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針對我,可以理解,但是你針對薛子辰,又是什么意思?”,薛哲衡面色不變的,繼續(xù)詢問道。
“我針對他?”,林熠笑了,笑的很開心道,“我想你是誤會什么了吧?”
“這可不是我針對他,而是他在針對我懂嗎?”
“那一日,在教室中的場景,整整一個班的人都看到了,從一開始,就是他薛子辰在針對我,挑釁我,要將我趕出教室,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我針對他了?”
“你……”
薛哲衡啞火了,完全沒想到,林熠這詭辯之術,居然是如此的驚人,一時間還真找不到什么反駁的言語。
不過,在深呼吸一口氣后,薛哲衡已然是沉靜道,“盡管你詭辯之術驚人,但有一點你是不可否認的,那就是你本來的身份,就是偽造的!”
說著,薛哲衡就拿出了一份證據(jù),擺放到了桌面上道,“這些天來,二爺一直在我一直在做一個調查,那就是對于林熠身份的調查。”
“結果調查的結果,很讓我驚訝!”
“哦?”,林熠面露驚訝之色道,“那你能告訴我一下,你調查出什么了嗎?”
“沒有……”
薛哲衡很是灑脫的搖了搖頭道,“但就是因為,我借助薛家的力量,都無法調查出事實的真相這件事情,才更值得讓大家警惕。”
“我問過許多人,有關于這個隱世林家的消息,但他們要么是忌諱不言,要么是直接將我給趕走,就如同在掩飾,甚至是畏懼著什么一般。”
“所以,林熠的身份,肯定不會簡單,甚至可能是上等世家,派來吞并我們的奸細,因為只有上等世家,才能讓這么多人為之緘口莫言。”
“嘩……”
聽到這里,整個現(xiàn)場都是炸開了,無數(shù)人交頭接耳的,討論著這件事情得真實合理性。
“砰……”
一位族老,已然是在此刻拍桌起身,并用問罪的語氣開口道,“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
面對眾人的質疑,林熠當場就笑出了聲來,并大笑道,“不得不說的是,你們的想象力,還真是有夠豐富的。”
“上等家族派來的奸細?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其他什么,我也就不說了,咱就提一點,你們怕不是忘了,我入贅薛家,帶來的那件東西吧?”
“呃!”
靜,死一般的寂靜,經(jīng)林熠這么一提,眾人反應過來了,林熠所提的東西,究竟是什么了,面上也是露出了尷尬之色。
“想明白了?”
林熠一臉戲謔的開口道,“如果,我真是什么上等家族派來的奸細的話,我會將如此寶貴的醫(yī)術,以嫁妝的形式,給予你薛家?”
“這本醫(yī)術有多么的強大,想必你們比誰都清楚,若拿給一些低等世家,那么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達到,甚至超越薛家的地步。”
“所以,你們告訴我,我是別家派來的奸細,就是為了能夠吞并薛家?”
“來來來,你們告訴我,究竟是哪個上等家族愿意做這樣的事情,我去告訴其他中等家族,你說他們會不會愿意排隊上當?”
一直以來,林熠捐贈那本醫(yī)術之事,都被薛家緘口莫言,想要在無形之中,將這捐獻的功勞,給徹底的隱秘,讓這本醫(yī)術,成為薛家本來就有之物。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努力,薛家已經(jīng)可以說是成功了大半,幾乎所有人都忘了薛家這些年來發(fā)展的如此迅速,幾乎都是因為林熠捐贈的那本醫(yī)術的原因。
可當這件事情,被當事人在這種情況提及之后,眾人才想了起來,面上那尷尬之色,就別提有多么的濃郁了。
……
薛哲衡,更是雙眼充血,恨不得將林熠給吞到肚子里去。
他處心積慮的策劃了眼前的這一切,到頭來又要再做無用功,甚至未來,再無機會嗎?
不,他不甘心就這么結束了,依舊是強詞奪理道,“那么,就算你不是其他上等家族派來的奸細,但你加入薛家的動機也不純粹。”
“你明明有才華,甚至自己一個人,憑借著這本醫(yī)術都能建立起一個中等家族,可你偏偏來到了薛家,成為了一個所有人都鄙夷的贅婿,能告訴大家,究竟是為什么嗎?”
經(jīng)過薛哲衡這么一提,大家也是反應了過來。
是啊,林熠憑什么???明明加入一個低等世家,靠著這一本醫(yī)術,他就能稱王稱霸,為什么甘愿來他們薛家當個贅婿?
“你這個問題,其實我已經(jīng)回答過我岳父母了”,面對這般審問,林熠不禁嘆了口氣,轉身以一種深情的眼神,凝望著薛竹凝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
“我林熠這一生,算是敗在凝兒的身上了……”
林熠一言,讓現(xiàn)場再一次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之中。
那等深情的凝望,以及讓人心醉的言語,讓多少女子不禁為之動容。
就連一向言語冰冷的薛竹凝,都在此刻,只覺整個身軀都在顫動著,眼眶中有什么東西,在逐漸溢出。
“我不信,你在撒謊,你一直都在隱瞞著什么……”
薛哲衡臉色蒼白的,明白自己已然是無力回天了,所剩下的,唯有癲狂。
“夠了”,一名族老怒喝一聲,并用憤怒的眼神,凝視著薛書亦道,“薛書亦,上一次你胡鬧,大家也就不跟你計較了,沒想到你為了家主之位,居然是連一點臉皮都不要了,告訴我,你要鬧到什么時候?”
沒錯,幾乎所有人都一致性的認為,薛書亦才是那個幕后主使,薛哲衡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
所以問責,那肯定也會找上薛書亦,而不是他薛哲衡。
“我……”
面對族老們的問責,薛書亦只覺一陣六神無主,身旁的薛子辰,更是聳拉著腦袋,就如同是個透明人一般,完全沒有了存在感。
“滾,你給我滾,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你,從此以后你的話,我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看著薛書亦那一副狼狽的模樣,族老就是氣沒打一處來,當場就要將薛書亦三人給趕走。
而這些話,聽在薛書亦耳中,卻是如蒙大涉,轉身就準備逃離戰(zhàn)場。
薛哲衡也只能是咬咬牙,準備轉身離開,留待下次再找機會,畢竟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然而,就在此刻,林熠卻是站了出來,并開口道,“這么著急走干嘛?”
“呃……”
三人身影止住,轉過了頭來,一直透明的薛子辰卻是紅著眼道,“林熠你別欺人太甚,我們承認敗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欺人太甚?”,林熠笑了笑道,“行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趕緊滾吧,你愿意被薛哲衡用蠱蟲操控一輩子,那也是你的事情。”
“蠱,蠱蟲?”
不少人聽到這個名詞,都是面露茫然之色,但幾位族老,卻是面色一陣劇變。
薛哲衡,更是差點腳下一個不穩(wěn),差點就跪倒在了地上。
毫無疑問得是,蠱蟲此物,便是他最后一絲的底牌,甚至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哪怕是冒著與薛竹凝同歸于盡的想法,這次離開后,都要以蠱蟲來控制她。
可現(xiàn)在,這件事情,卻是被林熠當場說了出來,讓蠱蟲,從一個底牌,徹底的變成了他的催命符!
就在薛哲衡,準備矢口否認的情況下,傻里吧唧毫無心眼的薛子辰,就已經(jīng)是震驚道,“你,你怎么知道我被薛哲衡用蠱蟲控制了?”
“嘩……”
整個現(xiàn)場,都是瞬間炸開了,知道蠱蟲為何物的所有人,都是用一種滔天的憤怒之色,死死的盯著薛哲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