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兒?”我趕緊問,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呀,何況,據(jù)說,還是個小美女!
曉曉說,那個女孩是酒店的一個房客,當時正在喝咖啡,事發(fā)后,她跟曉曉一起躲在廚房的柜子里,不過后來,那女孩覺得不安全,就順著空調孔道爬走了,上午的時候,曉曉聽到一聲爆炸(安瀾在頂樓弄的),還以為是那個女孩,給她打電話(在廚房交換過號碼),女孩說不是她弄的,她正藏在10樓的總統(tǒng)套房,還讓曉曉順著管道爬上來找她。
“我沒敢去,她就不再聯(lián)系我了。”曉曉怯生生說。
我和表姐對視,明白了,那女孩應該是躲在了鄭芷琪的房間里,因為那個房間里的兩頭喪尸,都已經(jīng)被鄭芷琪打屎了,比較安全。
其實,這棟酒店大樓中,還有可能有其他的幸存者,畢竟酒店這么大,喪尸的智商又很低,只能靠生物本能搜查,可藏身之處很多。
但我們,無法施救,因為老板辦公室連接地下的這條豎直通道,是酒店大樓中一套獨立系統(tǒng),表姐說,即便酒店停電了,這個電梯都不會停——有獨立供電系統(tǒng),停電后,安置在電梯間下方的柴油發(fā)電機自動開啟,保障電梯以及辦公室內部設施的電力運行。
“曉曉,放心吧,到姐這兒就安全了,你先去洗個澡。”安瀾說。
曉曉點頭,跟表姐進去洗澡(身上一股牛排味兒),不過暫時沒有換洗衣服,只能將就著穿房間里的睡袍。
之前跑路著急,表姐丟了不少食物,剩下的只夠我們吃三頓,樓下廚房已經(jīng)被喪尸占領,也就是說,過了明天,為了生計,我們必須得轉移。
吃過晚飯,太陽落山,我打開窗戶往下看,街道上的喪尸,又開始活躍起來,樓頂上的喪尸,似乎對我們念念不忘,不時探頭下來,朝我們這邊看兩眼,但它們不會再跳下來,自尋死路了。
三個房間,只有一張大床,如果沒有曉曉,我可以跟安瀾一起睡,但現(xiàn)在多了個外人,我就不好睡床了,只好讓給她倆,我在辦公室睡沙發(fā)。
除了打喪尸,這一天沒怎么活動,身體憋得慌,她倆關燈睡覺之后,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開始鍛煉身體,通過這幾次實戰(zhàn),我發(fā)現(xiàn)有一副好體格在喪尸末世中是多么的重要,不是吹牛逼,如果把我換成普通男子,可能在芷琪房間里的第一戰(zhàn),就被阿明還是阿亮的喪尸給吃了!
囚徒健身法,無器械也能練,我怕感冒,沒開空調,練了半小時,渾身大汗,我輕輕敲臥室的門,她倆沒反應,我便推門進去,只見安瀾從后面抱著笑笑,沒蓋被子,畫面美麗動人。
我是來洗澡的,可是浴室的玻璃透明,猶豫再三,我還是叫醒了安瀾,跟她打個招呼,免得尷尬,安瀾睡得迷迷糊糊,只說了句:知道了。
洗完澡出來,兩人貌似還在睡,但我發(fā)現(xiàn),安瀾把身邊的一個位置留了出來,意思是給我的嗎?看著安瀾的背影,我咽了下口水,試著坐在床邊,看她有沒有什么反應。
有!安瀾伸手過來,在床上拍了拍,這無疑是個明確的暗示了……
我躺在床上,腦子里很亂,仿佛有兩個小人兒在作斗爭,一個讓我保持理性,不要有非分之想,另一個,則一直在慫恿我,再往那邊靠過去一點!
最終,理性一方被打敗,我趁翻身的時候,裝作不經(jīng)意地靠過去一點,熟料,安瀾也往我這邊靠過來了一點,我一看有戲,正要更進一步,安瀾卻回手制止了我,小聲說:“老實點,曉曉在呢。”
好吧,不讓就不讓,我翻過身去,兩人背對背,沒再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一覺睡到天亮,我睜開眼,房間里滿是安瀾的味道,怪不得老板要讓安瀾開窗放味兒,我知道她有體香,只是沒想到,睡一晚會這么濃郁,可能,跟激素分泌有關?
