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夜剛想摸一摸自己的衣服,突然背后傳來響聲,回頭一看,卻見付雪來到了陽臺。
付雪手里拿著他買的毛巾和手表,一雙冰冷的雙眸盯著董夜,同時嘴角露出一抹恥笑。
“你這毛巾和女士手表都是正品,名牌,估計得三十多萬吧?為了能得到霜兒的原諒,你也是下了血本。”
“三十多萬,估計把我爸給你的錢都花光了吧,為了能留在我們家,你還真是不折手段。”
董夜無語了,自己不過是買了點禮物哄付霜開心而已,怎么就不折手段了吶。
“雪兒,我只是想要霜兒道歉而已,也不知道霜兒今天是怎么啦,哭的那么傷心。”
付雪冷哼一聲,眉頭閃過一絲怒意,從衣架上取下一件風衣外套穿上后,冷冷的說道。
“哼,霜兒生平第一次向男生要電話,卻被無情的拒絕了,心里有些受不了,估計會難過一陣子,在這段時間,你在這么道歉都沒用。”
“三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天半,后天中午,希望你能履行諾言,把離婚手續(xù)簽了,不然的話,你的小命難保。”
說完,付雪回到了客廳,拿起沙發(fā)上的手包便朝別墅外面走去。
看著付雪離開別墅的背影,董夜的表情卻瞬間凝重下來。
今天是付雪值夜班的日子,按理說沒啥特別的,可是她剛才走出房門的那一刻,身后的影子卻突然不規(guī)則的晃動了一下。
雖然幅度小到不易察覺,可是董夜是什么人,這種細微的變化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剛才付雪的面容,天庭飽滿,面色紅潤,嘴唇下的承漿穴微微凸起,此乃喜色。
可是左眼角下的承泣穴卻有些往下凹,同時眉毛上方的攢竹穴有些發(fā)黑,在易經(jīng)中,這種變化意味著有血光之災。
“奇怪???看其面像今夜應(yīng)當會有好事發(fā)生,可是為啥還有血光之災的變化藏在其中,這不科學??!”
董夜搖了搖頭有些想不明白,不過這種血光之災不是很嚴重,在加上面有喜色,應(yīng)該會逢兇化吉。
客廳里的付霜已經(jīng)回房間了,童言心也回去自己的臥室,董夜剛想將付雪扔給他的毛巾和手表放回自己的房間,一個陌生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喂,那位?”
“哥,是我,楊家坤。”
董夜聞言頓時一愣,楊家坤是自己的表兄弟,也是親舅舅的兒子,兩人從小一塊長大,年紀也相仿。
不過以前舅舅家里很窮,只能供一個孩子上學,董夜畢竟是外人,所以初中一畢業(yè),便主動放棄了學業(yè)。
“小坤,怎么晚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楊家坤聲音有些虛弱,輕咳了兩聲后緩緩說道。
“哥,我來你們市啦,不過剛一下車就出了點意外,現(xiàn)在在第五人民醫(yī)院住著吶。”
“什么?你住院啦,等著我,我馬上去。”
董夜聞言,立即掛斷電話沖出了別墅,兩人親如兄弟,自己的弟弟出事住院,他這個做哥哥的怎能不著急。
打車來到醫(yī)院后,董夜立即朝住院部跑了過去。
骨科區(qū),七室三床,一個二十歲的青年躺在上面玩著手機,不過左腳卻打著石膏,高高吊起。
“你小子這是咋啦,怎么還把腿給弄成這樣?”
