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湖小區(qū)也是高檔小區(qū),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貴,聽說里面的房子最便宜的也要一萬五一平。
深夜中的望湖小區(qū)冷冷清清,保安室的老頭正在打盹,董夜輕手輕腳的越過欄桿直接走了進去。
來到八棟一單元五零二房前,董夜并沒有直接敲門,而是站在原地閉眼感受了一下。
與其他地方相比,這里的陰氣似乎重了很多,可是又有點奇怪,因為董夜并沒有感覺到任何邪靈的氣息。
緩緩睜開雙眼,看向?qū)γ娴奈辶阋?,站在五零一的門前仔細感受了一番,頓時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完全正常,這不科學啊。
一般來說,邪靈害人,周圍都會受到影響,根據(jù)邪靈厲害的程度,受影響的范圍也會擴大。
若是一般的小邪靈,忠伯沒有理由搞不定,難道說,這里根本就沒有邪靈?。
就在董夜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
“小夜,你還沒來嗎?我快控制不住啦。”
董夜眉頭一皺,輕聲說道:“你把門打開吧,我就在門外。”
掛斷電話,五零二的房門瞬間打開,滿頭白發(fā)的忠伯臉色蒼白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小夜,你可來啦,快進來看看,我實在沒有解決的辦法啦。”
忠伯一把將董夜拉進了五零二,這是一個一百四十多平的三套室,房間內(nèi)充滿了香燭的味道,同時還有一股死靈的味道,看來最近這個屋子里死過人。
“您就是董大師吧!求求您救救我兒子吧。”
屋里,兩名老人看到董夜后立馬跪了下來,淚眼婆娑的模樣看上去讓人心疼。
“老人家快起來,說說你們這里的情況,我一定盡力而為。”
董夜趕忙將兩位老人家扶起,可是他的心里卻微微一沉,因為這二人印堂發(fā)黑,陽氣衰弱,天靈之上有黑氣圍繞,額頭的皮膚十分光滑,此乃短命之兆。
“爸,媽,是不是董大師來啦。”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從臥室里走了出來,男子一身西裝,國字臉,眉目間有一絲戾氣存在。
在看到中年男子的一瞬間,董夜的手心微微一涼,此人三火暗淡,逐漸有熄滅的癥狀,可是他卻雙目有神,即便是深夜,但卻精神煥發(fā),不像是短命之人。
可三火一滅,人必死無疑,此人三火熄滅的十分迅速,估計在有三天便會暴斃而亡,這就奇怪啦,一個生命力旺盛的人,三火為何會逐漸熄滅。
見董夜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中年男子看,一旁的忠伯立即開口解釋道。
“這位是人稱邪靈獵手的董夜大師。”
說完,忠伯又對著董夜介紹道。
“這位是張?zhí)爝h,是這家的上門女婿,昨天,他的小舅子李石突然狂性大發(fā),用鈍器殺了擁有七月身孕的姐姐。”
“在殺掉姐姐后,李石也口吐鮮血昏了過去,二老當時嚇傻了,好久才恢復過來。”
“縱然女兒被兒子殺死,可二老卻沒有選擇報警,因為害怕李石會被判刑,所以才把李石關在家里。”
“二老曾經(jīng)也是上流社會的人,所以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存在,也見過其他靈異事件,猜測自己的兒子是被邪靈給附身了,所以才找到了我。”
董夜了解前因后果后,面帶疑惑的看向忠伯。
“如果是一般的邪靈,忠伯應該可以應付得了,叫我前來,難道附身李石的不是一般的邪靈?”
