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顧興河起身去上了一個廁所。
剛從廁所出來,一個老頭子,突然暈倒在自己面前。
隨后一堆人圍了上來,大呼小叫的。
“這是怎么回事啊。”
“快打120。”
“看,好像快沒氣了。”
“大家?guī)蛶兔?,先把老爺子給抬出來,透透氣。”
顧興河一步向前,攔住了他們,“等一下,不能移動,這是突發(fā)心臟病,要是隨便移動,很可能會立即就死。”
“你是醫(yī)生?”一名中年男人問道。
顧興河點了點頭,“算是吧。”
“那請你救救我父親,我求你了。”中年男子懇求道。
“我試試。”
不用他說,顧興河也知道救人。
先是給老爺子號了一下脈,拉開眼皮看了一下,確定癥狀后。
顧興河手伸進(jìn)袖子里,再拿出來,指尖多了三枚金針。
以瞬雷之勢,三針下在胸口,然后食指有節(jié)奏的在針尾彈動。
隨著彈動,老爺子呼吸越來越平穩(wěn)。
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似乎想要說話。
“別說話。”顧興河拔下金針,然后捏緊拳頭,中指關(guān)節(jié)吐出,一拳砸了下去。
咳咳!
老爺子咳了幾聲,呼吸徹底順暢過來,也能說話了。
“謝小兄弟出手相救,敢問尊姓大名。”老爺子問道,還有點虛弱。
顧興河把金針收起,“無名小輩而已,我已經(jīng)給你把病情穩(wěn)定了,最好還是去醫(yī)院檢查一下,一定要記得定時吃藥。”
說完,就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人群外圍,唐寺雨一直墊著腳尖看著,但從始至終,都只看見背影,而且人群吵雜,也聽不清里面在說什么。
她是來換衣服的,因為一直穿著這一身衣服,太過于亮眼,也不是很方便。
正巧看到這一幕,總覺得,剛剛那個背影,很是熟悉。
顧興河?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會醫(yī)術(shù)。
他好像也沒說不會醫(yī)術(shù)啊。
唐寺雨衣服都不換了,跑了出來,顧興河和趙欽箐已經(jīng)吃完了,正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
“顧興河,你會醫(yī)術(shù)嗎?”唐寺雨急迫的想得到一個答案。
“我認(rèn)識他三年,從沒見他什么時候,和醫(yī)沾了半點邊,你問這個是不是傻。”趙欽箐說道。
但唐寺雨卻非得聽顧興河親口回答。
“不會。”顧興河淡然道。
唐寺雨莫名感覺一陣失望。
“我們走吧,對了,你不是去換衣服嗎?怎么沒換就出來了。”趙欽箐問道。
唐寺雨便把剛剛看見的事,說了一遍。
趙欽箐聽的捂嘴偷笑,“你肯定是看錯了,他真的不會。”
唐寺雨現(xiàn)在也懷疑自己看錯了。
但那個背影,和顧興河簡直一幕一樣。
“不換了,我們走吧。”唐寺雨說道,回頭看了一眼滿桌子菜,“等一下,我打包一份,這么貴,不能浪費。”
最后顧興河不止要提著十幾個購物袋,還要提著滿袋子餐盒,走出去更引人注目了。
回去路上,趙欽箐時不時側(cè)目看著他,充滿了好奇。
但顧興河依舊裝沒看見。
趙欽箐也只好死心,看來只有他想說的時候,才會說出來了。
不過。
今天的他,讓自己很為得意。
剛回到家里,就得知了奶奶要過壽辰的消息。
趙欽箐頭立即就要炸了。
奶奶過壽辰,做晚輩的肯定要準(zhǔn)備禮物。
到時候,又免不了一番對比。
所以,得挑選一件拿得出手的禮物。
但以她經(jīng)濟能力,又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
“交給我吧。”顧興河說道。
趙欽箐一怔,倒是把他給忘了,他今天吃飯就花了六十七萬,還有多少錢不知道,但肯定不會太多。
“別買太貴的。”趙欽箐說道,順便給了他兩萬塊錢,算是她也出一份。
顧興河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收下了這兩萬塊錢。
顧興河知道,要是不收,她肯定會覺得沒面子。
只要能讓她心里好受,這碗軟飯,我吃。
翌日。
昨天逛了一整天,趙欽箐一早起來,直呼腳痛。
顧興河燒了一壺?zé)崴?,給她泡了一個腳,按摩一會,直到她睡著,才出門,去買奶奶的生日禮物。
老太上了年紀(jì)后,就喜歡有點歷史的東西,或者有著非凡意義的東西。
算得上半個收藏家。
顧興河說過不會讓她再因為自己丟人,那就一定說到做到,自然要選一件最好的。
便直接來了臨江城。
這是通城古玩匯聚中心,上到古木香樓,下到破布地攤,五花八門,這里什么都有。
大家都知道古玩的規(guī)矩,那就是一個賭,地攤上也可能有真貨。
