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xiàn)在的陳浩是在晚上上班,白天無事,但昨天的奇怪經(jīng)歷,讓陳浩滿肚子疑問,他在上午就回到了酒吧,想找小魚姐問個明白。
酒吧果然開門了,陳浩走進去,看到小魚姐在柜臺調(diào)制酒品,但王鵬沒有來,估計這小子只有晚上才會過來了。
“小魚姐。”
“陳浩?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陳浩走過去,看到小魚姐手上調(diào)制的酒品就是昨晚黃粱喝下的蔚藍之海,想起昨晚王鵬說過的話,這應(yīng)該是補充用的。
“我昨天有點事情,就沒來,昨天第一天上班,感覺怎么樣?不在家好好補覺,你倒是挺勤快的,又跑來了。”
“小魚姐,這家店的客人好像很少啊,昨天一晚上就來了一個客人,只賣出去一杯,而且……”
“而且什么?”
席小魚的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陳浩還有點不好意思說。
“而且我看了菜單,你賣這些酒,收的不是錢啊,還是我拿錯了?”
“你沒拿錯,這就是我們的菜單。”
席小魚把手頭做好的酒送到后廚冷凍起來,然后回來問了陳浩一句。
“最近是淡季,客人不多很正常,這樣你不是也能輕松點么,昨晚的客人點了蔚藍之海?”
“對。”
“是熟客吧?”
“是。”
“是不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
席小魚眨了眨眼。
“是……而且我們還認(rèn)識,她叫黃粱,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我沒想到她是這里的熟客,小魚姐,真的不用付錢嗎?”
“你們是高中同學(xué)?”
席小魚有些意外,臉上展開笑顏。
“昨晚我不在,她應(yīng)該記賬了吧,你不用懷疑,菜單上寫的都是對的,等到下次她再來的時候遇到我,會一并給結(jié)賬的,你不用擔(dān)心。”
“這里可以記賬嗎?小魚姐不在的時候,客人都是記賬的?”
“是啊。”
席小魚在柜臺里擦拭杯子,看到陳浩臉上的古怪表情,席小魚神秘一笑。
“怎么,難道昨晚黃粱付給你了?”
“沒、沒有……”
陳浩露出了做賊心虛的表情。
“每次我不在時,她都是記賬的,怎么可能便宜你們這些臭小子?我和她也認(rèn)識很久了,那時候她跟我說她剛來到這座城市,人生地不熟,舉目無親,把我當(dāng)做她半個姐姐,我也很喜歡她。”
陳浩點了點頭,心中的困惑更濃了,同時也有些高興,既然黃粱沒有親過王鵬,以前都是記賬的,那昨晚為什么親了自己呢?
“陳浩,王鵬昨晚跟你說過的你都記住了吧,這店里的規(guī)矩。”
“記住了,小魚姐。”
“其他的都沒什么,只要記住我不在的時候不要營業(yè)到十二點之后就好了,其實賺不賺錢無所謂的,我開這家店也不是為了賺錢。”
“好吧。”
陳浩心想,估計小魚姐也是個富家女,不像他一樣,要為生計到處奔波忙碌。
“陳浩,晚上我有時候不會來,到時候就麻煩你幫忙看店了,我給你提前預(yù)付半個月的工資。”
“不用了小魚姐。”
“你拿著吧,現(xiàn)在白天不營業(yè),也不需要你幫什么忙,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再來,今晚我會在這里的。”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小魚姐。”
陳浩拿到了兩千的預(yù)付薪水,走出酒吧,覺得自己也沒處可去,只能回家了,在家門口,撞見了正要出門的黃粱。
“黃粱,你這是要去上班?”
黃粱穿著昨晚出席同學(xué)會的裝束,有種職業(yè)女性的感覺,但黃粱看到陳浩,一句話沒說就直接繞開走了,干脆把陳浩當(dāng)成了空氣。
“呃……”
陳浩有些失落,明明昨晚大家還在一起喝酒呢,怎么第二天一醒酒就裝不認(rèn)識了?
