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帶來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全部都是嚇到了,見過出手狠的,還沒有見過這么狠的,這是要把人活活的給踩死嗎?
江寒宇抬起了腳,目光轉(zhuǎn)向了那些人,臉上帶著微笑:“還有誰?”
這平淡的聲音,落在那些人的耳中,讓他們都是感覺到了脊背發(fā)寒,腳下更是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
張老板更是悄悄的朝著停車的地方退了過去,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天這是遇上了兩個硬茬,對方比光頭這些人更狠。
“你的別墅不要了?”江寒宇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張老板。
張老板打了一個冷顫,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這位朋友,今天是我眼挫,我認栽,人你也打了,不如事情就這么過去吧?”
江寒宇淡淡一笑,目光轉(zhuǎn)向了段飛,“交給你處理!”
段飛嘿嘿一笑,朝著張老板走了過去。
“你…你別太過分了,俗話說風水輪流轉(zhuǎn),小心你們什么時候也落進我的手里!”張老板只不過是在硬撐,他那口中的威脅很是軟弱無力。
段飛走過去之后,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了過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傳出,張老板被這一巴掌抽的直接向一邊倒去,口中牙齒飛出去了十幾顆,一頭重重的栽在地上,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好像這個世界都顛倒了一樣。
“我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敲詐,你很有勇氣??!”段飛笑著蹲下身子拍了拍張老板的臉。
張老板掙扎著起身,臉上帶著恐懼,“大哥,我道歉我認錯,我不應(yīng)該把目標定在你們的身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段飛冷笑道:“知道錯了,還要警察干什么?”
“大哥,我也沒有對你們構(gòu)成敲詐,你們找警察也沒有用?。?rdquo;張老板心中憋著萬丈怒火,卻不敢表露在臉上,只要是給他機會,他一定要讓面前這兩個混蛋付出代價。
段飛沒興趣在這里和那張老板說沒用的廢話,冷聲道:“敢招惹尊上,你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張老板可以明顯從那雙眼睛里面看到冰冷的殺意,身體都抖了起來,地上出現(xiàn)了一灘液體,還帶著一股子味道。
看到這一景象,段飛厭惡的站起了身,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江寒宇,“尊上,要不將這家伙丟進湖里喂魚?”
“這點小事還需要詢問我嗎?”江寒宇說完便走進了別墅區(qū)。
段飛在江寒宇離開之后,目光已經(jīng)是變得無比冰冷,沒有給那張老板繼續(xù)求饒的機會,連接幾腳踩在了張老板的四肢。
幾聲清脆的骨裂聲傳出,跟著便是那張老板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剩下的那些人在段飛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沒用十幾秒鐘,全部都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最輕的都是骨斷筋折。
江寒宇站在別墅的陽臺上,點燃了一根煙,在這里可以俯瞰大半個濱江市。
段飛走了進來,為江寒宇披上了一件衣服,低聲的說道:“尊上,你已經(jīng)三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過了。”
江寒宇沒有說話,靜靜的將一根煙抽完之后,開口說道:“我讓你查的那個人資料,你查到了嗎?”
段飛開口道:“已經(jīng)查到了,那位老先生現(xiàn)在居住于濱江市棚戶區(qū),有二子一女…”
聽著段飛的匯報,江寒宇點了點頭,“我現(xiàn)在去休息一會,等到明天備上禮物去看望這位老先生。”
三十幾個小時沒休息,對于江寒宇來說并不算什么,只不過今天時間有些晚了,再過去也不合適。
這位老先生曾經(jīng)對他有過大恩,如果不是這位老先生出手,或許就沒有現(xiàn)在的他。
當?shù)诙斓年柟鉃⒃诘孛嫔系臅r候,一輛車停在了棚戶區(qū)外面,江寒宇從車上下來,轉(zhuǎn)身對著段飛說道:“你在這里等我。”
段飛恭敬應(yīng)聲,他并不知道江寒宇和這位老先生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卻知道江寒宇對這位老先生很關(guān)心。
踩在那泥濘的道路上,卻沒有半點污漬濺到鞋上。
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江寒宇心中依舊記得當初的彷徨和無助。
那時候的他,剛剛被這位老先生救起,這位老先生是一位醫(yī)者,他們江家出事的時候,老先生還是醫(yī)療隊的成員之一,不忍心看他死,才冒著巨大的危險,貍貓換太子,用一具尸體將他給換了出來。
那段時間他一直是在這個棚戶區(qū),老先生幫他治療好了身上的傷,更是花費了不少的錢財送他出國,只希望他在國外可以好好的生活下來,永遠都不要回來。
而如今時過境遷,再次回來踏上這片土地,他的心境已經(jīng)是產(chǎn)生了巨大的改變。
一直來到棚戶區(qū)最里面的一個破落院戶前面,江寒宇抬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
這位老先生是真正的大善人,江寒宇和對方?jīng)]有任何關(guān)系,只是不想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就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了江寒宇。
而對于江寒宇來說,這份恩情比天都大。
院門被敲響,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ldquo;誰啊?”