吃完早飯,安瀾再次打開地圖,經(jīng)過昨晚的深思熟慮,她已經(jīng)確定好下一個轉移地點:迪斯泥游樂場。
為什么要去這里,安瀾給出三條理由。
第一,安瀾曾在迪斯泥里工作過,對那里很熟悉,知道很多可以躲避喪尸的地方,還有不少食物儲備。
第二,迪斯泥最近閉館,內部裝修,昨夜喪尸爆發(fā)的時候,里面應該沒人,頂多也就是留有幾個保安,或者連夜裝修的工人,即便他們變成了喪尸,也比較好對付。
第三,該游樂場四面環(huán)水,有一條人工修的護城河,像古代城池一樣,最窄的地方也有20多米寬,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陸地上只有幾個出入口,一旦喪尸發(fā)動攻擊,我們在里面也比較好布置防御。
第四,也是最重要一點,迪斯泥離我們只有一公里,很近,外面交通狀況不明,目標越近,我們生存下來的概率就越大。
“怎么樣?舉手吧!”安瀾陳述完理由,建議表決。
“我同意。”我說。
曉曉猶豫了一下,也點頭同意,不然她自己留在這里,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
安瀾看看表:“那就這么定了,喪尸在陽光下的活動速率低下,咱們下午一點出發(fā)!”
“那這段時間,咱們做什么?”曉曉問,還有五個小時。
“你想做點什么?”我笑問。
安瀾白了我一眼:“她還是個孩紙!”
說的好像我們比曉曉大幾歲似的,曉曉20,我26,安瀾28,我們都是90后。
等待的時間過得很慢,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我們吃掉最后的食物,乘坐電梯下樓,三人進了車廂之后,按照計劃,先用膠帶,把所有車門縫隙全給貼上,這樣能最大限度地防止喪尸嗅到車里的味道,反正它們視力不好,說不定,我們可以堂而皇之地直接開到迪斯泥而不會被阻攔——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做好防護工作后,我踩緊剎車,按下啟動鍵,奔馳G發(fā)出一聲低吼!
——作者決定轉個視角,皮一下——
夏天將車熄火,奔馳G發(fā)動機停止低鳴,他抱著女兒,和妻子一起乘坐電梯,直達36層。
這里,是大浪集團副董事長、浪淘沙酒店老板夏天的私人辦公室,離開之前,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老公,你的那些手表,要不要帶走?”夏天妻子問。
“不要了。”夏天從抽屜里拿出一把L,別進腰帶里,女兒問這是什么,他說:是玩具。
“老公,房間里怎么有一股香味兒,你聞到了嗎?”
“啊?有嗎?”夏天佯裝不知,看看窗口,一直開著窗戶,怎么還會這么大味道?夏天心中自忖,那個大堂經(jīng)理王安瀾,什么都好,就是身上的香味兒太濃郁,她說不是香水味兒,而是自帶的體香,所以每次她來夏天的私人辦公室之后,都得把窗戶打開放味兒,否則,這位愛吃醋的老板娘該察覺到了。
好在并沒有,夏天的老婆以為是室外的味道,想把窗戶關上,夏天沒讓,他想:開著吧,這間辦公室固若金湯,是個理想的避難場所,幾小時后,末日降臨,說不定,這扇窗,會成為某些人活下去的希望。
收拾完東西,一家三口來到天臺的直升機坪,夏天的父親、母親,以及姐姐和姐夫已經(jīng)在直升機里。
“你怎么才來呀!”姐姐抱怨道。
夏天沒理她,坐進駕駛室,戴上飛行頭盔,剛要啟動,他老婆忽然驚慌地說:“呀,老公,我的包落在車里了!”
“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你的破包!”姐姐撇嘴道。
“不是啊,我那張船票在里面呢!”
夏天無奈搖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船票遞給她:“就知道你丟三落四,給你準備了一張備用的。”
老婆拍拍胸脯,放心下來,姐姐又在旁邊陰陽怪氣道:“呵呵,你們家可真有錢吶,五千萬人民幣一張的船票,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不是禍禍咱家資產(chǎn)嘛!”
“夏晴,你給我閉嘴!”夏東海生氣了,“要不是小天提前得到消息,你們能坐在這兒?咱家的錢,至少有一半是小天他們兩口子賺來的,你從小到大,為咱家出過一份力嗎?就知道花錢!就知道找小白臉!”
說著,夏東海瞪了那個油頭粉面的娘娘腔一眼,他和夏晴,昨天才注冊登記結的婚,是夏晴哭著喊著要帶他走,這個小子,上個月還在夜場里謀生,他才是最不該上這架直升機的人。
“都別說了,”夏東海夫人勸道,“小天,走吧。”
夏天啟動直升機,離開浪淘沙酒店,飛向無極島。
數(shù)天前,SB的人曾對夏天說過,幾小時后,那座小島,將成為唯一安全的避難所。
——皮完了,回主線——
“這是什么?”表姐從副駕駛一個女包里,找到一張電影票似的東西。
“先別管了,”我說,“西邊上來云彩了,一會兒可能會擋住太陽,咱們得盡快!”
表姐點頭,把票塞進包里,系上了安全帶。
等我開到門口,車庫門自動打開,外面的強光一下子射進來,晃的我睜不開眼,副駕駛里的表姐猛然拉了我一把:“小心,前面有人!”
我瞇起眼一看,果然,強光之中,一個保安大哥站在車道中央,低垂著頭。
“快剎車啊!”表姐喊道。
“剎個雞毛!那是喪尸!”我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直接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