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了個電話這么簡單嘛!
劉雅麗還都不配跟他說話!
這袁東陽的地位真的不亞于凌錚?。?/p>
一時之間,楚家人的臉上,全都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凌風(fēng)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了,暗想,這家伙到底是誰?
聽他的意思,怎么好像是他把閉月?lián)瞥鰜淼?hellip;…
“就是就是,你跟閉月這種關(guān)系,我跟你客氣什么呀,我說錯話了,我罰酒一杯。”林芳語氣中充滿了諂媚。
“袁東陽,我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怎么不知道?”這時候,楚閉月有些不悅的說道。
楚東美一愣:“喲,這是怎么啦,小兩口鬧別扭啦,這種事兒,回頭你們關(guān)起門來說就行了啊。”
“哈哈,閉月我說你別老是跟自己老公使小性子,還什么關(guān)系,這不都明擺著嘛,戀人關(guān)系唄。”楚姚玉笑著說道。
林芳趕忙打圓場說:“對呀,這事兒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閉月你就別再我們面前裝了,這不東陽我都看到了嘛,我挺滿意的,我看下個月就給你們把事兒辦了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這馬上都是要結(jié)婚的人了,脾氣也沒個定性呢。”
沃日,這怎么還整出來小兩口來了呢?
尤其是錢祖文,連讓她們倆生孩子的話都說出來了。
這特么什么情況啊。
凌風(fēng)突然特么的有些明白了!
“媽,你說什么呢?”楚閉月瞥了一眼廚房,頓時不悅起來。
“阿姨,這也太倉促,我總得求個婚……”
“還叫阿姨,叫媽!”林芳笑著說道。
“對對對,這也應(yīng)該改口了。”除了楚陽之外,楚家的人紛紛跟著起哄。
“媽!”
凌風(fēng)見他們越鬧越不像話了,就端著一碗面從廚房里走出來,還直接坐到了楚閉月的身邊,抬起頭對袁東陽說:“你管誰叫媽呢,我是閉月的老公,你管別人叫媽,問過我沒有,問過閉月沒有?”
誰也沒想到,凌風(fēng)這個窩囊廢竟然會突然走出來,向堂堂袁家少爺袁東陽發(fā)難,而且說的義正詞嚴(yán),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這窮逼怕是不知道人家的身份吧。
桌子上的人,頓時臉色一變。
“管誰叫媽,當(dāng)然是管我叫媽,你又是什么東西?”
“你一個鄉(xiāng)巴佬,還自稱是閉月的丈夫,你這樣說問過我們閉月沒有,問過我們沒有,我們閉月認(rèn)你嗎?我們認(rèn)你嗎?”
“就你也配說自己是閉月的丈夫,太大言不慚了吧。”
“告訴你,今天是我們楚家的家宴,您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這里,趕緊走,哪涼快哪兒呆著去。”當(dāng)下,林芳便不客氣的說道。
“我怎么沒有資格坐在這里,我和閉月可是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受到法律保護(hù),我坐在她身邊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
這楚家人也太過分了吧,當(dāng)著他的面兒就談?wù)摮]月和袁東陽的婚事兒,這不是騎在他頭上拉屎撒尿嘛。
就算凌風(fēng)一直愛著楚閉月,因為顧及到她的面子,不會對這家人怎么樣,但此刻再怎么說也要站出來宣誓個主權(quán)吧。
不然這群不長眼的家伙,更要把自己當(dāng)軟柿子捏著玩了。
袁東陽忽然笑了笑,看他的樣子仿佛已經(jīng)忍俊不禁半天了:“媽,您犯不上跟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一般見識,這種人腦子普遍都不清楚,說了也是對牛彈琴,不理會就是了,來,咱們一家人繼續(xù)吃飯。”
袁東陽倒是不客氣,這種話林芳說說也就罷了,他居然也跟著說,明顯是真把自己當(dāng)成楚家的姑爺了,而且看他云淡風(fēng)輕,懶于計較的樣子,表現(xiàn)的還挺大度。
一副富人不與窮屌絲計較的德行。
“妹夫,大度啊!”楚姚玉沖他挑了個拇指。
這樣一來,袁東陽的表情就更嘚瑟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在這種四面楚歌孤軍奮戰(zhàn)的情況下,凌風(fēng)居然還敢說話:“咱倆誰沒有自知之明,你叫袁東陽是吧,你不知道閉月都已經(jīng)嫁人了嘛,我才是她的合法丈夫,你憑什么跑到這里來叫媽?”
楚閉月呆呆的看了看凌風(fēng),忽然感覺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有些陌生了,以前的凌風(fēng)在楚家總是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從沒有這么激進(jìn)過,難道他真的變的和以前不同了嗎?
楚閉月也不說話,她想看看凌風(fēng)后面的反應(yīng)。
“你這話說的也太可笑了吧,全天下的人誰不知道你和閉月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你說你是人家老公,人家根本就不認(rèn)你,也就是你臉皮厚賴在這里自說自話,這種情況下,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有意思嘛?”
袁東陽阻止了林芳說話,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張卡里面有20萬,你拿回農(nóng)村去,娶個帶孩子的寡婦,缺胳膊少腿的女人什么的,肯定也夠了,剩下的錢開個小賣店,一家人也能混個溫飽。”
“人活著必須有自知之明,你好好看看,你是什么人,閉月是什么人,你們的差距何止十萬八千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勉強(qiáng)在一起能有幸福嘛。”
“看完了再好好想想,這些年你有送過他一件像樣的禮物嘛,你窮成這樣,能給她幸福嘛,你忍心讓她再這樣繼續(xù)跟著你被人瞧不起嗎?”
