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懵逼,這地方除了尿味,沒別的味兒,難道我身上還有其他味兒,想到這,我抬起胳膊聞了聞,沒味啊,而且還帶著一股煙草味,并沒有什么不對。
“黃金液。”
被這么一提醒,我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喜弊樱t著臉解釋道:“前些日子和林子吃了點腰子,吃多了,這火氣大了點,不過您老放心,我這精氣一點沒露。”
“沒事就好。”
老道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到老道回去了,我這才將尿壺踢回床底。
這味兒確實有點大。
因為昨天昨晚睡的晚,所以我破天荒睡過了頭,等我醒來時,面前站著一個人影,看到這人,我立馬清醒了。
我去,權(quán)叔怎么來了。
我趕緊爬起來,騰出個地方讓權(quán)叔坐了下來,權(quán)叔看了看我,然后坐在床邊,六子則站在一旁,門口還站著老蕭,看樣子是來了好一會兒。
“說吧,怎么回事?”
“被人下了套子……”
“你那腦袋是干嘛使的,這好端端的怎么被人下了套子啊,最近九崗不太平,我之前給你提過醒,可你小子將我的話都當(dāng)成屁給放了??!”權(quán)叔瞪了我一眼。
我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哪敢!”
權(quán)叔還想罵我兩句,可看到我眼底的烏青,便將嘴里的話咽了下去,好一會兒,他才拍了拍我肩膀,讓我別著急,這事他想想辦法,實在不行,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我一聽這話,心里郁悶地快要吐血,什么叫聽天由命了,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憑什么要我聽天由命任人宰割了。
“哎,這都是命??!”
權(quán)叔嘆了一口氣然后站起身,那蒼老的面容布滿了為難:“臭小子,這事權(quán)叔也不知道該不該幫你,畢竟有些事我也為難,你啊,別抱希望,我啊也只能盡力試試,你心里要有最壞的打算……”
“叔?”
我心里一驚。
權(quán)叔又嘆了一口氣:“該來的躲不掉。”
這話說完,他搖頭出去了,而老蕭看了我一眼便跟了上去,唯獨六子一臉茫然,我忽然雙腿有些發(fā)軟,那剛升騰起的希望被這兩三句話壓沒了,而且最讓我不理解的是權(quán)叔和老道說的話一樣,他們都在強調(diào)我非死不可,麻痹,這他媽什么狗屁事!
想到這。
我一肚子火氣。
老子這好端端活著,還他媽活出事來了?
一旁的六子見我一臉慍怒,心里有些不太好受,他搬來一個椅子,然后坐在我旁邊說起這幾天的事,剛開始我心不在焉地聽著,可聽到中間,我連忙打斷六子。
“唐哥,怎么了?”
“剛才你說的話再重復(fù)一遍。”
“老倪的鋪子被查封了,而且還查了他院里的玩意,那些東西雖說都是些殘次品,可大多是沾了土腥的,老倪之前還給我吹牛,說他最近要發(fā)財,可沒想到這轉(zhuǎn)眼一瞬間的功夫就被人端了窩,而且這一端還將權(quán)叔也牽扯進(jìn)來了。”
“權(quán)叔被查了?”
“這倒沒有。”六子搖頭:“只不過老倪那老王八蛋手頭有一件玩意,這玩意曾經(jīng)權(quán)叔玩過,那些人一嚇唬,這老王八蛋就把臟水潑權(quán)叔身上了,而正因為這事,權(quán)叔被人貼了條……”
“臥槽!”
我一聽這話,頓時火大。
這老倪真他媽不是東西,他老東西也不想想,當(dāng)初要不是權(quán)叔替他說話,他能在這九崗立足嗎,現(xiàn)在倒好,這老東西翅膀硬了,還他媽學(xué)會潑臟水了。這也虧得我沒在現(xiàn)場,如果我在的話,肯定將這老東西的臉皮子給扒拉下來,讓圈里的人好好看看這老王八蛋的臉面。
“權(quán)叔怎么說?”
