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稱呼他龍王,那必然是知道他曾經(jīng)的身份,林嘯也不遮掩道:“我已經(jīng)退役,不用再這樣稱呼我,喊我名字就行。”
“這…我就喊您先生吧。”榮守正拘謹(jǐn)?shù)馈?/p>
林嘯沒糾纏這個問題,繼續(xù)道:“我給你打電話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先生請說,明盛集團(tuán)就是我得產(chǎn)業(yè),雖然不能跟京都比,但好歹是涼城最具影響力的財團(tuán),葉飛兄弟救過我一家人的命,而您是他最尊敬的人,無論什么忙我都愿意幫,只要您愿意,我甚至可以把明盛集團(tuán)的總裁位置讓給您。”
“那倒不用,你認(rèn)識趙宇嗎?”
“認(rèn)識,是趙家的繼承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接手家族產(chǎn)業(yè)了。”
接著榮守正又道:“先生,這個趙宇是不是得罪了您,如果是的話,我可以把趙家抹去。”
林嘯有些驚訝道:“這也能做到?”
榮守正自豪道:“先生,我可以跟您這樣說,在涼城,明盛集團(tuán)就是天,趙家雖然是個不小的家族,但也止步于此而已。”
林嘯一開始還真沒想到這個榮守正有這樣的力量,不過他還是搖頭道:“我只需要你好好警告一下趙宇,以后不要再打我妻子沐雪染的注意就行,另外你再查一下我父親的下落。”
“好,先生,我知道了,您還有沒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林嘯搖了搖頭,旋即又心中一動道:“今晚雪染會去望月樓赴宴,你到時候幫我送點禮物給她,為她撐撐場面。””
榮守當(dāng)即道:“好,我這就準(zhǔn)備。”
“那先這樣吧,我掛了。”
“先生…”
“怎么了?”
“先生,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什么請求?”
“不知道能不能見您一面,不瞞你說,我早就聽葉飛兄弟說過您的事跡,崇拜已久了。”
林嘯沒有拒絕道:“好,地點你來安排,一切從簡,不必鋪張。”
榮守正激動的聲音顫抖道:“是,那我今晚六點在望月樓天字一號房等著先生。”
掛掉電話,林嘯推開房門,正好看到沐雪染掛電話。
“林濤打來的?他說了什么?”
沐雪染隨手將手機(jī)仍在床上,苦笑道:“林濤說今晚趙宇在望月樓設(shè)宴,讓我也去參加,還不準(zhǔn)帶你過去,不參加就辭退我。”
“你打算去嗎?”
“不去能怎么辦,我媽的醫(yī)療費(fèi)用還需要林家?guī)兔?,而財?wù)都掌握在林濤手里。”
林嘯點頭,微笑道:“不用擔(dān)心,你今晚放心去吧,不會出任何問題。”
沐雪染疑惑的看著林嘯道:“為什么?”
林嘯沒多解釋,只是注視著沐雪染的眼睛道:“相信我。”
沐雪染感覺林嘯的眼睛里有種讓人莫名安心的東西,臉上不自覺一紅,低下頭道:“好,既然是你說的,那我就安心去。”
到了晚上,林嘯出門了,沐雪染只聽他說去見一個老朋友,眼看著赴宴時間快到了,她雖心有不安,但想到林嘯的話,便也不考慮那么多了。
“一個眼神就能讓我不再害怕,雖然你沒說,但你一定不是普通的戰(zhàn)士吧。”沐雪染想著,打了個車,朝望月樓駛?cè)ァ?/p>
而此時,望月樓的天字一號門口,一位小姑娘剛從房間內(nèi)出來,卻怎么也抑制不住震驚的表情。
她只知道能在天字一號包間的都是大人物,但沒想到今天來的竟然是涼城頂級大佬,榮守正。
而讓她震驚的事還不至于此,因為在剛剛出來的時候,她看到榮守正竟激動的對另外一人鞠躬,而他對面站著的,只是一個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
“他是誰啊,竟然讓涼城的天這樣禮待,不對,簡直是俯首稱臣。”小姑娘腦海里縈繞著那個青年的身影,再也揮之不去。
包間內(nèi)。
林嘯扶起榮守正道:“這是做什么,我對你無恩無惠,甚至讓你幫我,為何還對我行這樣的大禮。”
榮守正很端正的行了一個禮,稟然道:“先生,您值得我榮守正這樣做,憑您做出的貢獻(xiàn),就算讓我榮守正為你去死,我也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林嘯看得出來,榮守正是一個正直之人。
“沒什么,力所能及而已。”
榮守正有些不解道:“先生,以您的身份,無論誰見了您都會受到尊敬,沐小姐想必也會開心,為何還要讓我暗中出手呢?”
林嘯搖搖頭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做的都是些殺敵任務(wù),我不張揚(yáng),是因為我不想因此讓雪染被我的仇家惦記上。”
“對了,我交給你的事情辦了嗎?”
