚南再稍稍用力半分,這名歹徒就得被割破喉嚨。
“再敢嘴硬,現(xiàn)在就得死!說!”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徹底擊碎了歹徒的心理防線。
“別..別殺我!我說我說,坤少是京海楚家的少爺,楚家楚志坤,也是楚家繼承人楚志乾的弟弟。”被楚南這么一嚇,歹徒全身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牙根發(fā)顫的說道。
“原來是他。”楚南眼神一凝,一道冰冷的寒意一閃而過。
楚志坤,自己當年被趕出楚家,可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勞在。三年前,她的助理張瑤雪屢次被楚南撞見,跟張志坤私下碰頭見面。她能背叛自己,甘愿做楚志乾的情人,就是他這弟弟楚志坤牽線搭橋。
這兩親兄弟,心性不同,卻一樣心狠手辣。
哥哥楚志乾是個明面上的偽君子,風度翩翩,卻面善心黑,有次楚南費盡心力為楚家談下一筆三十億的珠寶生意,他偷偷找上楚家老爺子,說那筆合同楚南吃了大半回扣,最后老爺子勃然大怒,把楚南談成的單子交給了楚志乾。
弟弟楚志坤則是個真小人,下藥,找打手,下三濫手段無所不用,如果不是楚南心性聰慧,十年來不斷暗自修煉武學,恐怕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誰也想不到的地方。
“大...大哥,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您是不是能放過我們了。”歹徒邊打顫邊說道。
“這幾年替楚志坤做了不少孽吧,你們該死。但不想臟了我的手。”楚南眼神淡漠,握住刀柄砸在兩名歹徒后腦勺,歹徒眼前一黑,一齊暈了過去。
楚南從歹徒身上搜出一個手機,用他的手機報了警。這五個人都是手上沾著人命的逃犯,巡捕抓走后,下半生就得在監(jiān)獄度過了。
天色微沉,楚南轉(zhuǎn)身離開回家。
楚志坤一臉的興奮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不忘給哥哥楚志乾打了一個電話,楚志乾聽到血髓玉的消息也是十分激動,告訴楚志坤,無論花費多大代價,血髓玉必須搶到手。
楚志坤身邊的女秘書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血髓玉是什么東西?坤少爺怎么聽到這名字興奮的都要跳起來了,難道自己的魅力還比不上一塊玉?
楚志坤激動的心臟怦怦直跳,血髓玉馬上就能到手了。派出去這五個人,都是手上沾著人命的罪犯,應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年輕人那不是手到擒來。
“叮叮叮...”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來了,他興奮的沒看來電顯示就把電話接了起來:“喂,血髓玉到手了吧?在哪里?我立馬去拿。”
電話里卻傳來一道震怒卻刻意壓低的聲音:“什么血髓玉?坤少,我是你表姐夫,你手底下那幾個通緝犯,讓人報警抓局里來了,我提前跟你知會一聲,說不準一會把你供出來你就完了。”
“什么!被送進去了?誰報的警?報警那人現(xiàn)在在哪里,我必須找到他。”楚志坤聽到這個消息,急的要蹦起來,他相信這些人不敢供他,因為這些人的家人都在他手里。
他著急的是血髓玉。
“報警用的電話是通緝犯自己的,手底下的巡捕趕過去時候,只剩地上躺著的五個罪犯了。”電話那邊說道。
“姐夫,幫我查!一定要查出報警那個人的下落。”楚志坤眼神赤紅,低聲吼道。
“我盡力幫你查,先掛了。”那邊電話掛斷。
......
楚南到家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剛一進門,就聽見徐鳳蘭口水飛濺的罵聲。
“你這個窩囊廢,這個點回來是想餓死我們嗎?你要是不像在這個家待了,早點滾,看見你就心煩。”徐鳳蘭快步走到楚南面前,指著楚南的鼻子罵道。
“我姐跟劍澤哥的合同是不是又讓你搞砸了,你這窩囊廢還真是陰魂不散,我看你就是個變態(tài)跟蹤狂,我姐去哪你是不是都得跟著。”林學良也在一旁大聲叫道。
楚南看著母子倆指著鼻子罵,他面無表情的往廚房走去。這種天天被辱罵的事,三年來他已經(jīng)習慣了。
林婉晴這時從屋里走了出來,把罵罵咧咧的徐鳳蘭拉走,皺著眉頭說道:
“媽,你別不分青紅皂白就罵楚南。明天是奶奶壽辰,我讓楚南出去買禮物了。還有你學良,周劍澤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以后少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哼!明天我倒要看看,這窩囊廢能準備來什么禮物。”
徐鳳蘭氣的跺了跺腳,走進房間,把門砰的一聲狠狠摔住。
林婉晴走到楚南身后,看到楚南正在認真一刀一刀的切胡蘿卜。
“楚南,又讓你受委屈了。這三年,你熬過來的酸楚,我都看在眼里。”林婉晴輕聲說道。
“老婆,我沒事,都習慣了。只要你能懂我,我就很知足。別人怎么看我,我不在意。”楚南鼻子一酸,看著林婉晴說道。
“今晚有些冷,你要不睡床上。”林婉晴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
“沒事,我體質(zhì)好,不嫌冷。”楚南笑了一聲,脫口而出。
“喜歡睡地鋪是吧,那你接著睡,睡一輩子去!”林婉晴氣的一跺腳,轉(zhuǎn)身就走了。
“什么...睡床!老婆,我剛才腦子抽風,我要睡床,我要睡床!”楚南連忙追上去說道。
“下輩子睡!”林婉晴氣呼呼的走進房間,啪的一聲把楚南關在外面。
“這么好一次機會讓自己錯過了。”
楚南氣的捶足頓胸,懊惱不已。
第二天清晨,林家老太太壽辰的日子。
“楚南!你這身破地毯貨怎么又穿上了,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天天每個正型,怪不得這么廢物!”徐鳳蘭看見楚南正在蹲著擦地板,走到他跟前,高跟鞋狠狠踹他屁股兩腳,冷聲說道。
楚南苦笑一聲,昨天事情太多,忙碌一整天,結(jié)果卻忘了給自己準備一身合身的衣服了。
“你穿這么破,我可不像跟你坐一個車上,你自己騎電瓶車吧。”林學良也冷哼一說,接著說道。
等他把手里的事情忙完,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開走,家里只剩他一人。
他只能騎著快沒電的電瓶車一路飛奔,往老太太壽宴趕去。
楚南趕到的時候,門外已經(jīng)熙熙攘攘,停滿了豪車。
徐鳳蘭正巧在壽宴門口跟林邵洋聊天,語氣中帶著奉承:“邵洋真是年少有為啊,年經(jīng)輕輕資產(chǎn)就破了三千萬,更是林老太太欽點的林家繼承人,以后真是前途無聊。不像我們家那個廢物女婿,跟你一比,給你提鞋他都不配。”
“也就鳳蘭姨你心好,才把楚南那個窩囊廢收留了。其實我看,還不如讓你女兒早點跟他離婚吧。二婚女人雖然名聲不太好,也起碼比跟著那個廢物強。”林邵洋聽的是心花怒放,一本正經(jīng)的跟徐鳳蘭建議道。
“路上這么遠,我電車騎一半就沒電了,害我推著電瓶車過來了。”楚南氣喘吁吁的走到兩人面前,說道。
“把你的破電車推遠點,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你也不睜眼看看,你身邊停的都是什么豪車。”徐鳳蘭狠狠地瞪了楚南一眼,說道。
“不是你們讓我騎電車過來的么。”楚南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