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家里面掙得第一個一百萬,竟然是靠著賣女兒掙出來的。
主要是他也萬萬沒想到,他的女兒可以賣這么多錢。
“收到了收到了!那房子?”
薛父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急迫不好。
“房子現(xiàn)在還是按揭的狀態(tài),過兩天有時間我就去付清尾款然后過戶給小夢。”
本來薛父還挺開心,一聽房子要過戶給薛夢,臉一下就拉下來了。
“你給我們的聘禮,為什么過戶給薛夢?”
真是想不到這世上竟然有這么多逼著女兒做扶弟魔的人,這樣的人真的不配為人父母。
“為什么?因為我喜歡的是小夢?。±硭鶓?yīng)當要過戶給她?這是我的一個條件,如果您要是不答應(yīng)的話,那不然把那一百萬給我,去收蘇家的那一百萬吧?”
向南目光如炬,拷問著薛父。
“也行也行,老頭子,就過戶給夢夢吧,一樣的!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
薛母比薛父的腦子轉(zhuǎn)得快,知道現(xiàn)在向南是什么意思,實在沒必要現(xiàn)在這個時候爭那套房子,畢竟在薛母的心里,那套房子遲早會是自己兒子的,不用急在這一時。
于是,她邊勸說,邊向薛父擠咕眼,示意他見好就收。
一旁的蘇母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悔得腸子都青了。
按理來說,這一百萬該是他們蘇家的啊,這一轉(zhuǎn)眼竟然讓自家拱手他人,她實在是恨。
剛剛一個踉蹌把蘇富貴摔得暈頭轉(zhuǎn)向的,這會他剛完全清醒。
可是當他清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心愛的夢夢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于是放開嗓子嚎啕大哭起來。
“夢夢!夢夢!我愛你!媽媽,爸爸!我不管!我就要夢夢!夢夢是我的女人!我不管!”
一邊大哭著,蘇富貴一邊撅著大屁股走到了薛夢的身邊。
“夢夢,我真的喜歡你!你就嫁給我吧!可以嗎!我愛你呀!”
雖然蘇富貴看起來蠢蠢的,可是現(xiàn)在這樣哭起來,確實也是可憐,就連向南看了,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富貴,你別哭了,你聽我說。”
薛夢柔聲細語,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剎那間,真的讓蘇富貴由嚎啕大哭轉(zhuǎn)為了低聲抽泣。
“富貴,我也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的。但是你是好人,我也不想耽誤你,我已經(jīng)和向南在一起了,所以你也振作一點,應(yīng)該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薛夢像是鼓足了勇氣,給蘇富貴發(fā)了一張好人卡。
“我知道你和我姐夫在一起了,但是我不介意的夢夢真的,我不介意的!”
向南汗顏。
這個傻子悲傷過度腦子燒糊度了?都已經(jīng)被發(fā)好人卡了,竟然說他不介意?
“姐夫?”
薛夢的關(guān)注點和向南完全不同。
但她重復(fù)著姐夫這個詞以后,向南才反應(yīng)過來。
現(xiàn)場聽見蘇富貴說姐夫這個詞的,不止薛夢一個,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就連薛父薛母也聽到了。
難不成這個向南想重婚?
對于薛父薛母來說,他們在意的才不是重婚呢,他們隨時準備再找向南多扣出一點錢出來!
沒辦法,向南只能一五一十的把他和蘇家人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
正說著,蘇父蘇母已經(jīng)臊的臉通紅了,捂著臉拉著蘇富貴就往外走,他們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了。
雖然蘇富貴不想走,但是也拗不過自己的父母,強行被拽走了。
好戲散場了,街坊四鄰每個人也領(lǐng)了一百塊錢,走了。
只剩下了薛家一家三口和向南。
這半天也沒看薛夢的弟弟,不知道又去哪里惹禍了。
“后面你是怎么想的?”
薛母關(guān)切的問向南。
終于關(guān)心自己的女兒了,向南覺得些許欣慰。
其實向南是誤會了,薛母是想聽聽向南什么時候才能去把房子過戶到薛夢的名下,這樣他們才好去給自己的兒子布置婚房!
“我準備帶薛夢回南山市里,再買個稍微大點的房子,做點小生意什么的。”
向南其實在幫完了薛夢以后也有點后悔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她要娶薛夢,他可是向氏集團的繼承候選人之一,婚事豈能這樣兒戲?
之前和蘇荷糖,那是幾年的情分了,也愿意為了蘇荷糖冒險,但是對薛夢,他還是猶豫了。
他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這樣天真善良的姑娘被辜負。
不過薛夢后面說的話,卻把他從這樣負面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不,我不想跟你回市里。我想去考大學,可以嗎?”
薛夢原本就是一個學霸型人物,要不是為了她弟弟,父母一再逼迫她,她才不會終止學業(yè),現(xiàn)在弟弟的問題解決的差不多了,她說出了已經(jīng)被埋在心底的夢想。
“當然了,我支持你。你做的每一個選擇我都會無條件支持。如果你想讀書,我給你出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站在旁邊的薛父薛母說得目瞪口呆。
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女兒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學習的時候?qū)W傻了!
在他們看來,讀書不就是為了掙錢嘛?現(xiàn)在身邊就守著一個搖錢樹不要,非要退回去讀書?腦子不是壞了就是被驢給踢了!
“向南,你真好!”
薛夢現(xiàn)在更加感謝向南了,一下子撲到了向南的懷里,緊緊地抱著向南。
薛家父母在旁邊只能干著急,卻無計可施,他們總不能把女兒拽到一邊,教育女兒一頓,只能等向南走了再說。
簡單和薛家父母吃了頓便飯,話了話家常,拜別薛家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向南一個人走在林蔭小道上,覺得輕松也沉重。
輕松的是,自己終于認清了蘇家一家人,決定放手了,在感情上自己沒有任何的負擔了。
沉重的是,自己第二階段的歷練,真不知道一個億怎么能變成一百個億。
爺爺啊爺爺,真不知道你當年是怎么做的。
正當向南沉思至極,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向南一看,是一個陌生號。
“喂。”
“你好,向先生,你的車我給你修好了,就停在小江南的門口,我想了想,那里比較好找,您看您是過來開,還是您給我個地址,我給你送過去呢?”
聽筒里傳來一個熟悉的粗狂聲音。
原來是那個虎紋男,向南一下子就警覺起來了。
“你別停在小江南了,你停在你開走的那條路上吧,正好那邊有很多停車位,我更好找。”
掛了電話,向南感到陣陣寒意。
因為,自己從沒有給過他電話和姓名!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