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兒,你做到了?”姚翠霞有點驚,又補充了一句。
江茜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羅瑞,旁人都認(rèn)為這是她的功勞,只有她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跟羅瑞有關(guān)系,他才是功臣。
“對啊,談成了,連合同都簽了。”江茜加重口音。
姚翠霞興奮的走到江茜身邊,把羅瑞推到一旁,興奮的說道:“茜兒,我的乖女兒,咱家里以后就靠你了,不象某些沒用的廢物,今天銀行催款的事,讓我心里慌得,睡不著覺。”
這時候,江茜才想起什么,轉(zhuǎn)身望著羅瑞。
“銀行怎么說的,要不,咱們還是把別墅賣了吧!”
什么?
旁邊的姚翠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要叫起來。
“你們敢把別墅賣了,就等于要了我老命,除非從我尸體里踩過去,否則別墅堅決不能賣。”
江茜知道,自從父親去逝后,母親就神神叨叨的,把別墅當(dāng)成是一家對外表功的面子,當(dāng)初她是竭力反對的,可架不過母親的糾纏。
現(xiàn)在,銀行要催債,雖然江浩跟她打賭,要給一百萬,這種估計最終也不好說。
近一千萬的貸款,要一個月還清,也只能賣掉別墅,根本沒別的辦法。
“媽,這都是銀行在催,跟羅瑞沒關(guān)系,銀行突然要求這么短時間還款,我是沒地方去借,你看怎么辦?”
姚翠霞也傻眼了,她甚至也想到把現(xiàn)在住的這棟樓給賣了,可打聽過無數(shù)遍,這破樓最多賣十幾萬,跟一千萬相比,簡直就是笑話,大笑話。
“反正不能賣,打死也不賣,辦法沒有,你們自己想,要是賣了,我就跟你們拼命,陪你爸去。”
“銀行那面沒事了,說了,可以慢慢還,不著急,甚至跟我說,有時間還就還,沒時間沒錢,等錢攢夠了還,也可以!”
“莫名其妙呢!”
羅瑞一臉不解,今天去銀行,準(zhǔn)備跟經(jīng)理辯論一番,結(jié)果那個柜臺女子查了半天,眼睛直呆呆瞅了他半天。
這時候,經(jīng)理來了,一臉橫勁,他都準(zhǔn)備吵一架,哪怕動手也要把這事弄清楚。
結(jié)果,柜臺女子把經(jīng)理給拉住了,讓他看電腦上面什么東西。
那個傲慢的經(jīng)理低頭瞅了半天,也是一臉驚詫。
隨后,就跟自己說了這么一些話。
“可以慢慢還,有時間還就還,沒時間沒錢,等錢攢夠了還,也可以!”
聽到羅瑞把話說完,江茜也是一臉之乎者也。
“現(xiàn)在這人都怎么了,做事都這么不著四六的嗎?”
“噢。”羅瑞突然又想起什么,“那個柜員女子又提到一千家公司的事,說可以擔(dān)保,估計跟這有關(guān)吧!”
江茜聽完,半天沒說話了。
要是真的有一千家公司就好了,這樣的好事,對于母女倆就是天降財運,不,徹底天就亮了,沒人看不起她們。
“算了,一會兒還要去參加宴會,你也準(zhǔn)備一下吧!”
羅瑞抬了抬頭,疑惑望了望她。
“我去,合適嗎?你不怕丟臉嗎?”
“不怕,本來就是你的功勞,到是你為什么不讓我說。”
兩人竊竊私語,把旁邊的姚翠霞急得夠嗆,好幾次要插言,還是忍不沒說,反正她也沒辦法。
“媽,你別急了,羅瑞都跟銀行說了,它們弄錯了,錢慢慢還,別墅也不用賣了。”
兩人邁步出門,這才把姚翠霞的憂慮減輕了。
江家準(zhǔn)備的晚宴是在南清市的“德悅閣”,全國著名的連鎖店。
“酒店都預(yù)定好了?”
江浩正跟父親江天柱說話,“德悅閣”可不好預(yù)定,要找關(guān)系,如果不是請千合公司,隨便找一家五星級酒樓都可以。
為了體現(xiàn)頂盛公司的大氣,還有對雙方合作的誠意與重視,必須要在“德悅閣”吃海鮮,以彰顯江家在南清市的地位與氣派。
羅瑞與江茜去的沒多一會兒,江家的人紛紛到齊,也見到千合公司的鄭洞天夫婦正跟老爺子坐在一桌上聊天。
兩人剛要往前坐,畢竟這次合作,江茜是主角,她要坐陪。
“誰讓你們倆往前湊,一個江家看不起的中層經(jīng)理,一個幫不上忙的女婿,去那邊坐著。”
望著江浩囂張的面孔,又瞅了一眼不遠(yuǎn)處坐滿頂盛公司普通員工的餐桌,江茜剛要發(fā)怒,被羅瑞攔住,直接坐下。
“放心,該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與千合公司的合作,可是江茜為江家公司做的一件大事,拿到這樣一份合同,她會升到高層,拿到更多工資,這樣還清別墅的欠債就不是問題,家里的負(fù)擔(dān)就會減輕。
江茜怎么可能輕易放棄,何況江浩這么安排,明擺想拉攏人家,架空自己。
可想到整件事,都是羅瑞一手促成,她點了點頭,什么話也沒說。
酒宴在悠揚的音樂伴奏下,老爺子站起,正要說話,卻看到鄭洞天揮了揮手,站起來,一會兒焦慮走到門口,一會兒又瞅了瞅自己夫人,象是有什么事。
江浩趕緊走過去,“鄭總,請落座,咱現(xiàn)在就開始吧。”
“不急,羅先生沒到嗎?”
羅先生?
江浩一臉詫異,沒聽說過公司還有一個姓羅的,除了廢物小破經(jīng)理外,他又不是頂盛公司的,怎么可能輪得上他。
“您看,時間差不多,咱是不是邊吃邊等。”
這話已經(jīng)說得挺圓滿,畢竟老爺子都站起來了,在家族餐會上,老爺子一站立,下面馬上安靜,針可聽聞。
可鄭洞天哪管這一套,突然又問了一句。
“江茜江小姐呢?她不來,我覺得這酒宴不吃也罷。”
什么?
所有人都聽到鄭洞天說的話,等于公開抽老爺子的臉,人都站在那里了,千合公司的這位老總竟然為了公司一個不起眼的中層經(jīng)理,不吃了?
是要走嗎?那合作的事呢?
再傻,江浩也聽出意思,趕緊恭維地笑道。
“鄭總,江茜早就到了,他們坐在那邊,一點不禮貌,也沒過來跟你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