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哭了,就在那一家三口還沉浸在林熠言語中時,本就感性的薛竹雅,早已是低聲的啜泣了起來。
顯然,從一開始,她就將自己,帶入到了林熠的身份當中,宛若感同身受。
以至于在林熠講完之后,她就哭出了聲來,對林熠感到了哀傷。
伴隨著這道哭聲,林熠那岳父母的面上,也都露出了陣陣的不自然。
林熠帶著林家的醫(yī)經(jīng)投入他們薛家,所為的,僅僅只是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能夠于薛竹凝過完這一生而已。
可誰知道,打一開始,他就被眾人當作了敵人防備著,想盡辦法的討好薛竹凝,得到卻是越來越深的白眼。
最終,他爆發(fā)了,將自身所學徹底的展露了出來,可得到的,依舊是他們深深的質(zhì)疑。
捫心自問,若這事發(fā)生在他們身上,他們真的還能如林熠這般淡定嗎?怕是早就怨恨在心,指不定就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了。
然而,現(xiàn)場這么多人當中,內(nèi)心最為活躍的,莫過于那薛竹凝了。
畢竟這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她就是整個事件的主角。
這一切的一切,可以說都是因她而起,林熠會這般樣子,也是因為她至始至終對其的冷漠所造成的。
整個現(xiàn)場,在頃刻間變得寂靜一片,誰都不知道,在這情況下,自己該說些什么。
唯有林熠,眼中閃過了一抹疲倦之色的站起了身來,“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如果你們對我言語中的東西有所疑問的話,可以隨時找人去查,我肯定不會介意。”
“至于查完后,你們是準備將我逐出薛家,還是想要怎么著,那就隨你們了。”
話閉,林熠已然是緩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在關(guān)上房門的那一刻,林熠終于是長吁了一口大氣。
方才那氣氛,實在是有些太壓抑了,雖然這些東西,其實他一開始就已經(jīng)在心中演練過了,也安排好了。
可真說起來,那也是心中沒底啊,畢竟假的,終究只是假的,怎么著都會有一種心虛之感。
好在,看眾人那般表情,他這一關(guān)算是勉強過了,只是接下來,該如何去圓場,那還真是一件麻煩事情。
今夜,多少人無眠,反倒是林熠這個始作俑者,卻是睡的美滋滋。
畢竟就在剛才,他收到了來自系統(tǒng)的提示,經(jīng)過今日這般表現(xiàn),薛家四人,都是不同程度的,好感度提升了十點以上。
其中波動最大的,莫過于是自家小姨子薛竹雅,那好感度,甚至從負數(shù),變成了正數(shù)。
這讓林熠不得不感慨道,“果然還是小姨子疼姐夫啊……”
不過最讓林熠關(guān)注的,則是他又收到了另外一個仇恨度系統(tǒng)。
因為在薛子辰后面,又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名字,甚至其仇恨度,更是達到了超越薛子辰的地步。
“薛哲衡:仇恨值95。”
沒錯,薛哲衡榮登仇恨榜單的第一名,其仇恨值更是在頃刻間,達到了驚人的九十五。
系統(tǒng),肯定是不會騙人的,也就是說,這薛哲衡,對林熠的恨意,絕對不會是今日才出現(xiàn)的。
畢竟兩人之間相處的次數(shù)可謂是少之又少,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唯一能夠解釋的,也就只有林熠今日的猜測了。
突然,林熠心中升起了一抹好奇道,“系統(tǒng),若仇恨值達到滿值的話,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
“系統(tǒng)將會頒布抹除任務(wù),兩者,不死不休……”
“這樣嗎?”,林熠嘴角含笑,對系統(tǒng)的這般做法,并沒有感到有什么意外之處。
畢竟仇恨度達到滿值,那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就算系統(tǒng)不頒布抹殺任務(wù),林熠都會想辦法將此人除掉。
在腦海中,徹底的將今日收獲梳理完畢后,林熠這才是美滋滋的,進入到了睡眠之中。
……
“坐……”
就在林熠房間不遠處的一處小院之中,兩道人影正面對面的坐在了一起,泡上了一壺茶水,像是準備商量點什么。
只見其中一中年男子,在抿了一口茶水后,這才是悠悠然的開口道,“哲衡啊,你來薛家,已經(jīng)有著近十年的時光了吧?”
