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直等到晚會開始,王鵬都沒有現(xiàn)身,陳浩給王鵬發(fā)了消息,可是王鵬也沒有回復(fù)他,這讓陳浩感覺很不妙,王鵬到底是實在忙得脫不開身,還是他出了事?最好不是后者。
“小魚姐,王鵬沒回我消息呢,也不見他人。”
“在這里我們?nèi)松夭皇斓?,又不知道去哪兒找他,還是別亂走了,在這里等等吧。”
席小魚和南宮白的注意力都在那些等待鑒賞的酒上了,這是酒會,所以會場兩邊都有兩排新酒,王鵬也是打著這個旗號吸引席小魚過來的,現(xiàn)在席小魚和南宮白一直流連在這里,陳浩和黃粱對這些東西又不感興趣。
忽然,陳浩對黃粱說道。
“黃粱,剛才我看到一個熟人,你猜猜是誰?”
“你最好別告訴我是你那個隔壁鄰居。”
“你怎么猜到的?!”
陳浩大吃一驚,他是真的被黃粱的直覺驚到了,剛才他就是在人群中瞥到一眼,因為這一個月來自己對那個女孩的印象很深刻,所以只是一個背影和側(cè)臉,就能讓陳浩認(rèn)定她的確出席了,而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確是一件不尋常的事。
首先,這個女孩沒見到她有什么工作的樣子,陳浩坦然自己跟蹤過,可以判定這個女孩沒有工作,白天宅在家里,后半夜出去只是散步而已,天亮回來就不會再出門。
女孩在周末的時候去逛花店,除此之外不會去任何地方,也對其他事情不感興趣,所以她能來到這里,還擁有了兼職侍者的身份,讓陳浩不得不多想。
“陳浩,如果不是場合問題,我真的很想一腳把你踹在地上,然后在你身上狠狠地踐踏,你這個人記不記得自己剛跟我許諾完?”
“黃粱,事出有因。”
“你自己玩去吧,我去找小魚姐了。”
黃粱氣哄哄地走了,看著她離開,陳浩嘆了口氣,心里很快做了決定,還是回頭等黃粱消了氣后再哄哄她,現(xiàn)在一定要把眼前的事情解決,最好找到自己隔壁的那個女孩問清楚,主要是王鵬還沒回消息,讓陳浩覺得這件事很不自然。
那女孩端著酒走了幾圈,然后放下酒杯轉(zhuǎn)身離開,雖然換了發(fā)型和著裝,但還是被陳浩很輕易地鎖定了,陳浩偷偷跟上去,跟著女孩一起走出了會場。女孩似乎是想要上樓,但是沒有坐電梯,而是走了樓梯,陳浩只好不出聲地跟在后面。
這里是十七樓,女孩上到了十八樓,只上了一層。陳浩跟著她走出去,發(fā)現(xiàn)十八樓和十七樓截然不同,整個走廊里沒有一盞燈不說,四周的壁紙還是冷色調(diào),給人的感覺陰森恐怖。
“我該不會來到地獄了吧?”
陳浩看到女孩走進了十八樓的衛(wèi)生間,陳浩進了男廁所等她出來,女孩再次走出來時,侍者的服裝已經(jīng)換下去了,穿上了她自己的衣服,她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好像怕被人發(fā)現(xiàn)似的,偷偷地摸進了一間包廂。
“她來這里到底是干嘛的?偷東西?別有目的?”
陳浩沒敢直接跟上去,而是趴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可是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在陳浩神情緊張準(zhǔn)備打開門跟進去的時候,身后忽然伸出來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陳浩——”
“臥槽!你嚇我一跳!”
陳浩的心都差點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還以為自己被什么人發(fā)現(xiàn)了,一回頭看到是許久沒聯(lián)系上的王鵬,陳浩立馬松了口氣,整個身體都軟了。
“王鵬,你怎么在這里,走路還沒有聲音,嚇我一跳。”
王鵬笑了笑。
“陳浩你怎么跑這里來了,怎么不在會場等我?”
