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
劉月洋看兩人反應,楞了一下問道。
秦遠回過神,冷笑道:“我知道肖婷為什么要跟著周成才了,原來是知道房子要拆遷了,難怪剛才周成才說拿錢就離婚,媽,這件事,你應該也不知道吧?你現(xiàn)在還想拿他們當家人么?”
潘秀蕓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劉月洋也傻了,他跟秦遠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還想趁著這個好消息拉秦遠出去嗨皮一下的。
“等等!”
劉月洋突然瞪大了眼睛,驚呼道:“肖婷跟周成才在一起了?!”
秦遠點頭道:“嗯,他們勾搭在一起有一陣子了,我一開始還想不明白,肖婷怎么會看上周成才那個廢物,沒想到是因為拆遷的事兒。”
“草他媽的!”
劉月洋一拳打在摩托車上,氣得罵人。
“他們愛咋咋吧,拆遷款我也不稀罕他們的,羊子,先送我們去離唐苑,晚點得空我再找你喝酒。”
秦遠臉色冷漠道。
劉月洋答應一聲,知道秦遠現(xiàn)在心情很糟糕,一路無言的把兩人送到離唐苑,也沒有多問什么。
到家后,秦遠才一臉怒火的沖潘秀蕓吼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對父子心機深的很!根本沒拿我們當親人!你怎么就是不聽呢?還偷偷跑回去?”
潘秀蕓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剛才差點釀出大禍,這會兒也不敢說話了。
“我知道你善良,可善良也不是這么用的!剛才如果不是羊子,我們說不定會死在那個男人手里!”
秦遠雙手叉腰,他氣得有些大腦充血了已經。
偏偏這人還是自己老媽,吼是吼了,也不能怎么著,只希望她下次長點記性。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潘秀蕓的聲音弱了下去。
“現(xiàn)在你知道了?他們瞞著我們拿拆遷款,還不滿足,還要從我這里拿錢,他們有想過分一毛錢給咱們嗎?這里他們還不知道,以后你也別回那個地方,他們過他們的,我們過我們的,離婚的事情,我來辦就行。”
秦遠吼過之后,氣也消了不少,開始語重心長的疏導潘秀蕓。
“今天是媽不對,以后不去了。”
潘秀蕓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你記住自己答應我的話就行,我還有別的事情,先回去上班了。”
秦遠出了門,并沒有去顧沅霜的公司,而是去找劉月洋喝酒,這兩天的事情,讓他也有些喘不過氣來,劉月洋跟他比親兄弟還親,有些話,只能告訴他。
不過,關于顧沅霜的事情,他只說了自己當了上門女婿,沒說修煉。
“這么說的話,你現(xiàn)在等于是傍上了富婆?還是那種頂尖富婆?”
劉月洋瞪大了眼睛,一臉的羨慕。
秦遠苦笑道:“如果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想去受這份氣,現(xiàn)在是只能靠著她,我們母子才能在這個城市活下去,以后怎么樣,現(xiàn)在都不知道。”
“這話也有道理,你們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讓她們家里知道你們的事情,你多半沒什么好果子吃。”
劉月洋也想到了這一層問題,有些感慨道。
豪門是非多,秦遠從一個社會底層掙扎的普通人,突然成為了豪門的上門女婿,這肯定會招惹非常多的是非。
秦遠對著瓶子灌了一口酒,抹了一把嘴角說道:“她們家里人已經知道了,昨天有個什么堂哥過來,被我給懟走了,后面肯定還有其他人來找麻煩。”
“已經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辦?”
劉月洋有些吃驚,他想象不出那個層次的人是什么樣子,但也知道秦遠肯定要被鄙視到塵埃里去。
有句話叫草雞變鳳凰,秦遠這簡直就是臭蟲變蛟龍了。
“我也想明白了,我反正是爛人一個,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唄,他們又不會殺了我,正好我還能從顧沅霜這里得到不少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秦遠聳了聳肩說道。
別的不說,離唐苑的房子顧沅霜是直接送給他的,這個恩情,他就很難償還。
劉月洋點了點頭道:“這樣也不錯,至少不用擔心那么多了,對了,沈飛明天結婚,你去么?”
“嗯?”秦遠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劉月洋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尷尬的說道:“忘記你們的過節(jié)了,他應該沒有邀請你。”
“嗯。”
秦遠平靜的點頭回應,雖說過去了四五年時間,但他還是忘不掉當初的恩怨。
沈飛是他們的高中同學,一個宿舍的,一開始三人關系很鐵,后來因為一件事兒鬧掰了,畢業(yè)后沈飛去外地上大學,也斷了聯(lián)系。
“當初那件事,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是在你之前喜歡肖婷的,后來肖婷選了你,他畢竟是富家公子,自尊心強,聽說去年大學畢業(yè)就去了他老爸的公司,會跟你鬧掰也沒啥好說的。”
劉月洋當時沒少兩邊勸說,但都不管用,現(xiàn)在提及,也只能無奈嘆氣。
秦遠板著臉說道:“我一開始并沒有答應肖婷,也明確說了不會跟他搶,是肖婷自作主張說我接受了她,我后來也解釋過,但他不信,久了我也懶得說了。”
“我知道,你的性子不軟弱,但也絕對不是撒謊的人,只是沈飛不一樣,那件事讓他丟了面子,他一直耿耿于懷。至于肖婷,你也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當時沒當眾拆穿,也是為了保護她吧?這也成了沈飛不信你的理由。”
劉月洋點頭道。
“估計現(xiàn)在他也沒當回事兒吧,今時不同往日,我們跟他的差距,越來越大,高中的時候我體育好,學習也不差,沒什么利益牽扯,現(xiàn)在出了社會,一碗飯難倒英雄漢,大家也早就變了。”
秦遠把喝完酒的空瓶子放進籃子里,又拿了一瓶出來,用牙齒咬開,猛灌了一口。
變的不止是沈飛,還有肖婷。
物欲橫流總會沖垮當初的單純美好,當給所有的東西都標上一個價碼,取舍也就相對輕松多了。
劉月洋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說什么,跟秦遠碰了一下瓶子。
有時候他還挺懷念高中那時候的,大家都沒什么大的心機,秦遠那時候的確受歡迎,力氣大,不管男生女生都喜歡找他幫忙,他也很少拒絕,打球還帥,有女生喜歡很正常。
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昔日的同學大學都畢業(yè)了,他們還在社會底層掙扎,那種差距說不上來,但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肯定就特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