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到時候凌錚老爸發(fā)威,他們就算再送十套別墅來,咱們也不稀罕了,給咱們下跪一天一夜咱們也不收了,咱們就看著他們怎么死。”劉湘云忽然重重的點了點頭,覺得女婿的這種骨氣和霸氣,又把面子找回來不少。
也沒錯,楚家的那些親戚朋友,頓時又在心里暗自佩服凌錚的霸氣凜然,不但在心里重新確認了凌錚超然的身份,同時暗想,四大巨頭雖然牛掰,可如今因為跪錯了人惱羞成怒,反而得罪了如此英明神武的凌先生,只怕以后后患無窮。
而凌錚心里其實也有自己的算計,他最主要是不想讓凌正明知道這件事情,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老爸現(xiàn)在這樣的身份,要是知道自己把事兒辦砸了,只怕會小看了自己,因此他才沒有打電話。
楚天家搬不搬那是他們的事兒,但江州土皇帝江老已經發(fā)話讓十分鐘清場,別的人可不敢冒險,說話的功夫就稀里嘩啦的做鳥獸散了。
一瞬間,剛剛還熱鬧非凡的楚家,卻是只剩滿地狼藉,現(xiàn)場顯得無比凄涼與寂寥。
出了大門,江欽頓時一陣肉疼,我的邁巴赫呀,我的絕世傾城啊,我的大別墅啊,全他么的打水漂了,還得罪了凌先生。
不行,我特么一定要要回來……
楚閉月本來有一輛比亞迪,可是后來被法院執(zhí)行廳開走了,所以她們今天來的時候,坐的是錢祖文的本田商務車。
等他們來到門口,很多親戚朋友都已經開車逃之夭夭了。
開玩笑,現(xiàn)在楚家可是個是非之地,江欽又是那么淫威赫赫說到做到,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跑等什么。
楚陽一家也是黑著臉紛紛上車,楚姚玉更加是一臉的不快。
當凌風最后一個要上車的時候,楚姚玉忽然瞪著他,問:“你想干嘛?”
“坐車回家啊。”
“惹了這么大的禍,干了這么不要臉的事兒,你還有臉坐我們家的車,不好意思,這車里沒地方了,你自己坐公交回去吧。”
尼瑪,十二人座的商務車,她愣說沒地方了。
凌風指了指空座:“這地方不還挺多的嘛,怎么沒地方。”
“我說你聽不懂人話是嘛,姚玉是說這車里沒有你的地方,我這本田車剛花了一百萬買的,這么好的車,你覺得你坐進來合適嘛,自己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rdquo;錢祖文扶著方向盤鄙夷的說道。
“就是,車是身份的象征,什么人坐什么車,可不能亂坐,我看你還是趕緊坐公交去吧。”楚東美揚起臉陰陽怪氣的說。
“東美,你可也別這么說你二姐夫,人家也是坐過豪車的人,只不過上車下車必須給人開車門,還得給人家點頭哈腰,哈哈。”楚姚玉笑道。
“哦,我忘了,我二姐夫現(xiàn)在可是陳黑白的司機了。當司機可是夠榮耀的,只怕還不光是開車門呢,上車下車還要用手遮住車門框呢,我在電視上都看過。哈哈。”車里的人頓時都哄笑了起來。
“那我這車就更不能讓你坐了,別委屈了你,你還是去坐陳先生的勞斯萊斯吧。再見。”錢祖文不屑的說。
區(qū)區(qū)的一名司機,一個月頂多五千塊,錢祖文是不會把凌風放在眼里的,而且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凌風能不能繼續(xù)給陳黑白開車還不一定呢。
陳黑白剛剛說的好聽,但那也只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等離開了這個地方,還不知道怎么說呢。
畢竟,就算是普通人都不愿意跟一名吃軟飯的贅婿為伍,陳黑白以前也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如今一切都曝光了,他這么牛掰的陳先生,難道不怕丟人嘛。
“行了,爸媽你們先回去吧,我和凌風做公交走,這車太小里面有點擠,我坐不慣。”就在這時候,楚閉月卻是面無表情,直接從車里走了下來,然后頭也不回的向前面走去。
凌風淡然一笑,趕緊追了上去。
“媽,閉月也太不懂事兒了吧,居然為了個外人,跟我們甩臉子,那要這樣的話,以后我和她姐夫也不管她了,讓她靠著這個廢物過日子吧。我看她那個官司還沒完呢,到時候還不得我們幫忙,靠廢物能行嘛,要不是我們跑前跑后的,她早進去了。”
而其實楚閉月出事兒的整個過程當中,楚家的人,卻是連一個幫忙的也沒有,楚姚玉更加跟沒事兒人一樣。
林芳剛剛受了刺激,還沒緩過來,當下也沒說什么只是嗯了一聲。而后便轉頭看向了窗外。
可不看不要緊,這下卻著實嚇了一跳,只見一排溜豪車突然停在了楚閉月和凌風的身邊,跟著四大巨頭就從車上走了下來。
“糟了,我就知道四大巨頭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廢物的,現(xiàn)在要秋后算賬了。”
“難道,他們要連閉月也一起綁架了嗎?”
