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后,老管家終于回來了...
“大少爺,明天下午兩點鐘之前,可以備齊!”老管家鄭重的說道。
“你信不信我?”我難掩笑意的問道。
“信,大哥說什么我都信!”凡羽堅定的看著我說道。
“阿姨,有救了...”我很用力的說出這五個字。
“哇...”向來堅強的凡羽這一刻哭的像個孩子。
我們都沒有上前阻止,就任由他哭著...
他哭了好久,聲音很大,我能感覺到他這段時間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悲傷,被我的話瞬間戳破了最后的防線,如開閘放水一般全部宣泄了出來。
待他哭聲停止,整個人趴在桌上不動了,我才走上前去,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肩膀。
我正欲出聲安慰,這貨噌的一下站起來了...
“你大爺?shù)模瑖樌献右惶?..”我驚呼道。
“哈哈哈,走,喝酒,不醉不歸...”凡羽此刻終于露出了發(fā)自心底的笑容。
“爺爺,今天晚上我們不回來了,藥材備好了直接讓他們送到大宅...”凡羽說著就拉著我們往外走。
“對了,先別告訴我爸我媽,明天我親自告訴他們...”凡羽說完就拉著我們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們忙向老管家道別,老管家的臉上此刻也是笑意盎然,一一點頭和我們道別。
“你個神經(jīng)病,大中午的喝什么酒?”出了門我開口問道。
“大哥...”凡羽幽怨的看著我說道,那眼神就像街邊流浪的小狗,不忍直視。
“喝喝喝,你要喝農(nóng)藥我都陪你喝...”我忙避開他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大聲說道。
“哈哈哈...”凡羽笑著朝著他的黑色越野車走去。
“哇...奔馳G65,這輩子都沒坐過這么好的車...”丁義看著凡羽的車驚叫道。
“你來開。”凡羽說著就把鑰匙甩給丁義。
自己拉開車門跳上副駕駛。
“我...我開...”丁義呆如木雞的站在車旁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你不會是沒駕照吧?”我忙問道。
“有...有...”丁義像個傻子一樣回到道。
“有就開車啊...啪...”兇萌說著在丁義腦袋上拍了一下,拉開車門跳了上去。
“沒事,讓你開你就開...”我輕輕的拍拍丁義的肩膀說道。
“好...”丁義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拉開車門,顫顫巍巍的爬上架勢位,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嘭”...我也跳上后排,關(guān)門聲嚇的丁義一激靈。
“點火,出發(fā)...”凡羽不緊不慢的說道。
“真讓我開?”丁義還是有些猶豫的問道。
“快開車,再不開我弄死你...”兇萌佯怒的在一旁催促道。
“轟......”伴隨著發(fā)動機的轟鳴,丁義終于啟動。
“6.0的排量,V12雙渦輪增壓發(fā)動機,600多匹馬力,想不到這輩子我也能開上你...”丁義輕輕的愛撫著方向盤,如癡如醉的說道。
“你再這么神神叨叨的念些亂七八糟的,我就把你丟下去...”兇萌佯怒的說道。
“以后這臺車就你開,想開多久開多久...”凡羽認(rèn)真的說道。
“我...加不起油...”丁義委屈的說道。
“車上有油卡,夠你把車開到報廢了,車出了問題,我找人修,快走吧,肚子餓了...”凡羽認(rèn)真的樣子,我知道他不是開玩笑。
“大哥,我就知道跟著你準(zhǔn)沒錯,三哥,我愛你...”丁義仿佛被發(fā)動機的轟鳴喚醒,激動地說道。
“你到底走不走?合著我是多余的是吧?”兇萌在一旁說道。
“二哥,我也愛你...”丁義就像的了失心瘋。
“照著導(dǎo)航走...”凡羽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對丁義說道。
“幾位哥哥,坐穩(wěn)了...”丁義此刻臉上的笑容就像我答應(yīng)讓他跟著我那時一樣。
“這哈曼卡頓的音響就是好...”一路上丁義的注意力全在車上,一會兒夸夸這,一會兒夸夸那。
“這可不是哈曼卡頓,被我找?guī)煾蹈倪^了...”凡羽一直耐心的和他交流著。
“怪不得這聲音聽起來這么真切...三哥,不瞞你說,這車我就在書上看過,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開上這車...”丁義說著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是啊,誰在年少時沒有夢想呢?只是有的東西,如果你生下來的時候沒有,那這輩子也就很難擁有了。
兩個車迷自顧自的交流著,丁義問什么凡羽都耐心的解答,不過話說回來,這丁義開車的技術(shù)也是不錯的,照他所說他從來沒碰過類似的車,第一次開就能如此平穩(wěn),這駕駛技術(shù)也是杠杠的了。
“老四,你在哪學(xué)的開車?”我好奇的問道。
“我十四歲的時候就會開車了,只是那時候沒有駕照,經(jīng)常跟著鎮(zhèn)上一些跑長途的大車師傅出去,到了一些偏僻的地界師傅就讓我開,師傅睡覺,一趟下來師傅會給我?guī)装賶K錢小費,后來自己有了駕照,我就去幫別人代班,跑出租,一天能有幾十塊,再后來的事情,大哥你都知道了...”丁義平淡的說道。
其實我可以想象其中的艱辛,跑大車是很辛苦的,路程遠車速慢,吃不好睡不好,全程還要精神高度集中,而且丁義當(dāng)時未成年,心智都不成熟,能堅持做這樣的累活實屬不易,況且出去一趟可能要好多天,也就賺幾百塊錢,而且肯定不是常常有這樣的活可以做。
跑出租也是一樣,他不可能有自己的車,幫人家代班的話,超出上繳費用剩下的才是自己的,起早貪黑累得要死,可最后只能剩下幾十塊,怪不得他會行差踏錯。
這么一算他也有六年駕齡了,而且大車小車都開過,什么路況也都走過,還沒日沒夜的開,怪不得駕駛技術(shù)如此嫻熟。
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地方比較偏僻,已經(jīng)來到了城市邊緣,是一家比較高級的會所,看樣子應(yīng)該是吃住娛樂一條龍那種,車剛駛?cè)胪\噲?,還沒停穩(wěn)就過來兩個門童,還有一個穿職業(yè)套裝的干練女人,看樣子應(yīng)該是經(jīng)理之類的人...
