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是馨兒??!
“太……太好了!馨兒,我終于找到你了!”一把抓住眼前馨兒的肩膀,我眼眶熱熱的說道,只感覺自己心里始終放不下的那塊巨石總算落到了地上。
然而被我抓住了肩膀,馨兒卻不知為何竟然如同陌生人般問,“你是誰啊,你……你別亂來??!不然我叫人了!”
見她這樣,我連忙說,“馨兒是我??!楚葉揚啊!”
“楚葉揚?我沒聽說過,你快放手吧,不然我真叫人了!”馨兒說著,還用力扯開了我的手。
“馨兒……你……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見她完全不認識我一樣,我懷疑道。
“失什么憶啊,我叫冷秀瑩,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馨兒,你認錯人了!”她說著,不耐煩的便走。
聽到她的話,我一時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畢竟……畢竟她根本就和馨兒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身材和發(fā)型都是如出一轍!如果說這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于是,為了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我便再一次攔在了她的前面,并不顧一切的盯著她看了起來。
“你干什么??!我還要上課,請你別打擾我好嗎?”她見我這樣,面色不悅的說道。
聽到她的話,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只覺得她和馨兒根本就是同一個人,不論我怎么看,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區(qū)別!
可……可如果她真是馨兒的話,又怎么會這樣對我呢?
來不及細想,就在我思考問題的時候,她已經(jīng)再一次從我身邊繞了過去。
“馨兒,你是生我氣了嗎?”連忙追上她,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長得如此相同的人,所以我認為馨兒一定是生氣了才會這樣對我。
面對我的追逐,眼前的馨兒不耐煩了,并掏出了學(xué)生證說,“我說了我不是什么馨兒,不信你看,我證件上寫的很清楚我叫冷秀瑩,拜托你別纏著我了!”
看了看她拿出來的學(xué)生證,只見證件上的姓名欄赫然寫著冷秀瑩三個字,而且學(xué)生證蓋了學(xué)校的鋼印,不會有假……
面對鐵證,我一時無話可說,只是……我的心里卻依然有些不信,畢竟她根本就和馨兒長得一模一樣……
“這下你總該信了吧?”和馨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冷秀瑩說著,緊接著,一陣嘈雜的上課鈴便響了起來,“哎呀,都打鈴了,被你害死了!”
說罷,冷秀瑩便跑向了教學(xué)樓,只留下我緊緊攥著兜里的馨兒的日記本發(fā)愣……
“她真的不是馨兒嗎?”良久,我忍不住自說自話,心情也跌落了谷底。
之后……
之后不死心的我悄然跟進了教學(xué)樓里,想看看冷秀瑩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馨兒。
進入教學(xué)樓里,我很快便透過一個教室的窗戶看到了冷秀瑩,只見她認真的做著筆記,偶爾還會和周圍的同學(xué)討論問題,直到下課,我看到她和幾個女生有說有笑的離開教室,這才徹底相信她是這里的學(xué)生,畢竟,馨兒不是這里的學(xué)生,所以她即便弄到了一張假的學(xué)生證也不可能和同學(xué)打成一片。
“哎。”見此情形,我喪氣般的嘆了口氣,只能默默的離開。
找到華大的男生宿舍,我摸清了宿舍的位置和樓棟后,便買了點吃的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吃,心里則還是想著馨兒的事情。
不過冷靜下來之后,我覺得世界之大也未必沒有這么巧合的事,看來我只能接著尋找馨兒了。
只是……
就在我這么想著的時候,尋魔音鈴卻突然響了起來!
聽到鈴聲,我喜出望外并忍不住說道,“哼,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畢竟,魘的狡猾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已經(jīng)做好了跟他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可誰料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沒想到他就這樣被我給遇到了,于是緊接著,我便連忙四下查看起來,決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看了看四周,只見此時我周圍的人并不多,樹蔭前的小道上只有一對情侶和一個戴著眼鏡的學(xué)生路過,僅僅只有三人而已,很容易排查,于是我便連忙跟了上去。
很快,當(dāng)我靠近眼鏡男的時候,鈴鐺的響聲越來越急,而且直到小情侶走遠鈴鐺也沒有放緩的意思,所以確定有問題的是眼鏡男后,我才攔住他的去路,并冷冷道,“站住!”
