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挺晚了,我這也是醉醺醺的。走路都走不穩(wěn)的,讓江瑤打電話找來了一個代駕,我們這才算是把江瑤送回了家。
估計代駕的那個大哥,平時也是挺好說的人物。但是在家里頭,媳婦兒肯定要限制的。所以這哥們兒出來才喋喋不休,愣是趁著酒勁兒,跟我在車上說了一段托妻獻(xiàn)子,他才下車回去。
第二天的時候,一大清早,江瑤媽媽的電話就來了:“怎么樣是不是頭疼?誰讓你喝這么多酒的?你自己燒點兒湯,或者給你煮點兒粥。你熱乎乎的喝了這些,身子能舒服一些。時間還夠不夠???要是時間還夠,不行的話我讓江瑤過去吧?”
我靠,要是這么說的話,那我肯定不行。不過跟江瑤的媽媽,我還是得客氣兩句的:“江瑤這個時候來,能方便嗎?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在家胡亂弄吧。”
雖然是隔著電話,我仿佛都能看到江瑤媽媽的表情:“那怎么能行呢?明然你不用著急,我現(xiàn)在就讓江瑤過去。正好一會兒你們一起上班兒,江瑤還免費(fèi)坐一下那么好的車呢。”
說完就掛了電話,我這個老丈母娘,我真是太喜歡了。簡直就是雷厲風(fēng)行,另外她這是不是在提醒我,應(yīng)該上她們家去了。
等一會兒江瑤來了,我跟她好好商量商量。咱們不差錢,但是起碼我不能讓人罵了。我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從客廳轉(zhuǎn)到臥室,從臥室轉(zhuǎn)到客廳。我愣是感覺時間過得怎么這么慢?這才兩分鐘嗎?
又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哇,江瑤好快呀。她是不是也跟我一樣?特別的想對方?要不然的話,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到了我家?
雖然我和江瑤,現(xiàn)在就是別人眼中的情侶。但是我們兩個,互相還沒有最后捅破那層窗戶紙。所以我們兩個要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
所以我非??蜌獾拇蜷_了房門,不管當(dāng)時我的心里有多么的激動,但是我的表情很平靜。事實證明我必須這么平靜,因為站在門口的不是江瑤,而是何慧琳。
我靠,這不是開玩笑吧?江瑤馬上就來了,你現(xiàn)在讓我把何慧琳藏起來,我的時間可能都不夠。當(dāng)時我真的很急:“你怎么來了?還是這么一大早?”
何慧琳完全能聽出來我語氣中的責(zé)備成分:“你昨天晚上跟江瑤看電影玉劍的那幫小混混,里邊兒有一個孩子管我叫姐。我是聽他說的,你沒少喝酒。我這不來看看你,真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這個理由很充分,充分的我不能不開門把她讓進(jìn)來。在何慧琳進(jìn)來的同時,她剛要把門關(guān)上。我急忙伸手擋了一下,然后就讓那門大敞四開著。
何慧琳很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我撇了撇嘴:“門就這樣吧,不過你得相信我,我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
就在我的話音剛剛落下,江瑤就適時的出現(xiàn)了。這證明我還是有先見之明的,江瑤很是奇怪,奇怪我為什么不鎖門?但是看到客廳里,正在喝茶水的何慧琳,她就一切都明白了。
但是江瑤還是很溫柔的,她沖著何慧琳一個微笑:“你也沒吃早飯吧?剛才我來的時候順路買了鯽魚。我做一個鯽魚豆腐酸辣湯,又解酒又管飽。”
何慧琳搖了搖腦袋:“我也聽說昨天你們玩兒,他是沒少喝酒。我這邊買了點兒小海蝦,還有蘿卜,也是解酒的。”
這回倒好,看樣我有兩份兒湯要喝了。這兩份湯要是做的好喝,我也就對付了。要是做的不好喝,我決定連我的銀行密碼,都告訴她們兩個。
事實跟想象的不太一樣,不管是鯽魚豆腐酸辣湯。還是小海蝦蘿卜湯,味道竟然都相當(dāng)不錯。我把這兩種湯用小碗兒盛了,分別喝了一口。竟然感覺到這兩種湯,平分秋色,難分上下。看著兩個女孩子期待的目光,我還真是難以抉擇。
真是好難呢,有的時候做評委,要比選手更困難。選手只要做好自己的比賽就行了,評委要負(fù)責(zé)取舍。往往這種取舍,那才是最難的事情。
于是乎我又盛了二碗,我在心里已經(jīng)決定了。如果那兩個丫頭一直這么看著我,那我就使勁吃。我看一看到時候,她們兩個心不心疼我。
我又喝了兩碗湯,這兩個女孩兒還是那么看著我。當(dāng)我再去盛湯的時候,江瑤第一個先扭過去了頭。我就是喜歡這個女孩,特別溫柔的樣子。
本來何慧玲很是高興,但是她看見我跟江瑤眉來眼去的樣子。她知道她輸了,輸?shù)梅浅氐?。她輸給了江瑤的溫柔,這個東西是學(xué)都學(xué)不來的。
何慧琳看著我的樣子,暗暗的跺了一跺腳:“那行了,醒酒湯明然也喝了,我也該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就讓江瑤多照顧一下子吧。”
說這話她甩了甩手,推門就往外走。我和江瑤算是客氣了,把她一直送到門口??粗麘崙嵉南聵?,我和江瑤轉(zhuǎn)身回了來。這會兒再進(jìn)屋子,那大門要關(guān)上了。
我們家又不是以前的城市,家門不是城門,老得開著。
等把門都關(guān)好了,江瑤坐在沙發(fā)上微微一笑:“那個何慧琳,她是生氣了吧?”
我轉(zhuǎn)身又去盛了一碗鯽魚豆腐湯,一邊用勺吹著湯,一邊走了進(jìn)來:“他生氣不生氣,我不知道,反正只要你不生氣就行。”
江瑤好像很有興趣的看著我:“哦?我為什么要生氣?你們背著我做什么了嗎?”
我立刻覺得勺子里的魚湯也苦了起來,當(dāng)時把湯碗放在了茶幾上:“做人要講良心,我把門都大敞四開著呢,我們能做什么?要不你干脆接受我的追求得了,能明著面兒的管我,看著我也義正言辭啊。”
江瑤啐了一聲:“好像誰樂意管你一樣,干嘛我非得管你?難道這還得哭著喊著嗎?我媽媽讓你上我家你也不去,你讓我怎么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