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清晨,又被電話吵醒,又是會長的電話:古征,你在家嗎,我來你家找你,方便嗎?
“出什么事兒了?”古征頓時感覺應當是出了大事。
“我到了,你開門,我們進去談。”話音剛落,古征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
趕緊開了門,把會長請了進來。
這次,會長是正面,但,卻看不清會長的臉,怎么也看不清。衣服是黑色的,衣服連著帽子。但看起來有些象氣球,從衣服上看,是人的形態(tài),但里面卻是一團煙霧,會動的煙霧,撐起了所有的衣物。突然,古征發(fā)覺:這是一個靈魂,并不是人。
“老……老大,出什么事兒了,還親自來一趟。”古征忙問。
會長徑直走進古征的臥室,說了句:關門。
進來后,會長面對著古征坐著,就坐在古生的眼前。古征看著他,衣帽里那團煙霧不停的旋轉(zhuǎn)著。
“我也做了一個夢,和亭樓一樣的夢,醒來時的情況也和亭樓一樣。”會長說著,對,依然是冷靜的說,“那個人,也是黃冠君。”
“什么?老大……你……”古征被會長的話嚇得合不攏嘴。
“是的,我是個女人。”會長接著說:“那個肉身我不要了,你今天先別去上班,去我家?guī)臀野阉幚淼?。然后,那個黃冠君,你挖地三尺也得把他找出來,找到后,你別動他,交給我。”
古征聽會長這么一說,嚇得不輕,立即蹲在了地上,發(fā)誓說:“老大,你放心,我一定把那王八蛋找出來。”
會長摸了摸古征的頭,說:“這事兒別跟其他人說,保密。這幾天我不去上班了,單位的事情,你看著處理。大事小事都別找我,我休息好了,就會回去上班。”
“可是您沒有肉身,會不會……”古征擔心她沒有肉身。
“別擔心我,要是沒點兒能力,當不了你們的老大。”會長淡定地說。
會長走了,消失在古征的眼前。
還未等天亮,古征撒開所有的關系網(wǎng),全力尋找黃冠君。警署部門、民事部門、通訊公司以及古征能聯(lián)系上的,所有的靈異線人。
還沒等上班時間,就通知協(xié)會里的大小頭頭,早上八點開會。
古征以副會長的身份,召開了一次中南法律協(xié)會所有職員的會議,內(nèi)容只有一個:“各位同事,現(xiàn)在情況嚴重,我們有的同事受到了傷害,所以,我要求各位發(fā)動你們所有的關系網(wǎng),尋找一個人:黃冠君。資料已經(jīng)發(fā)給各位了,大家多幫忙。另外,幫我散一個消息出去,誰找到他,懸賞一百萬。必要的時候,格殺勿論。”
有的同事開始義論:“古會長?這個黃冠君什么人,干什么了?值得發(fā)這么大脾氣……懸賞一百萬……格殺勿論不好吧,怎么說我們也是公權(quán)組織,得按法律程序辦事……”
“法律,法律我比你們差嗎?我不知道法律嗎?”古征也發(fā)了脾氣,接著大聲說:“所有的法律后果,由我承擔,至于他涉及什么案情,現(xiàn)在我不方便說,總之,我要找到這個人,中南法律協(xié)會要這個人。各位同事,你們也不想身邊的同事受到侵害吧。”
聽到黃冠君傷害協(xié)會的人,大家安靜了。這一次是別人,誰敢保證下一個不是自己?
大家散去后,亭樓來了,找到古征,說:“古會長,你這樣大張旗鼓的找他,搞的我有點兒擔心他了?再說,只是夢到他,并不是一定他,就算是他,也不用格殺勿論吧?”
亭樓不知道會長也有和她相同的遭遇,但古征不能說,會長臨走時交待過要保密。只能推脫說:“這是會長的意思,她是在為你出頭呢。你別多想,我只是想找到他,如果他不反抗,就不會有危險。你先休息幾天,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她還想再問些什么,最終還是沒有問,獨自離開了??粗谋尘埃耪餍南耄阂悄阒浪€和別的人有關系,你會恨他嗎?