“楊總,您的包間給你安排在二樓...”經(jīng)理對著凡羽說道。
“幾位,里面請...”接著又轉(zhuǎn)身招呼我們。
其實我長這么大,我也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可能是因為修煉的關(guān)系,我的心智也感覺成熟了不少,丁義和兇萌就不同了,雖然沒有大呼小叫,可那瞪大著眼睛東張西望的樣子,怕是和宇航員初次登月的情景差不多。
直到我們一行人進入包間坐定,經(jīng)理出去安排酒菜了,兩人才敢開口說話。
“三哥,你到底是什么人?”丁義語出驚人的問道。
“當(dāng)然是男人,你是不是傻...”凡羽故意如此說道。
“不是...我是說...”丁義話還沒說完,就被進來的四個服務(wù)員驚的說不下去了。
算不上國色天香,談不上傾國傾城,但絕對都是標(biāo)致的美女,每一個身高都在一米七上下,身材更是沒話說,而且身上穿著的不是普通的服務(wù)員制服,而是穿的大紅色繡花旗袍,那叉還開的老高,腳上還蹬著大紅色的高跟鞋,頭發(fā)都整齊的盤在頭頂,做成統(tǒng)一的造型,舉手投足間優(yōu)雅而不失風(fēng)趣,一看就受過專業(yè)的培訓(xùn)。
丁義和兇萌兩個二愣子看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若不是我輕聲咳嗽了一聲提醒二人,他們怕是口水都流到地上了...
若不是每個人手上都提著端著一壺茶,我都要以為又是什么特殊服務(wù)了。
四個標(biāo)致的服務(wù)員整齊有序的分開,在我們身側(cè)各站一個,很有禮貌的給我沏茶,凡羽掏出煙來他旁邊的服務(wù)員馬上拿起打火機給他點上。
丁義和兇萌兩人一臉癡呆相的盯著自己身邊的服務(wù)員,從頭到腳把人家看了個遍,看他們的樣子,那是恨不得自己多生幾雙眼睛,掛在臉上的兩個眼珠子都快發(fā)光了。
“三弟,讓她們撤了吧...”我對凡羽說道。
“嗯...”凡羽回應(yīng)道。
“都下去吧...”凡羽說著朝服務(wù)員擺擺手。
“大哥”
“大哥”
丁義和兇萌兩個雖然口中叫著大哥,但是那想要吃人的眼神掩飾不了他們此刻對我的怨恨...
隨著四個服務(wù)員的離開,丁義和兇萌的魂魄似乎都隨著那搖擺的旗袍一起飄出門外,直到大門關(guān)起來的那一刻,兩人的目光才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失落而憂郁的掉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悲傷。
“我有一些事,想和你們說...”我鄭重的說道。
聽到我的話,先前猶如失了魂魄的二人,頃刻間又活了過來,認(rèn)真的看著我,凡羽也放下手中的煙,靜靜的看著我。
“我說這個世界上有鬼,你們相信嗎?”我很認(rèn)真的說道。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
既然決定要救凡羽的母親,那我之前的經(jīng)歷就不得不說,時間緊迫,我不可能像爺爺教我一樣,循序漸進。
所以,只能現(xiàn)在全盤托出,太直接的話我又怕他們受不了,畢竟我剛接觸的時候都是受驚不小,所以先拋出一個問題,讓他們有所準(zhǔn)備。
至于丁義,其實在車上的時候,我都還沒有完全從心底接受這個兄弟,可以有那么一瞬間,我突然覺得他以后必定會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完全不亞于凡羽和兇萌。
再看凡羽和兇萌對他的態(tài)度,儼然已經(jīng)是把他當(dāng)成真正的兄弟了,就算信不過自己,我也信得過凡羽和兇萌,可如果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誰又來相信我,反正我總感覺心底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在告訴我,丁義這個兄弟可以相信。
興許是面對了太多了魑魅魍魎,興許是因為修煉,我的心智成熟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看問題那么簡單,但是當(dāng)下,我選擇相信,以后的事情交給天意,所以我選擇現(xiàn)在說,在大家都還沒有喝酒的時候說。
我感知了周圍的環(huán)境,這個房間密閉性和隔音效果都很好,空氣循環(huán)主要依靠中央空調(diào),想必也是設(shè)計用來洽談商業(yè)機密的地方,已出門的四個服務(wù)員正整齊的站在樓梯口等候,不可能聽到我們說什么,所以在這告訴他們再合適不過。
“我相信...”反倒是一向思維謹(jǐn)密的凡羽率先發(f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