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三,十五點(diǎn),大!
“耶!贏了贏了!”周琳兒興奮地跳了起來,隨即她又瞪大了眼:“兩個六!許大哥,真被你押中了誒!這是贏了多少?”
“長牌一賠八,贏八百,大小一賠一,贏一百,總共九百。”許平輕笑道。
其他賭徒都羨慕地看向許平,暗道他運(yùn)氣真好。
周琳兒也以為是許平運(yùn)氣不錯,收起贏來的九塊籌碼和原本押的兩塊,心里美滋滋的。
這一把不但把之前輸?shù)亩稼A了回來,還賺了六塊籌碼,那就是六百元啊!
等到新一輪開始,她向許平問道:“這把押什么?”
“押點(diǎn)數(shù)吧,十三點(diǎn)。”許平拿過一塊籌碼,放到十三點(diǎn)區(qū)域。
周琳兒則繼續(xù)押了一注大。
開骰,六五二,十三點(diǎn),大!
“耶!又贏了!”周琳兒一拍手,激動道:“許大哥,真是十三點(diǎn)!這次贏了多少?”
相比許平押的點(diǎn)數(shù),她押的大贏了都不算什么了。
這一桌其他賭徒、包括莊家,都驚訝地看著許平,有些吃不準(zhǔn)他是運(yùn)氣還是實(shí)力。
“十三點(diǎn)一賠八,加上你押的大,還是贏九百。”許平笑道。
“哇!”周琳兒驚呼一聲,收起籌碼后,眼珠滴溜溜轉(zhuǎn)道:“許大哥,你這么厲害,有本事再來一把一賠八!你要還能再贏,我就相信你是賭神了!”
其他賭徒都看著許平,在等他下注。
“好!看來我要拿出點(diǎn)真本事來了!”許平精神一振,從周琳兒手中取過一塊籌碼,等到莊家搖好骰子后,略一沉吟便放到了全圍區(qū)域。
圍,就是人們俗稱的豹子,三顆骰子一樣。
如果是一的豹子,那就是一圍,二的豹子就是二圍,至于全圍,則是賭一到六圍必出一個。
相比押單圍,全圍的賠率要低一些,但也有一比二十四的賠率!
他這一下注,所有人驚了,議論紛紛。
不過還是有不少人跟著他押了全圍,有一人更是押了八千之多!
那人很是得意,他相信跟著許平下注,肯定能賺個盆滿缽盈,所以毫不猶豫就把所有籌碼都押了下去。
相比較之下,大小反而沒多少人押了。
周琳兒照例押了一注大。
“買定離手!”
隨著莊家一聲吆喝,骰盅緩緩打開,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不少人小聲喊叫:“豹子!豹子!豹子!”
唰!
莊家將骰盅完全揭開,露出了三顆骰子。
四五一,十點(diǎn),??!
安靜,詭異的安靜。
所有人都緩緩將目光移到許平身上,一點(diǎn)聲音也沒有發(fā)出。
“咳咳,看來這把運(yùn)氣不太好。”許平干咳一聲,打破了寂靜。
“啊——我的錢啊?。?!”
那押了八千塊的人最先慘嚎出聲,情緒一激動暈倒了過去。
隨即其他跟著許平押了全圍的人也都悲憤交加,紛紛怒罵許平。
要不是有保安盯著這邊,他們都想打人了。
許平覺得很委屈:“你們不能怪我啊,我又沒讓你們跟著我押,再說了,我也輸錢了……”
他話一出口,群情更激憤了,周琳兒連忙拉起他跑開了。
“許大哥,你呀……你坑了好多人!”跑到一處人較少的區(qū)域后,周琳兒嗔了許平一眼道。
“唉……我就說今天不宜賭吧?”許平嘆了一口氣。
“看來你這個賭神也不是每次都能贏嘛。”周琳兒掩嘴笑道。
“運(yùn)氣不好、運(yùn)氣不好。”許平撓頭笑了笑,忽然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吵鬧聲,還有不少人圍了過去。
“不許走!你們兩個出千,要么拿出十萬,要么留下一只手指!”
“出了千就想跑?不知道賭場的規(guī)矩是贏了多少賠十倍嗎!”
“讓他們拿錢!”
周琳兒也聽到了吵鬧聲,她放眼看去,就見周斌和李瀟瀟被一群人圍住,指著他們說他們出千。
她臉色一變:“是瀟瀟他們!”
“過去看看。”許平帶著周琳兒往人群中走去,來到了周斌和李瀟瀟身邊:“怎么回事?”
“你們是一起的?”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子打量了許平和周琳兒一眼,沉著臉道:“你們朋友出千,今天要么拿錢,要么留下手指!”
許平看向周斌和李瀟瀟,二人臉色都不好看,見他看來,周斌連忙解釋道:“我不知道,我沒有出千!我就贏了一萬塊,他們就不讓我走!”
“我們玩的是二十一點(diǎn),周斌他運(yùn)氣不錯,得了兩把二十一點(diǎn),還有幾把點(diǎn)數(shù)也挺大,這個人是莊家,他爆掉了好幾把,就說周斌出千,不讓周斌走。”李瀟瀟也解釋道。
“你是賭場的工作人員?”許平看向皮衣男子。
“你管我是不是!總之他出千了,趕緊賠錢!十萬!”