“他老人家還沒發(fā)話。”
還沒發(fā)話?
老爺子這次難道真吃這啞巴虧了?
“瞧我這腦子,差點把正事忘了。”六子忽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腦袋說:“唐哥,林隊昨晚打電話了,他昨天晚上就聽說你的事了,便放下手頭的案子往回趕,可在半夜車壞在了路上,沒辦法他只能找了一家賓館待著,說最遲今天上午趕回來,他還說讓你別急,這事肯定有轉(zhuǎn)機,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我被林子這句話感動。
這才是真正的兄弟!
六子又說了店里的事,我讓他自己處理,只要不把店搞沒了,其他事他都可以做主,六子眼眶一紅,那尿騷淚又飚了出來,我一看這小子這逼樣,趕緊讓他滾蛋,少他媽在老子面前演苦情戲,再說了,老子稀罕妹子,對于爺們的眼淚沒什么好感。
“唐哥,那我走了?”
“快滾。”
我踹了他一腳。
六子這才擦了擦眼淚出去了。
……
六子走后,我躺在床上想事情,剛才的事點醒了我,這山不動我動,這坐著等死不是我的作風(fēng),必須想辦法出去再說,況且這事它還沒有徹底定性,我必須回店里找點其他線索再說,再不濟(jì)也得找個人證,我不能被那王八犢子徹底玩死了。
這念頭一出來。
我立馬打了我一嘴巴子,這出去的話那豈不是真的落了罪,況且這四面都是鋼筋水泥,我又不是孫猴子,無法從這地方出去。
正泄氣時,隔壁傳來聲音,我趴在墻上仔細(xì)聽了聽,發(fā)現(xiàn)這聲音是老道的聲音。
“從小門過來。”
小門?
聽到這兩個字,我猛地拍了腦袋,從床上跳了起來,走到門后,果然看到了昨晚老道鉆過的小門,也許老道有其他辦法,想到這,我想也不想鉆了進(jìn)去,這剛進(jìn)去,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我心里一慌,想要退出去,可一股力量將我拽了進(jìn)去。
“這就是當(dāng)初你撿的孩子?”
忽然有人開口說話,我抬起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人和林子長得很像,特別是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刻的,雖然我沒見過這人,可憑借這人的體貌特征,我猜出這人是誰。
林子的老爹林茂。
“臭小子還不叫人?”
“林叔。”
我恭恭敬敬喊了一句叔。
林子爹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好一會兒,他才走到老道面前,笑呵呵道:“你這老東西眼光不錯,這小子確實不是個普通人,也難怪你讓我火急火燎趕過來,不過我得事先提個醒,這事我不能確保能不能成,這后面的路到底是吉是兇那就得看這小子的命了,我也插不上手,況且從你算出這小子會有二十七這道坎,那你就應(yīng)該明白有些事我們根本無力回天。”
“我明白。”
老道點了頭。
我看著他們打啞謎,心里難受。
我說兩位,有什么話能不能當(dāng)我面說清楚,何必繞來繞去,再說了,我現(xiàn)在是生死存亡,稍不注意,那可就去見閻王爺了,你們能不能考慮考慮當(dāng)事人的感受。
“你怎么想?”
林子爹扭過頭問我。
我見他問我,這才壓下心里的不滿:“林叔,我沒殺人,這事都是唐邕那癟犢子給我下狠套,我是一不留神就被這癟犢子給算計了,再說了,我也犯不著殺人啊……”
“我問的不是這事。”
林子爹不客氣地打斷我。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老道,有些蒙圈,他不問我這事那問我什么,難道老道沒告訴他我現(xiàn)在的處境?
“我沒告訴他。”
老道又嘆了一口氣。
林子爹忽然上前,兩只手扒我的衣服,我嚇得趕緊捂住下面,心里有些崩潰,叔啊,您這是干什么,我雖然嘴上跑跑黃車,可這性取向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