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繞過張文斌,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張文斌目光閃爍,突然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過身,大聲吼道:“站住,瘸子,你什么意思!”
瘸子?
林浩瞬間捏緊了拳頭。
他轉(zhuǎn)過頭,目光冰冷:“我是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經(jīng)理了,想出頭,那就給我繼續(xù)熬下去!”
“什么,你說什么?!”張文斌一愣,三兩步?jīng)_了過來,指著林浩的鼻子,氣笑了:“你說我不是經(jīng)理了?就憑你這個瘸子,廢物?姓林的,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你以為自己還是公司老板呢?”
“把煙滅了,裝什么呢!”張文斌大聲呵斥道。
“滋!”
林浩拿下煙,將煙頭放在張文斌的手上,用力摁了摁,冷笑一聲,繼續(xù)朝辦公室走去。
過了一秒,張文斌才感覺到劇痛,口中發(fā)出一聲凄厲慘叫。
“該死的瘸子,你還敢燙我,姓林的,你死定了,阿凱,給我攔下他,往死里打!”張文斌氣急敗壞地喊著。
“是,張經(jīng)理。”叫阿凱的保安走了上去,攔在林浩面前,面色不善。
“奉勸你,不要惹我!”林浩目光一寒,冷冷說道。
“不要惹你?小子,你現(xiàn)在又不是老板,得罪了張經(jīng)理,想不惹你都難啊,識相的就跪下來,給張經(jīng)理認錯,省得老子動手。”保安阿凱譏諷地看了過來。
林浩眉頭緊皺,正準備再說什么,突然,一聲疑惑地聲音響了起來。
“怎么回事?”
“孫總,您來了?”張文斌見狀,眼中立刻一亮,臉上也堆起討好的笑容。
保安阿凱也恭敬地站到一邊。
“孫總,這瘸子在咱們公司鬧事呢,我這不是怕他打擾到您,就想著先收拾他一頓,沒想到,還是驚動您了。”張文斌連忙添油加醋地說道。
“你放心,我這家將他給打出去。”
說完,張文斌便揚起手,朝林浩臉上抽去。
不少員工伸長了脖子,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幕。
心中想著。
這瘸子,自己早就想收拾了。
一個廢物,天天騎在他們頭頂上,給他們發(fā)號施令。
他以為自己誰???
現(xiàn)在落得這樣的下場。
哈哈,活該!
而且,這次是孫總親自出手,看來,張經(jīng)理在孫總心中的地位,果然不一般啊!
到時候還得多討好下他才是。
至于林浩?
誰管這樣一個廢物瘸子的死活?
“啪!”一聲脆響。
聽到耳光聲,無數(shù)人在心中冷笑。
片刻后,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興奮地想看林浩的凄慘下場。
可這一看,卻全都呆住了。
怎么回事?林浩還站在原地好好的,毫發(fā)無損?地上躺著的,那又是誰?
正疑惑間,一個不解、惶恐的聲音響了起來。
“孫總,您……您打錯人了啊,林浩那廢物在那!”
是張文斌,張經(jīng)理!
目光下移,看著張文斌臉上那通紅的手指印,所有人大吃一驚。
張經(jīng)理不是深得孫總看重么?怎么他被打了,林浩那廢物瘸子反倒好好的?
眾人驚疑不定的朝林浩看去。
“打錯人了?”孫全友看著張文斌,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
“是啊,是啊,林浩這廢物瘸子估計是不甘心賣掉公司,來公司鬧事呢。”張文斌捂著臉,連連點頭。
“砰!”孫全友走上前,一腳將張文斌踢翻。
與此同時,他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
張文斌痛苦的哀嚎著,聽得所有人心驚肉跳。
下一秒,他們震驚無比地看到,今天剛剛到任,恩威并施,在杰達物流位高權(quán)重的孫總,竟然走到林浩的面前,恭敬地彎下了腰。
他臉上堆滿了笑容,卑微地討好道:“讓林先生受驚了,那狗東西就是欠打,我已經(jīng)幫您收拾了,您放心,我馬上就將那家伙給趕出去!”
“至于公司轉(zhuǎn)讓合同,我早就讓人做好了,從現(xiàn)在開始,公司便再次屬于您!”
什么?!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驚住了。
怎么回事?
公司不是林浩給賣掉了么?怎么一轉(zhuǎn)眼,他又成老板了?
不少人對視一眼,全都心虛地低下了頭,畢竟,剛才張文斌欺負羞辱林浩,他們就在一邊幸災樂禍來著。
這……這怎么可能!
聽到孫全友的話,張文斌嚇得魂飛天外,連身上的疼痛都顧不上了。
林浩又成了老板,那自己怎么辦?
想起剛才他對林浩的羞辱,張文斌嚇得渾身都抖成了篩子。
一旁的保安阿凱也是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不停地滲出,順著臉頰“啪嗒”,“啪嗒”的滴落。
他看著林浩,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林……林先生,對不起,我也只是信了張文斌那傻逼的話。”
看著躺在地上,似乎嚇傻了的張文斌,阿凱恨不得沖過去,再在對方身上再踹幾腳。
廢物,瘸子?
