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句話倒是引起了江欽的主意,只見他揮了揮手,趕走了修指甲的美女,直起身子,有些好笑的問:“濟茂,你這是跟我開玩笑?”
李濟茂差點哭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有心思開玩笑。當(dāng)下便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
“這人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出手殺了陳銘盛,滅了神槍隊,還勒索我120億,我可實在拿不出這筆錢來,又斗不過他,所以只能請您老人家出面了。”
“什么,殺了那么多人,連神槍隊都不是對手,這么看來倒的確是有那么點本事。”
“真是,這年頭尋死的人真多…這樣吧,我年紀(jì)大了,不方便走動,這點小玩意你拿去,上面有我的親筆題詞,你拿去給他看看,然后讓他自廢一臂,這件事情也就算了,也不要逼人太甚,去吧。你親自給他拿過去。”
說著,江欽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綠色的玉佩,巴掌大小,上面刻滿了黑色的蠅頭小楷,最底下是江欽的印章,扔在李濟茂腳下,而后又躺了下來。
李濟茂明白,江欽這樣說,那是害怕惹事兒的人背后還有什么背景,畢竟誰沒事也不會輕易招惹茂盛商會這樣的存在。
“多謝義父。”
李濟茂雙手捧著那塊玉佩回到茂盛商會的時候,凌風(fēng)和趙車正在6樓的會議室里喝茶聊天。
趙思思在一旁恭敬地斟茶倒水。
茂盛商會所有高層都在門口站著,一個個噤若寒蟬,對剛才的事情一籌莫展,束手無策,大氣也不敢出。
趙思思一看李濟茂回來了,心里頓時又踏實了不少。但這次說什么也不敢再對著凌風(fēng)翻白眼兒了。
李濟茂也沒看她,而是徑直走到凌風(fēng)面前:“想必你就是凌先生吧,我這里有點東西給你看看。”
李濟茂這么長時間沒來,凌風(fēng)知道他肯定是去搬救兵了,可沒想到他竟然畢恭畢敬的捧著一塊玉佩回來。
“這是什么?”
凌風(fēng)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fā)上,伸手把玉佩拿起來看了看,疑惑的說:“這就能抵150億嗎?”
尼瑪!
李濟茂頓時差點沒突發(fā)腦溢血,這要不是恐懼趙車的武力值,他真想一口唾沫噴在凌風(fēng)臉上。
這特么也太黑了,才多大會兒功夫,又漲了30億。
真當(dāng)茂盛商會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
可沒這么欺負(fù)人的!
“這小玩意兒的主人說,讓你自斷一臂,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江欽!”
凌風(fēng)看著玉佩上的題詞,心里一笑。
他聽過江欽的名字,據(jù)說他德高望重,是江州的土皇帝,就連知府上任,也要第一時間去拜謁他。而且他見不見還不一定。
“沒錯,就是江老!”
“那就麻煩你再跑一趟,也把我這個小玩意交給江欽那個老東西看一看吧。”
凌風(fēng)把玉佩扔了回去,隨后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塊九街令,拍在李濟茂的手里:“我只給他一小時的時間,記得,只有一小時,過期不候,讓他抓緊時間跪到茂盛商會門口來請罪,否則,后果自負(fù)。”
什么,讓江老跪到商會門口。
還尼瑪幣請罪!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兄弟,你也未免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吧。”
李濟茂轉(zhuǎn)念一想,我去特么的吧,這樣豈不是更好,這廝要是激怒了江欽那老東西,那可有他好果子吃了,自己豈不是正好趁機報仇,他想死難道不讓他死啊。想到這,他立即轉(zhuǎn)身走了。
趙思思突然低下頭小聲說:“凌,凌先生,這次您只怕,真,真的錯了,江老可是江州的土皇帝,他可比我們兩個老板牛掰的多,在整個江東省也沒有幾個人能惹得起他,我是為您好,要不還是,還是自斷一臂,吧。”
“聊了半天了,你目光怎么還是這么短淺,俗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區(qū)區(qū)的江東又算什么,等著就是了。”趙車瞪了趙思思一眼。
趙思思也只不過想給凌風(fēng)拍馬屁而已,聽趙車這么說,頓時嚇得一哆嗦,不敢說話了。
誰知道這瘋子,會不會突然跳起來扭斷他的脖子,估計這世上除了凌先生之外,還沒有人能治得了這位吧。
一個小時很快就要過去了,誰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李濟茂慌里慌張的從門口跑了進(jìn)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凌飛面前:“凌先生,150億已經(jīng)給您準(zhǔn)備好了,江老,不,江欽此刻正跪在門口等您發(fā)落。”
臥槽!
這是什么情況?
