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后花園的空氣驟然凝固!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驚愕不已的看著一臉冷漠的陳天。
他...
他竟然敢來丁家鬧事不說。
而且,還當著丁家大少的面,打他未婚妻的耳光,還...還殺了!
無視了丁吏的威脅。
要知道,他可是從戰(zhàn)場上退役的人??!
一個個心中驚嘆陳天的膽量,同時,又害怕丁家震怒,會讓他們也牽連在內(nèi)!
見陳天真殺了王夢,王健心中喜怒交加。
丁家跟陳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了!
王家的血海深仇,一定能報!
但他也恨,恨陳天毀了他,毀了剛剛要飛黃騰達的王家!
然而,他卻忘了,是誰把陳天帶到丁家的!
丁吏雙眸怒瞪著陳天,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從來沒有人敢在丁家鬧事,從來沒有!
陳天是第一個!
也會是最后一個!
今日,他若不殺了陳天,從此丁家威名掃地!
“你敢殺我未婚妻!我要你全家陪葬!”
丁吏語氣冰冷至極,給幾十個黑衣壯漢一個兇殘的眼神。
頓時,幾十人手里拎著鋼管和砍刀,向著陳天氣勢洶洶而來。
他們頭頂上籠罩著一片烏云,所過之處皆遮蔽了陽光!
整個后花園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陳天傲然立于場中,雙眸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群令人心驚膽寒的黑衣壯漢。
本來,他與丁家無冤無仇。
先是丁家派喪狗過去想要廢了他,現(xiàn)在,又想置他于死地,還要他全家陪葬?
那么...
丁吏也沒必要活下去了!
幾十人目露兇光,手中冰冷的砍刀朝陳天揮舞而去……
前來祝賀的賓客,見到這一幕,紛紛尖叫著逃離了丁家。
有些事情,不見為妙!
會招來殺身之禍!
丁家的人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數(shù)年,而存活下來。
哪一個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
丁吏不認為陳天是對手,要把他剁成肉泥,然后挫骨揚灰!
讓世人知道,敢跟丁家作對的下場!
然而...
沖在最前的黑衣壯漢的砍刀落下之前,陳天飄然從他身旁掠過。
壯漢捂著喉嚨,痛苦倒地。
一起攻上去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其中一人被一腳踹到胸膛。
“咔嚓!”
胸骨碎裂的聲音響起,那人胸膛凹陷!
兇猛的后力襲來,人如一發(fā)炮彈一樣射了出去,撞暈七八人。
僅僅眨眼間,丁吏引以為傲的丁家眾人,便損失十人有余!
然而..好戲才剛開始!
陳天猶如一只兇猛的野獸,主動突入包圍圈中!
每一秒都會有人慘叫著失去生息。
無人能攔住陳天一步!
漸漸的...
慘叫聲越來越少。
唯有陳天的身影,依舊孤傲的矗立在場中……
饒是丁吏從那戰(zhàn)場上回來,也自認為做不到面對丁家眾人能像陳天那般隨意。
一雙眸子毫無感情的緩緩看向丁吏!
霎時,丁吏心臟驟然跳漏了一拍,猶如被死神盯上一樣!
陳天向前踏出一步。
丁吏渾身猛然一顫!
趕緊向后退了一步,指著陳天。
“你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誰?!”
“你不配知道。”
可憐他丁家大少,在隆都市無人敢惹,現(xiàn)在,卻連知道別人身份的資格都沒有。
王健恐懼的雙眸倒映著陳天的身影,再也支撐不住,瘋了一般嚎叫著轉(zhuǎn)身欲逃。
一股尿騷味也隨著散開……
“跑?”
丁吏怒不可遏的一把抓住王健。
“我丁家待你王家不薄,你為什么要給丁家?guī)砣绱舜蟮湥≌f!”
王健癡癡傻傻的笑著,已經(jīng)瘋了。
丁吏越想越怒,摒指如刀直插王健喉嚨。
“我要你王家陪葬!”
普通人根本躲不過,更何況已經(jīng)瘋了的王健。
丁吏含怒一擊卻在離王健喉嚨一公分位置,被兩根手指輕描淡寫的夾住了。
“王家的人...只有我能殺!”
陳天兩根手指輕輕一擰。
“咔嚓!”
丁吏的手指盡斷!
陳天冷漠的看著王健,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將其解決。
多行不義必自斃,倘若他當時心里有過那么一絲絲念頭,放過陳霖,也不至于被滅族。
“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別殺我!”
丁吏強忍傷痛,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他不想死!
