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看田亞秋開始發(fā)難了,急忙接了過來:“小凡是干個體的,開了一個測字起名館。”
“測字起名館?”
田亞秋呵呵笑了起來:“封建迷信啊?這個年代了,還搞這一套,眼看著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是不是?。?rdquo;
沈冰父母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從邵一凡進(jìn)來起,兩個人的話很少,就是皺著眉頭,顯然也都傾向于田亞秋,此時也都看著邵一凡。
“話不能這么說,這不是封建迷信!”
邵一凡振振有詞地說道:“梅花易數(shù)是南宋就有的,是一門復(fù)雜的科學(xué),其中涵蓋了四柱預(yù)測、周易、奇門遁甲等多門深奧的學(xué)問,測字也是結(jié)合梅花易數(shù)來測的,非常準(zhǔn)確,你說的不錯,這個年代了,封建迷信那一套早就不靈了。”
“哼!”田亞秋被說得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辯駁,也是嘴跟不上了。
“小邵,你說不是封建迷信,那就給我測個字,怎么樣啊?”沈振南面帶微笑接了過去。
“叔叔,既然還沒上菜,就當(dāng)一個小游戲了,完全沒問題。”
邵一凡知道沈振南是在難為自己,也看好這個田亞秋,微笑著說道:“您寫個字吧!”
沈振南就在旁邊拿過菜單來,用鉛筆寫了一個口字,遞給邵一凡。
“叔叔想問什么?”邵一凡看了看就問道。
“我和你阿姨這次來看小冰,是為了什么?”沈振南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爸,你這不是難為人嗎?”
沈冰看出來不對了,連忙接過來說道:“您都說了,來看我的,還為了什么啊?”
“這么說不對!”
沈振南搖頭說道:“我們這次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小邵說不是迷信,而且非常準(zhǔn),那么讓小邵說說也無妨啊?”
“叔叔,那我就給您說一說!”
邵一凡還真不怕這個,已經(jīng)從今天的情況推衍出來了:“梅花易數(shù)就是通過時間、地點(diǎn)、人物和正在進(jìn)行中的事,結(jié)合您寫的字來推衍。”
“好,你說說吧!”沈冰的母親佟麗茹饒頭興致地接了一句。
“現(xiàn)在還不到七點(diǎn),時間對應(yīng)的時辰是酉時,酉字加上三點(diǎn)水,就是酒店的酒字,咱們來酒店吃飯。”
邵一凡接著說道:“地點(diǎn),酒店,人物,您和阿姨一起來的,配合一個口字,這里面的事情就看出來了。”
“你看出來什么了?”
田亞秋滿臉不屑地接了過去:“你還不是胡說八道,都往一起聯(lián)想?”
“不是那么回事兒,吃飯本身就帶著一個口字,叔叔還寫了一個口字,口字套口字,就是回字。”
邵一凡早就推衍出來了,胸有成竹地說道:“剛才我說過,叔叔是賢伉儷一起來的,那么,從止從婦,正是一個繁體的歸字,根據(jù)梅花易數(shù),結(jié)合叔叔寫的這個口字,就是回歸兩個字!”
“簡直是胡說八道!”
田亞秋那嘴撇得老高:“回來看小冰,可不是回歸嗎?這還用你說,我都能算出來!”
“你的文化水平······有點(diǎn)······”
邵一凡故意裝作不好出口的樣子,轉(zhuǎn)過頭說道:“叔叔、阿姨,要是我說的不錯,你們或許是在外地經(jīng)商,或許是在外地工作,這次回來看小冰,可能不會走了,經(jīng)商的話,地址就在本市,如果是工作的話,那就是有了調(diào)動,回歸到本市。”
邵一凡的這番話說完,沈振南和佟麗茹都愣住了,眉頭也緊鎖著,還相互對視一眼,半晌也沒作聲。
“爸、媽,你們怎么了?”
沈冰看的有點(diǎn)發(fā)愣,隨即驚喜地站了起來,走到老媽身邊:“你們不是真的要會本市了吧?”
“咳······咳······”
沈振南輕咳兩聲,神情詫異地看著邵一凡:“你還真說對了,這難道說真是科學(xué)?”
“太好了,你們不走了?”
沈冰興奮的不得了,抱住老媽的胳膊搖晃起來:“你們怎么不告訴我一聲???我爸呢?也不在平市當(dāng)······回咱們市里了?”
“是?。?rdquo;
佟麗茹也詫異地看了邵一凡一眼,這才慈愛地看著女兒說道:“你爸的工作是幾年就要輪換一次,今年就回到咱們市了,省里剛剛決定的,我的工作也隨著你爸在市里找了一家醫(yī)院,這不是今天想給你一個驚喜,我們都約好了沒說,沒想到······”
“是??!”
沈振南也滿臉驚詫地說道:“沒想到這個驚喜竟然不是從我們嘴里說出來的,而是小邵測字測出來的,這未免有點(diǎn)不可置信,也太神奇了吧?”
“叔叔,這不是偶然,確實(shí)是科學(xué)。”
邵一凡嘿嘿笑著說道:“叔叔寫的字,和今天的人物,正在做的事情,就說明了這一切!”
沈振南夫婦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
佟麗茹小聲問沈冰:“這小子滿臉的精靈勁兒,說話也蠻有文化的,底蘊(yùn)很深,是什么學(xué)歷???聽說還幫你破了案子,這么神奇?”
