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們這個是一對兒起要,您是要多少?”
武翔飛盯著后面的價格,1666元一只,那一對也就是3332元。
“我知道你們一對起要!給我來一對!”
武翔飛咬著牙,狠了狠心點了一對。他現(xiàn)在唯一的籌碼就是向南不敢花卡里面太多錢。
“給我來十對!”
還沒等經(jīng)理搭話,向南隨口輕描淡的一句話,把經(jīng)理說得熱血沸騰。
一定是金額太少了!
“海膽醬焗加拿大龍蝦!”
一只9999元,武翔飛不相信向南能跟自己尬到底!
“來十只。”
“羊肚菌鵝肝炒和牛!”
“十份。”
“金醬焗老虎球!”
“十份。”
“銀針芙蓉炒帝王蟹腳!”
“十份。”
“花膠海參燴鮮蝦!”
“十份。”
武翔飛自殺的心都有了,他的這張卡里面,余額應(yīng)該是不多了,自己估計,大概只剩下了不到十萬塊錢。
若是在普通飯店,十萬塊錢至少也能吃個兩三年,可是在小江南,隨便點幾個菜,就有可能超標(biāo)。
今天武翔飛并沒有想來這里吃,只是想拍個照片就走,結(jié)果沒想到一轉(zhuǎn)頭在小江南的門口看到了向南。
一開始只是抱著裝B的心態(tài)聊兩句,沒想到裝B裝過頭了,本來他還想留點余額等到自己揭不開鍋的時候,來吃頓海鮮炒飯也好啊。
此刻武翔飛的臉漲的通紅,一句話也不說了。
旁邊的經(jīng)理笑的嘴都咧到了后腦勺,只是不住地說著好好好是是是。
“向先生,這個海鮮炒飯您是不是也要十......”
經(jīng)理見武翔飛不再點菜了,想要試探性的問一下向南,可是一看向南那個要殺死人的眼神,嚇得一句話都沒說完,就硬生生的換成了,“我的意思是,您要不要來份湯類的菜品,能幫助消化。”
“問你呢,翔,要不要來份湯類的菜品呢?”
“額,那個,不要了,我夠了。”
豆大的汗珠從武翔飛的額頭滴下。
“罷了,來三份這個粥,這個南瓜小米粥泡遼參,我送給翔先生一份,算我的。”
“好的向先生,翔先生,我給二位對一下菜單。您兩位都點了焦糖汁焗澳洲大鮑魚,海膽醬焗加拿大龍蝦,羊肚菌鵝肝炒和牛......”
“不用對菜單了,去準(zhǔn)備吧。”
武翔飛實在是不想聽經(jīng)理繼續(xù)對下去了,每說一道菜,自己的心都像是被刀刺了一下。
經(jīng)理在同時得到向南示意以后,下去準(zhǔn)備菜品了。
“那個服務(wù)生,都給我打包,我?guī)ё摺?rdquo;
武翔飛實在是受不了被向南注視的感覺,從剛才一直到現(xiàn)在渾身的汗就沒停過,都濕透了。
因為就在剛剛,他說買單,服務(wù)生給他刷了卡,他一看,賬單上顯示這頓飯花了49980,卡上余額99。
幸虧沒再多點一道菜,不然鉆地縫都費勁了。
不一會,菜一道一道的都上來了。
武翔飛拎著幾份精美的包裝盒,起身就要走。
“翔,這就要走了嗎?不在這兒吃???”
