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錢東來的慘叫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是微不可聞。
現(xiàn)在的錢東來攤在地上,哪怕是一腳上去,他那碎裂成渣的骨頭被踩著,也僅僅是身體微微的顫抖一下。
江寒宇心中那份滔天的殺意宣泄出去了一些,看著錢東來那眼中已經(jīng)逐漸渙散開的瞳孔,沒有再次為他治療。
現(xiàn)在錢東來已經(jīng)是徹底的精神崩潰了,活生生的痛死,再用任何藥物也已經(jīng)沒有了作用。
而他還覺得遠遠不夠,欠了他們江家的血債,哪里有這么容易還清。
段飛走了過來,“尊上,接下來需要將這里的消息全部都掩蓋下去嗎?”
江寒宇看了一眼慕容少爺?shù)氖w,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淡淡的開口道:“無需刻意的隱瞞,就讓他們?nèi)ゲ椋绻椴坏轿疑砩?,又怎么會自動送上門來呢?”
段飛看著地上已經(jīng)是精神崩潰而死的錢東來,“尊上,那產(chǎn)業(yè)要不要奪回來?”
江寒宇點了點頭,“屬于我江家的那一部分,全部都拿回來了。”
別墅內(nèi)已經(jīng)安靜的落針可聞,只有那刺鼻的濃郁血腥味道,在不斷的蔓延著。
錢江死的消息,當時并沒有封鎖,尤其是錢江身上被寫下的那封戰(zhàn)書,引起了很多勢力的關注。
在江寒宇他們兩個離開之后,立刻有人悄悄地潛入了錢家別墅之內(nèi)。
然而在看到里面的情況后,進去查看情況的人大部分都吐著走了出來,他們很想知道這些人之前經(jīng)歷了什么,竟然無一活口。
這個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快的傳出去,很多人早就已經(jīng)是在心里面盤算好了,到時候要怎么對錢家出手,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而那些行走在灰色地帶的人,更多的還是想著,怎么去占據(jù)錢家的那份位置。
這個夜晚沒有那么平靜,底下的暗流波濤洶涌。
而當?shù)诙斓年柟庵匦律鸬臅r候,段飛拿著毛巾來到了江寒宇的面前。
江寒宇接過毛巾擦拭了一下頭上的汗?jié)n,“其他兩家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段飛點頭道:“他們兩個家族都是各用手段,拿下了錢家大部分的產(chǎn)業(yè),穆家還好一些,穆文生雖然出手了,但吃相沒有那么難看的,而他們背后的勢力,卻是沒有絲毫動彈的跡象。”
“時間快了!”江寒宇的目光眺望著遠方,那正是東南方的位置,父母的埋骨之處。
沉默了一會之后,江寒宇淡淡的開口道:“發(fā)出消息,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江家在報復,十年了,恐懼應該是籠罩在他們頭上的時候了,死亡有時候并不可怕,那等待死亡的感覺,應該會讓他們很舒服。”
段飛立刻去安排這件事情。
江寒宇買了一些禮品,開車去了五伯何中林家里。
到這里的時候,何中林正在對著女兒說著什么,江寒宇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多少都聽到了一些,不過卻并沒有怎么在意。
何中林并沒有發(fā)現(xiàn)江寒宇的到來,對著何雨欣說道:“你這個傻丫頭,沒聽說過女追男隔層紗嗎?既然你對小宇的印象并不壞,為什么就不能主動一些呢?”
何雨欣何時無語的看著自己的老爸,反駁道:“爸,我們僅僅只是見過一面,而且你也看到了,人家對我根本就沒有那種感情,肯定是你想多了,而且只是看我一眼,就喜歡上我,那和那些渣男紈绔有什么區(qū)別?”
江寒宇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將兩個人的目光都給吸引過來,當他們發(fā)現(xiàn)是江寒宇的時候,何雨欣一張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目光游離不定的躲閃著,根本不敢去看江寒宇的臉。
何中林卻是笑著迎上來,這些話被江寒宇聽到也沒什么,他本來就是想要撮合自己的女兒和江寒宇。
江寒宇將買的那些禮品遞了過去,“五伯,我覺得雨欣說的沒錯,我只是把雨欣當成了妹妹來看,真沒有其他的意思。”
他這話等于是在變相的告訴何中林,他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他現(xiàn)在沒有心情去談情說愛,仇恨一直壓在他的心頭,十年了,每每想起那血海深仇,便感覺心臟都仿佛要壓抑的停跳。
何中林眼中閃過了一抹失落,不過隨后便笑了起來。
“小宇,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錢家消失了,那些精英一個不落,全進了太平間,而昨天晚上的后半夜,錢家的那些成員一個個的遭受了意外,整個錢家,一夜之間支離破碎。”
江寒宇笑著點了點頭,“五伯,不只是錢家,剩下的兩家,也快了!”