想到白天閑著也是閑著,陳浩去房東李姐家找到李姐,想打聽一下黃粱的事,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時候搬來這里的,而且她昨晚說過自己和陳浩一樣,也是經(jīng)歷了家里破產(chǎn),那么黃粱家所發(fā)生的事情,也是陳浩想知道的。
李姐說自己并不知道黃粱家里什么情況,只是一年前,這個小姑娘來到這里求租,李姐就把她分配到了陳浩隔壁的那間房間,這一年里也倒是相安無事。而且對于黃粱父親這個人,李姐也一次都沒見過。
人一閑下來,就想找事情做,陳浩回到自己的屋子,心里始終放不下這件事,因為當(dāng)初上學(xué)時自己就對不起黃粱,得知黃粱現(xiàn)在過得并不好,陳浩心里也難受。
陳浩正在想事情,小童忽然把一只腳踩在了陳浩的臉上,小腳丫在陳浩的臉上揉了揉。
“小童,你干嘛……”
“你昨晚好不容易讓身上那股難聞的味道消散了,為什么早上出去一圈又弄了一身惡心的味道,這兩天你到底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
“我只是去工作啊。”
“老實告訴我!”
話音一落,陳浩感覺自己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把自己這兩天的經(jīng)歷都跟小童說了,讓這個年紀(jì)不大的小丫頭皺緊了眉頭。
“你這個人還真是會惹麻煩,你知道你碰到了什么東西嗎?”
“什么意思?小童,我怎么聽不明白?”
“如果你相信我,以后離這兩個人遠點吧,不然繼續(xù)下去你會很危險。”
“為什么?”
“你好啰嗦,讓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除非你不想要命了,你不要命了也無所謂,但是我會餓肚子,就很麻煩。”
“呃……”
陳浩無語,原來小童就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長期飯票和廚子了,不過小童擁有那么神奇的力量,神秘兮兮的,知道一些特別的東西也情有可原,陳浩自己也覺得最近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有些古怪。
“小童,你就告訴我到底是什么事吧,難道這兩個人有問題?小魚姐是房東介紹給我的,黃粱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不能有問題啊。”
“哼,你怎么知道就沒問題了?人的記憶是最不可靠的了,有些事情往往你覺得堅信不疑的,到頭來卻是虛妄,就比如我,根本就沒有遇到你之前的記憶,所以記憶什么的最不可靠了。”
“小童,你的意思是……這兩個人是妖怪?”
陳浩嚇出了一身冷汗,但又覺得不可能,自己還是應(yīng)該調(diào)查一下比較好。
“妖怪?無所謂了,反正你離她們遠點就好了,我餓了,給我弄吃的。”
“哦。”
陳浩心不在焉地做好了午飯,下午的時候,他給一個老朋友打了個電話,如果真的跟妖怪有關(guān),或許這個人能幫自己指點迷津,但他的老朋友說最近比較忙,如果想見他,就在晚上十二點之后去他的住處找他。
陳浩心想,又是十二點,一個十二點之前,一個十二點之后,這些人真是神秘兮兮的。
陳浩這個老朋友的住處在陳浩原來所在的城市,也就是他現(xiàn)在居住的這座城市的鄰城,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自己生了怪病,就是父母托人找關(guān)系找到了他,幫陳浩解決麻煩,后來陳浩在家里破產(chǎn)后也是這個人幫忙把自己送出來的。
陳浩決定今晚下了班就去找他。
到了上班時間,陳浩去酒吧上班,發(fā)現(xiàn)酒吧里一個人都沒有,不僅小魚姐食言了沒有來,王鵬那小子也好像得到了消息一樣沒來,陳浩自己一個人坐到了十點,期間一直沒有客人來,陳浩決定如果到了十一點都沒有客人,自己就提前關(guān)門去隔壁城市找自己的那位老朋友。
到了十一點還是沒客人,陳浩直接把酒吧關(guān)門了,隨后出門打了輛出租車,去了老朋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