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口氣極度輕蔑與狂傲,狂妄的把現(xiàn)場所有人都說成了廢物,毫不把他們放在眼中,更不把天驕一樣的唐婉兒放在眼里,以一種很高傲的姿態(tài)在看著她。
當年對她萬千寵愛,百般呵護,可她這絕世容顏下,卻藏著一顆無比狠毒的黑心。
利用對她的信任,騙走了整個北辰集團,不僅如此,她還讓楊家家破人亡。
楊家號稱朝陽市第一世家,不僅財力雄厚,人丁也興旺。楊家擁有近百口人,但全部神秘消失,僅有楊奇一人險象環(huán)生。
此仇不共戴天,只要楊奇不死,就肩負著報仇的義務(wù)與責任,要一點點的索回一切,讓他們飽嘗絕望與痛苦。
唐婉兒被楊奇捏著嘴巴,姿勢非常不雅,但此時她也沒辦法,只能默默忍受著楊奇的無禮。
“今天是你生日,送你大禮之前,先干一杯。”
楊奇接下來的舉動更加過分,直接將酒杯里的酒,緩慢的灑向唐婉兒的臉。
而那些富少爺們,看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敢對唐婉兒如此無禮?
他們都很氣憤,但誰都不想先出頭,都在猶豫,都在等著有人率先發(fā)難。
因為他們一想到楊奇那妖孽的手段,就有些害怕。只要一揮手,就能打翻一群人,太不科學(xué)了。
還有一點,楊奇沒瞧得起這里所有人,還敢對唐婉兒如此無禮,這讓他們有些忌憚。
前一刻他們眼中的垃圾,這一刻,卻成了他們不敢招惹的對象,看著心中女神在被羞辱,還在猶豫要不要出手相救。
角落里的狄曉燕,看的呆若木雞,楊奇說要泡唐婉兒,不會就是用酒泡吧?那可是唐婉兒啊!他竟然在……
狄曉燕想到這里,“噗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她承受不住這種打擊,竟然真的暈了過去!
而唐婉兒,被楊奇捏著嘴巴,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忍受著酒水慢慢灑在臉上。
從她眼神中能看出,此時她一點都不鎮(zhèn)定,甚至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她清楚她對楊奇做過什么,所以她才會害怕,她害怕楊奇狗急了跳墻,當場對她迫害。
如果楊奇真的不計后果,不管不顧,那此時,她就是楊奇手里待宰的羔羊。
但楊奇并沒想把她怎樣了,今天過來只是攪局的,這么做,只是破壞下她高高在上的完美形象而已。
待一杯酒水灑沒,酒杯一扔的同時,也松開了捏著她嘴巴的手。
楊奇松手的那一刻,唐婉兒就已經(jīng)確定,楊奇是過來搗亂的,并不會把她怎樣了,她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不過被楊奇當眾羞辱,心中尷尬的要死。
她以最快的速度恢復(fù)了神態(tài),拽起了幾張紙巾,擦拭著臉上的酒水。
“楊奇,四年沒見,本事見長了,都會欺負女人了。”
“拜你所賜。”楊奇語氣淡然的回道。
當年若不是被她扔進海里,還真就不會有如今的地位,以及一身恐怖的戰(zhàn)力。
“今天就讓你見見我的本事,再送你一份大禮。”
不管楊奇把話說的多么霸氣,此時他在唐婉兒眼中,都與死人無異。
只要今日他不敢動真格的,以后就沒機會了。
“四年而已,你除了學(xué)會欺負女人,還能有什么大本事?你與我們已經(jīng)不是一個階層的了,你所謂的大禮,在我們眼中并不算什么。”
唐婉兒這話看似普通,但卻很有技巧,間接的告訴在場權(quán)貴們,這個楊奇身份低下,不如你們,可以隨時弄死。
她的話立馬打消了很多人心中顧慮,不少人當即臉色猙獰。
“一個窮屌絲能有什么大禮?”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唐總裁怎么可能看得上你的禮物?”
“我命令你,離唐小姐遠點。”
……
富少爺們再次叫囂了起來,勢頭比先前更勝。
但卻有幾人選擇了沉默,拿出了一副看熱鬧的姿態(tài)。
這幾人從唐婉兒的話中聽到了更多信息,這個楊奇就是四年前朝陽市第一世家少主,更是唐婉兒的未婚夫。
怪不得他說唐婉兒是他睡了八百遍的女人,看來還真確有其事。
至于他的家族是怎么破滅的,多少也了解一些,因為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而楊奇,面對憤怒的眾人,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
既然他們這么擁護唐婉兒,送唐婉兒的大禮,也得捎帶上他們一份才對。
“亂哄哄的,都干什么呢?”
