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宇走進房間里面,將一個黑塑料袋放在了桌上。
李國棟疑惑的打開了黑塑料袋,當(dāng)他看到里面的紅彤彤的鈔票,眼睛瞪的溜圓,難以置信的問道:“小宇,你這是去干什么了,拿了這么多的現(xiàn)金?”
他當(dāng)了一輩子醫(yī)生,都沒有見過這么多的現(xiàn)金聚集在一起,那種對視覺的沖擊,讓他有些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了。
江寒宇微笑道:“老爺子,上次那些人事情已經(jīng)全部解決,他們現(xiàn)在也算是有錢了,以前從你這里訛詐了不少錢,所以就托我還給你。”
李國棟臉色一板,“小宇,你就別騙我了,那些人都是些什么貨色,老頭子,我比你清楚,他們恐怕就是有了千財萬貫,也絕對吝嗇的,不會掏出一點。”
江寒宇微微一笑,“果然還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老爺子你,這些錢確實不是他們自愿給的,而是我找人要過來的,畢竟現(xiàn)在我也算是一個有錢人,多少認(rèn)識一些大人物。”
李國棟臉上這才露出了一些笑容,“又讓小宇你破費了,為了這點錢,請動一些大人物,根本劃不來。”
江寒宇搖了搖頭,認(rèn)真的說道:“老爺子,當(dāng)初要不是因為有你,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咱們之間就不用這么客氣了,這么香的味道,今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你最拿手的辣子雞?”
“那時候小宇你可是最愛吃這道菜,今天老頭走了,專門去挑了一只土公雞,你先做著,我去端菜。”
江寒宇并沒有看到張翠蘭在房間里面,也沒有多去詢問。
在酒過三巡之后,電視里面一直放著的電視連續(xù)劇播起了廣告,是一則公益廣告。
李國棟在看到里面的廣告后,眼睛突兀的濕潤了,眼圈也有些微微發(fā)紅。
狠狠的一拳捶在了桌上,嘴唇顫抖的說道:“要不是因為我只顧著給人治病,我那孫女也不會丟,這些年來,我那大兒子一直都沒有回過家,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還在恨著我,可是我不能不出手,人命就得沒??!”
江寒宇為李國棟倒上一杯酒,“老爺子都過去的事情了,說不定哪天那個丫頭就自己回來了,也可能這一天很快,就像我一樣,離開十年,不還是回來看你了嗎!”
“小宇你說的沒錯,說不定哪天我的寶貝孫女就回來了。”李國棟露出了一個笑容,卻是無比的苦澀。
兩個人推杯換盞之間,李國棟已經(jīng)是喝多了,江寒宇知道這位老爺子心里面藏著的事,也沒有去阻止,有時候這一場也是一種情緒宣泄。
將老爺子扶上床,江寒宇帶上房門也離開了。
而就在他走后,一個青年醉醺醺的推開了家門,晃悠著身體走進了屋里。
看到桌上還有半瓶酒,眼睛一亮,走過去就要拿起酒,可是緊跟著他的眼睛就瞪大了。
連續(xù)揉了幾次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以后,直接就撲了上去,將那一袋子現(xiàn)金抱在了懷中,臉上露出了傻笑。
“發(fā)財了,沒想到這老東西還藏著這么多錢,今天又發(fā)大財了,我可以把本撈回來了!”
青年抱起錢就準(zhǔn)備離開,而里面卻傳來了一聲怒吼,“你把錢給我放下!”
李國棟雖然醉了,但卻不是醉得很沉,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感覺到口渴就想起來喝點水,卻正好看到自己小兒子抱著錢在那里傻的樣子,尤其是最后那喃喃自語的話,更是讓他差點沒有氣死。
“你這個不孝子,竟然還想著去賭,今天看我不打死你,就當(dāng)沒生你這個兒子!”