當(dāng)然了,這一次我之所以這么謹慎,也是因為以前出過差錯,險些錯殺好人額……
而眼鏡男被我突然攔住了去路,一時間果然露出了做賊心虛的樣子,身體都哆嗦起來了,顯得十分害怕道,“你……你是誰?你想干嘛?”
“你心里明白!”我義正言辭道,同時覺得對手未免也太弱了點!看來魘也不過如此嘛,不過是個紙老虎而已,只能在夢境里猖狂。
聽到我的話,眼鏡男面色痛苦,其痛苦的表情簡直就像小學(xué)生沒做完作業(yè)被老師逮住了一樣可憐!估計是因為知道我的強大,知道自己絕不是我的對手死期將至了吧!
不過,即便他如此痛苦,我也絕能放過他,要知道喪生于他手下的男學(xué)生可是足足有二十多個了!放過他,我怎么跟泉下的亡魂交代?
可誰知……
誰知聽到我的話后,眼鏡男竟然哭了出來,還從兜里掏出了一把零錢遞給我……
“你……”我有點蒙,不知道他幾個意思,只感覺他似乎是想用這錢收買我來著!但……
但他手中的錢未免也太少了點吧?全都是面值一塊的,中間還摻雜著幾張五毛,根本就是打發(fā)叫花子吧?喂!
見我懵逼,眼鏡男哭著拿著錢說,“我就剩這么點錢了,你們天天找我要,我……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什么鬼?”聽到他的話我詫異道,不知道他什么狀況,話說你演戲也演得像點吧,怎么演的我完全看不懂了?
“我知道你肯定又嫌少,但我真的就只剩這么點錢了,你們……你們非要等我餓死才信……哎……大不了你打我,打死我算了!”眼鏡男說著說著,語氣越來越慘,甚至還抽泣起來了。
“嘁,別以為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魘,像個男人一樣戰(zhàn)斗吧,你在我夢里不是很牛啤的嗎?怎么現(xiàn)在哭的跟個娘炮似的?”忍不住查看了一下手里的尋魔音鈴,見鈴鐺還在響,我忍不住說道。
“你在說些什么啊……嫌錢少我也沒有辦法,我都被你們逼得賣血了……你要打就打要殺就殺好了,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眼鏡男說著,這才帶著眼淚盯著我看,露出了必死的決心。
“呵,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但不論如何我今天都不會放過你,受死吧魘!”說罷,我覺得對方弱的一屁,根本就不需要動用火尖槍,所以夾緊食指和中指,我便準備使用火尖槍指訣來消滅他了。
很快,隨著玄力聚集到指尖,劍指天下一招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只是……
只是看著眼鏡男決定受死的樣子,我卻覺得事有蹊蹺,而且不知為何,我心頭竟然涌現(xiàn)出了和上次對林攸莜出手時相同的感覺,覺得他不像是壞人或者妖物……
“可惡……”眼看自己下不了手,我吐槽起了自己,只覺得除魔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來自己還得多加歷練才行,否則每次都下不去手還怎么搞事情?
想著,我緩緩抬起了手,強硬的逼自己下手,不去管他演得有多像,畢竟尋魔音鈴在響,怎么可能搞錯?
然而,就在我快要成功逼自己下手之時,一個男子的聲音打斷了我,甚至還抓住了我的手腕,“喂喂?你這是什么動作?未免也太中二了點吧?話說回來,這家伙是我們的長期糧票好嗎,你跟著要錢是幾個意思啊?”