楊家坤看到董夜后,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激動,畢竟在這里他就只有這么一個認識的人。
病房里面沒有其他人,可楊家坤卻還是小聲的對董夜說道。
“哥,其實我昨天晚上就到啦,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就沒有通知你,可是我下了車后,卻遇到了~~~~‘鬼’。”
董夜眉頭一皺,這個楊家坤也見過鬼,也懂一點驅(qū)邪避靈的法子,就算遇到鬼也不至于被搞成這樣?。?。
“你小子是不是上學上傻啦,你爺爺教你的驅(qū)邪避靈知識難道都忘啦?被一只鬼弄成這樣,真是丟他老人家的臉。”
原本董夜還以為他會反駁自己兩句,誰知道楊家坤卻眉頭一皺有些凝重的說道。
“哥,爺爺教我的東西怎么可能忘,只是昨晚太他媽邪門啦,你聽我給你講。”
說著,楊家坤深吸了一口氣,回想了一下昨夜發(fā)生的事情,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恐懼。
“昨夜下了車,我便打了一個出租車去找你,那個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
“由于我比較困,所以就在車上打了一個盹,誰知道沒多久便聽到砰的一聲,出租車竟然撞到人啦!”
“可是那個司機竟然和沒事人似的,還是繼續(xù)往前開,而且臉上毫無表情,任憑我如何叫喊都沒用。”
“那個時候我從后視鏡里看了一下,你猜這么著,被司機撞到的人竟然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然后繼續(xù)往前走,就好像剛才的車禍不存在。”
董夜聞言不由的呵呵一笑:“不就是鬼車撞到了鬼嗎?有啥好怕的,直接一泡尿不就解決了嗎,一般鬼車都是紙做的,紙最怕水,你不是不知道?”
楊家坤白了董夜一眼,語氣頗為無奈的說道。
“這我怎么能不知道,尿我撒啦,可是一點用都沒有,而且短短一分鐘的時間,那個鬼車將然又連續(xù)撞到了六個人。”
“那六個人同之前那一個人一樣,被撞倒以后站起來就走,就在我愣神之際,那個司機的臉竟然變了,你猜他變成了誰?”
楊家坤賣了一個關(guān)子,董夜也懶得猜,直接讓他說出了結(jié)果,可是聽到結(jié)果后,他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那個司機的臉,竟然變得和楊家坤一模一樣。
“怎么邪門?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說道這里,楊家坤的神情頓時一震,一雙小眼睛里飄滿了金星,就像愛豆見到了偶像一樣。
“說來奇怪,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xiàn)一個身穿紅衣的年輕美女,那美女手里拿著一個手掌大小的葫蘆,一雙冷漠的雙眸死死盯著那個變成我的司機。”
“然后吶?”董夜見楊家坤泛起了花癡,于是不耐煩的問道。
“然后那個司機就突然消失,車失去了控制,撞到了路燈,然后我就啥也不知道了,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躺在了這里。”
董夜聽得迷糊,這件事確實很邪門,饒是他也說不出是什么邪靈在作祟。
“行啦,事情過去就好,你好好養(yǎng)著,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楊家坤的肚子已經(jīng)咕咕叫了好久,董夜心疼他這個弟弟,所以起身離開了病房,打算去外面買碗水餃。
骨科區(qū)的下一層是產(chǎn)科區(qū),董夜剛下樓梯路過那里,便看到付雪和那個馬平走了過來。
三人撞見后都是一愣,這時董夜才想了起來,這家醫(yī)院就是付家開的。
“董夜,你怎么會在這里?”
付雪有些意外的問到,她出門的時候明明記得他是在家里的?。?。
董夜也不隱瞞,如實的說道:“我一個朋友住院,我來看看他?你不是值班嗎?這是去那里?”
看到付雪沒有穿白大褂,而是換上了一身潔白的短裙,又看了看一身西裝的馬平,這兩人明顯是要外出啊。
“雪兒想去那里還用得著告訴你嗎?趕緊給我滾開。”
一旁的馬平極其不耐的說道,一雙色瞇瞇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付雪身上,隱藏其中的一絲浴火被董夜飛快的捕捉到。
“她是我老婆,都這么晚啦,我問她去什么地方難道不可以嗎?”
聽到董夜說自己是他老婆,付雪的臉上立即浮現(xiàn)出無盡的怒火和惡心。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哼。”
說完,付雪便直接繞過董夜離開了。
而馬平則帶著一絲邪邪的笑意緩緩說道。
“我從加利福尼亞大學畢業(yè),雪兒是跟我一起去慶祝的,古人不是說人生有四大喜嗎?”
“我這算是金榜題名,不過今晚還有一喜,你猜猜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