“就是,你一個農(nóng)村來的鄉(xiāng)巴佬窮逼,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趕山我二姐要沖喜,在我們家呆了三年,這已經(jīng)是你天大的福分了,怎么還想賴在這里一輩子不走啊。”楚東美忽然不屑的說道。
“告訴你,我心里認(rèn)可的女婿只有東陽一個,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林芳抱著胳膊說道。
楚姚玉黑著臉:“還尼瑪坐著,拿上錢,趕緊走人吧。”
凌風(fēng)現(xiàn)在也不生氣,因為這半天他也看清楚了,楚閉月并沒有向袁東陽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熱情,全都是她的家人在推波助瀾,那凌風(fēng)就更加不能示弱了。
要對付袁東陽還不容易,什么狗屁四大家族,只要他動動嘴皮子,頃刻就能將其滅門,但在這件事情上,他絕不能這么做,試想,楚閉月怎么會愛上一個只會殺人的莽夫呢。
而且他總不能把楚閉月一家人也殺光吧。
誰會跟一個滅族的仇人相親相愛??!
三年來,雖說沒有同床共枕,但凌風(fēng)對楚閉月的脾氣秉性還是很了解的,他知道自己的老婆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所以,凌風(fēng)看都沒看那張幾把銀行卡,低著頭繼續(xù)吃面。
“禿嚕禿嚕!”
頓時在場的人全都?xì)饬藗€半死。
“你聽不懂人話嘛,我讓你滾出去。”楚姚玉怒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趕都趕不走,這也太不要臉了吧。”楚東美氣的呼哧呼哧:“我說你特么的是喝多了吧,非說我二姐是你老婆,要不要我?guī)闳ハ次?,清醒清醒啊?rdquo;
“他就是存心在這里礙眼的,閉月,你趕緊告訴他,你跟他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林芳命令楚閉月說道。
話說回來,假如楚閉月真的說出來這句話,那么凌風(fēng)肯定會立刻抬屁股走人,但無論如何,這個袁東陽的結(jié)局,最后也肯定要被滅門。
可是——
楚閉月突然拿起電視遙控器,轉(zhuǎn)過身去,咔嚓一聲打開了電視機(jī),而后扶著自己精巧的小下巴,看起電視來了。
“你,你個死孩子,你想氣死我啊,這個時候還給這個窮逼留什么面子啊。”
“就是,二姐就是太善良了,好好地一頓飯全都被這鄉(xiāng)巴佬給攪合了。”楚家一家人頓時都生起悶氣來。
“你看到了嘛,閉月都不高興了,你這樣讓她以后怎么跟東陽好好過日子啊,你不是存心攪和人家夫妻感情嘛,作為這個家里的男人,我能不出頭嘛,我再給你十秒鐘,你再不滾,我可就不客氣了。”
錢祖文是鐵了心要抱袁東陽大腿了,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反而正合了他的心意,讓他可以好好表現(xiàn)一把。
“一,二……”
錢祖文數(shù)了半天,見凌風(fēng)根本沒有動彈的意思,心里頓時大怒,忽然一伸手向凌風(fēng)的脖領(lǐng)子抓了過來。
錢祖文身高有一米八三左右,而且身形非常的魁梧,以前還當(dāng)過兵,有把子力氣,他打算當(dāng)著袁東陽的面兒,直接拎著凌風(fēng)從窗戶扔出去,反正是特么的一樓也摔不死,但這樣打臉,足夠這個土鱉羞臊一陣子了。
“啪,啪。”
“啪,啪。”
也不知道怎么的,錢祖文的雙手剛伸出去就抓空了,而緊跟著,就是被凌風(fēng)連續(xù)四個大嘴巴抽在了臉上。
“錢祖文你說的是人話嘛,你明明知道閉月和我是合法夫妻,你還在這里逼迫閉月,讓她在你們的壓力之下,嫁給袁東陽,你不就是想要抱袁家的大腿嘛,我以前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兒上,我忍著你,今天你想拆散我們夫妻,我忍不了了。”
“我草,你個鄉(xiāng)下來的土鱉窮逼,敢打我?”錢祖文被打的兩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穩(wěn)了,更別說再撲上去。
“我草,你個低賤的下人,不但跑到我們家來吃霸王餐,還敢打我的丈夫,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楚姚玉驚愕的失聲。
這還是那個任人欺凌的窮逼贅婿嘛?
他憑什么不讓我們欺負(fù)啊,他有什么資格???
“你要報警是吧,那就報吧,警察來了看看他們怎么說,還有,不要再逼迫閉月了,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凌風(fēng)這幾句話說的蠻有氣勢,楚家的人都習(xí)慣了他逆來順受,根本沒想過這個窩囊廢居然還有反抗的功能,一時之間倒是愣住了。
錢祖文也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凌風(fēng)抽了他幾巴掌之后,氣勢依然不弱,他頓時老實了不少。不過他可沒打算就此罷休。
而就在這時候,楚陽突然對著電視屏幕喊道:“我的天啊,真沒想到,咱們江州居然出了這樣的大英雄!”
而此時已經(jīng)陷入僵局的眾人,頓時也是被他這句話,暫時吸引了注意力過去。
只見那電視新聞上正在播放的,正是今天凌風(fēng)在第一大街廣場上單手托舉汽車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