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明的手還沒有伸過來,就已經(jīng)被段飛捏住了手腕,猛的朝下一壓,力道恰到好處。
疼痛難忍之下,李光明直接就半個身子彎了下去,腿都差點直接跪地上。
此刻李光明心中是無比的憤怒,他剛剛有了一點好兆頭,就被人給打斷了,還是那個老東西找過來的人,這讓他都快要氣炸了。
“這個王八蛋,趕快給老子松手,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這里動手的人,小心你的手直接被剁了!”
這憤怒的聲音已經(jīng)是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那些人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對段飛都是投去了憐憫的眼神。
段飛壓根就沒把那些人的眼神當回事,目光看著江寒宇,“尊上,怎么處理這個家伙?”
“你看著辦!”江寒宇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段飛最恨的就是這種人,連自己父親的安慰都不顧,從父親那里搶來錢,立刻就跑到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手上力道加大。
“咔嚓…”骨骼錯位的聲音傳出。
這劇烈的疼痛讓李光明瞬間慘叫了起來。
段飛一把揪住了李光明的衣領(lǐng)子,將他猛的舉起,然后狠狠的砸在了牌桌上。
那木質(zhì)的桌子根本經(jīng)不住這狂猛的力道,當場就散了架。
這聲音也讓這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這邊。
緊跟著那些人便圍了過來,眼中都是帶著看熱鬧的幸災樂禍,來這里玩的人,誰不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基本上都是熟人介紹而來。
而這些人可是非常清楚,這是誰的地盤,敢在這里搗亂,那就是嫌活的命長了,而他們也不介意看個熱鬧,這里可是很久都沒有人鬧過事了。
那些負責看場子的人,也是齊齊的涌了過來,帶頭的是一個壯漢,三十幾歲的年紀,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從額頭位置一直延續(xù)到嘴角。
“我靠,這不是錢少爺身邊的第一打手嗎,他今天晚上居然也在這里,看來錢少爺今天也是在了,這個家伙還真是幸運,居然碰到了錢少爺親自過來,這回有大熱鬧看了。”
這個人口中說出心里話,臉上卻是滿臉的幸災樂禍,顯然他說的幸運,那是反話。
周圍那些人也都聽得出來,看向段飛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即將要死亡的人一樣。
那刀疤臉壯漢走了過來,目光直視著段飛,眼中兇芒四溢,“小子,你膽子很大啊!”
只是這兩下攻擊,就已經(jīng)讓李光明摔得五臟六腑,都差點移了位,躺在地上只剩下了痛苦的聲音。
段飛撇了一眼那刀疤臉壯漢,一把提起了李光明,來到江寒宇的面前,隨后一腳踢在了李光明的腿彎上。
李光明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江寒宇的面前,膝蓋和地面的猛烈撞擊,讓他忍不住的痛呼了一聲。
江寒宇冷冷的開口說道:“李國棟老爺子給你起名字叫做李光明,是希望你的未來光明磊落,像一個正人君子,可是你卻辜負了老爺子的期望,你現(xiàn)在都不配擁有這個名字。”
李光明怒聲咆哮道:“你特么又是哪根蔥,你們兩個完蛋了,敢在錢少爺?shù)牡乇P上搗亂,你們會死的很慘,我一會兒看你們怎么跪下去求饒的。”
刀疤臉男人的臉色卻是黑了下來,他可以看得出來,段飛和江寒宇都是一伙人,從他們圍過來之后,對方竟然是連話都沒有理過他一個字,這種無視讓他很憤怒。
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朝著江寒宇的臉上抽了過去,“小崽子,我給你們臉了是不是?”
刀疤臉男人憤怒的話語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就感覺面前一晃,段飛已經(jīng)是站在了他的面前,和他保持著幾厘米的對視。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差點沒把刀把臉男人嚇尿褲子,明明剛才這個家伙距離他還有三米多的,僅僅是眨了個眼的瞬間,人就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這種恐怖的速度,讓他望塵莫及,心中冒出來了一個念頭,自己今天恐怕是遇到了硬茬子。
段飛聲音冰冷:“侮辱尊上者,死!”