“那個,我,我回家吃,我剛想起來,我,我還有事。”
武翔飛現(xiàn)在連話都說不利落了,他現(xiàn)在就祈禱著向南別提把腦袋當(dāng)球踢這個事,趕緊讓自己走就得了。
向南點了點頭,“行,那你先去忙,回頭有時間咱們再聚聚。”
話剛說完,武翔飛微微點了點頭,逃荒式的走了。
幾個服務(wù)生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向南一瞪他們,他們又馬上恢復(fù)了禮貌的微笑。
武翔飛怕向南提腦袋的事情,其實向南才不會再提,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這幾年母親交給自己的道理。
這臉已經(jīng)打得都疼了,就別再給武翔飛難堪了。
“吃,別客氣。”
向南把鵝肝推到薛夢面前,“女孩子多吃點鵝肝好。”
“咱們是不是點的太多了,你都是十份十份的點的,咱們吃不完太浪費了,這里還這么貴。”
本來向南說要帶她來吃飯,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吃不飽的準(zhǔn)備了,結(jié)果沒想到向南點了十個人的量。
“聽著多,他們家的菜量特別少,一口一份。吃吃看吧。”
反正向南是想撩開后槽牙吃痛快的。
果然,菜過三巡,桌子上沒吃的就還剩半碗粥了,還是薛夢剩下的。
結(jié)了賬,兩個人走出了小江南,再出來,向南立刻覺得連空氣都是清新的了。
“謝謝你今天陪我吃了一頓飯。”
向南由衷的感謝,“后面你要回家嗎?我可以幫你打個車。我的車被拿去修了。”
一聽到回家這兩個字,薛夢的神情又閃躲著,像是非??咕芑丶乙话?,當(dāng)然,這都被向南給捕捉到了。
“我們也可以走走。”
兩個人沿著馬路走了很久,各有各的心事,誰都沒有再說話。
“我想喝酒。”
“啊?”
向南實在是沒想到面前這個小姑娘一張嘴的訴求竟然是喝酒。
左右自己也沒事,況且一提到酒,自己確實也想喝兩杯,畢竟今天煩心事也不少。
一開始向南提議去酒吧,結(jié)果薛夢卻拉著向南找到了一個燒烤店。
本來兩個去小江南的時間就不早了,兩個人又走了這么久,幸虧是夏天,要是冬天,六點多鐘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擼串喝酒確實也應(yīng)景。
兩個人因為心情都很不好,所以很快就上頭了,喝到最后,誰都不知道彼此喝了多少酒。
“額——”
向南伸了一個懶腰,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大概是因為昨天喝得太多了,到現(xiàn)在了頭還是沉沉的,一動就有點疼。
想要翻個身接著睡一會,可是下一秒,向南就清醒無比了。
旁邊還有個人!
向南伸手慢慢把被子掀開。
那人背著身子,長長的頭發(fā),皮膚超白,細膩又光滑,看上去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穿!
是薛夢!
“wc!”
向南趕緊把被子蓋上,他難以置信的眨眨眼,努力回憶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兩個人都想喝酒,于是就去喝了酒,連話都沒怎么說,就是一直在喝酒,然后,然后就不記得了!
薛夢好像一直是在跟自己喝酒,后來,就都喝多了,再后來,就來開房了?
不是吧?向南用雙手使勁擠壓著自己發(fā)脹的腦袋,他分明記得,昨天晚上王媛來找他了,然后兩個人就抱在了一起啊!
難道?
昨晚出現(xiàn)了幻覺?自己抱得人,是這個姑娘?
再然后,有沒有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向南實在是回憶不起來了。
“我,你,你能給我把被蓋上嗎?或者,你閉上眼也可以。”
顯然,薛夢已經(jīng)醒了,她小心翼翼的征求著向南的意見。
“額,對不起。”
向南毫不猶豫的直接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薛夢。
薛夢見狀直接下了床,快步走進了衛(wèi)生間,接著里面?zhèn)鱽砹舜蜷_花灑的水聲。
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向南真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他低頭看著自己,全果。
心頭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現(xiàn)在的向南,大腦一片空白。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反倒好說了。主要是現(xiàn)在自己什么都想不起來,真得不知道善后工作要怎么處理。
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真得是太過于大起大落,電視劇里面都不敢這么寫!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夢裹著超大號的浴巾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
向南抬頭望去,薛夢臉上的妝容全都被洗掉了,大眼睛,雙眼皮,干凈的臉蛋還有點嬰兒肥,更顯她的稚嫩。
不會她還沒十八吧?如果真的是,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太大了!
“你,你多大了啊?”
“我今年二十了,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