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下了車,一群人擁護(hù)下上了樓,看到錢總,急忙上前道:“錢總吃晚飯呢?”
錢炳忠點(diǎn)點(diǎn)頭,咳嗽了兩聲,把目光放在陸離身上,站起身道:“陸先生來了啊,快點(diǎn)請坐,要不一塊吃點(diǎn)?”
“不必了,我吃過了。”陸離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開口道:“錢總身體怎么了?”
“昨天回去的時候,著了風(fēng),已經(jīng)吃過藥了,我本身也練過,今天打算給陸先生搭把手,現(xiàn)在看來是不成了。”錢炳忠說完又劇烈的咳嗽了兩聲道:“張家仗勢欺人,更欺辱陸先生多年,昨日之仇,猶如汪洋,老朽代表錢家,謝過陸先生了。”
說著話,站起身就要給陸離行大禮。
“錢總,您身體可不好。”康中輝阻攔道。
“錢總,使不得?。?rdquo;安毅也急忙阻攔。
陸離坐在那不為所動,這老東西不去混演藝圈,真屈才了,開口道:“既然錢總要謝,你們就別攔著,人家也是一片心意。”
三個人僵在那,抬起頭看著陸離。
“看我干啥?拜啊!”陸離從兜里掏出煙點(diǎn)著一根,看上去是那么桀驁不馴。
“謝過陸先生!”錢炳忠深鞠一躬,面色已經(jīng)凝重的快要滴出水了。
抬起頭,錢炳忠滿臉感恩,看著陸離慈祥極了,坐下來道:“陸先生大恩大德,我錢某無以為報,深知陸先生一直對陸家的事情耿耿于懷,我今天就告訴你當(dāng)年是怎么回事兒。”
陸離眉頭一皺,他明白,這種關(guān)鍵時候,不過是想刺激自己,對吳雄下死手罷了。
“你說。”
“三年前,吳雄從外面回來,很是張狂,四處跟人挑戰(zhàn),你爺爺那個時候還在世,百歲高齡將吳雄擊敗,他不服,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陸家有一本絕世功法,就動了心,你爺爺去世后不到一個月,張家聯(lián)合一些企業(yè),對陸家進(jìn)行打壓,吳雄更是直接登門,要求交出功法,否則就殺了你全家。”
“你爸媽無奈,交出功法后自殺,張家也按照約定,收留你當(dāng)上門女婿。”
陸離的面色覆蓋了一層寒霜,錢炳忠說的未必是全部真相,但也絕對是事實(shí),胸口處的怨氣在翻騰。
安嫣兒感覺到了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錢炳忠心中大驚,這陸離到底練到什么境界,竟然能夠影響四周溫度。
外面響起了汽車的聲音,眾人掉過頭朝外面看去,一隊(duì)隊(duì)車朝著樓下而來,車子停下來,十八士率先走下來,打開了車門。
吳雄下了車,抬起頭看著樓上,喝道:“錢老狗,下來受死。”
“想殺我?那就上來吧。”
“咱倆還是別玩這種小孩子的游戲了,誰知道你在這樓里藏了多少人?”吳雄靠在車子上點(diǎn)著一根雪茄,一臉輕松道:“信不信,我把你這曉月樓掃個稀巴爛。”
十八士打開車門,從車后座拿出來沖鋒槍,彈夾全部都是加長彈夾,足足兩百多發(fā),十八個人,接近四千發(fā)子彈,確實(shí)能把這棟木質(zhì)樓掃成稀巴爛。
車子的趙總看到如此陣勢,安心了一點(diǎn),推開車門下車,喝道:“陸離,你給我滾出來,老子今天要讓你給我兒子償命。”
車內(nèi),楊成功朝著楊毅道:“兒子,別下車了,陸離手段詭異,就算是有槍,也不一定殺的了。”
楊毅從腳下拿出買好的刀,用黑布包了起來,看向自己的父親,有些失望,做大事惜身,難成事兒。
推開門走下去,目光看著五樓的位置,大喊道:“楊家楊毅在此,有種就出來,別當(dāng)縮頭烏龜。”
康中輝神色窘迫,連楊家小兒都敢在樓下狂吠,看了一眼陸離,對方絲毫不為所動。
“還請陸先生出手。”錢炳忠開口道。
“什么?你說什么?”陸離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倍,叫道:“我聽不見啊,耳朵突然出問題了。”
“吳雄在樓下挑釁,還請陸先生出手。”錢炳忠氣的直咬牙。
“我這耳朵,怎么了.....。”
“陸先生,此刻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不要裝聾作啞??!”康中輝急切道。
“他能突然感冒,我就不能突然聾了?”陸離靠在椅子上抽煙,不搭理了。
安毅急的直打轉(zhuǎn),他感覺的出來,這倆人都不是好對方的主兒,陸離想借此敲詐他一筆。
“事成之后,我給陸先生一億辛苦費(fèi)。”錢炳忠沉聲道。
陸離還是不說話。
吳雄不知道樓上在干什么,看了一眼月亮從山頭之上升起,有些不耐煩的朝十八士揮了揮手,頃刻間火力爆發(fā)。
十八人排成一排,槍口冒著火焰,猶如下雨一般朝著五樓而去。
圍欄瞬間被打成篩子,安嫣兒哪里見過這種陣勢,驚叫連連,嚇得眼淚都出來,躲在陸離身后蜷縮成一團(tuán)。
康中輝匍匐在地上,往里面爬,錢炳忠不想狼狽的趴著,可此刻暴露出實(shí)力來,就怕陸離直接站在吳雄那邊。
心里暗罵一聲小狐貍,連滾帶爬的爬在地上。
“我出五個億,還請陸先生出手。”
陸離吐了一口煙,沒說話。
子彈將木質(zhì)陽臺打成粉末,已經(jīng)朝著樓內(nèi)飛了過來,樓頂都打爛了半個,子彈就在眾人眼前飛射。
“十個...十個億!”