青年將錢死死地抱在懷里,惡狠狠的說道:“老東西你騙我騙的好苦,原來家里還藏著這么多錢,當(dāng)初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人給砍死了,你都不拿出這錢來救我,還讓我媽來天天給我哭窮,今天可算被我抓住了,你這錢遲早都是我的,不如早點兒給我,反正你這老東西花不了多少。”
李國棟喝了點酒,加上年齡本來就大了,哪里能比得過自己兒子的力氣,被兩三下就撞倒了,躺在地上直接昏迷了過去。
青年卻是喝得醉醺醺的,晃悠著跑了,也沒有看到李國棟摔倒。
江寒宇在回到家以后,總覺得心里有些堵得慌,那個小丫頭一直是在他的心里面出現(xiàn),索性直接盤坐在床上修煉了起來。
他的實力增長,全得益于這個偶然所得的功法,那也是他的一次機遇。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黑暗中,江寒宇的眼眸驀然睜開,在這月黑如水的夜色之中,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翻身下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發(fā)出絲毫響動,哪怕空氣中的波動都是微乎其微。
他的身影剛剛離開床鋪,下一秒一把匕首便是直直的插中了他剛才所躺的位置。
來人似乎用盡了全力,想要將他一擊必殺,對方的身手也是相當(dāng)了得。
只是這權(quán)力的蓄謀一擊卻沒有讓對方感到自己的動作已經(jīng)得逞,反而感覺手中一空。
瞬間覺得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往后撤,可是已然是來不及了,他甚至來不及跟同伴打上一聲招呼這個人則只感覺后背一涼。
以最快的速度回身,手中的匕首更是直直朝著后方揮去,卻依舊沒能快過躲在黑暗之中,如同首列的獵豹一般的江寒宇。
江寒宇的手輕輕一擋,絲毫沒有受到對方這匕首的威脅,手指輕松搭在了對方的頸部,不過只是微微一用力。
只聽咔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那個身影竟然就這樣毫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
全程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卻依舊還是被這人的同伴以最快的速度反映了過來。
這些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若是今天江寒宇稍微放松一些警惕,只怕現(xiàn)在也是身首異處。
只可惜他們太過于低估了江寒宇的警惕性,察覺到自己同伴的慘死,其他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撤退。
雖然沒能完成任務(wù),但是保存實力更加重要,只是他們依舊還是太過于天真。
既然來了,哪里有那么輕易就能離開的道理?
黑夜當(dāng)中,幾人的位置在他們稍微慌亂的動作之下暴露無遺,沒有了剛才來時的悄無聲息。
江寒宇在這黑暗之中就如同不需要眼睛一般,身影更如同飄渺無不定的鬼魅。
幾個職業(yè)殺手感覺一陣清風(fēng)在面前劃過,下一秒只覺得腳踝處一疼,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的行動力。
直直地倒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撲通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夜夜之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他們甚至沒能想通江寒宇到底是怎樣出手,下一個房間當(dāng)中的燈依然是亮了起來。
他們出動了四個人,一死三傷,竟然全部折損到了這里,而他們居然連江寒宇的衣角都沒能摸得上。
“是我問還是你們自己說?”江寒宇替自己倒了一杯水,隨意的坐在了沙發(fā)上,雙腿交疊。
那語氣顯得他就如同是那個至高無上的王,睥睨眾生,略有些沙啞磁性的聲音,聽到這幾個殺手的耳中,就如同是來自于地獄的使者。
幾個人也知道,這一次他們必死無疑,但是有關(guān)于他們的來歷是萬萬也不能說出來的。
“休想從我們的口中打聽出任何的信息!”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明白了對方想的,他們眼神堅定齊齊的一咬牙。
在他們的牙齒下方藏著一顆膠囊,咬破這顆膠囊,里面所蘊藏的劇毒,能在頃刻間要了他們的性命。
只是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些,江寒宇對他們的這點兒小把戲嗤之以鼻。
等對方還沒來得及咬破牙齒下方藏著劇毒,就只感覺一陣輕風(fēng)襲來,隨即腹部受到重創(chuàng)。
根本就還沒有來得及咬破的膠囊再下一秒,因為這巨大的沖擊力被吐了出來。
三人就像是破麻袋一樣,重重地跌在了地上,腳筋被挑,又遭受這一記重創(chuàng),三人齊齊吐出一口血來,氣息也在這一瞬萎靡了許多。
“不急!一會兒會讓你們覺得連死也是一種奢侈!”江寒宇斜睨著這三人,聲音冰冷,讓三個人只覺得自己仿若已然踏入地獄。
“要殺就殺!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我們今天若是說了一個字,我們就是狗娘養(yǎng)的!”
為首男人見狀,知道今天只怕是在劫難逃,若是剛才他們痛快的死了,只怕也是沒有什么折磨。
現(xiàn)如今江寒宇是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的。
只可惜現(xiàn)在他們連續(xù)遭受重創(chuàng),口中的毒藥也已經(jīng)掉出來,哪怕是想死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說?”江寒宇轉(zhuǎn)頭微微一笑,一步一步的朝著這里人走了過去。
那速度就像是在閑來無事散步一般,在這寂靜的夜里,腳步聲就如同是一道一道的催命符,一步一步的踩在了這些人的心尖上。
幾個人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沉重了幾分,那種無形的恐懼將他們籠罩。
他們不知道江寒宇會用什么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們,此時的每一分鐘都像是再遭受著巨大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