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有心當(dāng)柳下惠,奈何被下了藥的蘇妘兒貼著他不安分地扭動。
狹窄的電梯空間,再加上美人在懷,讓得沈晗呼吸加重……他隱晦地望了眼電梯里的監(jiān)控攝像頭,身子巧妙地遮擋住蘇妘兒。
雖說媳婦這樣熱情令他很受用,但是待會兒出了電梯人來人往的,他可不想當(dāng)眾出糗。
所以沈晗戀戀不舍地親了口媳婦,拇指按在她后頸的穴道,將蘇妘兒弄暈。
電梯下落到一樓。
沈晗抱著媳婦快步走出,酒店的保安見狀上前詢問。
沈晗假裝焦急地解釋:“我老婆身體突然不舒服昏迷過去,我得趕緊送她去醫(yī)院。”
“先生,需要幫你叫救護車嗎?”酒店保安問。
“不用了,我自己送她去就行。”沈晗道。
酒店保安點了點頭,讓開道路。
沈晗道了聲謝,大步流星地走出酒店的大門。
他很快攔截到一輛出租車,將昏迷的蘇妘兒小心翼翼地放進后座。沈晗自己正要上車時,忽然聽見后方傳來一聲暴喝。
“站??!你他娘是什么人,敢搶老子的女人???”
說話間那人沖了上來,一把揪住沈晗的后衣領(lǐng)用力往旁邊甩去——常年出沒在健身房的他,擁有著強大的自信,以為對方肯定會被摔飛。
沈晗頭也不回,反手抓住他摁在自己肩膀的手掌,手腕用力一翻將他整條手臂扭轉(zhuǎn)。
“啊啊——疼!”男人的臉一下子白了。
沈晗此時已經(jīng)能夠確定給蘇妘兒下藥的就是這人,下手當(dāng)然不會輕,趁他吃痛時往后重重一腳,正好踹中他的肚子。
霎時,男人極其狼狽地跌倒。
沈晗剛想再過去狠狠教訓(xùn)他一頓,卻看到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朝這邊跑來。
想到蘇妘兒狀況未明,自己再糾纏下去只怕對她不利,只好先放對方一馬。
于是沈晗冷冷掃了那男人一眼,“這筆賬,還不算完。”
說罷他鉆上車,讓司機發(fā)動車子離開帝安酒店。
“老板,你怎么樣?”黑西裝的手下將男人扶起,緊張兮兮地問道。
男人在一個陌生小子手里吃了癟,面子里子都掛不太住,氣得想爆踹這群廢物點心。
只是人多眼雜,他做不出如此失態(tài)的舉動,便黑著臉沉沉說道:“去,給我調(diào)查清楚今天這事,我要知道那小子的身份。還有林庭瑋,這小子是不是故意耍我?”
“是,老板。對了老板,剛才韓老先生打電話過來,我們看您在忙,就沒敢打擾……”
這話一出,男人表情一變,低聲叱罵:“蠢材!韓老先生的事才是要緊大事,你們這一拖,待會兒老子還得親自給韓老先生登門賠不是!一群豬腦袋,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不如幾條狗來得讓老子省心!”
老板被打的時候不來幫忙就算了,還給他拖后腿,害他得罪韓老先生那樣的大人物,說他們是豬都抬舉了!
經(jīng)過一番思慮,沈晗沒有帶蘇妘兒回租房,而是去了一家酒店。
換做幾天前,沈晗恐怕連開房的錢都拿不出,現(xiàn)在他賬上有一百多萬,便很大氣地找了家不比帝安酒店差的高級酒店。
盡管沈晗一再暗示自己,之所以帶媳婦來酒店是為了可以無后顧之憂地替她治療,但內(nèi)心深處……沈晗自認不是圣人,要說沒半點歪心思是不可能的。
辦理入住手續(xù)時,前臺小姐的眼睛一直若有似無地往昏迷的蘇妘兒身上瞟。
沈晗知道對方肯定在心里嘀咕,甚至有可能懷疑他干了什么違法的事,偏偏他有口難辯。
拿到房間鑰匙,沈晗立即抱起蘇妘兒走人。
他全然不料,八卦的前臺小姐竟趁找自己不注意時,偷拍了他和蘇妘兒的照片。待他二人一走,對方便將這件事在同事群里說了……
另一邊,林庭瑋接到了京都姚四少的電話,得知蘇妘兒被一個半路殺出的小子帶走了。
雖然清楚不可能,可林庭瑋的腦海中,仍是第一時間浮現(xiàn)出沈晗的臉。
然而不管那人是誰,目前最要緊的都是安撫好姚四少,因為對方是京都有名的姚家之人,他好不容易跟姚四少搭上關(guān)系成為朋友,必須好好維護這段交情。
“四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查出他們的下落,到時候押著兩人去給四哥認錯。”
林庭瑋對著手機賠笑道。
話筒內(nèi)傳來姚四少語重心長的話語:“小瑋子啊,你可別怪四哥不講情面,起初是你說想為表妹找個好歸宿,一再求四哥收了她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你表妹是個雛鳥,四哥也不想接手!”
“雖說四哥不能光明正大地把你表妹娶回姚家,但憑她那二婚的經(jīng)歷跟蘇家的地位,四哥能讓她當(dāng)個地下情人已經(jīng)算看得起她了,這點子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而且昨天是你告訴四哥,你姑姑十分贊同這件事,四哥才準備了藥……你說,四哥給你林家和蘇家那么大塊臉面,你們怎么就不知好歹呢?你去京都打聽打聽,多少女人想往四哥床上爬,你猜猜四哥對付她們需不需要下藥?”
姚四少的語氣越來越冷淡。
聽出了姚四少心頭的火氣,林庭瑋嘴巴發(fā)苦,心驚膽戰(zhàn)地道歉。
“對不住啊四哥,是我沒考慮周全……”
姚四少冷冰冰地扔下一句:“這事你不處理好,就別怪四哥不念舊情。”
隨即電話被掛斷。
剩下林庭瑋一個人拿著手機無能狂躁。
他沉著臉撥通林茹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林庭瑋便將姚四少告訴自己的事一股腦說了出來。
林茹聽罷,卻是無比鄙夷。
“我說庭瑋啊,這位姚四少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我都把妘兒騙到酒店了,還支招給他讓他下藥,就這樣他都能失敗,簡直太沒用了。”
林庭瑋壓抑著不滿,沉聲道:“姑姑,姚家在京都有頭有臉,論權(quán)勢論地位,都不是我林家足以比擬的。像四哥這種人中龍鳳,以前根本不必費心思便有一堆女人撲上去,所以四哥這次才會失手。”
聞言,林茹內(nèi)心既激動又擔(dān)憂。
她忐忑地問:“那咱妘兒豈不是把姚四少得罪狠了?”
“哼,姑姑總算明白了。”林庭瑋難掩怨氣地道,“如今表妹不見了,咱們得趕緊派人去找。我懷疑這事兒跟那廢物有關(guān),姑姑不是知道那瞎子住哪兒嗎,咱們立刻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