在那個死字出口的時候,刀疤臉男人一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仿佛是被鎖定了目標的獵物,身體都發(fā)出了顫抖。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反應,段飛已經(jīng)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最直接簡單的黑虎掏心,下手絲毫不留情,能跟著錢江的第一打手,不用想也知道是個什么貨色。
所以段飛下手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留情。
刀疤臉男人口中鮮血漸漸的溢了出來,手指著段飛,想要開口說什么,卻連一個字都無法出口,直接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一雙圓睜著的眼睛里面,完全失去了光彩。
死不瞑目,到死他都沒有想到,他會死的這么憋屈,連一招都沒有打出去,就被人給一拳打死了。
段飛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目光看向了周圍的那些打手,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一口潔白的牙齒在燈光下,讓那些人感覺到了遍體生寒。
江寒宇更是連那些人都沒看一眼,目光冷冷的看著李光明,冷聲道:“你所拿走的錢,是我留下的,等于是你花的錢,全部都是我的,現(xiàn)在你只剩下了兩萬塊,那幾十萬你準備拿什么來還我?”
“你放屁,那是我從家里拿出來的,那就是屬于我的錢,還想在錢少爺?shù)牡乇P上搶我的錢,你做夢呢?”
李光明到現(xiàn)在都沒有意識到情況有多嚴重,還以為刀疤臉男人只是暈了過去,他雖然是不學無術(shù),又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也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血腥的場景,人命這種事情還是離得非常遠。
段飛冷聲道:“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運氣,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和尊上開口。”
李光明冷笑一聲,“什么狗屁玩意,你們等著吧,錢少爺肯定已經(jīng)接到了通知,馬上就會過來,你們就等著死吧!”
“是錢江給了你勇氣,讓你說出的這話嗎?”江寒宇問道。
李光明得意的笑道:“誰不知道錢少爺在這里向來說一不二,定下規(guī)矩,敢在這里動手的人,動了哪只手,哪只手就必須留下,你還是先想想你總會留哪個手吧!還找我要錢,我呸你一臉!”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段飛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了過去,直接將李光明打得摔倒在了地上。
段飛轉(zhuǎn)頭朝著江寒宇恭敬道:“尊上,我實在忍不下去了。”
江寒宇微微一笑,“有些人認識不到恐懼這兩個字的含義,既然他不懂,你就教教他吧!”
聽到這句話,段飛的臉上瞬間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過不該好意的盯上了李光明。
李光明猛的打了一個冷顫,眼神求助的朝著周圍那些看場子的人看了過去,“你們還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可是你們這里的顧客,你們這里顧客不是上帝嗎,現(xiàn)在你們的上帝被打了,你們?yōu)槭裁床粍邮郑?rdquo;
那些打手看李光明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常年打架斗毆的他們,一眼就看出了段飛身手了得,否則他們老大也不會在一個照面,就直接被人黑虎掏心,直接將他們老大給打死了。
動手殺了一個人,都是面不改色,仿佛只是捏死了一只螞蟻,像這樣的人,那絕對是兇狠無比的人物,在錢少也還沒有來之前,他們可不想上去送死。
這時候在人群的后方傳來了一陣子騷動,緊跟著幾個人出現(xiàn),他們是將人群給擠開走了進來。
走在最中間的人,便是錢江。
錢江臉上神色發(fā)黑,看了一眼地上的刀疤臉男人,臉上已經(jīng)是出現(xiàn)了止不住的怒火,“兩位,出手就直接把我最信任的人給殺了,你們是誰?”
江寒宇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今天晚上的那幾個人,是你派過去的吧?”
聽到這話,錢江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便瞇了起來,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怪不得之前董飛躍說你不簡單,果然是有兩下子,我派去的那些人,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是沒了吧?還能從他們的口中說出關(guān)于我的消息,你們的實力很強啊!”
說到這里錢江,臉上的笑容完全綻放開來,“還敢找上門,你很不錯,以后跟我混吧,我保證你以后前途一片光明。”
“你應該先撒泡尿!”段飛在旁邊冷聲說道,臉上還有一絲譏笑。
錢江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敢不給他面子的人很少,其中也有不少人實力很強,但是這些人最后全部都消失了,沒有一個例外。
“在我的大本營,你們哪怕實力再強大,也是枉然,清場!”
最后兩個字出口,那些打手們,立刻開始往外轟原本看熱鬧的眾人。
凡是來這里玩的人,都是非常懂規(guī)矩的,聽到要清場了,就知道這兩天我也倒霉了,雖然是熱鬧看不成了,但是不妨礙他們討論這兩個家伙的結(jié)局。
無一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好段飛和江寒宇。
“就那兩個人,今天晚上是別想再走出楓葉酒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