不等楊奇有下一步舉動呢,一道略顯威嚴的聲音傳來。
“葛公子?”
“葛公子你可來了,那個瘸子是來搗亂的,把酒灑了唐婉兒一臉。”
……
身材消瘦,面色冷峻的葛鴻剛一進來,眾人便七嘴八舌的向他說明了情況。
看來,他才是這場盛宴的男主角。
葛鴻聽的眉頭緊鎖,大步走了過去。
“唐小姐,我有事耽誤了點時間,讓你受驚了。”葛鴻率先向唐婉兒表示歉意。
唐婉兒是他正在追求的目標,雖然還沒與她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關(guān)系,但已經(jīng)得到了圈內(nèi)人的認可,并且唐婉兒也沒表示出反對。
“讓葛公子見笑了。”
雖然唐婉兒被楊奇一頓羞辱,酒水還浸濕了她的禮服,但她依舊如個高傲的孔雀,語氣既謙虛又不失體面。
葛鴻略微一點頭,看向楊奇。“一個土鱉也敢在我的游輪上鬧事,不讓你人間蒸發(fā),都對不住你這一身膽色。”
為了討好唐婉兒,這艘游輪,是他送給唐婉兒的生日禮物。而楊奇在他的游輪上找唐婉兒的麻煩,這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呵呵。”楊奇呵呵一笑,饒有興趣的看著葛鴻。
“葛兄,你們葛家底蘊不比唐家差,我勸你還是離唐小姐遠點吧!四年前的楊家就是前車之鑒,小心引火燒身,步了楊家的后塵。”
唐婉兒聽的臉都黑了,楊家是怎么被毀的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楊奇在這種場合說這些,這比往她臉上倒酒還嚴重。
葛鴻豈能聽不出楊奇的意思,但他眼中的唐婉兒就是一座金山。
唐家有兩大集團,唐思尚為唐世集團總裁,唐婉兒為北辰集團總裁,只要把唐婉兒搞到手,就等于是拿下了整個北辰集團,坐擁唐家半壁江山一樣。
那樣的話必會讓葛家如虎添翼,在朝陽市的地位也將會更上一層樓。
“在我面前胡言亂語是沒用的,階層的尊嚴不容挑釁。來人,把這個瘸子拖出去,敲斷四肢,扔進海里。”
葛鴻早就認出了楊奇。當年的葛家就是強勢的存在,身為葛家大少爺,自然與楊奇有過交集,并且關(guān)系還不錯,不然楊奇也不會稱他為,葛兄。
但此時他就如不認識楊奇一樣,因為楊家已經(jīng)完了,大勢已去了,誰還認識楊奇了?
就算楊奇是漏網(wǎng)之魚又能怎樣,他這輩子都無法翻身,上流社會的圈子已經(jīng)不是他能再能沾染的了。
識趣的就應(yīng)該消停瞇著,敢蹦出來就是在找死,敢胡言亂語更是罪該萬死。
隨著葛鴻話落,一隊保安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拿誰錢聽誰的,葛鴻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命令,更何況,他們也想狠狠收拾楊奇一頓。
同樣都是屌絲,他憑啥那么拽?
楊奇常年東征西戰(zhàn),怎么可能懼怕幾個保安?
他見保安沖來,不退反進,一步踏出,“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游輪都跟著一顫。
沖來的保安,被楊奇爆發(fā)出來的力道震的接連后退,最終摔在了地板上,有的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他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如見鬼了似的看著楊奇。
其他人也是錯愣不已,就連葛鴻與唐婉兒都面露驚容。
一個人的力氣怎么可以大到這種程度,一跺腳不僅震退了所有保安,整個游輪都跟著一顫,這怎么可能?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還是個瘸子!
“楊奇,如果你現(xiàn)在跪下來磕頭認錯,或許,我還能讓你死個痛快。”
葛鴻雖然不知道楊奇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可不會懼怕楊奇這一套。
打打殺殺的手段早已時過境遷,階層等級的壓制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上流社會,商業(yè)圈子里雖然沒有硝煙,但一樣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