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放開,別碰我。”趙欽箐甩開了顧興河的手。
說實話,那條項鏈也只是讓她覺得真心喜歡而已,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收。
但人際關系,不是直來直往,要找一個合適的場合,用合適的語氣退回。
最重要的是,趙欽箐開始相信,項目的事,可能真的是一個誤會。
要是能把這個誤會消除,說不定公司就可以度過難關。
這才是關鍵的。
比十條寶石項鏈還重要。
可是,因為顧興河這一手,全給毀了。
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趙欽箐也是有氣發(fā)不出來,何況公司這么多人看著。
要是在這里對他發(fā)火,最后還是丟的自己臉。
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你回去吧。”趙欽箐無奈的說道,看來只能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約秦風吃一頓飯了。
顧興河點了點頭,目送她進了電梯。
走出門外,發(fā)現(xiàn)秦風還在門口。
秦風見他出來,立馬攔住了他,“我警告你,最好主動離開欽箐,否則我饒不了你。”
顧興河一聲冷笑,“怎么?欽箐不在這里,不裝了,本性暴露了。”
“我對她是真心的。”秦風辯解道。
“真心的?”顧興河搖了搖頭,“你要真的是真心的,就不該拿一條水貨項鏈,來欺騙她。”
秦風猛的一驚,他說的確實沒錯,這條項鏈整體用的鉑金,中間鑲嵌一顆大藍色寶石,圍繞七顆中等不同顏色寶石,周圍還有很多小寶石點綴。
要全部用真的,這條項鏈價值不得幾千萬。
水貨的話,那也要二三十萬,也不便宜,最重要的是,一般人也看不出來。
沒想到,會被顧興河一眼識破。
“我不止知道這是假的,還知道,是仿制的鶯國著名設計師的設計,名字叫傾城之戀,但你不知道的是,傾城之戀,并不是一件,而是一整套。”顧興河繼續(xù)說道。
秦風回過神來,一臉的不屑,圍繞顧興河轉了半圈,嗤笑道:“你知道又怎么樣,還不是從網上看來的,你努力一輩子,恐怕一條水貨都買不起,你這樣的廢物,有什么資格在欽箐身邊。”
以自己目前的樣子,確實很難讓人相信。
但是他們相不相信,怎么看待自己,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根本就沒有和他們辯論的必要。
“這次算你的本事,但是欽箐遲早是我的,你別忘記了,她項目還在我手里,沒我?guī)兔?,就要賠兩千萬,你猜,欽箐會怎么求我?”秦風笑著說道。
顧興河眼底閃過一道殺機,直盯他的眼睛,冷聲說道:“最后送你一句,凝視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說完,騎著自己的電驢子,揚長而去。
秦風被冷風一吹,猛的驚醒,發(fā)覺背后已經是一身的冷汗。
“我呸,你個廢物,給我等著。”秦風陰沉著一張臉。
顧興河騎著電驢子,來到通城市商業(yè)中心,這里林立著無數(shù)高樓大廈,每一座背后的主人,都極其尊貴。
而在最中心,地段最好的位置,有一座不一樣的大廈。
不管是高度,還是設計,顯然都比周圍的高上一個檔次。
它就如同中心的明月,被眾星捧著。
這就是星河公司,在通城只有少許人知道,星河公司的背后是顧家。
真正的擎天大柱。
不過已經搖搖欲墜,最后能拯救顧家的,誰也不會相信,是一個被逐出家族的棄子。
顧興河把電驢子停好,然后大步走了進去。
“站住,你不能隨便進去。”一個名職業(yè)員工叫住了他。
顧興河環(huán)顧四周,這座大廳還真是大氣,能容納兩個籃球場了,金碧輝煌。
不由的搖頭苦笑,顧家都窮途末路了,還在做面子工程。
面對詢問。
顧興河面向她,帶著溫和的笑意,“你好,我找顧天虎,麻煩幫忙通報一聲。”
女員工眉頭一皺,“我們公司沒這個人,你要是沒事,就出去吧。”
顧天虎是幕后大老板,不過現(xiàn)在要加一個前字,她一個小員工,自然不知道。
“那幫忙叫一下你們總經理。”顧興河又說道。
“你是什么人?有預約嗎?”女員工疑惑的問道。
顧興河正準備回話,一伙人過來。
“干嘛呢,上班時候,不準閑聊,不知道規(guī)矩啊,還想不想在這里混下去。”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
女員工立即把頭低下,后退了一步,顯然對來者很畏懼。
“陳經理,這個人來找我們總經理的。”女員工說道。
這男人穿著一身西裝,扣子一顆都沒扣,也沒戴工作牌,不過他身后跟著兩個穿保安制服的小弟。
看樣子,應該是保安部的經理。
陳宏上下打量顧興河一眼,回頭就打了那女員工一個耳光,“你有沒有點眼色,你看他穿的破破爛爛的,一身地攤裝,說不定,外面那個電驢子就是他的,這樣的人,還想帶他見總經理,他配嗎?”