榮守正點頭道:“我已經(jīng)派人警告過趙宇了,他承諾以后不會對沐小姐有任何想法,至于令尊的下落,我只知道去了國外,具體的倒是還沒有查到,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無妨,明盛集團(tuán)在這附近有沒有設(shè)計類的項目?”
榮守正想了想道:“有的。”
“那好,我想讓你做一件事。”
榮守正恭敬的聽著,而此刻在天字一號房斜對面的房間內(nèi),坐滿了人,大部分都是林家的主事人,就連林正峰也來了,還帶了他的女兒林夕。
林濤正稀里嘩啦的拍著趙宇的馬屁,還三番五次讓沐雪染給趙宇敬酒,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趙宇看向沐雪染時,那有些敬畏的眼神。
下午的時候有人找上他,對方的身份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得罪的。
“沐雪染,你還在等什么!還不趕緊給趙總敬酒!”林濤指著沐雪染,不懷好意道。
沐雪染臉頰通紅,她已經(jīng)敬了好幾杯酒,每次林濤都讓她喝完,明擺著是想把她灌醉。
“好了,沐小姐也喝的夠多了,先吃點菜,休息休息。”趙宇隨意擺擺手道。
林濤當(dāng)即拍馬屁道:“沐雪染,你還不趕緊謝謝趙總的寬宏大量!”
沐雪染輕咬嘴唇道:“謝謝趙總。”
“都是自家人,經(jīng)常合作,不用這么客氣。”。
林家人一聽這話,頓時樂了,趙宇這樣說,那可是表明態(tài)度要扶持林家。
“趙總,我敬你一杯!”林正峰端著一杯酒站起身,又對沐雪染道:“還不趕緊陪一杯!”
他這是非要把沐雪染灌醉不可。
一直默不作聲的林海看不下去道:“峰哥,雪染已經(jīng)不能在喝了,別再為難她了。”
林濤立馬道:“海叔,今晚邀請你來,我林濤也是給足了你面子,你可不要亂說話,話說你兒子的學(xué)費(fèi)是不是攢夠了?”
“你!”林海咬牙,看了沐雪染一眼不再說話了。
沐雪染頭很暈,但想到母親的醫(yī)藥費(fèi),她只能站起來。
林正峰的女兒林夕眼含妒忌的看了沐雪染一眼后,也站起身道:“趙總,我也敬你一杯。”
趙宇回應(yīng)道:“好,這杯我喝了,今天我高興,來這的所有人我都會送一份價值二十萬元的禮物。”
“謝謝趙總!”
“趙總闊氣!”
所有人大喜,那可是二十萬,他們一年也就掙這么多錢了,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趙宇是想借此拉攏沐雪染,更準(zhǔn)確的說是拉攏她背后幫她的人,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一百多萬,對趙家來說不算什么,只當(dāng)是一點心意。
突然,林濤指著沐雪染道:“沐雪染!你今天對趙總的態(tài)度很差,而且最近工作質(zhì)量也很差,理應(yīng)把這份禮物貢獻(xiàn)給林家!”
林正峰點點頭,表示同意。
林夕也嘲諷道:“哼,整天魂不守舍的,工作都沒我做的好。”
其他人也附和道:“對,理應(yīng)送給林家。”
沐雪染很想拿到這二十萬,那相當(dāng)于母親一半的醫(yī)療費(fèi)用了。
可林家人不想給她。
趙宇正要說什么,卻響起了敲門聲。
林夕過去開門,是一個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禮盒。
“請問哪位是沐小姐?”
所有人看向沐雪染,沐雪染已經(jīng)無力站起身,只道:“我是,請問有什么事嗎?”
“沐小姐您好,這是您愛人送給您的禮物,請您收下。”
“我愛人?”
沐雪染下意識想到了林嘯,腦袋懵懵的接過盒子,當(dāng)她打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款戒指,上面鑲嵌著一顆藍(lán)色的鉆石,起碼十幾克拉的樣子,在燈光照耀下,極其耀眼。
安靜片刻,林夕突然叫道:“假的吧,哪有這么大的鉆石。”
聽到她這樣說,眾人也都附和起來,林濤更是一拍桌子道:“沐雪染!你私底下找男人不說,還當(dāng)著趙總的面拿出一個假鉆戒,簡直丟盡了我們林家的臉,真是罪該萬死!”
中年人皺眉道:“你說這鉆石是假的,可有什么證據(jù)?”
林濤還真沒什么證據(jù),但他篤定不可能有這樣大的鉆戒,對趙宇拍馬屁道:“趙總,你見識多,還請您告訴這個人,這鉆戒是假的。”
然而趙宇雙眼死死的盯著鉆戒,根本沒有聽到林濤的話。
“請問先生,這可是溫斯頓藍(lán)鉆石鉆戒?”
“正是,溫斯頓藍(lán)鉆石鉆戒雖然稀有,但我們明盛集團(tuán)還是能得到的。”
所有林家人張大了嘴巴,他們沒聽過溫斯頓藍(lán)鉆石鉆戒,但涼城的天,他們絕對不會不知道。
這中年人來自明盛集團(tuán),也就證實了這鉆戒的真實性,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鉆戒是送給沐雪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