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jié)束后,秦千秋帶著林若卿下去,走到大廳的中央,看了眼正在攀談交流的富少們,開口道:“今天大家盡情狂歡,這里的消費已經(jīng)有人買單了,我們就先走了。”
大廳內(nèi)的那些富家子弟聽到后都忍不住看向了秦千秋,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是穿透力極強,幾乎每個人都聽到了。
這些人都以為是秦千秋買的單了,于是所有目光都看向秦千秋,有的女生眼里還冒著小星星。
秦千秋看到這一幕后笑了笑,沒有解釋,直接帶著林若卿離開了。
“哇,好帥啊!”
“人帥多金還大方,這不就是我心中的白馬王子嗎!”
那些女生忍不住在下面喃喃自語。
而正主沈俊還處于昏睡中,并不知道自己被秦千秋坑了。
回去的路上,林若卿在車里看著秦千秋平靜的面容忍不住道:“你今天這樣會得罪沈家的。”
不過話語中沒有責怪的意思。
畢竟沈俊的做法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如果不是因為沈家的原因,林若卿都想好好慶祝一下了。
“放心吧,這個虧他吃定了,而且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秦千秋淡淡道。
林若卿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秦千秋,突然感覺他好像不一樣了,但是具體哪不一樣又說不來。
回到家后,秦千秋幫林若卿打好了洗腳水,然后自己去洗了個澡。
與此同時,那家酒店的包廂內(nèi),傳出了林皓洋痛苦的嘶吼聲。
五分鐘后,沈俊面色陰沉如水,氣喘吁吁的坐在沙發(fā)上,眼睛通紅的看著手里的賬單,仿佛要噴出火一樣。
而林皓洋衣衫襤褸的趴在沙發(fā)的角落,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大廳聚餐的錢為什么要我付?”沈俊發(fā)出嘶啞的聲音,紅著眼看向服務(wù)員。
那名服務(wù)員諾諾道:“是有位先生說的。”
嘭!
聽到這句話氣的沈俊狠狠的錘了下桌子,然后不甘的的支付了外面聚會的錢。
沈俊心想,就當請他們吃頓飯了,以后有事還能找他們。
沈俊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包廂,剛下去便看到樓下聚會的人正不斷離開,只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面帶笑容道:“大家吃的還好吧,只要你們跟我沈俊混,以后少不了你們的好處,今天請你們吃飯只是一點小小的心意。”
這是他拉攏人常用的開場白,但是今天卻失效了。
只見其中一個有些醉醺醺的富少不屑的開口道:“我們吃飯管你屁事?去你那環(huán)境好的包廂里吃去吧!開玩笑,還小小的心意,林小姐的心意跟你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就是就是,又不是你請的,裝什么裝。”
“無語,這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以為我們喝多了就好騙啊。”
眾人一邊嘲諷,一邊各自找代駕幫他們開車回家。
而沈俊現(xiàn)在有些凌亂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在替別人做好事。
一瞬間,憤怒,不甘的情緒涌了上來,沈俊的額頭上冒出了青筋,可以看的出來,沈俊被氣炸了。
“沈少,等會我!”
就在這時候,林皓洋捂著屁股也走了出來,還喊了他一聲。
“滾你媽的!變態(tài)東西。”
沈俊正在氣頭上,看到過來的林皓洋后,便當即猛的抽了他一個耳光。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整個大廳。
抽完后沈俊便直接離開了,他已經(jīng)不想在這里再多待一秒鐘了。
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一個陰影了,尤其是在包廂里發(fā)生的那些事,讓他一陣惡心。
……
翌日。
秦千秋吃完飯后就直接出去了。
小區(qū)外,秦千秋上了輛普通的商務(wù)車,然后那輛車便開車載著他到了一處荒地。
停好車,寧墨帶著秦千秋走到了一片雜草叢生的地方,走到近處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墳頭。
“老大,這里就是您岳父的墓地。”
寧墨開口,聲音有些低沉。
秦千秋沒有回應(yīng),而是扒開了雜草,看了下墓碑,上面只刻著一個人名,林振國。
秦千秋突然跪在了地上,低吼道:“爸,對不起,我來晚了。”
寧墨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沒有打擾。
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了林振國在秦千秋心中的地位。
雖然秦千秋是他們撿來的,但對他如同親生兒子一樣,并且講給秦千秋的那些人生道理,影響了他的一生。
也可以說是如果沒有林振國對秦千秋的教育的話,可能就沒有如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戰(zhàn)神秦王了。
兒時發(fā)生過的片段不斷的在秦千秋的腦子里出現(xiàn),他至今還記得林振國告訴他的那句話,“你要己住,這世間沒有什么是值得你仰望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不行。”
秦千秋當時還好奇的問為什么,林振國沉默了幾秒,回答說:“因為你是秦千秋。”
至于他為什么叫秦千秋,林振國給的回答是,當年撿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邊有一個掛墜,上面刻著這幾個字。
如今他功成名就歸來,這世間確實沒有什么能值得他仰望的了,但是昔日的父親卻以已不在。
“老大,我得到消息,十日之后天海市會舉行一場拍賣,里面有一件東西是您岳父收藏的一幅古畫。”
良久之后,寧墨見秦千秋的情緒有些穩(wěn)定了,才開口道。
一瞬間,秦千秋的殺意沸騰,還晴朗的天空頓時烏云滾滾,偶爾還響起幾道悶雷聲。
讓站在一旁的寧墨都感覺到了一種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地址。”
秦千秋聲音平靜無比。
寧墨回答道:“天海大酒店,由李家舉行的。”
“我知道了,你先去車里吧,我在這靜靜。”秦千秋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寧墨也識趣的退了出去。
秦千秋的腦子里不斷的出現(xiàn)他這些天調(diào)查的線索,想要連成一條線但是卻總覺得少點什么。
“李家,林家。”秦千秋口中默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不明白為什么林家迫害了林振國后還對林若卿隱瞞林振國墓地的地點,而且更不明白為什么林家不拿回那幅畫,而任由李家拍賣掉。
下午的時候,秦千秋回到了家中,看著剛下班回來的妻子,秦千秋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告訴她真相。
他決定等這一切都辦得差不多了再告訴林若卿他父親墓地的地點。
并且要光明正大的為林振國辦一場風光的葬禮。
那個時候,才是告訴林若卿真相的時候。
而且,他當時在林振國的墓前跪著發(fā)誓,一定會讓那些陷害他的人陪葬,所有主謀者都會為他抬棺。
“你怎么了,有心事嗎?”
林若卿看到秦千秋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發(fā)呆,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便關(guān)心的問道。
“哦,沒什么,老婆你辛苦了,我去做飯。”秦千秋回過神來,撇開話題,去了廚房。
林若卿有些奇怪了看了秦千秋一眼。
與此同時,黑虎的辦公室內(nèi),林皓洋怒氣沖沖的就沖了進去。
“虎哥,我給了你那么多錢,你怎么還沒有弄廢秦千秋那個廢物!”此時林皓洋都快被憤怒沖的沒有理智了。
他從天海市最好的肛腸科醫(yī)院出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來找黑虎,對于昨天發(fā)生的事實在是氣不過。
黑虎瞇起眼睛看向林皓洋,“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你不打算給我一個交帶嗎?我差點被秦千秋那個廢物整死!”林皓洋看到黑虎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終于忍不住了,怒吼道。
“交帶?好啊。”
“給我把他綁起來!”
突然,黑虎大喊了一嗓子,這一嗓子把林皓洋嚇了一跳,緊接著就看到一群保鏢沖了進來,直接把手無縛雞之力的林皓洋綁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