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禍精?”
叢少平聽到徐云這么說他偶像秦楚歌,簡直要氣炸了。
“是啊叢先生,他就是個惹禍精。難道您看他長得帥,有什么想法?”
徐云的腦子轉得快,雖有吃驚,卻也理解。
畢竟,雄煉司那地方,可都是一幫威猛的漢子。
沒準,長此以往,對女人提不起興趣了。
“叢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一定讓秦楚歌作陪。就這么說定了,晚上六點食天府見。”
徐云為自己的小聰明暗自慶幸著,又生怕叢少平反悔,趕緊把電話掛掉了。
電話那頭的叢少平全程懵逼。
這徐云是踏馬傻筆吧!
老子話沒說完,讓秦帥作陪是幾個意思?
什么叫看偶像長得帥,有什么想法?
“我去你大爺?shù)模?rdquo;
叢少平罵咧咧的趕緊回撥電話給徐云。
奈何,一陣緊促的號令之聲,讓他不得不放下了手機。
分司吹響了號令,有緊急任務。
他只能關掉手機,心想等見到秦帥再做解釋吧!
……
江城科技大學圖書館。
秦楚歌正埋頭細讀手里這本當?shù)乜h志。
桌上調成振動模式的手機一直在顫,他看了眼屏幕,知道這是徐云的電話。
他不想接,繼續(xù)看書。
奈何,那頭依舊不死心,連續(xù)撥,震得桌子噶比噶比響,周遭安靜看書的人都有意見了。
秦楚歌無奈,撿起手機拿著書準備借閱出去,拿回家仔細閱讀一番。
中途,把電話接了起來。
“給你半分鐘時間說事,揀我喜歡聽的說!”秦楚歌凜然開口。
對于徐云這個人,秦楚歌沒什么好臉色。
義父的事情到頭來是徐云一家在吸血,這筆賬秦楚歌還沒想好怎么跟他們清算,畢竟中間隔著一個大姐。
張清明都不忍心,秦楚歌還是一個外姓弟弟,真要冷血處理,義父那邊怕是也于心不忍。
秦楚歌只能征求一下義父的意見,聽聽老爺子怎么說。
若非這樣,依照秦楚歌的處事手段,徐云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靠,我是你大姐夫,怎么跟我說話呢?”
“我正式通知你,叢少平叢先生點了你,今晚食天府我宴請他,你負責作陪。”
“把自己打扮的帥氣一些,別給我丟臉!”
說完,徐云直接把電話掛了。
秦楚歌握著手機,生平頭一次僵化成了愣鵝。
幾個意思?
什么叫叢少平點了我?
叢少平敢點我!
他瘋了,還是你徐云瘋了?
“莫名其妙!”
嘀咕了一句,秦楚歌收起疑問,去借閱臺把書借了,走出了圖書館。
站在圖書館門口,秦楚歌思索了一番剛才的電話,大致明白了。
徐云要請叢少平吃飯致謝,叢少平愿意赴宴肯定是沖著自己。
到了徐云這里,則傳達了點名要見自己。
秦楚歌估計也就是這么個意思。
他晚上正好要去赴副城主的宴,恰好也在食天府。
上次去江城分司專區(qū)機場,他給過叢少平一個承諾,說有時間讓他來家里喝兩杯。
今天上午沒來得及履行這個承諾,那就晚上跟他共飲幾杯!
做好決定,秦楚歌朝家走去。
“喂,酒壺沒酒了,去你家打點酒出來……”
忽然,就在秦楚歌離開之際,身后傳來了這樣一道古怪的聲音。
“沒酒了自己打去,關我屁事?”
秦楚歌頭也沒回,繼續(xù)朝前走。
這都什么人?
一個比一個奇怪,秦楚歌感覺自己出門沒看黃歷。
“喂,酒壺沒酒了,去你家打點酒出來,可以換東西的……”
然,喊聲依舊沒停。
這一次,秦楚歌沒再繼續(xù)走,迅速轉過了身子,眼中則是掛滿了期待和震驚。
這個聲音,這樣一句熟悉的話,似曾相似。
圖書館門口,一個穿著校服的老頭,揚著手里的酒葫蘆,斜眼瞅著秦楚歌。
這校服有些大,穿在他身上不倫不類。
一張臉布滿皺紋,顯示著他的飽經(jīng)風霜。
秦楚歌快步向前,同時又想起來進圖書館的時候,這個老頭那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怔怔眼神。
當時他就覺得奇怪,而今出了門再遇到他,又聽他喊了那樣似曾相似的話。
秦楚歌可以確定了。
這個老頭,他認識。
來到近前,秦楚歌仔細一番打量,欣喜中只能感嘆一番:這個世界好??!
“老魏,真的是你!”
魏國生,一個神秘而嗜酒如命的老頭。
這是秦楚歌僅能給出的信息。
至于他來自何處,具體年齡,一概不知。
昔年,老魏是個乞丐,經(jīng)常蹲在秦家故居煙雨苑門口討酒喝。
一年四季中,幾乎有小半年他都會在煙雨苑門口守著。
剩下那些時間,秦楚歌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時,秦家好酒不少,秦楚歌便拿出來賞給老魏,能從他這里換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諸如一些古錢幣,古匕首,甚至還有一些帶招式的功夫圖冊。
久而久之,秦楚歌跟老魏也就熟悉了。
時不時還帶他去洗個澡,領他吃碗熱乎飯。
老魏,算得上是秦楚歌兒時一個老朋友。
六年重回故地,舊識頗少。
尤其是為秦家服務過的那些人,前幾日于陳家婚禮上殺回煙雨苑,秦楚歌一個沒看到。
如今,見到老魏,秦楚歌難免不觸動兒時記憶。
年少的點點滴滴也一并涌入腦海。
下學后拿著酒跟老魏換一些小物件,拿去學堂顯擺。
做了錯事被父親打了,跑出來跟老魏訴苦。
看老魏生吃一些昆蟲,驚得合不攏嘴。
聽他講一些江湖大事。
聽他去描述那個江湖年代里的大俠模樣,幻想自己能有一身真功夫,仗劍走天涯……
當真是年少的一番樂談,津津有味!
如今,老魏更老了,秦楚歌長大了。
他不再是那個乞丐,秦楚歌也不在是那個孩童。
但,始終沒變的是,在這故地江城,老魏揚著酒葫蘆,說著同樣的話。
“喂,小屁孩,沒酒了,去給我打點酒……”
他們以這樣的打招呼方式,再次相遇了。
魏國生咧嘴傻笑著,大黃牙是那么的醒目。
“嘿,臭小子,長這么高了!還給我打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