“我給你發(fā)了消息你怎么沒回啊。”
“是嗎?估計我沒看見,不好意思啊。”
陳浩注意到王鵬把一張黃紙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再仔細(xì)觀察一番,發(fā)現(xiàn)王鵬的臉色正常,陳浩就徹底放心了。
“一直不回消息,我們都以為你出事了呢。”
“我能出什么事,家里這邊太忙了,小魚姐和黃粱都來了吧?你跑來這里干嘛?”
“都來了,先別說了,我是跟蹤一個人上來的。”
“跟蹤?”
很顯然,王鵬是沒料到是這個答案,露出詫異的表情,陳浩指了指這間包廂。
“三言兩語說不清,反正就是有一個很奇怪的人走進去了。”
“我倒是覺得很奇怪的人是你啊,你知道這層樓是什么地方嗎?”
“什么地方?十八層怎么了?”
王鵬笑了笑。
“這是我家集團用來款待貴賓的,每個包廂里面都是請來的尊貴客人,你可別打探客人隱私啊,我?guī)阆聵侨?,這里沒事的。”
“王鵬,你還信不過我嗎,我是一路跟上來的,那個人絕對有問題,我跟你說——”
就在陳浩剛想跟王鵬講述自己的隔壁鄰居時,包廂里忽然傳出一個男人的求救聲。
“來人??!救命?。⑷肆?!”
王鵬和陳浩對視一眼,頓時感覺不妙,不由分說,兩個人直接推開門沖了進去,一進門,陳浩就看見住在自己隔壁的女孩表情冷漠,手里拿著一把尖刀,尖刀上鮮血淋淋,而在她面前的地上躺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富商,那個富商身前有一個漂亮的女人護著他,女人神色復(fù)雜,看到王鵬和陳浩沖進來,臉色又黑了幾分。
“胡叔叔!胡叔叔你怎么樣!”
王鵬認(rèn)識這個人,立馬沖上前去把胖男人拉起來,他的后背被扎了一刀,但是他太胖了,反而沒什么大礙。
“小鵬啊,我沒事,你一定不能放跑這個人!媽的,居然敢刺殺老子,我真是納悶了,現(xiàn)在這世道還有刺客!我也沒得罪人!小鵬,你們家安保工作是怎么做的!”
“胡叔叔,這事是我們失職了,你放心,我肯定給你一個交代。”
王鵬滿頭大汗,還好胡老板沒出大事,胡老板是本市最大的鮮花老板,和自家也有生意合作,可千萬不能讓他在自己家的地盤出事啊,幸好陳浩提前發(fā)現(xiàn)了那個女刺客,期初王鵬還不信呢,要不是陳浩,他來晚一步,胡老板興許就……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混進來的!陳浩,你看住她,我去叫保安!”
王鵬下意識想要叫保安,但是被陳浩給攔住了。
“王鵬你等等,我認(rèn)識她。”
“你認(rèn)識她?”
陳浩和那女孩眼神復(fù)雜地對視一眼,女孩冷冷地說道。
“居然又是你,你這個變態(tài),這次你壞了我的好事。”
“你來殺人,也是好事?”
“他該死!你又知道什么!”
陳浩看著盛怒之下的她,皺起眉頭,想不到那個熱愛鮮花的溫柔善良女孩還擁有這么冷酷的一面,而且這里面的隱情,似乎不小啊。
陳浩看了那個漂亮女人一眼,那個女人估計是胡老板身邊的人,但是她看待鄰居女孩的眼神,卻有幾分遺憾和愧疚,讓陳浩很是疑惑,這又是什么事件?這兩個人互相認(rèn)識?
鄰居女孩冷冷地對屋子里的人說道。
“你們不用等保安了,這層樓的保安已經(jīng)全都被我控制起來了,現(xiàn)在誰也別想出了這個屋子,除非這個男人死了。”
鄰居女孩放下手里的尖刀。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和你們無關(guān),別多管閑事。杜鵑姐,難道你還想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嗎,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是最初那個值得你深愛的男人了!”
屋子里的那個漂亮女人終于開口了,嘆息一聲。
“夜來香,這件事很復(fù)雜,你不應(yīng)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