“你是誰?”被抓住手腕后,我暫時停住了劍指天下并問道。
“呵?我是誰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華大的呀?”見我不知道他是誰,抓住我手腕的家伙發(fā)笑道。
而他身后的家伙見狀,則更是笑出了聲,尤其是其中一個打扮時尚前沿,但長得有些磕磣的家伙笑岔氣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特娘的連飛哥的名頭都不知道還學(xué)著要錢?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聽到他們的話,我這才知道了眼鏡男之前的話的意思,看來,他之前的話并不是演戲,只是他不知道我是誰,誤以為我跟飛哥是一伙的了。
“哼,既然明白了,那我們來算一筆賬吧!”飛哥聽后收起了笑,并冷冷道。
“算賬?你想怎么算?”心知飛哥不是什么好鳥,我如是問道,并打算教訓(xùn)一下他,至于眼鏡男,我則準備等會再說。
“很簡單,用我名頭至少得交五萬塊名頭費,外加把你冒充我搞到的錢全數(shù)交出來,我就放你一馬,不跟你計較了,否則……”飛哥說著,捏了捏拳頭,似乎是想暗示我要對我出手。
苦笑一聲,我收回了指尖大部分玄力,轉(zhuǎn)而使出了瑩瑩之火,一時之間,飛哥以及他的幾位好友全數(shù)中招,捂著小飛哥和小好友打滾滅火了……
“否則怎么樣啊?我想你聽說得明白一點。”冷冷的看著倒地的飛哥,我說。
“可惡……這家伙會魔術(shù)??!大家一起上!”撲滅了火的飛哥還不死心的說著,接著就想起身反水。
然而……
他才剛起身,估計就感覺到小飛哥有些冷了吧,便再一次蹲下了……
“哼,怎么樣?涼不涼快???告訴你,我這一次算輕的了,以后好好做人,別讓我知道你們還在干這種事情!否則,我就給你們一人點一根爆竹插屁股上,送你們上天!”我嚇唬道,隨即還再送了飛哥一點螢火,引燃了他飄逸的發(fā)型。
“不敢了不敢了……”飛哥這才知錯,并一邊捂著小飛哥一邊拍腦袋上的火奪路而逃。
之后……
我看向一旁的眼鏡男,并思索起來了。
想著,我覺得魘再怎么說也是有點實力的,即便在現(xiàn)實里弱不禁風(fēng),但也不可能讓飛哥這種雜碎欺負這么長時間吧?畢竟飛哥不可能不睡覺,魘完全可以在夢里干死他??!
所以,我覺得眼鏡男不是魘,甚至連妖物都不是,因為我覺得妖物再怎么說也會強于常人不少,怎么可能被欺負到賣血這一步?
掏出手機,我給哪吒發(fā)了條信息,“師尊,尋魔音鈴會不會失誤???”
很快,哪吒就回復(fù)了,“不會,但會因為特殊狀況而誤判。”
“什么狀況?”我問。
“該人體內(nèi)有妖物殘留的東西。”哪吒發(fā)來。
“原來如此,多謝師尊,我想我得好好問問了,不然錯殺好人就不好了。”我發(fā)。
“嗯,看來本尊沒收錯徒弟,你快去吧。”哪吒發(fā)來。
“是,師尊。”我發(fā)完,這才朝眼鏡男走去。
很快,隨著我的問話,眼鏡男道出了實情,原來這家伙本來家境就不怎么好,再加上飛哥等人的欺負,早已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了,無奈之下,他想到了賣血,不過賣血換錢的方法無異于殺雞取卵,雖然他暫時填飽了肚子,但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了,直到前幾天,他在賣血的時候暈了過去,被人送到醫(yī)院輸血才活了過來。
我想,他很有可能是在那時被輸入了妖物的血,所以才會被尋魔音鈴誤判,只是……
只是就在我弄清楚了事情,準備跟眼鏡男說以后飛哥再敢找他麻煩就喊我時,馨兒卻……不對,準確的說她應(yīng)該是冷秀瑩,嗯嗯,冷秀瑩卻匆忙跑了過來,并一把推開了我,關(guān)切的問眼鏡男道,“陳實,他也是飛哥一伙的嗎?你別怕,我不會讓他欺負你的,他要是敢對女生動手,我一定會讓老師開除他!”
眼鏡男也就是陳實聽后,連忙擺手道,“不是,他不是飛哥一伙的。”
然而……
冷秀瑩聽了卻并不相信,還沒好氣道,“哎,你就是太懦弱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好怕的?你不要被他威脅了!”
“他真的不是,他剛才……”陳實估計是想說我剛才還幫了他吧……
但他還沒說完,冷秀瑩就打斷了他的話,“算了算了,還是先離開這里吧,以后你就跟著我好了,不給他們欺負你的機會!”
說罷,冷秀瑩拉著陳實就走,完全不給陳實說話的機會,看來冷秀瑩先入為主的思想觀念很強,早已不由分說的把我跟飛哥歸為一類了。
而看著他們二人漸漸走遠的背影,我心里卻不知為何產(chǎn)生了一種不是滋味的滋味,就算……就算冷秀瑩不是馨兒,但我也依然不想讓她誤會我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