女員工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捂著小臉蛋,把頭低的更低了,“對不起,陳經理,我下次一定注意。”
“滾!”陳宏怒聲道,喝退女員工,然后飄了顧興河一眼,“你怎么還在這里,難道要我送出去?”
顧興河面色平淡,但眼神中有一絲擔憂,一個保安部的經理,竟然敢隨手打人,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自己把星河公司要過來,是替自己賺錢的,要全部都是這個貨色,那星河公司,離倒閉也不遠了。
“你還是去叫你們總經理吧,你沒資格和我說話。”顧興河淡然道,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
“我說你,沒聽見我說的話是吧,我讓你滾出去,就你這樣,你配見我姐夫嗎?”陳宏鄙視道。
“我再說一次,讓你們總經理,滾出來見我,告訴他,是他老板吩咐的。”顧興河語氣冷上了幾分,音量也高了幾分。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落針可聞。
半響!
“煞筆!”陳宏罵了一句,這要是老板,那自己還是CEO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像個老板嗎?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嫌不夠丟人啊,趕緊給我扔出去。”陳宏對兩個小弟說道。
兩個小弟,立即上來。
“小子,我勸你最好馬上滾,不然對你不客氣。”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在這里惹事,我看你是活膩了。”
顧興河直視陳宏,看都沒看兩人一眼,更沒有回話。
“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兩人互視一眼,然后上前,準備把顧興河扔出去。
可誰知。
兩人靠近的一瞬間,只聽一道合在一起的慘叫,這兩人就躺在了地上。
誰也不知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
“你小子,有兩下子啊,我也不是吃素的。”陳宏沖了上來,只是常年在其位,不謀其職,別的沒有,肥肉倒是攢了一身。
顧興河一抬腿,就是一腳,踢在他膝蓋上,將他扳倒,然后再一腳,把他送出去好幾米遠。
從始至終,顧興河就站在那里,沒移動哪怕一毫米。
所有人驚訝的捂住了小嘴,還有人,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看到陳宏挨打,這些員工只差沒叫好了。
平日里,陳宏仗著有總經理的裙帶關系,耀武揚威,沒少欺負這些員工。
眾人也只敢怒不敢言,稍微有點本事的,都受不了,另尋門戶了。
電梯門打開。
一個中年男人慌慌張張跑下來。
“都給我住手!”賀良平大喊道,制止了圍過來的保安。
陳宏爬了起來,“姐夫,就是這小子來惹事,你等著,我馬上就讓兄弟們收拾了他,不會給公司添麻煩。”
“你個廢物,你想害死我啊。”賀良平一腳又把陳宏踹在地上。
陳宏再次爬起來,“姐夫……”
“住口,我不是你姐夫,叫我總經理。”賀良平大罵道。
“是,總經理,這也不能怪我啊,是我輕敵了,沒想到這小子這么能打,不過請您放心,我絕對不允許他在這里繼續(xù)猖狂。”陳宏說道。
賀良平眼睛一瞪,被氣到要冒煙。
陳宏一揮手,“兄弟們,都給我上。”
“都給我住手!”賀良平差點沒被嚇死,及時叫住了他們。
“總經理,您這是?”陳宏不解的問道。
啪!
賀良平就是一耳光給他。
“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我們新老板!”賀良平大聲道。
眼珠子瞬間掉一地。
這個人,竟然真的是老板。
“不可能!”陳宏不敢相信,“姐夫,你是不是搞錯了,你不是說,新老板是顧家的嫡系公子嗎?”
可是看顧興河,從上到下,到底哪一點像是顧家那種巨擘,出來的嫡系公子。
就算普通大學生,都比他有氣質。
陳宏嚴重懷疑,賀良平是不是認錯人了。
“瞎了你的狗眼,他就是顧家嫡系公子。”賀良平大罵道,由不得不生氣。
更多的是慌張,新老板來的第一天,就被下屬教唆給打了,那自己還想不想混了。
不管陳宏等人怎么想,賀良平急忙來到顧興河身前,“顧公子,不,老板,您沒事吧?”
顧興河沒有回話,只是目光在人群中尋視,最后停在了那名女員工身上,招手道:“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