皮衣男子瞪了許平一眼,攤手要道。
“你說他出千,證據(jù)呢?”許平皺眉問道。
皮衣男子冷笑一聲,拿出一張黑桃A,在許平眼前晃了晃道:“這就是證據(jù),這張牌就是從你朋友坐的位置找到的!”
“你胡說!我起身的時候位置上沒牌!他坐在我旁邊,他可以替我作證。”周斌指著一人辯駁道。
被他指那人臉色一變,連忙擺手道:“我不知道,我沒注意看。”
“是沒注意看,還是看到了不敢說?”皮衣男子望向那人,笑道:“這位大哥,你要是看到了什么盡管說,賭場會保護(hù)你安全的,他不敢拿你怎么樣。”
“我……我好像看到是有這么張牌……”那人目光閃了閃,低下頭道。
“你們……”周斌指著皮衣男子和那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將手中的籌碼遞出,咬牙道:“最多我不要這些籌碼了,讓我們走!”
“喂,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賠十倍!十倍是多少要我教你算嗎?或者你干脆留下一只手指得了!”
皮衣男子抱著一雙手,神色戲謔。
“我沒出千,憑什么賠十倍!”周斌當(dāng)然不愿,拿出手機(jī)說了一句引眾怒的話:“你們這是敲詐!我要報警!”
在場所有人臉色同時一變,包括許平,不等那皮衣男子說什么,好幾個人就同時沖向了周斌。
許平眼疾手快一把奪過周斌手中手機(jī),將他拉到了身后,朝沖過來那幾人喝道:“都站住!他腦子糊涂了,別當(dāng)真。”
見手機(jī)被許平奪走,眾人臉色微緩,皮衣男子陰惻惻道:“行啊你小子,出千就算了,還拿報警來威脅我們?”
周斌這時也意識到了自己這是在地下賭場,剛才的話簡直就是在找死,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幫自己攔住那些人的許平,躲在許平身后,一時不敢再說話了。
李瀟瀟也是嚇得不輕,緊緊握著周琳兒的手,跟著站在許平身后,不知該如何是好。
“賭場的負(fù)責(zé)人呢?我朋友出沒出千,調(diào)監(jiān)控看看就知道了。”許平環(huán)視一圈,開口說道。
李瀟瀟和周斌早已把他當(dāng)做主心骨,聞言一個勁點(diǎn)頭:“對,調(diào)監(jiān)控!”
“你說調(diào)監(jiān)控就調(diào)監(jiān)控?你算老幾?有的出千手法監(jiān)控也不一定能查出來,你當(dāng)我們不知道?”皮衣男子冷哼一聲說道。
“那你說怎么辦?憑你手里那張牌就斷定我朋友出千?你說牌是從他座位上找出來的,我說那是你放的,是不是我也可以說出千的人是你?”
許平指著一根承重柱上面的攝像頭道:“這里就有一個攝像頭,正對你所說的我朋友坐的位置,他有點(diǎn)什么動作這個攝像頭都能拍得一清二楚,為什么不調(diào)監(jiān)控?”
“是不是怕監(jiān)控視頻拍到那張牌是你從自己身上拿出來的,是你在誣陷我朋友?”
許平話語落下,不少原本認(rèn)定周斌出千的人都露出了沉吟之色。
皮衣男子則是急道:“你別想把臟水往我頭上倒!誰不知道那個攝像頭半個月前就壞掉了?我看你朋友就是知道這點(diǎn)才在這里落座的!”
“攝像頭是壞的?”許平眉頭一皺。
“不錯,那個攝像頭確實(shí)壞了一段時間了,上報上去了一直沒來得及換。”一名賭場服務(wù)員道。
許平正要問問其他攝像頭,一陣喧嘩聲又從旁邊響起,一群人擠了過來,指著他開口:“找到了,那小子在這里!”
“狗日的騙我們押全圍,他肯定是賭場的托!”
“賭場的托?”皮衣男子聽到這話疑惑地看向許平。
“幾位兄弟,你們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這個人騙你們押全圍?”
“這小子剛才和我們在那邊賭大小,連續(xù)押中了一把三軍一把點(diǎn)數(shù),騙我們跟著他押了第三把全圍,全輸!他不是托是什么?”一人滿臉怒意道。
皮衣男子聽到這話,臉上升起了一絲嘲諷,看向許平:“小子,你們果然是一丘之貉,你朋友在這邊出千,你在另一處也出千,你還有什么話要說?還想和我狡辯?”
“出千?”那群從賭大小的地方找來的人微微一怔,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扯到出千上面去了。
“各位,你們有所不知,這個人他朋友出千被我抓到了,他一個勁在這里和我辯解,如果不是你們來指認(rèn)他,我還不知道他也出千了!”
皮衣男子朗聲開口,好像親眼看到許平出千一樣:“他之所以能押中三軍和點(diǎn)數(shù),就是出了老千!不然你們想想誰運(yùn)氣能有那么好?”
“有道理……”一群人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許平的目光越發(fā)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