他要活著,才能報仇!
然而,陳天卻不為所動,大手猛然掐向他的喉嚨。
“我已經(jīng)低頭了!你別欺人太甚!”
丁吏向后爆退而去。
那只大手卻如影隨形,任憑丁吏怎么加速都無法躲過。
被掐住喉嚨的丁吏,怎么也想不通。
他在戰(zhàn)場上數(shù)年,卻在陳天手上連一招都走不了,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我不..服!我不服??!你敢殺我,我爸..一定會讓你全家陪..”
話未說完,丁吏的喉嚨已經(jīng)被捏碎!
只要丁家還敢找麻煩,陳天不介意送他們下去。
一家團聚!
……
陳天特意換了一身衣服,不想讓陳霖擔心他的安危。
當回到家時,卻看到了陳霖帶著女兒,跪在家門口,進不去。
黃秘書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解,就是勸不起來。
陳天將陳霖攙扶起來,這一幕他早有預料,所以,才讓黃秘書幫忙安排陳霖。
沒想到,還是回到了這里。
“走吧,姐,這里沒什么值得我們留念的了。”
陳霖卻倔強的不肯走。
此時,黃秘書一直緊按門鈴的大門突然開了。
一個面容憔悴的年輕女子,不耐煩的罵罵咧咧。
“摁什么摁?不是讓你們趕緊滾嗎?”
“楊果..”
楊果瞥了一眼陳天,留下門,轉(zhuǎn)身進去了。
她昨晚蹦迪蹦到天亮,現(xiàn)在還沒睡夠呢。
陳霖道著謝,回到了原本屬于她和陳天的房子。
廚房鉆出一個中年婦女,是陳霖姐弟的干媽蘇茜,一見陳霖在家,便破口大罵。
“不是讓你滾嗎?這里是我家!還有,陳天你和楊果的婚約老家伙沒經(jīng)我同意定下的,我不承認這事。”
“媽,我..我就住兩天!過兩天我回王家?。?rdquo;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被王家趕出來的!還以為能靠著你飛黃騰達呢,你竟然慫恿你的男人向敵人下跪求饒,連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不!不是那樣的!”
無論陳霖怎么解釋,所有事情都怪罪在她頭上。
“滾!你這個小賤人!帶著你的賤種趕緊滾!”
蘇茜推搡著陳霖和她女兒,要推出房。
陳天一把摁住了蘇茜的手。
他和姐姐從小父母雙亡,只留下了這套老房子。
是干爹把他們姐弟拉扯大,陳霖嫁入王家,便把房子過到了干爹家名下,以報養(yǎng)育之恩。
蘇茜一直看姐弟倆不順眼,要不是有這套老房子,還有干爹壓著,她早就把姐弟倆趕出去了。
但未生而養(yǎng),斷頭難還!
陳天自然不會對她出手,只是帶著陳霖走了。
十年前未能救下陳霖時,陳天就知道干爹半年前死了,房子也過到了蘇茜頭上。
隨后,二人一起去看望干爹。
雖是新墳,卻雜草叢生,一看就是沒人來打理!
黃秘書一直陪伴著,連周先生都親自過來,陳天還是推了周先生請吃飯的好意。
二人一直到天黑才離開。
住的地方黃秘書早已安排在五星級酒店,陳霖似乎不太喜歡,但也只能暫時將就。
“別逼我,求求你們了!”
陳天坐在床邊,看著陳霖熟睡時,仍哭著說夢話。
他確定了這不是一場夢。
他真的重回十年前,救下了姐姐!
第二天一早,陳霖便讓陳天退了房,自己急匆匆的帶著女兒出去了。
傍晚時,陳天出現(xiàn)在幼兒園,替陳霖接女兒。
門口,一個中年男人牽著孩子,怒罵著。
“你們是怎么看孩子的?看看我兒子被這個小畜生打成什么樣了?我看你們是不想混了。”
“對不起!都怪我們沒看好孩子!”
園長也只能唯唯諾諾,不敢得罪。
能送來這個幼兒園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但..
打人的孩子,他能惹得起!
他轉(zhuǎn)頭怒視著陳霖的女兒,道:“王喵喵,還不快給馬辰小朋友道歉?”
“我不!是他罵我爸爸媽媽的!”
王喵喵倔強的抬著頭,不肯認錯!
那孩子是她打的,誰讓那孩子嘴那么臭!
園長莫名其妙被罵,越想越氣,突然,一記耳光伸向了王喵喵。
即將打到之時,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