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蒼聽懂了錢大富話里面隱含的意思,頓時來了興趣:“哦?按你這么說,這三位你重金請來的賭術(shù)高手,他們的地位似乎和你平等?”
錢大富一攤手:“說是平等倒也可以這么說,只不過他們更像是一些門派里的供奉一般的存在,平時好吃好喝好待遇,有事情的時候還要特意請他們才行。”
“這次為了處理您的事情,我特意將他們?nèi)巳颊埩嘶貋?,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雖然您這位丈母娘不是個什么厲害人物,但是凡事都有一個萬一。”
秦蒼聽懂了錢大富話里的意思,他是在向自己邀功,說這么多無非就是表明由于秦蒼的關(guān)系,他對這么一件小事有多么上心。
秦蒼微微一笑,雙手合十抵在身前,身子微微前傾說道:“錢老板,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會和你說些什么有的沒的。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無非就是見識過我的能耐之后,對于自己能不能掌控我這個存在于你認知因素之外的所謂大師有了疑問,而變著花樣向我示好嗎?”
錢大富聽到秦蒼這番話,沒有否認,點點頭道:“既然秦先生把話說開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沒錯,當時我確實是處于投資人才的想法,想要結(jié)交你這位武術(shù)大師。但當時的我只以為你是個外勁高手,頂多也就是剛?cè)雰?nèi)勁。”
“我卻不曾想到,秦先生您竟然是位窺到化境門檻的高手。我錢大富雖然有些豪橫,但也有自知之明。就連江海市都不曾有一位化境高手,秦先生您如此年紀就已經(jīng)初窺化境,假以時日您的前程不可限量。”
“以我錢大富這座小廟,怎能容下您這一尊大佛?”錢大富攤了攤手,“如今我錢大富能夠做的,也就之后向您表示我的忠誠。”
“忠誠?”
秦蒼聽到這個詞從錢大富口里說出來,有些驚訝。雖然他有意收錢大富為手下,并且觀察過錢大富的行事之后,這種欣賞更加強烈,但錢大富主動提出來卻讓他驚訝。
“是的。”錢大富姿態(tài)放得很低,“我錢大富只是一介商人。”
“從我的名字里就能看出來,我的人生目標只有兩個,錢和大富大貴?,F(xiàn)在前一個已經(jīng)做到了,我在江海是也算小有名氣。但后一個,我至今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實現(xiàn),直到,遇見了您......”
秦蒼對他的興趣愈發(fā)的濃厚了:“你在我身上看到了能讓你大富大貴的希望?”
錢大富恭敬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是能夠令王家公子那般敬畏的,恐怕也只有京城之中那些大家族了。”
“另外,雖然我不懂武術(shù)。但想也能知道,能在未到而立之年窺到化境門檻的,他的天分和背景缺一不可。”
“您的天分自不必說,而如果沒有相應的雄厚背景存在,您,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我說的對嗎?”
“所以,從現(xiàn)在起,我錢大富不是所謂的您的投資人,而是,您的手下,您的奴仆!”
秦蒼看著侃侃而談的錢大富,唇角上揚,露出微笑,繼而笑得越來越開心,最后哈哈大笑。
“我原以為,只有在京城才會有你這種人才,只有在那些上流圈子里才能培養(yǎng)出你這種頭腦,沒想到江海市這種偏僻之處也會有這等聰明人存在......錢大富,你真沒有讓我失望!”
只是,錢大富,你未免太過小瞧我了?;??十五年前我就不是了。
但是秦蒼并沒有說出來,手下的人知道的少一點,對彼此都有好處。
“還是說回那三個人吧,你把他們帶過來,我對他們有些興趣。”
錢大富應了聲是,繼而盡職的補充道:“秦先生,這三個人雖然只是些靠賭吃飯的,但是背后似乎大有來頭,您還要小心些。”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小弟,走到錢大富身旁說了些什么,錢大富聽后對秦蒼說道:“他們到了。”
門一下子被用力推開了,秦蒼就只聽到兩道聲音大聲說道:“錢老板呢?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們哥兒幾個?”
“這種屁大點的事情就把我們?nèi)谢貋?,還以為是多大點事情呢,沒想到是對付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臭婆娘?”
幾個人進來之后立刻注意到房間內(nèi)的情形,那個始終沒有說話,戴著墨鏡的人看了兩眼其他兩人,其他兩人頓時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隨即他眼神凝視著錢大富,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他啞著嗓子說道:“錢老板,我們師兄弟三人雖說拿了你的錢,但也不是供你差遣的小嘍啰。今天這檔子事,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錢大富只是笑著,看向了秦蒼,似乎從他攤牌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聽秦蒼的。
“想要交代?”秦蒼盯著那人道。
“我的事情,錢大富很重視,所以才把你們找來。這,算不算交代?”
那人視線從錢大富身上轉(zhuǎn)移到秦蒼的眼睛。他注意到,雖然這是錢大富的辦公室,但是錢大富卻像是下屬一樣站立在一旁伺候,而眼前這個男人卻坐著品茶。
“既然是你,那就算得上交代。”這人看了秦蒼許久,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不再是之前那種陰狠的感覺。
秦蒼點點頭:“你們要的交代我給了,那我要的交代呢?”
“什么交代?我們又不欠你的!”
“你還想要交代?這個人是瘋了吧,找咱們要交代?”
旁邊站著的兩個人頓時不干了,開始大聲叫嚷起來。
戴墨鏡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慘白的眼瞳,他竟然是個瞎子!
錢大富吃了一驚,雖說他請這三人來凱撒平息事端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他從未見過這個男人摘下墨鏡,更不知道這位賭術(shù)高手竟然是個瞎子!
“閣下說的話,瞎子我可有些聽不懂了。”
秦蒼盯著他的眼白:“西南賭王,瞎子阿四。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