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微微后退,眼神里堆滿了厭惡。
可偏偏對方不知天高地厚,傻笑著又把手伸了過來。
下一秒。
寒光一閃。
那只手從手腕處生生被扭了一圈。
慘叫聲響徹云霄。
其余幾個人,嚇得連連后退。
臉上盛滿了驚恐。
太快了!
沒有一個人看清楚魅影的手法。
“這,這娘們有妖氣,有妖氣啊。”
“屁!給我上,一起上。
我非要剝了她的皮。”
為首男子目露兇光,死死盯著魅影。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落下。
媽的,出道這么久還沒栽過。
沒想到,今兒栽在一個娘們兒手里。
魅影淡淡笑著,眼神里寒光四射。
似刀!
似劍!
氣場強大得讓人不敢靠近,那是從萬千伏尸地帶來的重重殺機。
所有人呆呆看著,沒一個人敢動。
眼前的女人,美艷得不可方物。
卻又帶著一股致命的氣息。
如同帶刺的玫瑰。
“上啊,瞧你們那熊樣,不過一個女人罷了。”
“……”
“上,只要上了,回去大大有賞!”
終于,有人動了。
畢竟,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紅衣閃動。
刷刷刷!
地上,一片狼藉。
哀嚎聲不絕于耳。
為首壯漢眼里終于有了恐懼。
深深的恐懼。
“等著,有種你就別走,給我等著。”
……
魅影走進里屋,韓川正好把銀柔從床底拖了出來。
“解決了,沒事了。”
銀柔眼睛瞪得大大的,“誰,誰解決的。他們不都在屋里沒出去嗎。
難道是你?你還會打架啊?
還能打得過李大斗?”
李大斗就是為首那個壯漢,村霸,一貫欺壓良民。
“呵呵,不止他,他們一群人加起來都打不過我。”
魅影淡淡地說著。
銀柔眼皮子跳了一下,“呸!少吹牛!
別惹些事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哈。”
魅影暗暗翻了一個白眼。
大姐,好像是我在給你收拾爛攤子好嗎。
“銀柔,李大斗為什么找你啊。
你怎么招惹他了。”
銀柔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哼,還不是欠了他的錢,上門討債來了。”
“你,你啊你,怎么又去賭,這家都被你敗光了還賭。”
“滾,你給我閉嘴!
我就這點愛好,你就不能支持支持嗎。”
魅影很是無語地扶額,龍尊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怎么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生活呢。
韓湘雪咬著下嘴唇,臉色有點焦急。
估計是想勸說,又不知如何說起。
“你欠多少錢,我替你還!”
葉傲自然不愿意韓湘雪為這點破事煩心,反正錢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銀柔眼睛頓時亮了,伸出一只手說五萬,你有嗎。
“當然!但我得親自還到那人手上!”
言下之意就是不給銀柔,銀柔撇撇嘴想說什么但還是沒說出來。
……
韓川家屋子很少,韓湘雪和魅影一間,葉傲住的雜物間。
魅影麻利地鋪好床,回頭看見韓湘雪定定地看著她。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你好厲害。
他,是不是更厲害?”
韓湘雪臉有點微紅,經(jīng)過雷天輩醫(yī)治,她的神智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
只是,偶爾在強烈刺激下會發(fā)病。
魅影愣了愣。
她一時竟然找不到說辭,似乎龍尊的威武用任何語言形容都顯得蒼白無力。
那是怎樣一個舉世無雙的男人啊。
可惜眼前這女人,居然半點未曾察覺到。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人。”
韓湘雪終于問出了這句話。
這個疑問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腦海里盤踞,她想問又不好意思問。
“呵呵,普通人罷了。
葉,葉傲當過兵,我也是。
從軍多年,或許比一般人看上去要強壯吧。”
魅影很不習慣直呼葉傲兩個字,但奈何對方一再強調(diào)不準稱呼龍尊。
否則,軍法處置!
韓湘雪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這番說辭太過牽強了。
但她也沒有多問,靜靜躺下來望著屋頂。
迷迷糊糊。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陣嘈雜聲。
韓湘雪猛地坐了起來。
豎耳聆聽。
罵聲,嘶吼聲。
似乎,響在耳邊。
越來越大聲。
她坐不住了,躡手躡腳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聲音越來越清晰。
熟悉得讓人淚目。
“為什么,為什么要走?”
“上頭的命令,不得不從!”
“你眼里還有妻子,女兒嗎。
我們可是你最親的人,為了那莫須有的組織值得嗎。
付出的可是畢生的心血,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好了,別說了,女人家家的懂什么。”
“不準走,你今兒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住手!不然我不客氣了。
這么多年了,你一直扮演著賢妻良母,并且做得很好。
為什么,在這大是大非上如此拎不清呢。”
“我怕,我怕啊,我不要什么榮華富貴,錦衣玉食。
我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那比什么都強。”
碰!
一聲巨響!
那是門被重重合上的聲音。
那個男人,終于還是掙脫了妻子的手。
消失于無邊黑暗里。
“爸!爸!”
韓湘雪哇啦一聲大哭起來。
心里一陣酸澀,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往下流。
魅影騰地坐了起來。
很快,屋里亮堂堂一片。
“湘雪,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韓湘雪眼神呆滯地盯著地面,額頭上,后背冷汗淋漓。
門推開了。
葉傲走進來。
韓湘雪猛地扎進他懷里。
小聲啜泣起來。
不知何時,在她心底早就把葉傲當成了最親的人。
“沒事兒,噩夢而已,都是假的。”
“不!是真的!
我爸走了,就是從隔壁那屋,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我和我媽等啊盼啊,等來的卻是他的死訊。”
葉傲皺了皺眉頭,韓湘雪父母一直都是神秘莫測的存在。
讓人捉摸不透。
“我媽求我爸,別走,別丟下我們母女。
不要什么榮華富貴。
可我爸不聽啊,那是組織交予的任務,他看得比命還重。”
葉傲皺了皺眉頭,“什么組織?他們提起過嗎。”
韓湘雪搖搖頭說沒有,這是第一次聽我媽提起組織,以往他們都是小聲爭執(zhí)。
“這次鬧得動靜最大,也是最后一次,沒想到是和我爸的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