已經(jīng)把公司賣掉,一無所有,還欠了一屁股債的窮屌絲?
你他媽眼瞎了嗎?
沒看到傳聞?chuàng)碛泻脦准椅锪鞴镜膶O總,都對林浩這樣畢恭畢敬,那態(tài)度,甚至可以說是卑微。
那說明,林浩是連孫全友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你一個剛剛升任的經(jīng)理,屁股都還沒坐熱,誰給你的勇氣,竟然敢惹林浩?
阿凱越想越怕,咬了咬牙,抬起手,“啪”的一聲扇在了自己臉上。
“林先生,我該死,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阿凱惶恐地道著歉。
林浩微瞇起眼睛,一言不發(fā)。
孫全友恭敬欠著身,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內(nèi)心忐忑,等待著林浩的“宣判”。
林浩嘴角微微翹起,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冰冷。
下一刻,他揮了揮手,轉(zhuǎn)過頭,對孫全友說道。
“我的公司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員工,孫總,你覺得呢?”
孫全友打了一個哆嗦,回過神來,連忙點頭:“是是是,我立刻就將他們兩個趕出去。”
“不,你不能這樣,我可是經(jīng)理!”張文斌渾身一顫,大聲喊道。
他掙扎著爬起來,想去找孫全友理論,可后者卻拍了拍手,不遠處穿著黑色制服的保鏢趕來,想提小雞般將張文斌提了起來。
張文斌跟保安阿凱被趕了出去,孫全友恭恭敬敬將公司轉(zhuǎn)讓合同遞給林浩,也帶著保鏢離去。
直到出了杰達物流,走出了幾十米,他才后怕地長舒了口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全被冷汗浸透。
一旁的保鏢見狀,忍不住開口問:“孫總,那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您怎么……”
“閉嘴!”話沒說完,就被孫全友給打斷了。
保鏢看到,孫全友心虛地看了看左右,這才憤怒地看向自己:“林先生的身份,不是我們能揣測的,你只要知道,林先生是我們?nèi)遣黄鸬拇笕宋铮?rdquo;
看著仍然不解的保鏢,孫全友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對方是自己的遠方親戚,就憑他剛才這話,他肯定要將他從身邊趕出去。
要知道,之前將杰達物流重新買下,送給林浩的,可是高進,進爺啊!
那可是東海真正的大人物。
可更讓孫全友驚恐的是,進爺在電話里談及林浩時的恭敬之意。
掛掉電話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從今以后,只要看到林浩林先生,都要恭敬地低下頭。
將自己的老板椅從辦公室推出,林浩坐在椅子上,戲謔地看著不遠處,公司一眾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員工。
無形的壓力朝員工們壓迫過去,讓他們臉色變得蒼白。
“林……林總,我錯了。”終于,有人承受不了壓力,哭喪著臉道歉。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人帶頭,其他人也全都你一言我一語的道起歉來,一時間,整個公司成了菜市場。
眾人卑微的彎著腰,討好著,跟之前的態(tài)度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林浩接過一名員工遞過來的一杯熱茶,抿了一口,朝站在另一旁的人事招了招手,吩咐道。
“拿員工名冊還有一根油性筆來。”
“是。”人事不敢怠慢,連忙將林浩要的東西取來。
在眾人的驚惶注視下,林浩拿起油性筆,在名冊上斜斜一劃。
被劃到名字的十幾個人,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其中,就有剛才給林浩泡茶的那名員工,他看向林浩,雙眼中滿是委屈。
天可憐見,他剛才可是少數(shù)在張文斌羞辱林浩的時候,沒有生出幸災樂禍心思的人啊!
竟然要被開除了,還是這樣玩笑般的方式。
李敏才低著頭,情緒十分低落。
“林總,被劃到的這些人?”人事接過名冊,小心翼翼地問道。
“工資……”
林浩話說了一半,嘴角微翹,饒有意味地看了李敏才一眼。
“林總,我知道,我這就去收拾東西,去結(jié)算工資。”李敏才心中暗嘆,開口說道。
說完,他便哭喪著臉轉(zhuǎn)過身,準備朝自己座位走去。
可他才走了幾步,就聽到林浩笑著說道:“誰讓你去結(jié)算工資了?”
難道不是這樣么?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林浩,滿臉的不解。
“我說的是每月工資漲三千,你們能不能把話聽完。”林浩哭笑不得。
“其他沒劃到的人,每月的工資漲一千。”
什么?!
所有人都呆住了。
幾秒過后,整個公司內(nèi)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
隨手給公司轉(zhuǎn)了幾千萬作為流動資金,林浩拿起外套,在眾多員工的崇拜目光注視下,離開了公司。
他帶著一個黑色袋子,里面裝著高進給他準備好的三十萬現(xiàn)金,騎著自己的小電驢,神清氣爽地阿朝蘇家院子開去。
那三十萬是陳桂芳要的彩禮,他準備把錢丟給她,看那可惡的丈母娘還有什么話說。
想要自己跟漂亮老婆蘇悅離婚。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