“媽,您別問了,一會兒和您說!”
沈冰自己也不知道,根本就不太了解邵一凡,別說是父母不信了,昨天這個時候,自己也不信呢,今天就是拉來對付田亞秋的。
此時酒菜也上來了,邵一凡連忙接過酒瓶子,給沈冰的父母滿上,就坐在外面,近水樓臺?。?/p>
“小子,這是你碰上的,未必就是什么科學(xué)!”
田亞秋不能落后,眼看著沈冰的父母對邵一凡不是那么反感了,連忙說道:“你要是真的會測字,就給我測一測,那才是真的呢,敢不敢?”
田亞秋早就想好了,就算運(yùn)氣,自己的運(yùn)氣一直不錯,他不可能給自己說好話的,正好反駁他。
“行?。?rdquo;
邵一凡笑著說道:“咱們就邊吃邊聊,當(dāng)游戲了,你寫一個字吧!”
田亞秋想了半天,也寫了一個口字,鉛筆鉛還斷了,下面沒封上口,直接遞給邵一凡。
有了剛才的事兒,沈冰一家人也都看著邵一凡,感覺這小子不是那么簡單的。
“你寫的這個字,下面沒封上口,好像一個門字。”
邵一凡看了看就問道:“你想問什么?”
“我就想問運(yùn)氣,現(xiàn)在和以后的運(yùn)氣!”田亞秋立即回答。
“哎呀,你這運(yùn)氣可不行嘍!”
邵一凡根本不想給他測字,故意嘆了口氣:“我說了你可別不高興啊!”
“我就知道你要說我不好!”
田亞秋冷冷地說道:“行,你說吧,只要合理、靠譜,我就承認(rèn)!”
“那我可說了!”
邵一凡順口胡說道:“你最近事事不順,而且郁悶的事情非常多,將來的運(yùn)氣也不好,大大的不好,人的命,天上定,胡思亂想沒有用??!唉!”
“你別唉聲嘆氣給我來這一套!”
田亞秋氣得臉色發(fā)白:“你倒是說出一個理由來,讓我心服口服才行,我還說你要倒霉呢,一輩子都倒霉,哼!”
這句話說完,沈振南和佟麗茹對視一眼,心里都嘆了口氣,這不是咒人嗎?素質(zhì)差了些!
“我當(dāng)然有理由了。”
邵一凡根本就沒費(fèi)勁給他推衍,哪來的理由,就是胡說:“你看你的口字,下面沒封口,好像一個門字,你還缺心······”
“小子,你說話嘴給我干凈點(diǎn)兒,你才缺心眼兒!”田亞秋氣得一拍桌子。
這更是惹得沈振南夫婦臉色難看,都沉了下來,這次就不是對邵一凡了。
“叔叔,阿姨,你們吃你們的,可別生氣,我是針對他的!”
田亞秋也知道自己過了,失禮了,連忙陪著笑臉說道:“這小子胡說八道的,狗屁不是,在這里騙人,我戳穿他!”
這句話更是顯得粗俗,沈振南夫婦的臉色也沒見好轉(zhuǎn)。
“我不是騙人的,確實(shí)有道理。”
邵一凡也不生氣,嘿嘿笑著說道:“我可沒說你缺心眼,你不等我說完就發(fā)脾氣,我是說你缺心。”
“你才缺心!”
田亞秋氣呼呼地說道:“罵我沒心沒肺,以為我聽不出來?”
“你聽我說完,不要這么暴躁,略微顯得有點(diǎn)沒有教養(yǎng),叔叔阿姨都在,不好?。?rdquo;
邵一凡是不氣死人不罷休,嘿嘿笑著說道:“缺心可不是罵人的話,而是你的命格里缺,從你的名字上就能看得出來,確實(shí)缺心,如果試著把你的名字下面,都加上一個心呢?”
“思、惡、愁!”
沈冰性格就是這樣的,立即就說了出來,還沒想明白什么意思,就嘻嘻笑了起來:“你的名字下面加上一個心,確實(shí)都能組成另外一個字?。?rdquo;
“這也正說明他的命格??!”
邵一凡純屬胡說:“思,胡思亂想,百思不得其解的思,惡,作惡多端、好逸惡勞、惡習(xí)難改、窮兇極惡的惡,愁,我就不多說了,愁眉苦臉、愁上加愁······”
“你給我閉嘴!”
田亞秋氣懵了,臉色蒼白地吼道:“你還不多說,你也沒少說啊!純屬胡說八道!”
田亞秋這句話,倒是讓沈振南夫婦和沈冰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小子確實(shí)挺有意思的,嘴上一個勁兒說不多說,還一個勁兒找那些不好的詞語來形容,把田亞秋都?xì)鈮牧恕?/p>
“你別生氣??!”
邵一凡嘿嘿笑著說道:“我還沒說完呢,現(xiàn)在不是剛剛說到你缺心的事兒嗎?你還寫了一個門字,門內(nèi)加心,就是郁悶的悶,你最近的運(yùn)氣實(shí)在是不怎么樣,馬上就要碰到郁悶的事,以后的運(yùn)氣更是不行······”
“行了,你給我閉嘴!”
田亞秋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氣呼呼地吼道:“今天我就不該······哼!其實(shí)都不用別人,碰到你,我就夠郁悶的了,你都?xì)馑牢伊耍?rdquo;