錢炳忠喊出聲來,自己都肉疼,心中愈加想要除掉陸離,吳雄死后,就是他的死期。
“成交!”
陸離咧嘴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他雖然對錢沒啥概念,可是花起來,還是限制手腳。
掉過頭看到面色刷白的安嫣兒,陸離拍了拍她的手道:“松手,我去去就來。”
安嫣兒松開手,陸離整個人拔地而起,一躍飛出五樓,吳雄見他竟然從五樓飛射而出,面色大喜,自己往槍口上撞,別怪自己不客氣。
趙總狂喜,用手指著陸離大叫道:“你死定了!”
楊毅笑了,神色輕松起來,緊緊的抓了一下刀把,一會兒自己上去要給他來幾刀,方能解心頭恨。
十八士槍口瞬間對準(zhǔn)陸離,剛才一排掃射,彈夾已經(jīng)打了三分之二,不過殺陸離夠了。
“砰砰砰!”
陸離看著激射而來的子彈,深吸一口氣,仰天長嘯,整個人凌空而立,漆黑如墨的魔氣瞬間爆發(fā)而出,將清澈的天空染了個烏黑。
魔氣凝聚在身前,形成一塊黑色的盾牌,子彈打上去噼里啪啦的響。
頃刻間,子彈消耗一空。
“這......。”
“他是個什么東西?”
“這...這絕對不是人。”
吳雄咽了一口唾沫,剛才那一波,自己絕對扛不住,可是此刻,絕不能后退,朝著十八士一揮手,喝道:“上!”
十八士從腰間抽出軍刺,直奔陸離而來。
“十八士?不過而已,本尊今日高興,給大家放個煙花,慶祝一下如何?”陸離胸口處怨氣在躁動,體內(nèi)魔氣翻騰,整個人說不出的興奮。
身體驟降到二樓的位置,看著沖來的十八人,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人,這一指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
“起??!”
那人突然升空,魔氣在五臟六腑內(nèi)肆虐,整個人就像是漲大的氣球一般,口中發(fā)出的嗚咽聲讓人頭皮發(fā)麻。
“砰!”
炸了!
血肉飄落而下,掉在每個人的臉上。
這一幕太過恐怖,錢炳忠感覺自己在顫抖。
陸離又指向一人。
“砰??!”
這一次直接指向無人。
“砰砰砰砰砰!”
每一聲都敲擊著在場人的靈魂,挑戰(zhàn)這他們的神經(jīng)。
趙總此刻早已忘記了自己兒子的死,掉過頭想上車跑,可是兩條腿根本動彈不了,褲子已經(jīng)濕了。
十八個人,變成了十八響的煙花,吳雄一直覺得自己很殘忍,被尊稱戰(zhàn)神,見過尸山血海,可是自己終究是個人。
陸離的臉上展露出魔痕,雙眸血紅,看上去就像是地獄使者一般,背后魔氣滔天,將目光看向吳雄。
“你過來!”
吳雄牙根緊咬,怒吼一聲,整個人飛沖而起,化勁高手,絕不可以小瞧,一拳朝著陸離砸了過來。
拳對拳,硬碰硬。
一聲悶哼從吳雄口中發(fā)出,整個人猶如斷線風(fēng)箏一般倒下。
此刻他才明白,這根本不是一場戰(zhàn)斗,而是一場屠殺。
“死吧!”
陸離飛沖而下,伸手掐著吳雄的脖子。
“你等等。”吳雄驚恐道:“你讓我死個明白,你是什么東西?”
“魔??!”
天空之上已經(jīng)被魔氣渲染,不見月光,這一字出口,天空之中隱隱有悶雷炸響。
一字驚天!
楊毅站在一旁,聽到這個字,目光里只剩下絕望,雙腿一軟,摔倒在地,手中的刀掉在地上,發(fā)出‘當(dāng)啷’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