忠伯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李石的情況很特別,你還是親眼看看吧。”
董夜點了點頭,然后再忠伯的帶領下,來到一間臥室里。
臥室中,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被綁在椅子上,他的面色猙獰,身體不停的掙扎,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在怒吼,可是卻沒有一絲聲音從嘴里發(fā)出來。
董夜的目光在李石身上看了看,而后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
“這個李石沒有被邪靈附身,只是受到了詛咒而已。”
身后的兩位老人聞言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深深怒火。
“詛咒!我們李家做人一向清白,從來沒有得罪過別人,怎么會受到詛咒,董大師,您是不是看錯啦。”
“就是就是,李石他肯定是被邪靈附體,詛咒什么的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怎么可能存在。”
一旁的張?zhí)爝h神情有些緊張的說道,一雙小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心虛的味道。
“任何邪靈都有其獨特的味道,可是李石的身上卻沒有,邪靈自身攜帶大量陰氣,而這里卻并沒有太多的陰氣。”
“邪靈都有自我意識存在,附身在人的身上,可以像正常人一樣開口說話,也擁有喜怒哀樂,李石的身上卻不具備這些條件。”
董夜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柄小刀,刀口劃過手指,一縷殷紅的血液染紅了皮膚。
走到李石的身前,董夜用沾滿血水的手指在他額頭上畫著詭異的圖案,同時繼續(xù)開口說道。
“詛咒自古以來都有,只是會用的人很少,而且還需要施咒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想要識別詛咒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要看被詛咒之人的耳朵后面是否有一條黑線即可。”
忠伯以及二老聞言,立即朝李石的耳朵后面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一條隱藏在皮膚下的神秘黑線。
董夜專心致志的在李石額頭上畫著詭異的圖案,三分鐘后,圖案完成,只見李石原本張牙舞爪的表情瞬間平靜下來,眼中的厲色消失不見,整個人頓時昏了過去。
而在這一瞬間,身后的張?zhí)爝h卻慘叫一聲,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這~~~~這是怎么回事?。?rdquo;
二老見自己的兒子剛好,女婿又出現(xiàn)狀況,頓時急的哭嚎起來。
“他只是被詛咒反噬而已,別擔心。”
董夜說著,立即拿出一根針,將張?zhí)爝h的胸口刺了一下,后者立刻恢復過來。
“張先生,不用我在多說什么了吧。”
張?zhí)爝h苦笑一聲,深吸一口氣后緩緩說道:“董大師果然不是凡人,連詛咒都能解開,看來天不助我啊。”
此時此刻,就算二老在糊涂,心里也明白過來,詛咒自己兒子殺女兒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婿。
“張?zhí)爝h,你個王八蛋,原來就是你給我兒子下的詛咒,我李家待你不薄,你為何要下此毒手。”
張?zhí)爝h神情一冷,突然開口大笑起來。
“哈哈哈,不薄,說這話,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自從我入贅你家,就從來沒有給我好臉色。”
“就因為我是農(nóng)民出身,你們這些城里人就看不起我,就連結婚的當天,都不許我爸媽上座吃飯,更別說拜謝二老啦,因為你們怕丟人。”
張?zhí)爝h把這么多年來的怨氣怒氣一股腦的傾泄出來,雖然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可是卻感到十分的高興,因為他終于解脫了。
“這些年來,我兢兢業(yè)業(yè),拼命苦干,可你們實在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有很多次我加班到凌晨,回到小區(qū)卻連家門都進不去,就因為你們怕我回來的時候會吵到你們睡覺。”
“家里的活我干,外面的活我干,掙來的錢卻全都被你兒子拿去在外面花天酒地,可憐我爸得病連住院的錢,我都拿不出來,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董夜在一旁聽的清楚,不知為何,他突然對張?zhí)爝h產(chǎn)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同樣是入贅,同樣遭到了不公平的對待,難道我們這些沒錢沒勢的農(nóng)民子弟,就只能被他們隨意欺凌。
“張?zhí)爝h,你既然入贅到我們家,那就是我們家的人,就應該與你那鄉(xiāng)下父母斷絕來往。”
“你說你掙得錢都給了我們,那也是你應該做的,不要忘了是誰給了你工作,沒有我的關系打點,你什么都不是。”
“沒想到我竟然招了你這么一個白眼狼,好,就算你有氣,殺我們好啦,為什么要殺我的女兒,她可是你老婆呀,更別說肚子里還有你的骨肉,你竟然也下得去手,簡直喪心病狂。”
“我去尼瑪?shù)膯市牟】?,別以為我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她背后給我戴綠帽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啦。”
“而且我還知道,她出軌的對象,還是你們這對父母給她找的,為的就是在我沒有能力掙錢的時候,把我一腳踹開,好繼續(xù)招一個能掙錢的上門女婿。”
董夜已經(jīng)不想在聽下去了,此時他的三觀以碎,再聽下去,估計整個人都要碎了。
“你們的家事自己解決,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來過,再見。”
說完,董夜便和忠伯一起離開了望湖小區(qū)。
街道上,路燈下,忠伯拿出一根香煙給董夜點上。
“小夜,從望湖小區(qū)出來,你的臉色就不太對勁,是不是和你老婆吵架啦?”
董夜緩緩吐出一口濃煙,看了看沒有一顆星星的天空說道。
“沒有吵架,只是被趕了出來,等天一亮,我們便要離婚啦。”
忠伯聞言猛的一震,蒼老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擔憂。
“小夜,萬不可意氣用事,還記得你外公給你說過什么嗎?”
“我知道你在付家受了很多委屈,可那東西不除,你萬不可離開付家,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在堅持堅持。”
董夜一口將香煙吸盡,道理他都懂,現(xiàn)在想想,之前在付家確實有點意氣用事,可能是積壓了太久的情感,有些控制不。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離婚是不可能的,那么漂亮的一個老婆,我可舍不得。”
見董夜露出笑容,忠伯這才放下心來,而后又開口說道。
“明天晚上還有一個活,輕松簡單有錢賺,而且雇主還是一位大美女,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