林芬剛剛可是親耳聽到,江欽一句話就把堂堂珠寶商會總裁方靜美賣到了東南域去了。
他對方靜美都能這樣,自己的女兒豈不是更完蛋了。
“這可怎么辦,祖文,你快點想想辦法?。?rdquo;楚陽也是非常著急的說:“他們不會真把閉月怎么樣吧?”
錢祖文只不過是金融公司的一名二級管理人員,而且那家公司最近好像還被陳黑白給收購了,嚇死他也不敢招惹四大巨頭啊。
頓時他咽了口唾沫:“爸媽,我能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也就只能找凌錚了,可剛才那個廢物把皇妃他們得罪的那么狠,這可怎么辦?”
“這……這……”
楚陽家人這才發(fā)現(xiàn),雖然他們對大伯一家不爽,但是真正出了事情,不找人家還真不行,頓時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兒。
林芳更加在心里埋怨自家的女婿沒本事了。
可正在他們手足無措的時候,突然令人更加驚訝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陳黑白突然彎下腰拉開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門,而后一只手扶著門框,恭恭敬敬的把凌風夫婦請上了車的后座。
而且他們還注意到,陳黑白關上車門之后,直接就是跑到駕駛員的位置上去開車了……
“這……”楚陽一家頓時全都懵逼了。
錢祖文,楚東美,楚姚玉的臉更是紅了一大片,就好像忽然被人抽了幾個大嘴巴似的。他們可沒忘了,剛剛自己說的那句話:什么人坐什么車——當司機必須給人開車門——
“壞了!”
沉默了好半天,錢祖文卻突然拍了一下腦袋,驚恐的說:“爸媽,這下完了,我估計這個廢物非把咱們一家都害死不可。”
“怎么說?”林芳驚訝的問道。
“你們是不知道啊,像四大巨頭這樣的人,嚴格說起來,背景沒有一個清白的,從發(fā)跡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大案子,我就聽說他們經常讓自己的司機頂罪。”
“我們職場上的人,管這種專門給人頂罪的人叫‘白手套’。”
“剛開始老板會對他們選定的頂罪的對象非常好,還會許下很多諾言,比如會照顧他們的家里人什么的。可是到最后為了滅口,往往都會是滅門慘案!”
“現(xiàn)在這個情形,跟傳說中的白手套正好吻合。”
“?。?rdquo;
經過錢祖文一番分析,楚陽和林芳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楚家恐怕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
不然他一個小小的司機,陳黑白為什么要給他開車門,為什么還要給他開車!
而且陳黑白剛剛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那么隆重的宣布讓所有人以后都不能欺負他的司機。
目前看來也只有錢祖文的解釋是最合理的了。
而且錢祖文混跡職場多年,社會經驗豐富,看事情自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在楚陽家一向又有很高的話語權,他說的話不能不引起重視。
“爸媽,這可怎么辦啊,我可不想死,我還年輕。這個該死的廢物怎么這樣啊,他是豬嘛。”楚東美有些害怕的說道。
楚東美的丈夫王旭,是一家名叫東陽娛樂公司的經紀人,今天他一直都沒怎么說話,此時更是連著發(fā)了幾條微信出去,而后才揚起臉說:“大家先不要擔心,我們老板最近從國外回來了,而且他和咱家閉月還是大學同學,我想他也許可以幫上忙。”
錢祖文擺了擺手:“你們公司規(guī)模太小,不可能惹得起四大巨頭的。”
“哈哈,姐夫,你這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我們老板袁東陽,他可是咱們江州袁家的少東,而且還是獨子,將來袁家的繼承人非他莫屬。”
“而且,嘿,他知道咱們閉月到現(xiàn)在單身,一直都在暗中追求她呢,而且閉月這次能夠成功脫罪,人家也是出了大力的。”
江州袁家!
五館三會五大家族之一。
相比起四大巨頭也不遑多讓。
說起來,袁家的身份在江州其實有些尷尬,以前江州有五大家族,分別是張,李,齊,吳,袁,可是后來,袁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另外四家瞧不起他們,也不再承認他們,有錢人的世界里把他們除名,江州就只有四大家族之說了。
可是普通人不知道,仍然把他們袁家與其他四家,齊名并列。
所以有人說江州有五大家族,也有人說江州只有四大家族。
這樣說起來,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聽到這番話之后,林芳的眼睛都要豎起來了,剛才她還在擔心一家人的生存問題,但轉眼一片烏云便散的干干凈凈。
她相信只要袁家出面,四大巨頭無論如何也要給面子的。
林芳心里高興地不行,以前她擔心女兒不會談戀愛,老是這么單著,風頭都讓大伯一家搶光了,卻沒想到人家心里早有算計,這一出手,就是釣了個正牌的金龜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