何中林眼中帶著激動的神色,用只有他和江寒宇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的問道:“宇少爺,這不會是你動的手吧?”
江寒宇微微的點了點頭,“滅掉錢家是另外兩家一個提醒,他們已經(jīng)是進入了死亡的倒計時。”
兩人低聲的談話,讓何雨欣很是好奇,想要湊近一些去聽,可是等她湊過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談話戛然而止,賀忠林更是將話題再次扯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還是想要撮合。
何雨欣嬌嗔道:“爸,怎么聽你說的那些話,好像感覺我嫁不出去似的,宇哥哥是把我當妹妹看,再說這個話題,我可就走了。”
何中林知道欲速則不達,自己女兒這關他都沒過去,更別說宇少爺那里。
在這里和五伯聊了一會,江寒宇便告辭準備離開,這時候何雨欣卻是開口道:“宇哥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何雨欣湊近過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和以前的時候一樣,讓人感覺非常的舒服。
江寒宇笑著點了點頭,“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幫上忙,就絕對不會推辭。”
何雨欣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宇哥哥,今天晚上我那些同學要聚會,他們大部分都是帶著男女朋友,就我一個人顯得形單影只,而且也討厭一些家伙糾纏,所以…”
后面的話何雨欣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畢竟兩個人的關系并不是那么親近。
江寒宇臉上露出了明白笑容,“你是想讓我給你當擋箭牌吧?”
何雨欣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宇哥哥,那你會不會幫我,實在是那些家伙太煩了,之前我答應孫成浩,也是因為這個家伙能幫我擋下不少的蒼蠅,你不知道那些人可煩了!”
有些時候何雨欣都感覺,眼前的這個宇哥哥,我小時候一直保護自己的那個宇哥哥,身影在不斷的重合。
每當想到這里的時候,她都懷疑是不是上天故意和她開了一個玩笑。
中午的時候飯也沒有在五伯家里吃,就被何雨欣拉到了一處會所前面。
看著那裝修富麗堂皇的會所,何雨欣秀眉微微皺著,“奇怪了,那些家伙怎么會來這里?”
“有什么問題嗎?”江寒宇笑著問道。
何雨欣搖了搖頭,可是眼中還是帶著一些懷疑,對江寒宇說道:“我聽他們說,在這家會所的消費特別高。”
江寒宇看了一眼會所上面掛著的招牌,微笑道:“說不定是你那個同學有錢,在這里請所有人。”
“可能是吧!”
兩個人此刻已經(jīng)是來到了會所的前面,正準備要進去,一個身穿安保人員制服的人,攔在了他們的面前,在這客氣的微笑。
“兩位,我們這里是私人會所,請出示一下你們的會員卡,謝謝配合!”
何雨欣哪里有什么會員卡,直接說道:“我是應朋友的要求,來這里參加同學聚會,他并沒有說要什么會員卡???”
“對不起,您可以和你的朋友打一個電話,讓他下來接你,沒有我們這里的會員卡,我們沒有辦法讓女士您進去。”保安話說得非??蜌猓壑袇s是帶著一抹不屑。
何雨欣眉頭緊緊皺著,眼中也出現(xiàn)了一絲怒火,這個保安的也是讓她很不舒服,拿出手機剛剛準備把電話打過去,就聽里面?zhèn)鱽砹艘粋€非常歉意的男聲。
“雨欣,實在對不起,之前有些事情忙忘了,忘記了將會員卡給你送過去。”
青年一邊說著人已經(jīng)跑了過來,大概也就是二十幾歲的樣子,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長得倒是有幾分小帥。
安保人員在看到青年的時候,立刻微微的躬身,“張少爺!”
青年的一雙眼睛全部都放在了何雨欣的身上,對于江寒宇仿佛是視若無睹,“這么久不見,雨欣你還是那么漂亮!”
何雨欣只是客氣的笑了笑,“現(xiàn)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當然,這可是我們張家的產(chǎn)業(yè),之前的怠慢,雨欣你可不要往心里去。”青年笑著說道。
何雨欣明顯不想和對方有過多的糾纏,拉著江寒宇對青年說道:“張玉鵬,這是我的男朋友,江寒宇。”
只是介紹了江寒宇,何雨欣根本就沒有想要介紹張玉鵬的意思。
張玉鵬剛才就在里面看到了兩個人的到來,發(fā)現(xiàn)江寒宇的時候他就沒有出來,一直到兩個人拿不出會員卡,有些難堪的時候,他再過來解圍,只是想獲得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