趙思思雙腿不自覺的一軟,差點就給凌風(fēng)跪下了。
江老,那可是號稱江州最德高望重的泰山北斗啊,這么容易就向一個乳臭未干的年輕人俯首稱臣了嘛?
難道說,所有人都看走眼了,這個穿著說好聽點叫普通,說難聽叫寒酸的年輕人,竟然擁有著深不可測的背景。
“你剛才說什么,我怎么沒聽清呢?什么150億,我說你們茂盛商會講不講道理,明明是180億,怎么,你們這是想賴賬嘛,咱們可是有合同的,這樣可不大好。”凌風(fēng)側(cè)著耳朵聽了一下,不悅的說。
“??!”
茂盛商會的總資產(chǎn)最多也就是兩百億,大部分還都是固定資產(chǎn),他跟江欽可是砸鍋賣鐵,費盡心思才湊夠了150億,沒想到到了凌風(fēng)這邊又漲價了。
不過他可不敢再討價還價了,趕緊答應(yīng)下來,不然過不了多一會兒,只怕又要多20億了。
“凌先生恕罪,我現(xiàn)在只有150億現(xiàn)金,不過我可以給您商會百分之20的股份抵債,希望您高抬貴手。”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原本是陳銘盛的,現(xiàn)在老陳既然掛了,事兒又是他惹出來的,不如拿出來平事兒吧。
“也談不上什么恕罪,您陳總這么牛掰的人物,也用不著跟我這么客氣,我就是個普通人而已,咱們只要本本分分,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生意,我也不會難為你們,那,就這樣吧。”凌風(fēng)很謙和的說道。
尼瑪,就他還普通人!
這尼瑪也叫規(guī)規(guī)矩矩,我也是醉了!趙思思心想。
李濟茂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雖然他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為什么江欽如此懼怕這個姓凌的小子。
但他親眼看到,當(dāng)江欽拿起九街令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沒跳出來,那種震驚到骨子里的驚駭,以至于立即將那塊小小的令牌,舉過頭頂,跪地膜拜。
一小時后,江宅。
還是在那個院子里,凌風(fēng)躺著貴妃榻上,江欽則跪在李濟茂曾經(jīng)跪著的地方,雙手托著一摞賬冊,誠惶誠恐的說:“皇,這是五年來,老奴經(jīng)手的所有賬目,請您過目。”
“罷了,你也辛苦。”
“一切只為九街霸天!”江欽右手捂著胸口說道。
凌風(fēng)連眼皮也沒撩起來,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江欽,本王讓你看著江州的黑色勢力,可不是讓你為非作歹,你以后別再做缺德事兒了,不然我只能殺了你。”
江欽,殺神軍團(tuán)特勤人員,多年前便潛伏在江州,靠著軍團(tuán)勢力一步步成為了江州的土皇帝。
三年前,九街霸天計劃正式啟動,凌風(fēng)最先在江州布下了一黑一白兩枚棋子,白的是陳黑白,黑的就是江欽。
也就是說,在整個江州,只有兩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其中一個就是江欽。
凌風(fēng)的話,嚇的江欽直打哆嗦,這位戰(zhàn)皇的脾氣他很清楚,別的不說,當(dāng)年西楚關(guān)一戰(zhàn),他老人家直接埋了58萬敵人……世上再沒有比他更恐怖的人……
“老奴該死,老奴這就自裁……”
“不必了。”
凌風(fēng)陰沉著臉,坐了起來:“霸天計劃正是用人之際,我考慮還是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只是你千萬不要再觸碰我的底線。”
“多謝戰(zhàn)皇不殺之恩,老奴一定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見凌風(fēng)站起來就要離開,江欽急忙小碎步追了上去:“皇,請留步。”
“老奴多年沒有見過您老人家,今天既然見到了,總要讓我表達(dá)一下心意,我家里也沒什么好東西可以送給您老人家,只有20名美女,雖不說天姿國色,也還能看的過眼,請戰(zhàn)皇笑納。”
凌風(fēng)心里苦笑不已,暗想,我要是真的笑納了,也不知道我那個真正堪稱天姿國色的老婆會是怎么樣的反應(yīng)?
哎,怕就怕那娘們不吃醋啊!
命苦。
“算了,還是您老人家自己留著用吧,我身體沒你好,也沒那個興趣。”
凌風(fēng)走了以后,江欽暗自發(fā)愁,這送禮也沒送出去,白白錯過了一次給戰(zhàn)皇拍馬屁的大好機會。要知道即便是他,想要面見戰(zhàn)皇這種地位的人,也是難比登天,下一次見面也不知道啥時候呢。
這可咋辦呢?
那既然美女不收,是不是應(yīng)該送點別的,聽李濟茂說,他老人家現(xiàn)在入贅到了一個姓楚的小戶人家,估計這樣做是為了掩人耳目,那不如……
江欽頓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