古木香樓里,也會有假貨。
能憑借的,就是自己的經(jīng)驗還有眼睛。
從地攤上一路看過去,顧興河都沒有找到一件滿意的,看樣子,這錢是省不了了。
便進(jìn)了一家門面。
看貨的人不少,但真正買的沒有幾個。
顧興河一一掃過櫥柜里的東西,真貨不少,但早已經(jīng)被鑒定過的,所以標(biāo)價也奇高。
兩萬塊錢,是絕對不夠的。
最后,顧興河的目光在角落一個杯子處停下,這個杯子雖然被放到了角落里,可還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因為這個杯子太現(xiàn)代化了,和生活用品店的那種透明玻璃杯,一模一樣。
和周圍那些看起來就上年份的東西對比,簡直太過于顯眼。
顧興河徑直走了過去,“這個杯子,我要了。”
一聽有人要入手,所有人都圍觀了過去,不過看他買的東西后,眾人都搖了搖頭。
一個兩元玻璃杯而已,標(biāo)價一萬八。
誰買誰吃虧。
這么顯眼的東西,顧興河絕對不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但卻是第一個拿出來的。
不管怎么樣,客人要,他們就拿。
不過沒急著讓顧興河付賬,畢竟這里和外面擺攤的不同,他們更看重名譽。
一定要先給客人看過了,確定了,才付錢。
這樣事后有什么問題,誰也沒什么說的。
顧興河戴上橡皮手套,然后拿起杯子,仔細(xì)觀摩,不管是高度,還是大小,和普通玻璃杯都是一模一樣。
而且這個杯子還開了一條裂縫,整體還算保存完整。
而且賣家還做了介紹。
之所以被擺放在這里的原因,是因為從一座古墓挖出來的,但那座古墓早被人盜過。
所以很可能,是盜墓者留下的現(xiàn)代玻璃杯。
“幫我包好看一點,我要送人的。”顧興河說道。
眾人一臉的詫異,都這么明顯了,還要買,而且用來送人,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年輕人,你可得考慮清楚了。”
“你要是自己留著喝水,我們就不說什么了,但是送人,我勸你還是考慮一下,免得最后得罪了人。”
“是啊,這不就是一個玻璃杯嗎?”
顧興河笑了笑,沒有解釋,“不會吃虧,而且這是這里最值錢的東西了。”
眾人再次搖頭。
他們敢肯定,這人是瘋了。
但顧興河已經(jīng)付了錢,按照規(guī)矩,這東西就是他的了,概不退換。
“誰說這是最值錢的,讓我瞧瞧。”一名老者從后走了出來。
店里人連忙拱手。
這人叫徐肅,在臨江城可是相當(dāng)出名,也是古玩界的泰斗,經(jīng)他鑒定,擺放在國家博物館之尊寶。
不下十件!
同時,也是這里的老板。
名譽極好,受人尊敬。
而且,這個人顧興河認(rèn)識。
“是你呀,小兄弟,昨天多謝小神醫(yī)的救命之恩,只是小兄弟走的匆忙,沒能知道小兄弟的尊姓大名,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徐肅激動的說道。
這人正是昨天在廁所門口暈倒,然后被顧興河所救的老爺子。
徐肅看了一眼玻璃杯,詫異的問道:“小兄弟要買這個?”
顧興河點了點頭,“送人的。”
“等一下。”徐肅叫住了他,然后轉(zhuǎn)身從身后一個木匣子里,取出一畫卷來。
當(dāng)著眾人的面攤開。
“這是民國時期之作吧。”
“看紙質(zhì)應(yīng)該是。”
“單就以這幅畫來說,畫出了民國之風(fēng),是一幅好畫。”
徐肅揚了揚手,示意大家安靜,說道:“這幅畫是我親手鑒定的,確實為民國時期的作品,年代算不上久遠(yuǎn),不過,畫意難得,算是一件寶物。”
說完,徐肅把畫卷了起來,然后裝進(jìn)一個木盒里,遞給了顧興河。
“小兄弟對我有救命之恩,老夫沒什么好東西,只能以此畫相贈。”徐肅說道。
這幅畫少說也值二十萬左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了出去,真是慷慨啊。
顧興河也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揚了揚手里的杯子,“你也認(rèn)為這是假的是嗎?”
徐肅尷尬的笑了笑,“至少我無法鑒定它的真的。”
所以就送一幅民國時期的畫,畢竟顧興河是拿去送人的,不至于到場丟人。
徐肅也算是有心了。
顧興河嘴角一揚,舉起杯子,“如果我說,這個杯子是戰(zhàn)國時期的,你也不會信是嗎?”
不止是徐肅,在場所有人都不信,戰(zhàn)國時期,怎么可能會有玻璃制品。
除非……
“這是戰(zhàn)國水晶杯,一整塊水晶,雕琢而成。”顧興河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