……
中南天南律師事務所
徐蛹正在無所事事地追劇,突然一位主任律師過來,對辦公室的所有律師說:“大家停一下,接到律協(xié)轉(zhuǎn)過來的消息,大家以后工作之余,盡力尋找一個人,聽說有一百萬的懸賞。”
聽到一百萬,看到照片,徐蛹立即沖了出去,主任律師問:“干嘛去?”
這個時候,徐蛹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聽到門外傳來聲音:“我去找我的一百萬。”
徐蛹清楚的記得,上次和同學石龍,就是中南經(jīng)濟協(xié)會的副會長。那次一起商談綸巾彩票獎金的事情后,一起吃了個飯。其間看到旁邊桌子上,有一個人,正是黃冠君。長得那么帥,徐蛹有些印象。
長江四路上的一家餐廳,徐蛹找到那家餐廳的老板,求了好半天,終于答應收兩百塊錢,給徐蛹復制一份監(jiān)控。
拿到監(jiān)控資料,回到家,關上門,一個人盯著屏幕。
看到了,屏幕上的黃冠君,正在徐蛹旁邊的桌子上吃飯,吃完以后,結(jié)賬,出門。徐蛹又調(diào)出餐廳門外的監(jiān)控資料,看到黃冠君出了門,然后又走了回來,進了餐廳的洗手間??墒?,看了一天的監(jiān)控錄像,卻再沒有發(fā)現(xiàn)他出來。
“大叔,我見到鬼了。”徐蛹拿起電話就給古征打電話。
“天還沒黑呢,你上哪見到鬼了。”電話那頭的古征正煩著呢。
“真的大叔,我在監(jiān)控里看到一個人進了洗手間,就再沒有出來過……”
“你沒事兒盯著人家上洗手干嘛?”
“不是,是因為聽說有人出一百萬找一個人,我正好在餐廳遇到了那個人,所以為了一百萬,我求著人家把監(jiān)控給我了……”
古征又一次打斷了徐蛹的話,“黃冠君?”
“是啊,大叔你怎么知道?”
“我發(fā)的懸賞令,我能不知道?你哪也別去,等我。”
掛掉電話,等著古征。
古征瘋瘋火火的回到家,把監(jiān)控反反復復地看了好幾遍,確實沒見過他出來。想起人家可是有光速七成的人,就是大搖大擺地走光出來,普通人也看不見。
突然想到亭樓,拔通電話問關于七成光速的事情。亭樓簡單說了一下,其實就是通過人的意念,驅(qū)動自己身體。意念是沒有速度的,或者說是速度無限大的。通過修行,讓自己的身體無限大程度的聽從意念的指令。比如,從地點A到地點B,首先用意念力讓自己的意識先到達,然后再用意念呼喚自己的身體緊隨其后。以黃冠君的話說,意念脫離身體0.1毫米,身體更象是意念的尾巴。在目前來說,從來沒有人超過光速的7.1倍,黃冠君是7.07倍,亭婁是7.01倍,會長是6.97倍。
“那你能看到別人用七成光速移動的行走嗎?”古征問。
“看情況,如果速度比我慢的人我可以看到,就好比黃冠君可以看到我,我可以看到會長,而會長看不到我和黃冠君。你們找到黃冠君了是嗎?”
“沒有,我們只是找到了一段監(jiān)控視頻,看到他進了洗手間后就再沒出來過,我們想著應當是他以七成光速走的,所以我們什么也看不到。”
“我可以看看嗎?用七成光速的時候,周圍的人越多,速度就越慢,通常我在街上的時候,速度連六成都不到。”
“那太好了,去會里吧,我通知別人把當時的街道監(jiān)控準備一下。”古征放下電話,轉(zhuǎn)身對徐蛹說:“回頭把線人費給你,你這次算是立功了。”
“不是一百萬嗎,什么時候變成線人費了?”徐蛹嘟著嘴說。
“知足吧,人家有七成光速,你上哪找人家去,回頭線人費給你多報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