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徐逸凡想多了。
周森等人一步不敢上前。
徐逸凡帶來的這些打手,瞅了瞅無動于衷的周森等人,又瞅了瞅地上躺著的這些靜養(yǎng)院護衛(wèi)。
不僅沒動,反而紛紛向后退去。
“徐公子,這活我們不接了,錢回頭退給你!”
“告辭……”
跑了!
“臥槽你們祖宗,給老子滾回來……我加錢,加錢啊……”
徐逸凡咆哮著。
但,無人理會他的咆哮。
這年頭,掙錢可以,若是掙錢要丟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些打手并非徐家親衛(wèi),只是徐逸凡臨時叫來的街頭混子。
周森等人乃江城各司的箭頭人物,他們都不敢動秦楚歌,混子也是腦子的!
一時間,徐逸凡孤零零的跪在地上,無人去攙扶,無人伴其左右。
先前的狂妄,如今的凄涼,鮮明的落差!
“徐公子,認命吧!”周森不忘提醒徐逸凡。
“認命?”
徐逸凡怔怔望著周森,很難相信這話是從周森這個醫(yī)務(wù)司司長嘴里說出的話。
“我踏馬不認命,你說,這狗東西給了你們多少錢,我雙倍給你們。”
徐逸凡不認命!
“我就不信了,我徐家有的是錢,還治不了他?”
徐逸凡準備拿錢砸醒周森等人。
“徐公子,你最好說清楚,我王棟可沒拿你徐家一分錢!”
來自建筑司的王棟不干了,趕緊澄清。
“我也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趙前有也趕緊表態(tài)。
剩下幾人還要說話,秦楚歌揚手制止了他們。
“戲到此為止!”
秦楚歌不想看這幫人的無恥嘴臉。
周森等人不敢言語什么,維諾低頭。
“我知道你不死心!所以,我給你一次救贖的機會,叫你爸還是叫你徐家背后的靠山,你自己選!”
“叫完靠山,你親眼看著自己的‘搖錢樹’倒下!”
秦楚歌掏出了手機,丟給了徐逸凡。
“你……你確定?”
徐逸凡實在不敢相信,還有人這般行事?
澆滅希望又給希望!
這踏馬什么路數(shù)?
但為了活命,徐逸凡管不了這么多了。
他快速按下了父親的電話。
只不過,這一次,不像往常。
電話打了許久,父親那邊才接起來。
殊不知,此時徐逸凡的父親徐海山,正在江城副城主的辦公室跪著呢!
于他一起同跪的還有江城副城主的秘書。
快樂老家靜養(yǎng)院一事,追根溯源,副城主的秘書是始作俑者。
姬如雪一通電話直搗黃龍,江城副城主哪敢懈怠,用最快的速度查清溯源。
隨著背后大佬被揪出,副城主也長舒了一口氣。
那么接下來,他還得表明自己的立場,以最有力的懲處了卻這個事端。
若不然,他這個副城主,江城二號人物就得卷鋪蓋滾蛋。
隨著電話打通,徐逸凡的希望燃起來。
“爸,我是逸凡,有人要動咱們靜養(yǎng)院……”
“我都知道了,你把電話給那位先生!”徐海山不等兒子哭訴,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哼,我爸讓你聽電話,你支起耳朵聽好了!”徐逸凡直接打開了免提,他以為父親要替自己出氣。
殊不知,接下來父親的一句話,讓徐逸凡徹底失控。
“徐某教子無方,懇請先生留他一條性命。徐某愿以死謝罪,在死之前也想死個明白,還請先生告知身份……”
徐海山用極其誠懇的語氣說道。
徐逸凡如遭雷擊。
父親要以死謝罪?
“你還算一個明白人,那我便讓你死的榮幸一些!”秦楚歌拿過手機,淡然開口:“海煉司護國司帥,秦楚歌!”
護國司帥!
四個字如一柄浩瀚巨錘,無形中帶來了一股無與倫比的舉天威壓。
噗通噗通……
周森五人皆跪,渾身冰冷,一度忘記了呼吸。
“徐某明白了,能為您去死,徐家光榮,千恩萬謝!”徐海山求死道謝。
秦楚歌將手機放進口袋,望著跪在地上的周森五人,凜然開口。
“無父無君,是為禽獸。”
“孝子之養(yǎng),樂其心,不違其志。”
“為國之贍養(yǎng)事業(yè),既當職,必履責!”
“你們在場的有是孩子的父親,有的是父親的孩子,卻做了這般喪盡天良之事。”
“我秦某人一介武夫,雖讀書少,卻也懂得孝與廉恥,我真不知你們這種人是怎么在世間茍延殘活的!”
“我不執(zhí)生殺大權(quán),無權(quán)定奪你們生死!”
“但,請你們記住了!”
“只要我秦楚歌一天還活著,于江城,于龍國,我所守衛(wèi)的這片土地,必是法禮相依,盛世之邦!”
一席話說完,秦楚歌將先前收進口袋里的兩片藥丟在周森面前,轉(zhuǎn)身離場。
臨走之際,吩咐姬如雪:“將這推掉,讓這位徐公子和他的狗都親眼看著,他們的搖錢樹是如何倒下的!”
“是!”姬如雪得令。
“司帥息怒,小的失職,我會親手推掉此院,然后回司部領(lǐng)罰!”
望著這地上的藥片,周森五人惶恐不安,紛紛跪在地上表態(tài)。
姬如雪也就無需親自操刀。
……
傍晚時分,一則消息刊登在了江城晚報的頭版頭條。
字里行間雖有隱晦,卻清楚的表達了這樣一個事實。
屹立于江城數(shù)年的快樂老家靜養(yǎng)院悍然倒塌,同時也曝光出這所靜養(yǎng)院背后的黑幕。
撰稿者除了將徐家引出,還將以副城主秘書為首的一串螞蚱寫出,于消息末尾更是筆指兩江商會……
一時間,江城百姓拍手稱快!
但,有人歡喜有人愁!
江城一些中上層大佬則有些坐不住了。
陳氏集團頂樓。
捏著這份晚報的陳天華望著窗外的繁華夜景,鋼牙幾乎咬碎,他在心中凜然發(fā)問:姓秦的,這都是你做的嗎?
靜養(yǎng)院倒塌,雖波及的是徐家,但在這江城,那些各司的箭頭人物必然跟陳家也有往來。
他們的倒下,同樣意味著陳家的利益受到損害。
一根繩上能穿很多螞蚱,有的螞蚱小,死了便死了。
但,這根繩上還有大螞蚱!
毫無疑問,陳家便是其中的大螞蚱。
“屠山,若是你師父對上他,勝算幾何?”
沉思良久,陳天華詢問身后的屠山。
屠山受了重傷,經(jīng)過一天的治療,有些好轉(zhuǎn)。
今日的煙雨苑,陳家與周家,江城兩尊鼎世豪門聯(lián)姻,家族之光本該無限放大。
可是秦楚歌的歸來,讓這場轟動江城的婚禮成為笑談。
縱使陳天華已經(jīng)放話參加婚禮的賓客,今日之事不可外傳。
但紙包不住火,他管不住所有的人嘴。
那么,陳家對陣秦楚歌已成死局!
由此,他詢問屠山,若是宗師大能修士出手,有勝算在手,那便讓秦楚歌徹底消失!
不管六年前的秦家變故,不管他秦楚歌如何死了一回又活過來,也不管他神秘的身份。
這一次,讓他徹底的死去!
“大少爺,暫且不談我?guī)煾笇ι纤麆偎銕缀危艺J為滅掉秦楚歌可以先讓您夫人出面。”屠山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