隨著聲音落下沒多久,門被打開了,一個老者出現(xiàn)在了門口。
老者七十幾歲的年紀,依舊是那慈祥的模樣,在看到江寒宇之后,微微的愣了一下,疑惑的開口道:“小伙子,你找誰啊?”
江寒宇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微笑,“李老爺子,還記得我嗎?”
老者名為李國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退休在家,這一輩子行醫(yī)無數(shù),醫(yī)術(shù)和名氣也不小,都不知道救過多少人,而他自己到至今為止,依舊是住在這棚戶區(qū),可見其高風亮節(jié)。
李國棟在聽到江寒宇的聲音時,就已經(jīng)猜出了江寒宇的身份,當初那個孩子,他可是記憶深刻,那雙無助的眼睛,讓他看了都覺得心疼。
在短暫的愣神之后,李國棟趕忙是將江寒宇拉進了院子里面,緊張的說道:“孩子,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告訴過你要在國外待著嗎?那些人可是吃人不吐骨頭,你回來萬一被他們查到一些蛛絲馬跡,肯定還會繼續(xù)對你出手。”
江寒宇微笑著開口道:“老爺子,這次回來我就是為了解決之前的事情,我江家的血案,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這么多年過去,也是他們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讓他們多活了這么久,是他們的幸運。”
在這位老爺子面前,江寒宇沒有任何的隱藏,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親人了,眼前的老爺子如同當初他爺爺給他的感覺一樣,溫和慈祥,可以敞開心扉訴說一切。
李國棟本來還想開口勸解一番,可是在看到江寒宇眼中的堅定,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不說那些事情了,咱們屋里聊!”
江寒宇將手中的一盒點心遞了過去,“老爺子,這是你最愛吃的金鼎齋桃花酥。”
李國棟臉上露出了笑容,“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能記得老頭子我最愛吃的東西。”
兩個人正準備往流走的時候,院門突然被人砰的一聲踹開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穿著多黑背心緊緊貼在身上,那爆炸性的肌肉高高隆起,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壓力。
在這個壯漢的后面,跟著走進來了幾個人,都是差不多的裝束,只有為首的那個青年,穿著一身西裝。
青年在走進來之后,滿臉嫌棄的打量了一眼這似破了四合院,最后才將目光轉(zhuǎn)向李國棟和江寒宇,更是看到了李國棟手上拎著的點心盒子。
“老東西,你這小日子過的不錯啊,金鼎齋的桃花酥都吃上了,還說沒錢,這話鬼都不相信。”
李國棟看到這些人的時候,臉上就已經(jīng)是露出了憤怒的神色,恨恨的說道:“我早就已經(jīng)告訴過你們了,家里能搬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那個不孝子給搬空了,能賣的也都已經(jīng)被他給賣了,我已經(jīng)沒有錢給你們了。”
青年冷笑一聲,“老東西,原本我還相信你的話,可是今天我卻發(fā)現(xiàn),你這老東西也不老實啊,明明有這么有錢的親戚,卻不去借錢,我可是看到他開著一輛豪車來的,在外面守了你這么多天,今天說什么,你也要把錢拿出來,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李國棟氣的已經(jīng)是臉色發(fā)紅,“這不是我親戚,只是我的一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青年便不耐煩的打斷了,“少說那些沒有用的廢話,你兒子欠了我們的錢,有借據(jù)有手印,他跑了,我們找不到,只能來找你這個老東西,別在我面前倚老賣老,以前沒有動你,是相信了你的話,現(xiàn)在嗎,老子被欺騙了,老子很憤怒知道嗎?”
青年說著這話,手指頭差點都快要戳到了李國棟的臉上。
李國棟心中憤怒無比,卻是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青年說的是事實,他兒子確實欠了對方的錢,而且還是因為賭。
江寒宇將青年的手拍到了一邊,沒有直接出手,都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忍耐,他知道老爺子一輩子心善,不想讓老爺子看到他那暴虐的一面。
青年愣了一下,隨后臉上便露出了獰笑,很是無賴的說道:“小子,你很有種啊,還敢對我動手動腳,被你拍了這么一下,我的手已經(jīng)骨折了,你看著賠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