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談判、決裂

何慧琳這次是嚇得不輕。

送她回去的時候，何慧琳問我是不是看不上她，還是覺得她很臟。

我沒回答她。

如果她最后沒有在王明道前面維護(hù)我，我是不會站出來的，另外，我告訴她，那件事我真的幫不到她，我在澤辰只是司機(jī)，沒有做主的權(quán)利，要是她不蠢，都該想到，是林天生不想簽。

第二天早晨。

我準(zhǔn)時來到林天生的別墅，林天生已經(jīng)笑瞇瞇在門口等我：“怎樣？昨晚爽不爽？”

我忽然懂了。

為何王明道會出現(xiàn)在房間，還會賣我人情，原來都是林天生計劃好的，我想，就算張俊杰沒動手，也會有其他事發(fā)生，最終導(dǎo)致何慧琳被我?guī)ё摺?/p>

王明道說要何慧琳做公主，沒準(zhǔn)也是林天生的主意。

“你以為我是你，趕緊上班，快遲到了。”

林天生嘖嘖兩聲上車。

但是事情是這樣的，兩個女孩兒一起給我收拾完了屋子，她們就走了。把我自己扔到了辦公室里，我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兒，感覺到百無聊賴。

就在這個時候，我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林天生特別欠揍的臉，伸了進(jìn)來：“行啊哥們兒，聽說你這里雙飛呢？我趕快過來瞅瞅。”

雙一個屁飛，你全家都雙飛。我白了他一眼，壓根兒就沒打算回復(fù)他。林天生感覺氣氛有點尷尬，趴在門口沖我大聲喊了一聲：“先說好??！明天給所有員工放個假，咱們一起去臨城水庫玩兒一玩兒。”

臨城水庫，我們這兒原來是叫勝利水庫的。后來那個特殊時期的結(jié)束，有領(lǐng)導(dǎo)改了這個名字。不過我從小的印象，名字不是我印象中的關(guān)鍵。是這個水庫里，釣到了魚特別好吃。

我那個時候歲數(shù)小，也沒有什么野生魚的觀念。光知道在那個水庫出來的魚，那魚肉都硬邦邦的，特別的有嚼勁兒。

林天生說去那里玩兒，成本可是不低。因為那里離我們的城市，至少要有五十多公里。全體人員都去，我們中午準(zhǔn)備的飯，都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字。

用我們這位林少爺?shù)恼f法：“我們可以不來，但是來了就要吃好玩好。”

去水庫還有什么，我們還會吃什么？那當(dāng)然是魚了。水庫里的各種魚，魚身上的各個部位。真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

等我們到了水庫，一定餐才知道?，F(xiàn)在吃魚的方法，上檔次的人家都不吃魚肉了。吃什么魚鱗，魚腸，魚肚，魚子，魚雜。

現(xiàn)在吃這些東西，才算上檔次。等菜一上來，那真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就說把那個魚肉，都塞到了鵪鶉蛋里，這是一種什么做法？

我估計古代肯定沒有，是我們現(xiàn)在發(fā)明的。也不知道林天生是不是故意的，他安排江瑤坐在了我的身邊。這回是前一杯后一杯，左一杯右一杯，玩兒命的灌我們倆喝酒。

我也知道，如果江瑤不喝醉，我有可能就沒有機(jī)會。可問題是照這么來，沒等江瑤喝醉呢？我都可能喝醉。

沒看見飯店老板都來敬我一回酒了嗎？他以為我是這里的領(lǐng)導(dǎo)，弄個好印象拉拉客戶什么的。林天生偷著在一邊嘿嘿直樂，還不是他造成的？真是幸災(zāi)樂禍的人。

有的同事提前吃完飯，趁著這個功夫又去水邊兒去玩兒去了。他們這算是沒有白來，不像我們，好像就為了等這頓酒。

當(dāng)然林天生也沒有少喝，我都喝這么多了，我能放過他嗎？不過林天生有點兒不在意我的表現(xiàn)：“去去去??！你要是累了，喝多了，你就帶著江瑤休息去。那兒的房間我都交夠了房錢，你們明天再回來也行。”

我靠，這是領(lǐng)導(dǎo)赤裸裸的在撮合我們倆。如果有這樣的天作之合，我還拿不下江瑤的話，簡直就是一個廢物。借著酒勁兒，我拉著江瑤的胳膊：“我還真有點兒累了，你扶我去歇一會兒吧。”

這句話傻子都能聽得出來，這就是一個托詞。這里邊兒主要的意思，就是我有點兒不要臉了。江瑤做賊心虛的看了一看眾人：“你說什么呢？累了干嘛叫我扶？”

這是什么意思？就連林天生都看向了我：事先沒有說好嗎？

我是真有點兒迷糊，按理說我配不上江瑤。但是她總給我那么多的可能性，我以為她會答應(yīng)做我的女朋友?？墒撬@么出爾反爾，她這是到底要干什么？

我看向了江瑤，有點兒不了解她的意思。江瑤看了看我，一字一頓：“我是說，你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我為什么要扶你去休息？”

話說到這里，我心里的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這樣。江瑤要跟我要一個名分，不過這很正常。人家一個女孩兒跟了你，憑什么你連個名分都不給人家？

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當(dāng)時沖著江瑤大喜的笑了起來。我有一點兒搖晃的站起：“我跟你們宣布一件事情，從今天開始，江瑤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如果有人愿意追求江瑤的，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得問一問我同不同意。”

不少的同事都默認(rèn)了我們倆，聽著我說完了，不約而同地哦了一聲。但是江瑤滿臉通紅的：“李明然，我現(xiàn)在還不能答應(yīng)你。當(dāng)你的身邊只有我自己的時候，你再跟我說吧。”

我靠，難道我理會錯了？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兒的？我看得出，就連林天生也很生氣。不過他生氣是應(yīng)該的，可以說他做的一切，主要都是為了我。

可是我不太爭氣，搞到最后我竟然連一個明確的答復(fù)都沒有。這件事情，你放在誰的身上誰都生氣。

我眼睛定定的看著江瑤，大約看了兩三分鐘，我一扭臉轉(zhuǎn)身就出去了。身后有細(xì)碎的腳步聲，這是江瑤追了出來。其實我明白江瑤的想法，但是我必須得走。

如果我要不走的話，我?guī)缀鯇Ω恫涣肆痔焐呢?zé)問。江瑤一邊追著我，一邊大聲的喊我：“李明然，你是不是生氣了？你等等我，走的怎么這么快？”

一直來到了水庫的邊兒上，我在一棵柳樹的旁邊停下了。江瑤小跑著來到了我的身邊，她低頭玩弄著自己的衣角：“李明然，我知道你很自責(zé)。我們兩個在一起，你主要也是為了完成高中的夢想。但是你不知道，我也是一個性格獨(dú)立的人。”

她活動了一下雙腳，就下了一片樹葉來到了水邊：“我現(xiàn)在看明白了，無論這個人有什么別人望塵莫及的條件，也不如他自己的心好。不過我想有那么一天，喜歡我的人我也喜歡，而且我們都是獨(dú)立的，讓我們的感情也是獨(dú)立的。”

我轉(zhuǎn)過了頭看向她：“我的身邊難道還有別的女人嗎？”

江瑤笑著扁了扁嘴：“不知道說你純潔呢，還是說你不諳世事好。其實何慧琳，她也非常喜歡你。只不過現(xiàn)在她自己，也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