沒錯,坐在中年男子身前的年輕男子不是他人,正是今日與林熠有過爭鋒相對的薛哲衡。
而中年男子,同樣是今日被林熠狠狠教訓(xùn)過一頓的薛書亦。
這天下,從來就沒有不漏風的墻,今日林熠與之在學堂上爭鋒相對,讓薛書亦喪盡顏面之事,早已經(jīng)是傳遍了整個薛家。
就現(xiàn)在,整個薛家之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薛書亦才疏學淺,居然是再課堂上,治不了一個學生之事。
這讓薛書亦,以后還怎么維護自己的威嚴?繼續(xù)名正言順的做一個合格的教師?
所以在思來想去之后,他找來了年輕一代中最強者的薛哲衡,準備與之商討出一個,能讓林熠痛不欲生之法。
“是啊,十年時光匆匆而逝,哲衡依舊覺得是恍若隔日。”
面露緬懷之色的感懷了一番后,薛哲衡這才是一個抱拳,對薛書亦敬禮道,“這些年來,承蒙二爺您的照顧,哲衡在這里,鄭重的向您說上一聲感謝。”
“好說好說”,薛書亦點了點頭,心中對薛哲衡的這般表現(xiàn),還是非常滿意的。
畢竟薛哲衡,自一開始,就是他薛書亦一手提拔出來的人,所為的,就是能夠在將來,成為自家兒子登臨家主寶座的最佳助力。
所以這些年來,薛書亦沒少在薛哲衡身上下功夫,否則的話,其也不可能以這般年齡,就達到了這樣的成就。
客套完畢,薛哲衡也是直入主題道,“想必,今日二爺找我過來,肯定是因為那林熠之事吧?”
“沒錯……”
對于薛哲衡能夠猜到自己心中所想,薛書亦并沒有感到有絲毫的奇怪之處,畢竟作為整個薛家最杰出的后代,連自家這點意圖都無法猜測到的話,那如何還能夠稱之為優(yōu)秀?
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薛哲衡開口道,“那小子,今日可是壞了我們的大事,不光讓子辰在族老面前丟人現(xiàn)眼,就連我都是顏面盡失,如不想辦法殺殺他的威風,以后其他人還不知道會怎么看我們二房。”
“這是自然”,薛哲衡恭恭敬敬的點了個頭,只不過眼底,卻是劃過了一抹對薛書亦的極度不屑。
畢竟在他心中,這薛書亦兩父子今日的表現(xiàn),幾乎是與傻子無異。
自身本就是蠢貨,非要不自量力的去找林熠麻煩。
你說薛子辰那也就罷了,畢竟林熠扮豬吃老虎這么多年,他不知道一頭撞了進去,那還能夠理解。
可薛書亦,四五十歲的年齡了,連自己有幾分幾兩都掂量不出,還要去找林熠麻煩,結(jié)果被林熠給教訓(xùn)了,這真就是純傻子了。
可偏偏,現(xiàn)在的他,還需要借助這對傻子父子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的愿望。
所以他也只能是強忍惡心,做深思模樣道,“林熠,肯定是要教訓(xùn)的,只是在我看來,其實那林熠,根本就是被推出來的一個棋子罷了。”
“棋子?”
薛書亦神色一震,面上頓時露出了震驚之色道,“你的意思是,今日所發(fā)生之事,其實都是薛書杰安排的?”
“是了”,薛哲衡嘆了口氣道,“畢竟他年齡也不小了,下一任家主繼位之日,已經(jīng)不遠了。”
“他個做父親的,又怎會不給自家女兒鋪平道路?”
“而子辰,就是這條路上,最大的那塊踏腳石,你說那薛書杰,怎么不想要將子辰除而快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